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某大廈樓頂,「頭,目標已進入狙擊範圍,over」,我的搭檔pan在對講機那頭說道。標準的美國少年,薄薄的嘴唇,綠色的瞳孔,迷死人的那種,1米86倒三角的身材,走到哪里都是焦點,不過性格就有點冷。
那一年遇到他的時候,他正跟一群人在打架,或者說以一人單挑8個流氓,全身上下都受了傷,血從頭上往下流,經過嘴邊的時候,他輕輕的伸出了舌頭,向上舌忝了一下,就是因為這個嗜血的動作,讓我對他產生了好奇心,一個15、6歲的少年能有多嗜血。
反正最近正閑著慌就停住腳步,繼續欣賞,如果沒猜錯,他應該馬上就會倒下了,果然,當我默數到「9」時,他轟然倒地,不過他仍努力地想爬起來,卻因為傷得太重而再次倒地。
當他又一次倒下時,他發現了站在牆角看戲的我,我以為他會求我救他,或者讓我去報警,可是他沒有,他只用唇語說了三個字,就因為這三個字,我徹底改變了他的一生,他說「躲起來」,他知道再這樣被打下去,他就會死,他不怕死,卻能不連累他人,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我走到他面前,看到他的眼楮里滿是絕望,我輕輕的對他說了聲「閉上眼楮」,他愣了3秒然後照做了,後來他跟我說,我的聲音是他听過的最好听的聲音,仿佛帶了魔力般,安撫了他那顆已經臨近死亡的心。
他听話的閉上眼楮之後,那群人也發現了我,不過我只是抬起手勾了一下手指,把他們全送去地獄了,只剩下幾雙瞪著我的眼楮,甚至沒有一絲聲音,看著幾具尸體,我厭惡的取出絲巾,把匕首傷得血擦拭干淨,是的,我是個異類,準確得說,是我天生就帶了著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從一出身就有了,正在我沉思的時候,pan睜開了眼楮,第一眼很震驚,因為那些尸體的頸部都有一條類似金屬細絲劃過皮膚的傷痕,而且血只流出了一點點,但很快就恢復了,他看到只露出一頭烏黑長發的我,用很流利的中文說了聲謝謝,我隨手丟掉那塊繡著一朵曼陀羅花的絲巾,蹲對他說,「我不是為了讓你跟我說謝謝而救你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我的手絹問了我一句「手絹可以送給我嗎?」我沒回答,只是輕點了一下頭,他好像很開心,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小心翼翼如珍寶般得拿起了手帕,折好後放進了胸前衣服內,抬起頭看著我的眼楮說「你可以帶我一起走嗎」「理由,」我嘴角翹起45°邪笑著看著他說,「我的命是你的」「很好,走吧」,我走在前面,他扶著胸口跟著。
到了別墅之後,扔給他一條毛巾,「浴室在房間里,二樓左邊第三個是你的房間,里面櫃子里有藥,出來後我不想看到一滴血」說完就回了房間,沒錯,我有潔癖,尤其是對鮮血更為敏感,甚至厭惡。洗完澡,換了一套運動裝,走到客廳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個杯子,也倒上了紅酒。
正在這時,二樓的房間門開了,他披著一塊浴巾就下來了,頭發還在滴著水,順著眼楮一直流到了鎖骨,拿著毛巾正在擦拭,看到我之後,明顯愣住了,我在他眼楮里看到了震驚、驚艷、驚訝迅速交替著,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也不知道,「看夠了嗎」我知道自己長得人神共憤,剛才是帶著面具,在家一般都是恢復本來面貌,這種反應也很正常,「額看夠了」木訥的回答著,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發「坐吧」,把另一杯紅酒遞到了他面前。
「接下來听清楚我的話,我只說一遍,我的身份是某大學的在讀大學生,不過我還有一個身份,全世界聯邦組織都頭疼的殺手datura,只有付出相應的代價,我便可以辦成任何事,不必驚訝,我現在想找一個助手,因為以前的那兩個手下實在太無趣了,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如果拒絕但又見過我的真面目,那下場只有一個,你懂的」
我又一次邪笑著,那是要殺人的前兆。就在剛才我已經派了得力助手「魅」去調查他的底細,在他洗完澡出來之前,我已經得到了答案,完全清白的身份,孤兒院長大,自力更生,現在在讀大學,沒有復雜的人際關系,總之符合我的要求,如果有一丁點的可疑之處,那麼他出來的瞬間便是他下地獄的時刻。
「我答應」比我想象中更快反應過來後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很好,果然沒有選錯人。
「先去睡吧,明天會有人來帶你走,半年之後如果你達到了我的要求,我會去接你,不然」「沒有不然」他自信得截斷了我的話,然後轉身回了他的房間。呵呵,有趣,或者以後的生活會變得更有趣一點,太無聊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喝完了杯中剩下的紅酒,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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