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煜璃家?我知道了,你將這兒收拾後就回去吧,今晚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起,听到沒有?」
「听到了,虎子明白,」匆匆打掃完衛生,就去上門板了。
看著自己房間內的東西,男子即使不打開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主子的意思是將東西送到東煜璃島旗下的分店去,這些東西太過貴重,還是親自跑這一趟吧,取過紙墨,留下只言片語,來不及收拾細軟,便踏上了行程。
客棧房內,凌月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噩夢,夢里一個小男孩哭著喊著叫她娘,問她為什麼要殺了她,因為受不了這種折磨,所以她根本不敢入睡,雙手抱膝,呆愣地盯著地板發呆,有人闖入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既然救了,就不能放任她不管,想著走之前來看看她。
「你怎麼來了?」听到聲音,驚恐地看向來人,待看清楚是他時,又恢復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讓赫連璃看了直來氣,「我為什麼不能來?身體還沒好,為什麼不休息?」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原本仇視的人,此刻卻是唯一關心她的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不想說就別說了,我明日就會離開,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或者有什麼心願?」若是幫得上,她不會袖手旁觀。
「我還能有什麼心願,除了死,我別無所求,可惜現在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嘴邊帶著苦澀的笑。
「是了,我差點忘了,你的命現在是我的,正好,我盤了一家賭場,‘天下賭場’,正好缺人手,你去那里幫忙吧,吃住都有,明日我派人來接你,還有,這些藥,你按時服用,月子里要是落下病根,是很難治好的,我走了該說的她都說了,之後怎樣要看她自己的怎麼決定了,放下帶來的補身子的藥,就要回去。
「刑天」看著他要走,凌月急忙叫住他。
「還有事?」殺個人一秒鐘的事,救個人怎麼就這麼麻煩。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答應你,會珍惜這條爛命,日後好報答你!」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將這些話說出口,雙手緊緊地扯住被單。
「不用道歉,因為我沒怪過你,若是真要謝我,就好好活著這一次沒有再停留,消失在黑夜里。
這一晚,凌月居然沒有做惡夢,睡得格外安詳。
「刑天閣下,別來無恙啊?」趕回客棧的路上,被人截住了,看著眼前的紅紗飄逸的背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怎麼,剛剛分開沒多久,就迫不及待想找我了?」看著他的臭臉,赫連璃更是想要調戲他。
「本皇只是來取點利息的,再怎麼想都覺得這一刀不能白挨了,你說呢?」他夜無央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傷了自己的人,剛剛大會上之所以不動手,是不想壞了計劃,現在,即使他在這兒死了,也沒人會懷疑自己。
「那真是不好意思,在下也正好是這種人,甚至更甚,說難听點就是‘只進不出’,你認為我這樣的人會付你利息嗎?」
「付不付可由不得你!」話未說完,人已經沖著赫連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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