第16節第16章︰哈尼人之歌
第16章︰哈尼人之歌
原來，「一本書」老人正在用竹煙筒吹吸奏出一支哈尼民歌《哈尼人之歌》的曲調。
百合姑娘則用漢語唱道︰
苦啊苦
苦啊苦
人人都說自己苦
個個都說自己苦
真正苦的人不叫苦
叫苦的人不一定苦
苦啊苦
苦啊苦
人人都說自己苦
個個都說自己苦
真正苦的人不一定苦
叫苦的人不一定幸福
什麼是甜
什麼是苦
人人都說自己苦
個個都說自己苦
人生的本質就是苦
不懂得苦才是真正的苦
什麼是甜
什麼是苦
人人都說自己苦
個個都說自己苦
我們把痛苦當享受
哈尼人越活越幸福
夏明亮听完之後，淚水就止不住流下來了，百合姑娘問道︰「大小阿哥，你又怎麼了嘛？」
夏明亮抬起頭來，看了看百合姑娘，又看了看永平阿哥，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一本書」的臉上，說道︰「爺爺，這是一支什麼歌啊？」
永平阿哥回答道︰「是《哈尼人之歌》啊
夏明亮說道︰「永平阿哥，這里面全是痛苦，我覺得好像就是痛苦之歌一樣樣的呢
「一本書」高興地說道︰「孩子，有眼力，我們的《哈尼人之歌》原來就是《痛苦之歌》，听我的師傅老壽星說，在我們哈尼人的大頭人納索的老婆戚姒帶領著剩下不多的哈尼人逃到紅河南岸以後，就把我們哈尼人唱了多年的《痛苦之歌》改成了現在的《哈尼人之歌》。
你肯定還會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呢。
孩子啊，我們哈尼人太苦了啊——」
夏明亮問道︰「爺爺，原來您還有師傅啊？」
百合姑娘說道︰「大小阿哥哎，你不就是本姑娘的師傅嘛——」
夏明亮說道︰「老壽星是誰，他在那里啊——」
「一本書」說道︰「老壽星是我們哈尼人的一座大山，他老人家今年應該是100歲了吧——
他就是永平的爺爺，現在老人家還住在紅河岸邊的一棵古樹洞里啊——」
夏明亮問道︰「爺爺，老壽星爺爺怎麼會住在那里嘛？」
「一本書」老人說道︰「老壽星在那里為當年哈尼人強渡紅河死了的哈尼人在守墓哩
永平阿哥感嘆道︰「唉，我爺爺老壽星說，那座大墳墓很大很大，叫饅頭山，這里面到底埋了多少哈尼人的英雄，誰特說不清，直到現在，一千多年過去了，鎮江王的尸體一直沒有找到呢——」
正在這時候，「一本書」阿波又開始吹奏了，一支淒哀悲壯的哈尼曲調兒從竹煙筒里雲霧飄飄的擴散出來，融進了窗外的山風里，「一本書」和永平阿哥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夏明亮不知道歌兒的內容，但是一听就感到心堵的慌，百合姑娘一邊流淚一邊用漢語唱道︰
哈尼的先祖上路了
要去尋找休養生息的地方
走走停停
停停走走
幾百個人作一隊
一個也不能漏掉
停停走走
走走停停
幾千個人作一隊
一個也不要走散
哈尼先祖走過的高山
七十七雙手也數不清
哈尼先祖涉過的河灘
七十七張嘴也說不完
熬過多少干季和冷季
耐過多少大雨和熱天
哈尼人來到南方的群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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