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微沖里吐出的火舌射中陳雄,陳雄應聲倒地,保鏢們根本顧不得了,紛紛四散逃跑,那唐二瘋狂的笑著,眼淚從眼眶里流出來,同時大喊道︰
「妹妹,媽媽,我替你們報仇了,你們冥目吧!爹,孩兒不孝,原諒我今生今世不能照顧你了!來生我們還做一家人!陳少,你曾經救過我一條命,現在還你!」
那唐二猛地調轉槍口對著自己的胸膛,隨著一陣突突聲,眾人皆是唏噓不已,心中暗嘆這又何必呢,明明是個好人卻被仇恨弄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呢?
只是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那唐二子彈都打光了也沒倒下,地上一大片的空彈殼相互擊撞發出清脆的銅鐵生,唐二傻傻的站著,似乎不明白怎麼回事,原本躺倒在地上的陳雄慢慢站起來,帶著邪惡的笑,他用那種無比瀟灑自得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讓觀眾們失望了,這把槍是道具,你們覺得手槍都要費盡心機才搞到的地方,我們能弄到微沖嗎?哈哈哈!」
陳雄說著,用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下眾人,看到眾人驚訝和恍然的表情後似乎感覺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不禁露出微笑,但是看到正發呆的雷紅不禁把笑僵在臉上,因為她看到雷紅的眼角掛著淚珠,此刻正用無比復雜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有懊悔有失望有慶幸還有甜蜜!陳雄心中也一軟,再看看還在發呆的唐二,不禁嘆息一聲道︰
「唐二,我本來不會原諒你的,但你剛才那最後一句是你自己給你的機會,回來吧,對我之前所作所為我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後我會盡量補償你,好嗎?讓我們像以前一樣,好兄弟!」
此時此刻唐二才如夢初醒,原本止住的淚水不禁再次流出來,他跪倒在地,雙手掩面,不停抽泣……這時候就听到地上原本一動不動的牛魔王咳嗽一聲,發出哎呦的聲音,同時大罵道︰
「臭小子,給我用了什麼毒藥,我怎麼還沒死,一點力氣都沒了……」
陳雄擺擺手,聳了聳肩膀,擺出無賴的樣子說道︰
「抱歉,傳說中的軟骨散,估計要躺一個月才能正常走路,一般人六個月才能恢復正常,你有功夫,估計就兩三個月吧!」
听陳雄的話,大家也放了心,只是那牛魔王甚是不甘心,嘴里還大罵陳雄太無恥,陳雄則直接無視,而是盯著欲言又止的雷紅。
「靠,你也這麼會玩!」
另一邊肖琴感嘆一聲,心中暗想自己也被這個家伙給耍了,不過突然覺得這個陳雄還是蠻可愛的,偷偷看看一本正經,眉頭緊鎖的方同,不由得想還是這樣的男人可靠吧,但是又想難怪陳雄有那麼多少婦喜歡,這種這麼會玩心跳的,哪一個女人能抵擋啊!不禁深處舌頭舌忝舌忝嘴唇。
陳雄轉頭看見肖琴的動作,不禁露出的眼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邊方同和歐陽倚天見狀紛紛擋住陳雄的視線。那陳雄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雷紅見了面色一沉,冷冷道︰
「鐵老大,你還不動手嗎?給我把他弄死,往死里整。」
剛才被嚇住的鐵老大陰笑著一步步走近陳雄,手中砍刀帶著冰冷的寒光,一陣陣殺氣從體內散發出來,此時此刻他真想捏死那個家伙,剛才可是真讓自己丟面子啊!
