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璃入座後才發現居然是被安排在三皇子傅雲琦的身邊,或許是因為他們有婚約的關系。雖他從始至終都未正眼看過赫連璃一眼,但赫連璃還是從他眼里看到了輕蔑,呵呵,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差點忘了自己好像一出生就被指月復為婚給了眼前這位三皇子,只是自己一直沒拿這當回事兒,憑指月復為婚也想困住她,也太瞧不起她赫連璃了。
這時候只覺一女子充滿恨意的眼光緊緊盯著赫連璃,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只怕她現在已經被凌遲了,此女子是異姓王秦奎的女兒秦琳兒,與三皇子同為十三歲,更是從小就愛慕傅雲琦,據說非君不嫁,可是赫連璃和他早有婚約,更是太上皇下的旨,即使嫁過去也只能為側妃,讓她怎能不氣,她除了樣貌沒她漂亮之外哪樣輸給赫連璃了,再說她長得也是傾城之色啊,氣氛之余心中頓生一計,于是飄然起身對皇上盈盈一拜「皇上,琳兒以為今日既有貴客到訪,本國為表心意,是否能請北嵐第一美人安陵候獻上一技,以表我北嵐國願與東煜國永世修好之心尤其是把第一美人這四個字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好、好,不知璃兒意下如何?」雖是詢問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沉默,無人回答,終于就在皇上臉上的笑容變僵之前,赫連璃才放下酒杯,抬頭故作不解的問「諸位何故都盯著本候看啊,是本候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噗嗤」對面獨孤翼剛喝進去的一杯酒如數吐到了桌子上,為掩飾尷尬只能掩著袖干咳著,有意思,越來越有趣了,這趟北嵐還真沒白來。
終于還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在皇上的暗示下開口打圓場,「安陵候怕是太餓了,光顧著吃喝沒听見,皇上的意思是問安陵候能否表演一個節目,以示兩國較好「哦可是本候對琴棋書畫都只學過一點皮毛,登不上大雅之堂啊,」「安陵候過謙了,是不是皮毛試了才知道呢秦琳兒唯恐赫連璃推遲,忙勸道。「既然皇上有命,那本候只能獻丑了
隨便招過一個小太監,輕聲吩咐了一句,那小太監就飛快得跑出來大殿,赫連璃只讓侍女在中央放上了琴架卻未取琴,就顧自坐了下來,並抬手托著頭,嘖嘖,好一幅雍容華貴美人圖啊,現已如此,再過幾年還了得,就連當今皇上都看得入迷了,只有三皇子傅雲琦仍顧自喝著杯中酒,「咳咳,安陵候這是何意?」秦琳兒第一個等不下去了,她原是想看赫連璃出丑的,眾人被秦琳兒打斷了如此美景,看她的眼光都變得更為不屑,「稍等片刻,我只是覺得用不慣皇宮中的上好樂器,剛好隨車就有一把已經用慣了的,雖舊了點,但比較順手,故此派了人去取,想來也該回來了,讓秦小姐久等是璃兒的不是了
幾句話就把秦琳兒孤立了,人不惹我,我無視之,人若惹我,我不屑之,如若再惹,那就得有隨時求死不得、求生不能的覺悟了,很不幸得說,秦琳兒已經在第三選擇內了,被赫連璃這麼一說,眾人看秦琳兒的目光就更不善了,就連皇上也瞟了她一眼,她心里的火氣全上來了,都是赫連璃害的,可這是皇宮,自己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赫連璃,你等著,出了皇宮看誰還能幫你,本來如果你無意三王妃之位還想讓你再多活幾年的,但現在,只能提早了。
正在這時一名小太監雙手捧著一物件,匆匆趕來,赫連璃接過放在琴架上,對小太監說了聲「辛苦了」「不不不,能為安陵候辦事不辛苦
一手抓起蓋在上面的的紅布,一把充滿靈氣的古琴就展現在大家面前,听著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色,赫連璃仿若未聞,顧自調試著音調,只見隨著她的手指拂過上面的琴弦,就有淡淡的氣暈飄散開來,正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五王爺傅雲博從小游歷名山,見多識廣,自詡風流才子,此刻他激動地離開座位,朝赫連璃緩緩靠近,「敢問安陵候,此琴是否是失傳已久的七彩琉璃鳳凰琴?」
「額可能是吧赫連璃繼續手上的動作,淡淡地回到,而此刻,後面大臣們卻已暈倒了一大片,據說這七彩琉璃鳳凰琴可是上古神器,更是極佳的御音器,上可以御神獸,下可以御野獸,簡直是所有御音師夢寐以求的,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御得了它,據說它只選定自己命定的,別人即使拿到手了也只能是一架上好的古琴僅此而已,可赫連璃居然這麼淡定,傅雲博像看怪物一下看著赫連璃,「請問安陵候是如何得此神器的?」
話是問赫連璃,眼楮卻盯著琴,一刻也未離開「無意間尋得此物看她明顯不想告訴自己,傅雲博模了模鼻子,問道「那安陵候是要用此琴為我們演奏嗎?」「不然五王爺以為本候的才藝便是讓眾位賞琴嗎?」
「咳咳,那安陵候開始吧,本王可是迫不及待想听呢赫連璃輕抬雙手,撥動其中一弦,霸氣、悠揚的琴聲便回蕩在殿中,接著雙手快速地開始撩撥,琴聲悠揚頓挫,氣勢宏博,一曲《八陣圖》飄然而至,正可謂感悲音而增嘆,愴嚬悴而懷愁,若乃上感天地,千動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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