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這是怎麼了?她,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司徒戰問蒼陽,听說他昨夜在外面守夜,若是真發生什麼事,他應該知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昨夜的事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先生囑咐過他,不管誰人問起,都要守口如瓶。
「你我自己去看看,」說完走向獨孤翼的房間,不會是翼出了什麼事吧,呸呸,童言無忌,自己這張烏鴉嘴真是什麼都說。
赫連璃推開房門,房內點著燻香,很清新的味道,但是期間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對于她而言,哪怕一滴血,她都能聞得出來,心不由自主的抽痛,隱隱的,伸手撫上胸口,感受著這痛,但是等她在意去感受時,卻突然消失了,這就是那情盅嗎?他,之前都是這麼疼的嗎?不再去想這些,放慢腳步,緩緩地靠近床邊。
露在面具下的臉,蒼白一片,唇角干枯,褪去了往日的光澤,坐在床邊,緩慢地伸手按在他的面具上,只要輕輕一扯,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很久之前,她就想要看看他面具下的臉,但那時候只是因為看著不爽,自己戴面具是為了影藏另一個身份,他呢?
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有另一個身份?停在面具上的手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終于她動了,卻是松開看面具,撫上他的臉,冰冷的觸感,讓她驚了一跳,當感受到一點點余溫時,心口的石頭才落了下來。
「你怎麼那麼傻,嗯?為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變成真正的傻瓜,你真的很討厭呢!」語氣中帶有明顯的哽咽,手從他臉上離開,探到他的胸口,放在被子上,赫連璃閉上了雙眼,感受著他的心跳,手下的跳動緩慢卻有力,這于她而言是最動听的樂曲。
伸手掀開了被子,身下的他只著了一件里衣,輕輕往旁邊一翻,那條揪心的傷疤暴露在她眼前,一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這疼,真他們不是人受的,強行忍著疼痛,顫抖著模向那條一指長的傷疤,因為剛剛結疤沒多久,上面的傷口還是紅腫不堪,所有的提防在這一刻完全坍塌,一滴清涼的水珠,落在獨孤翼強健的胸口上,濺起點點珠花。
「獨孤翼,我恨你,為什麼不讓我自己選擇,為什麼要替我做決定,我恨你,居然如此不愛惜自己,即使為了我,你也不能傷害自己,從你答應娶我那一刻起,你,獨孤翼就是我赫連璃的男人,你的命再也不是你的,而是我的,我的」說到後面,完全是吼出來的,撕心裂肺的聲音使得在外面偷听的司徒戰完全震驚了,這是少夫人的聲音,她哭了?
拔腿就要沖進去,卻被一人攔下,「先生?是不是我家主子發生什麼事?是不是?我听見少夫人哭了,她那麼冷清的人居然哭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你別攔著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只要一踫到翼的事他就再也冷靜不了了,就好比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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