「慢著,你們都忘記今天的目標了嗎?」
德川一郎的喝聲擾亂了這樣詭異的場景。所有人這才想起今日的主角應該是肖琴和雷紅才對,那鐵老大也不禁回頭看向正驚怒的肖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歐陽倚天用憤怒的目光盯著德川一郎,可是當德川一郎抬起頭和他對視的時候,歐陽倚天又不知所措地慌亂的躲避開德川一郎的眼神,下一秒德川一郎又是冷漠的盯著肖琴,肖琴也看著德川一郎的眼楮,她不明白這個日本人怎麼總是和她過不去,似乎從遇見的一開始就不停地為難她,甚至還讓自己和方同發生那些事,可是如果他對自己有怨恨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殺了自己,似乎曾經有無數個機會能把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殺掉吧!想到這里,肖琴又不由得瞟了一眼歐陽倚天,那個男人此時正用一種保護弱者的姿態保護著她,可是肖琴突然覺得有些怪異,那天歐陽倚天和德川一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轉而肖琴又暗暗一笑,都這個時刻了還在八卦那件歐陽倚天怎麼也不肯張口的事情,自己這真是多管閑事。
雷紅嘴角扯起,露出一個笑,肖琴感覺她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美,記得自己以前似乎也能笑的這麼美,只不過兩個人的笑早已經不一樣了,她們來自兩個世界,因為雷紅的計劃認識,也因為雷紅的貪心成為仇人,肖琴回憶起當初記憶里那個她所認為的雷紅,不禁感覺一陣悲涼,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眼前這個和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讓雷紅成為自己的妹妹,也許那樣的雷紅也不會這樣殘忍吧!
肖琴在想什麼暫且不提,此刻的雷紅心中也是黯然無比,她不得不承認她被陳雄的那番話給感動了,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他會保護他的女人,甚至為了他的女人犧牲自己,回想起在陳家的一切,若不是陳雄的縱容恐怕自己也不會過得這樣舒服吧,雖然陳雄是花心但這個男人有他獨有的魅力,不然怎麼能傷了那麼多女孩子的心,雷紅想若不是自己的身份關系,也許會乖乖地做陳佳少夫人一切也會很好,眼角瞥見那個光著頭拿著砍刀正婬笑著看著肖琴的鐵老大,雷紅感覺到一陣失落,他是自己來到國內搭上的第一條線,也是自己月兌離組織的助力,雖然自己是利用了他,但當初是真沒愛情的嗎?也許他只是為自己的**,也許他是真的愛過自己,否則怎麼會為自己出生入死,怎麼會為自己放棄那麼多……電光火石之間,雷紅想了很多,最後都化為一聲輕微的嘆息,這世界里她連自己都是卑微的,都是被利用的,都是為自由而要不擇手段不擇手段的,怎麼會為這些事情和這些人感傷呢。
「禿鷹,老虎還不動手!」
雷紅大聲喝道,眾人來不及反應就有兩支隊伍從兩面包抄而來,歐陽倚天滿頭大汗,雖然之前他就有預料自己人里有內奸,可沒想到會是這兩個最信任的保安隊隊長,可是他又突然想起老鷹怎麼不在其中!
「嘿嘿,歐陽大哥,兄弟們對不起你了,你一定在找老鷹吧,他現在可能已經去見黃飛虎幫主了,你就放心吧,他上路很安靜,沒有任何痛苦……」
听著老虎的話歐陽倚天和花月露出驚異無比的神情,老鷹是他們最信任的手下,他之前是某特種部隊偵察兵,不過卻是全能性人才,手頭功夫使的各種槍械也是十分熟練,可是沒想到老鷹死了,現在他們被困在這里,或許很難逃月兌,歐陽倚天回頭看看方同,然後又看了看依然鎮定無比的肖琴,心中暗嘆這個時候自己連個女人都不如,真是失敗,再想到自家兄弟的背叛,不由得不甘心起來,于是他不服氣的喝問道︰
「蒼鷹,老虎,你們為什麼背叛我,難道月兌離黑幫的日子不好嗎?不用整天打打殺殺,不用為地盤爭來爭去,也不用擔心仇家上門,告訴我我哪里對不起你們!」
蒼鷹和老虎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露出冷笑,那蒼鷹也是某特種部隊退伍的老兵,所以長得十分高大,身材魁梧無比,他往前一步,擋在眾人面前冷笑道︰
