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完顏宇一行人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大片的沼澤,完顏宇取出幾粒藥丸分給其他幾人,又轉頭對後面跟上來的納塔珠說道「你留在這里等我們,佐勇你留下保護她,若她再刁蠻、任性就不用管她,出了事我擔著「是」被點名的佐勇雖然不情願留在這里保護這個小丫頭,但是殿下的命令是可違背的。
完顏宇隨手抽出其中一人的兵器,一柄大刀,雙手運起土性靈力,使出一招‘飛沙走石’,剛才赫連璃休息的地方的樹木,稍小的都被整棵拔起,飛向沼澤,整整齊齊鋪的就像是一條路,原來這西瀛太子是土系靈力,沒錯,靈力除了分為八大級別之外,也分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一般人都只能修煉其中一種,也有天生就可以修煉兩種或以上,但那只在古書上才有記載,而御風術卻是所有修煉之人都能修煉的。
完顏宇帶領三位手下依次御風借力在樹木上穿過了沼澤,赫連璃隨後跟上,雖然以她的靈力就算沒有借力點也是可以穿過去,但有便宜可佔為何還要浪費靈力。
沼澤上迷霧叢叢,就連赫連璃的視力,能見度也只有三尺左右,待快要穿過沼澤到達對岸時,赫連璃便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雖然看不見人,但赫連璃心里清楚要殺自己的正是完顏宇四人,待一落地,赫連璃取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一把上好的玄鐵匕首,她有一個習慣,無論何時、何地,兵器都會在她觸手可及之處,即使是就寢時也不例外。
「當「一聲刺耳的兵器相撞聲之後,赫連璃安然落地,而持劍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剛才被納塔珠教訓的穆圖善,右手虎口處正有血滴滴落下來,落入旁邊的草叢中,因為穆圖善將手背到了身後,所以誰都沒有發現,而那些小草在吸食了鮮血之後居然瘋狂地開始長大。
「你是何人?為何要跟蹤我們?」另一個中年男子問道,赫連璃連眼神都沒有給,只是蹲查看眼前的小草,記得剛才落地時還是正常的高度,現在仿佛有小樹那麼高,而且面積也在擴散,周圍的草仿佛都有了生命般。
「大膽,你竟敢如此無視我家公子」另一位中年男子嚷道,像他這種莽夫當然不會觀察到穆圖善的異樣,但完顏宇不同,從赫連璃落地到接下穆圖善一劍,他已經清楚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小孩不是那麼簡單的,就連自己出手或許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是他不知道穆圖善傷得有多嚴重,不然就不會說只是或許了。
「閉嘴,格勒!在下教導無方,請閣下見諒「公子!」格勒想不出公子為什麼要如此禮遇一個小毛孩。「格勒,不得無禮穆圖善提醒格勒,「穆圖善,怎麼連你也這樣,哼」格勒氣不過,轉頭不看他們。
赫連璃頭也沒回,大手一揮說道「無妨」,繼續檢查著周圍的環境,「你」格勒再也忍不住,就要拔劍上前,「站住,你連我的話都不听了完顏宇不怒自威,「格勒不敢訕訕收回劍式,立于完顏宇身旁,只是拿眼楮瞪著赫連璃。
「不知閣下此行是為何事?」完顏宇客氣地問道,眼前的人帶著一張極美的面具,只看那尖細的下巴便能想象得到面具下的美貌,看打扮便知道非一般人,現在又是在北嵐地盤,自然小心為上,再說,眼前這人實力非凡,不可輕易得罪。
「歷練」又是簡短二字,「那真是有緣啊,我們也是來此處歷練的,在下趙宇,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完顏宇當然不會相信赫連璃的話,「刑天,」赫連璃又豈會相信他們亦是為歷練而來,「刑天閣下若不介意,我們主僕幾人願與閣下同行,不知閣下意下如何?」完顏宇知道在凰北大陸,一些強者脾氣都很怪,天斷崖又危險重重,若能與這位刑天同行,定能減少不少麻煩。
「隨便」赫連璃並不喜歡跟他們一起,不過只是為了償還剛才過沼澤之情,她赫連璃從不欠人情。
「多謝閣下完顏宇如何聰明,怎會不知赫連璃是為還人情才答應的,也沒有道破,只是對三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尤其是格勒。
「若想前行,先解決這些草再說吧赫連璃冷冷地對四人說道,此時四人才發現以他們五人為中心,周圍的草以看得見的速度正瘋狂地往上長,剛剛還光禿禿的地面,現在墨綠一片,就像一個用草編織的牢籠。格勒率先取出大刀狂砍,大刀所到之處所有草都被砍落,不過眾人還沒來得急高興,被砍了只剩根部的草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再次長了起來,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格勒看著這些草頭疼地問。
「嗜血嬰蟲,」赫連璃淡淡地開口,完顏宇看著如此冷靜的赫連璃,心中生出敬佩之意,只有強者才能如此淡然,「閣下是說這些東西是已經絕種的妖獸嗜血嬰蟲?」
「恩,」赫連璃看了一眼完顏宇,不愧是西瀛太子,見識不一般,就連她也只是在那位前輩的手札中看到過只言片語,又經過仔細查看才確定的。
「可是此妖獸不是要吸血才會成長的嗎?這里哪來的血?」完顏宇仔細回想著書上記載的有關此妖獸的資料。
赫連璃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完顏宇身後的穆圖善的右手不說話,眾人隨著赫連璃的目光看過去,才看到了穆圖善的右手受傷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只表面受傷那麼簡單,整條手臂的筋脈已經被震斷,若不及時醫治,這條手怕是要廢了。
其他人又轉頭看向赫連璃,眼神中多了對強者的尊敬,此時格勒才後悔自己剛才對赫連璃的不敬,若是剛才赫連璃出手,自己怕是沒命了,連比自己高幾級的穆圖善都接不了赫連璃的一招,自己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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