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也不算什麼秘密,全東煜的人都知道,」哼,跟他玩虛與委蛇這套,真以為他刀疤是文盲啊!喝下他倒的酒,用手一擦,就搭在完顏宇的肩上,手上的酒漬全留在他衣服上,略帶懷疑的目光打量起他。
完顏宇眼中的嫌惡一閃而過,愣是強行忍了下來,轉頭看向剛剛被他打傷的男子,眼中閃過冷色,全東煜都知道的事,他們居然沒有查出來,好,很好!
男子收到他的目光,心里是百口莫辯,自己的確不知道有這件事,這次真的死定了,殿下可不是手軟之人。
「在下已然幾年沒有回家了,這不才剛剛才回家省親,還沒來及進家門呢,所以對于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幾句話就自己的身份及不知道此事的嫌疑月兌干淨了。
「原來如此,不知趙宇兄是家住何處?你也知道,最近四國關系比較緊張,以防探子的潛入,咱們還是小心為上,你說是吧?雖然在下只是一介草莽,但是國在家在的道理,在下還是懂的,趙宇兄千萬不要見怪啊,」刀疤臉說得極為謙遜,臉上也顯得很是無可奈何。
「趙兄客氣了,這道理在下自然懂得,在下的祖籍原不在帝都,而是在一個名為全州的小鎮上,很是偏僻,趙兄未必听過,從商發家之後才搬來帝都,讓趙兄見笑了,」東煜到底是四國之首,就連一個佣兵都了解國家大事,而且還有這種意識,獨孤翼治國的確有一套,若是沒有赫連璃,他們之間也許能成為朋友。
「哦?原來趙宇兄也是窮苦出身,今日,在下與趙宇兄真是一見如故啊,倒是想和兄弟交個朋友,只是還未見識過兄弟的真實面貌,萬一日後遇到,卻認不出來就不好了,你說呢?」又是一杯酒下肚,刀疤臉說話已經帶著些許醉意,拍在趙宇肩上的手掌,更是用力了幾分。
趙宇好似感覺不到疼痛,手扶著斗笠邊緣,緩慢拉下,一張俊顏暴露在眾人面前,不同于獨孤翼的妖嬈,陌影的嫵媚,完顏宇是那種粗獷美,幾人怔怔地愣在原地,端在手中的酒碗都像被定住了。
樓上雅間的門被人從里面偷偷撬開一條縫,一雙眼楮盯了幾人所在的位置許久,門又被人拉上了,從里面傳來‘唰唰’的書寫聲。
「主子,此人確是完顏宇無疑,」皇宮,御書房,炎仔細看了看紙上的男子畫像,畫得極為細致,只需一眼便能看出是誰,對著窗口的男子背影說道。
「嗯,早已猜到了,」他倒是勇氣可嘉,敢帶著這麼幾個人就潛入東煜。
「接下來怎麼辦?」將手中的畫像燒毀,從墨跡的新鮮程度看,剛畫好沒多久就被送到他手中了,估計刀疤臉此刻也該松口,放出誘餌了。
「你不是都安排好了,這時候再來問本王怎麼做,是想邀功呢,還是想討罰呢?」聲音里听不出喜怒,語氣淡如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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