「歐陽小子,其實兄弟們都清楚黃飛虎老大是你殺的,對不對,嘿嘿,對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吃里扒外恩將仇報的雜碎,我們懶得做你的手下,再說了,跟著你是不用拼殺可是沒有刺激的日子有什麼意思,狗屁的工資有什麼用,還不夠老子去夜總會瀟灑一次的,去你的吧!」
蒼鷹話音剛落就舉起手中的手槍要網歐陽倚天射擊,卻在此時一道寒光閃過,一道血劍噴射而出,眾人完全沒看清怎麼回事,就看到蒼鷹拿手槍的整個手臂已經被齊肩切斷,手臂掉在地上還在不停顫抖,蒼鷹見到自己的手臂在血泊中顫抖,這才反應過來,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吼,同時冷汗刷刷落下。
另一邊德川一郎正把忍者刀上的血跡用一塊絨布擦拭,他冷靜的看著自己的刀,面無表情……
「狗日的,你竟然敢傷我弟兄,滾回你的島國去吧!」
老虎眼楮充滿血絲,拿起手槍就往德川一郎射擊,隨著那短促的砰砰聲,一陣火藥味四散開來,等老虎手中的手槍發出 噠 噠的空響聲後,眾人看向德川一郎戰力的地方,他根本沒有移動一下,在他面前地上掉落著好幾顆子彈頭,其中最後一顆子彈頭伴隨著德川一郎收刀的動作在地上打著轉,眾人驚訝無比。
德川一郎冷笑道︰
「no!no!你的技術真差,反應力太慢,像你這樣的槍法根本就是三流都算不上,在我們家族,這種槍手只能被放逐。」
老虎驚訝無比,他對自己的槍法曾經是無比自信的,他認為自己的急速射擊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結果在這個日本人面前真是一無是處,心中黯然,那曾經無比自信的心里瞬間崩潰。德川一郎冷笑,這正式他所需要的,不費力就擊垮敵人的心里防線,他知道老虎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他這輩子不可能再有那樣的槍法,心中唏噓,但也有敬佩,他沒有說實話,在他的右肩膀上一顆子彈深深扎入他的肉里,要不是里面忍者專用的吸血衣和涂抹在衣服上的止血粉,恐怕早被人看出來了。
情況風雲突變,一切來的太快去的也快,沒想到兩個隊長就這麼被德川一郎給廢掉,站在德川一郎旁邊的雷紅面無表情道︰
「德川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你站在了他們那一邊,你讓我的手下怎麼想?」
德川一郎看也不看雷紅,回嘴道︰
「雷紅小姐,我早說過,誰想傷害歐陽,我不會放過他,我想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想再有這樣的情況,請你教育好你的手下。」
德川一郎說完後徑自退回到最後面,擺出一副該輪到你上場的態度,雷紅也不回答,指著肖琴說道︰
「婉兒小姐,雖然之前發生了不少意外,但現在注定你也是逃不走的,你們只有四個人,束手就擒,我會放過方同等人,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至于你,真的很抱歉,我必須殺了你,不然後患無窮,我想你該理解我。」
肖琴冷笑,也不回答,只是看著正得意的雷紅,她心里明白,剛才發生那麼多事情雷紅也不擔心他們逃走肯定是還有其他的計劃,掃視了下四周,陳雄她搞不清來這里的原因,這會兒他們正成了剩下所有人眼里的美味,看著那一雙雙或冰冷,或嘲笑,或得意的眼神,一股無名火瞬間冒上心頭,她在三槍幫的時候哪里受到過這樣的欺辱,心中一狠,從孕婦裝里掏出兩根伸縮棍,左右手各自握一個,雙手用力一甩,「卡擦卡擦」,棍子出鞘,然後兩棍子交叉擺出防御姿勢,口中冷笑道︰
「雷紅,你別欺人太甚,雖然我是孕婦媽媽,但我也是黑幫女打手,好不好,你這樣猖狂,旁人可以忍我孩子忍不了,來吧,我要為我孩子的榮譽而戰!」
開始時候肖琴拿出伸縮棍就已經讓歐陽倚天大跌眼鏡,他用你是怎麼看護你娘子的眼神盯著方同,方同也驚愕的看著肖琴,不由得搖頭嘆息,花月則是閃到一邊,心中也是想自己還是別擋在兩個男人中間好了。
那邊雷紅也是一愣,她可沒想到這個肖琴都已經是未來媽媽了還這麼彪悍,同時也不由得產生一種不妙的感覺,但是自己是誰,組織的間諜,怎麼可以認輸,為了目的必須不擇手段,看來只有自己上了。
其他眾人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包括德川一郎都是第一次見到雷紅出手。
