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肖琴同意花月的要求,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一切也很順利,約定婚期就是唯一要解決的問題。
「三個月。」
「不,一年後。」
「哇靠,四個月,最多了。」
「切,十一個月,不然就算了。」
「六個月,就這樣吧!」
「好了好了,就六個月零三十天吧。」
「……」
黃飛虎和老杜听著花月和肖琴約定婚期的對白都無語的端著茶,他們是怕萬一喝一口這兩個家伙會說出什麼出格的話,然後噴出來,以免弄得尷尬失了身份。
臨走的時候花月忽然問跟在黃飛虎身後的肖琴︰
「你對我有感覺嗎?」
肖琴沒有回頭,挽起黃飛虎的胳膊說到︰
「沒。」
花月其實是有些失落的,他覺得肖琴應該是對自己有些好感才同意的吧,但肖琴這樣的回答,他實在想不通,他覺得肖琴肯定不是因為上次的一個承諾答應自己的,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花月其實更願意肖琴是單純的女孩,他說不來為什麼是這樣的想法,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不單純,怎麼可能接觸真正的單純呢。
花月搖著頭,眼楮看著肖琴和黃飛虎離開的背影。
「怎麼,你真對那丫頭動了心?」
老杜拉著聲調問花月。
「不,我知道我要做什麼,放心吧!既然我答應讓你滅了三槍幫那我就能做到,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能做到?」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飛花流是什麼關系,但我會幫你找到她的傳人。」
「很好,別忘記,還有一千萬現金,我要清清白白的錢。」
「好,好,沒想到你夠貪的。不過我很喜歡。你難道就不考慮留在我們青龍幫嗎?」
「哈哈,算了,你兒子那個人,我很討厭。」
老杜雖然笑著,但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人家這是說自己兒子呢,但現在這個花月得罪不起,等利用完了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老杜如是安慰自己,只不過到底誰才是誰的獵物一切都說不清。
肖琴和黃飛虎在回去的路上。
「琴兒,你就這麼定了你的未來?」
「這不是義父所希望的嗎?」
「哦。我還是希望你能自由去愛。」
「那不如現在給花月一個電話,說您老悔婚了。」
黃飛虎看著肖琴,半晌沒說話,忽然他猛地笑起來,說到︰
「琴兒啊,你變得真可愛。」
肖琴不知道要說什麼,現在她覺得這已經不屬于黃飛虎非要讓她嫁給花月了,這一切似乎已經變成自己無奈的一種選擇,而這個選擇卻給她未來無數的未知,而她此時此刻更想找回曾經的記憶,雖然那些記憶已經讓自己有種沉重感,可是這是屬于自己的真正的記憶,不論如何也要找回來。
「琴兒,你想什麼呢?」
黃飛虎看自己說了半天肖琴都沒回答,于是轉頭問肖琴。肖琴笑笑,只說自己有些亂。黃飛虎想現在的肖琴一定是混亂的,他沒想到這個厲害的女孩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好一個機會,他也沒想到這個厲害的女孩這麼容易騙,他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不久的將來自己將會是統一這的地盤的唯一,同時那些過去了的曾經都將會成為海底的石頭,經歷歲月的擦洗,最後成為最細小的砂礫。,他心里正得意的笑著,似乎已經享受到那成功的快感了。
肖琴繼續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她忽然覺得好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可是她也明白,這一切不過才開始,日後應該怎麼辦,在這段時間里找到失去的記憶,然後就遠遠地離開這個地方,但一想到自己不再有親人,心里卻驀地一酸,雷紅,過去是怎麼過來的,為何過去的自己承受了那麼多苦痛,到了如今失去記憶命運還不放過自己,要是失去了記憶後的自己遇到一個平平常常的人,或許自己此刻已經很幸福很幸福。可是一切的如果都是虛設的,都是假的,都是用來欺騙自己內心的,心里的酸甜苦辣也只有由自己來品嘗。
肖琴想著,眼淚已經在不知覺間掉落,那悲傷的神情黃飛虎看在眼里,不由得想起曾經的那個人,那個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曾經倚在自己肩膀上哭泣,黃飛虎只覺得自己好累,那個人如今在哪里?過的怎樣?不由得也慢慢陷入對往事的追憶中,表情也變得豐富起來。
回去時候肖琴遇上了歐陽倚天,他們對面而來,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互相站著,看著,似乎在兩人中間有一道無形的氣牆,阻隔了兩個人的身體也阻隔了兩個人的心。
黃飛虎看這兩個人情況不對,怕鬧出什麼事情來,于是插嘴說道︰
「倚天,這幾天你去哪里了?怎麼不見你。」
歐陽倚天依然盯著肖琴的眼楮,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
「處理我的事情。」
說完,歐陽倚天徑直往前走去。黃飛虎倒沒有生氣,他知道歐陽倚天心里不舒服,可肖琴卻在一瞬間捕捉到歐陽倚天眼里的殺機,她心里一驚,這歐陽倚天怎麼回事,他那樣的眼神不會是想殺了自己吧!但回頭一想,不對,歐陽倚天想殺義父!
肖琴忽然又一陣焦躁,心里一股無名火上涌,但立馬她又一陣冰寒,只覺得頭暈眼花,感覺整個世界都已經慢慢混亂,慢慢變黑,太累了,她知道自己陷入太深了,這樣的事情本不應該有她的,本是不適合她的……
「琴兒,你怎麼了?」
黃飛虎扶著差點暈倒的肖琴。肖琴擠出一個笑,有些疲憊的說︰
「義父,沒事。可能太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吧。」
黃飛虎想派一個人送肖琴回去,但肖琴強烈拒絕了。回去的路上肖琴腦海里只有歐陽倚天那一瞬即逝的眼神,按著一陣陣刺痛的心走向房間。
「咚」一聲撞在門上。肖琴正要拿鑰匙,門卻自己開了。
「怎麼了?」
听那熟悉的聲音,按捺刺痛且慌亂的心,肖琴定楮一看,竟然是歐陽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