肖琴見雷紅的殺氣越來越狂躁,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唇,心想終于有人要跟本姑娘打架了,真是期待啊,嘿嘿,寶寶讓他們看看咱們母子斗小三吧!愕,錯了,不是小三是壞人……
雷紅邪笑了一下,輕輕拍了幾下手掌,大家以為她是讓人給她送武器,結果這個雷紅倒好接連拍起手掌,開始是混亂的,後來逐漸有了某一種節奏,德川一郎見狀心中駭然,他可沒想到這個雷紅竟然會這個,若是說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學是什麼,恐怕沒人能說出一個公認的,但是要說比武學更厲害的只怕就是心靈控制了,任何一個武學高手都有心靈的破綻,只要被掌握了那個破綻,再厲害再天下無敵都可能失去本我,在瞬間被敵人佔盡先機,而此時雷紅用的便是心靈控制中的一種,德川一郎仔細听了節奏,不由得面色大變,雷紅的節奏由混亂到有序,猶低谷到高亢,輕中有重,重中有輕,兩者交融,起初听來心煩意亂,後期慢慢讓心靈歸于平靜,但是平靜中卻暗藏殺機,只要在那平靜的瞬間投入一顆石頭,打破那心靈的平靜,那麼就會導致瞬間神智模糊。
德川一郎想到這里,轉頭看向正仔細聆听的眾人,最後看著正痴迷的肖琴,心中暗嘆,這種心靈控制對孕婦作用最大,因為孕婦此時的心脈跳動是一下半,神經波動最適合這種控制,此時果然見肖琴慢慢放下手中伸縮棍,而因為眾人都在入迷的聆听,所以根本沒人提醒肖琴,那雷紅露出殘酷的微笑,慢慢走進肖琴,口中說道︰
「好姐姐,來吧,放下你手里的東西,讓我們帶著寶寶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寶寶一定會喜歡喲!」
此時此刻雷紅的聲音似乎也變得虛幻起來,似在耳邊似在天外,德川一郎猛地咬住自己的舌頭,暗嘆這個女人果然把心靈控制練到一定程度了,就靠這個她什麼任務完不成?只怕就算她有了肖家和陳家作為靠山也會不斷遭到暗殺吧,想想組織為了一切不擇手段的做法,雷紅的命運早已定下,她根本不可能逃離組織,除非死亡,真正的死亡,但是對組織來說,死亡後也許才是噩夢的開始吧!
雷紅不斷說著引誘肖琴的話,肖琴跟著雷紅慢慢往游艇內部走去,過了一會肖琴出現在游艇的甲板上,並且跟著雷紅慢慢站到船舷邊。
雷紅冷笑道︰
「好姐姐,看吧,多美麗的大海,我們帶著寶寶游泳吧,我們帶著他抓魚,讓他感受這個世界的溫暖,來吧,我們一起跳下去!來吧……來吧……」
德川一郎這才醒悟過來,這個雷紅竟然想讓肖琴從游艇上摔下去,在看看船舷下方,正好有一根固定船身的鋼筋比值的樹立著,德川一郎眼楮眯起來,他可沒想到這個雷紅盡然會心狠手辣到這個程度,對肖琴這個孕婦頂多給她一刀子就行了,讓他這樣死去,真的很殘忍。閉上眼楮,德川一郎感覺到發狂的女人根本才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妖怪才對。
「肖婉兒,你跳啊,往下去吧,讓你和孩子到天堂的路就在前方,來吧,好姐姐,婉兒姐姐,來吧,听妹妹的……」
肖琴依然停在船舷邊,她眼光呆滯,但雙手緊緊握住欄桿,一只腳已經跨出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肖琴就是不再往前,那雷紅見狀有些焦急,她狠狠心,咬了咬牙,正準備把肖琴推下去……
就在此時,肖琴突然睜開眼,猛地轉身,從孕婦裝里掏出那袖珍手槍,槍口頂住雷紅的腦門,冷笑道︰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就是心靈控制,小意思,既然你想殺我,那麼對不起了,送你去見上帝吧!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心狠手辣!」
「住手!」
一個焦急有力的聲音傳來,一下子打破那控制的節奏,眾人紛紛驚醒,當肖琴和雷紅看見那個人時,心中卻突然一陣慌亂,異口同聲道︰
「是你!」
當所有人都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都驚訝萬分,這個人的出現完全超越了所有人的預想,這個人的出現要比陳雄的突然出現更讓人難以預料,如果說陳雄的出現是突然那麼此人的出現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他似乎是根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才對,那麼他是誰呢?他就是肖揚!
那人抬著頭看著甲板上的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眼楮最後死死鎖定那個孕婦,口中喃喃道︰
「婉兒,你是我的婉兒嗎?」
肖琴淚流滿面,卻說不出話來,在她顫巍巍的心里正有一個聲音大聲喊著他就是我的爸爸,是我的爸爸,他來了!
而雷紅則是愣愣的看著那個仰望著她們的老人,心中也是感慨萬分,雖然她是假的肖婉兒,但是在那段日子里肖父卻給了她如同父愛一般的關懷,雖然她從肖婉兒口中知道這個父親對肖婉兒是怎樣的嚴格,是怎樣的無情,但是她卻在那段時間感覺到了真正的父愛,那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好父親,也許把女兒嫁給陳家也是無奈吧!如今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女兒了,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雷紅不停地問著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那份從新獲得的愛曾經融化過她的心啊!不過當雷紅注意到那個男人的眼光只鎖定在肖琴身上的時候,心中羨慕嫉妒仇恨開始慢慢滋長,她忍受不了這一切!
「既然我得不到,那麼你也別想得到!」
雷紅猛地抱住愣神的肖琴,準備和肖琴一起摔下去,她想同歸于盡,只是就在這時候肖父喊道︰
「紅紅,你是紅紅嗎?」
雷紅渾身一顫,卻不知道肖父怎麼知道自己那個已經遺忘了的小名。
就在此時德川一郎動了,他看準這個大家都分神的機會幾個踏步就登著游艇旁邊的箱子船身的凸起網肖琴和雷紅那沖去,同時手中的忍者刀已經準備好出鞘,他的目光敏銳,鋒芒畢露,歐陽倚天看見德川一郎未動之前那一閃而逝的殺機,知道不妙,所以比德川一郎還提前幾分移動身形,就在德川一郎忍者刀出鞘的一剎那,從花月手中擲出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而歐陽倚天已經擋在肖琴面前,德川一郎眼中閃過驚異,但當跟歐陽倚天的目光踫上的時候,心中一晃,刀子已經收不住去勢,于是就見一道血線四濺,眾人驚呼,但見歐陽倚天只是在半空中掉落到地上,並無受傷,反看那德川一郎的忍者刀反握,刀頭已經深深插入到右肋間,鮮血沒有擴散,倒是順著那刀刃低落到地面碎成一個個血花,而空中剛才花月擲出的東西散開,一縷縷的發絲飄飄搖搖,就如同墜落的雨絲,給現在的場面造成一種怪異的和諧感,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一切。
歐陽倚天也呆呆的盯著德川一郎的傷口,口中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麼,當他看到德川一郎那蒼白的臉,不由得避開,可是又轉過頭,愣神的盯著看,就在此時,旁邊一個人快速沖出來,正是剛才離開的茉莉就是她去通知了肖父,剛回來就見發生了這一切。
茉莉流著淚扶住德川一郎,從口袋里拿出一些粉劑倒在德川一郎的傷口上,那血見見止住,不過刀子還插在那傷口處,她眼神焦急,想拉著德川一郎走,但德川一郎只是看著還在發愣的歐陽倚天,茉莉注意到這一切,回過頭狠狠盯了一眼歐陽倚天,那眼神想要在歐陽身上挖個洞,但轉瞬又可憐巴巴的看著歐陽倚天,緊接著說出一句讓眾人跌破眼楮的話。
「歐陽君,難道你不愛德川家主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是不是愛另一個男人,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這三個人,最後所有人的眼神都極為古怪,花月更是露出尷尬的神情,他可沒想到自己的兄弟會有這麼一出戲。
而肖琴也正古怪的看著歐陽倚天,還不住的瞄著歐陽倚天的重點部位,她想這歐陽倚天不會因為追自己追不到就改變那啥取向了吧,歐陽倚天注意到肖琴的表情,不由得皺起眉頭,似乎在說你敢亂想老子立馬證明給in給你看我的取向問題。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德川一郎大聲喝止道︰
「八嘎,茉莉中忍,你在做什麼?」
茉莉渾身一顫,退後了一步,但見德川一郎身子晃了一下,又急忙扶住,淚眼朦朧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
德川一郎路出溫柔的眼神,伸出手青青撫模了一下茉莉的那俊俏的臉,柔聲道︰
「哎,不能怪你,我活著很累,這樣也好,只是你……」
德川一郎的話音未落,遠處一枚暗器快速飛來,刀光一閃,「叮當」一聲,一把匕首掉落地面,而同時一道血劍噴射而出,眾人再次驚呼出聲。
「不!」
茉莉撕心裂肺的喊叫讓每個人都醒悟過來,剛才那飛刀正是往茉莉飛去,而正是德川一郎瞬間拔出插在右肋的忍者刀吧那飛刀格擋,不過同時德川一郎也讓傷口破裂。
不過一切還沒結束,就在眾人驚呼,茉莉失聲痛哭的時候,遠處一道倩影飛快掠過,香風襲人,只覺得一陣舒爽,還未來得及想那究竟是何種香草,就見那人影已經出現在肖琴和雷紅身後,眨眼間,那人已經奪過肖琴,往後退去。
雷紅一愣,肖琴突然抱住那個倩影,眼楮一紅,也流出淚來,同時嘴里說道︰
「飛燕姐姐,飛燕姐姐,你為什麼才來?」
那人站住,正是身材高挑的飛燕,飛燕見肖琴可憐,拍著她的背脊,軟言安慰道︰
「傻丫頭,還怪姐姐我來得晚,你行動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追那個女忍者到了這里,怎麼能救你!」
說話的同時雙目已經盯著茉莉,一眼也沒瞧在旁邊正惱怒的雷紅。
茉莉此刻正手忙腳亂的給德川一郎止血,飛燕安慰了幾句肖琴後就抱著她下了游艇,把肖琴交給方同,同時轉身再次慢慢走進茉莉,嘴角上翹,冷冷笑著說道︰
「日本中忍,今天你必須告訴我當初拍那錄像帶,今天又領著我來這里是什麼目的,否則,哼,你會死在異國他鄉。」
德川一郎推開哭成淚人的茉莉,嚴肅的訓斥道︰
「茉莉中忍,你不想做一個合格的忍者了嗎?你的尊嚴去哪里了?你脈管里流動的我們高傲的血嗎?」
德川一郎的話似乎刺中了茉莉的心,她突然止住哭泣,拿起自己的忍者刀面對正一步步靠近的飛燕,嬌斥道︰
「飛燕小姐,很抱歉,你只有戰勝了我,才能知道答案,否則我是不會說的!」
茉莉說的斬釘截鐵,飛燕見茉莉認真的態度,也收起冷笑,正視敵人,這是對對手最起碼的尊敬,肖琴只覺得莫名其妙,這一天是怎麼回事,亂七八糟的打來打去,這一幫人都有那麼深的愛恨情仇了嗎?自己怎麼感覺作為主角的自己和第二主角的雷紅成為了跑龍套的,不由得看向也正看著自己的雷紅,兩個人突然默契的苦笑了一下。
話說被亮在一邊的肖父趁著這個機會急忙來到肖琴身邊,他顫抖的不敢去觸踫眼前的人,肖琴見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花月急忙推了推方同,方同急忙拉住肖琴的手,來到肖父身邊,看到肖父怪異的眼神,臉突然一紅,尷尬的說道︰
「岳父大人,你好,我是你女兒的未來老公,是他肚子里孩子的未來爸爸,很高興認識你……」
方同話一出,花月,肖琴和肖父都愣了一會,而後突然都笑起來,弄得方同更是尷尬無比,他自己可還記得當初在亭子里對肖琴說做他爹的兒媳婦的話呢,轉頭看向身邊正偷笑的肖琴,從她的表情里看出肖琴也想起了那事情,不由得臉更紅,方同可沒想到自己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站在游艇上的雷紅眼里閃過落寞,轉身背對眾人,也不知道什麼表情,而飛燕和茉莉兩個人已經斗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