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傾城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地藏王菩薩為了自己的安慰著想,悠悠的說道︰「要不,你變回原形,讓那桿判官筆看看外面的鮮花長什麼樣,說不得啥事都好說了?」
額~也是哦!成天呆在鬼族,是不知道外面的花兒長什麼樣子。
偏偏這樣的人,哦!不,是天材地寶。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花痴’--愛花成痴,
所以,地藏王菩薩的建議,也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地藏王菩薩的話才一出口,就遭到了花傾城眼神的扼殺。
這一刻,花傾城眼里的他,可不是長輩,而是陷他于不義的仇人。
讓一個人,一個男人,出賣色相什麼的,絕對是侮辱,有木有?
可是,看著蘇淺淺祈求的小眼神,花傾城還能怎麼樣呢?只能咬了咬牙,變回了原型,窩在蘇淺淺的懷里,裝睡覺!
花傾城本就是個懶人,站著也能睡覺的類型,雖然說是假裝睡覺,可這裝著裝著,還真就睡了過去。
作為一代花神,花傾城的本體就算只是一株牡丹,生活了這麼多年,也蔚為壯觀。
就算花傾城的本體早就無跡可尋,這一株真身還是當年蘇淺淺還在人族的時候,偷偷種在自家後花園的那一株姚黃,可時過境遷,蘇淺淺也完全沒有發現花傾城哪里還有當年的在後花園的半點樣子。♀
比蘇淺淺手臂還粗的根睫,蒲扇大小的葉片,頂著面盆大小的花朵,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丫的變異了。
唯一還有一點熟悉感的,就是那花朵淡黃的顏色,基部的紫斑,褶疊緊密的內瓣。真正應了形如細雕,質若軟玉的形容詞。
姚黃被尊為牡丹之王,自有一種高潔氣質。可花傾城移形換體後,這樣高潔的氣質就被花傾城個人的氣質所覆蓋了。帶了三分慵懶。
蘇淺淺身為魔王的後代,體質自然不用說,可化為人形的蘇淺淺,畢竟是個小女生,柔弱的外表配上懷里碩大的一株姚黃,真的有幾分怪異。
偏偏蘇淺淺把花傾城的本體死死的摟在懷里,像是怕被別人搶了去一般,讓人真是哭笑不得。
時間緊任務重,除了對自己善惡值爛熟于心的地藏王菩薩留守在家,看著蘇惑以外。一群人跟著抱著姚黃的蘇淺淺。浩浩蕩蕩的走向了判官筆的所在。
那判官筆乃是天地混沌時期便存在的一段古木。被電閃雷鳴印發的天火煆燒而成,又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道劫雷,這才成了這麼一件天材地寶。
雖然說是筆,實際上和人類用的筆只有半毛錢的關系。只有器形似筆而已。筆把粗圓,分為四節,每節七寸,一按機關,便可以一節一節的伸出來,全長二尺八寸。筆身中間有一圓環,便是那機關。
整只筆只有筆身部分,卻沒有類似毛筆的筆頭部分。筆身那猶如墨碳一樣的漆黑顏色,凝實而沉重。
就是這樣一柄算得上暗器的奇兵。如今卻做著狼毫一般的工作--記錄善惡,判處輪回生死。
換句話說,就是對壞人進行懲罰,對好人進行獎勵。
這樣的工作,當然不是一個筆桿子就能完成的。他也是有筆尖的。
判官筆的筆尖是絲絲縷縷的白色,由七族的信仰之力構成,白色的信仰之力,通過判官筆的筆身,在尖端凝聚成一簇狼毫似的筆尖。
白色的信仰之力在空中飄飄蕩蕩,卻又附著在筆身之上,有幾分詭異,亦有幾分飄渺靈動。
這樣一支筆,完全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卻也怎麼看也看不出有半點如地藏王菩薩所說的那種不靠譜。
就在大家對這判官筆,月復誹著地藏王菩薩的不負責任的時候,半空中飄來了一個清脆的女子笑聲。
「這麼些年,總算是看到一朵不是紅色的花兒了!哎呀呀!真漂亮!不過,怎麼是個公的!」
原本已經睡著的花傾城,一听到那女子的話,立刻跳了起來。
「我是男的!男的!什麼公的母的~~」
搖身一變,花傾城堂堂男兒身,屹立在那里,橫眉豎目。
花傾城這般,到讓判官筆不好意思起來。
「哎呀!真的生氣啦!這里又沒有外人,人家不知道啦!你這麼一個帥哥,生氣就不漂亮啦!」
花傾城面臉黑線,有說男人漂亮的嗎?
有嗎?
偏偏人家這麼說了,不知者不罪,他能怎麼辦?
憤憤的捂住臉,睡覺!
判官筆圍著花傾城團團轉,一邊轉一邊說到︰「哎呀呀!真的氣到了啊!你這是要睡覺了嗎?那也先變回原形先啊!人家還沒有看夠呢!」
喋喋不休的樣子,那有半點鬼族重寶的氣質。
看著花傾城明顯的不耐煩的樣子,看著判官筆不余遺力的努力惹火花傾城,蘇媚怎麼能淡定--人家可是自己找來幫忙的,惹火了,撂擔子怎麼辦?
「美女啊!我們是地藏王菩薩介紹來的。咱們先把事情辦了先,好不?」
「地藏王,老熟人啊!他介紹你們過來有啥事?看在這朵漂亮的公花的份上,咱們萬事好說!」
蘇媚擔憂的看了一眼花傾城,用眼神示意蘇淺淺過去安撫這位即將炸毛的花神先生。
「美女啊!咱們也不違反原則,就是想稱一稱善惡值!這樣的小事,通融一下?」
「可是~人家想看花~~」
蘇媚立馬遞了個眼神給蘇淺淺--不惜一切代價,拿下!
這動靜,怎麼能瞞得住花傾城,看著蘇淺淺為難的眼神,花傾城自覺自願的從假死狀態活過來。
「你想看花,大千世界多了去了。不若我給你一個法寶,你什麼時候想看花了,接通法寶便能看到玉龍山各色精族~~」
還沒等花傾城說完,判官筆邊跳了起來,尖叫道︰「成交!」
蘇媚的眼神瞬間掃向了花傾城,就這麼被他搞定了?這也太好騙了把!
水鏡什麼的,不過是神族貴女們梳洗換裝的用具,也就是隨時隨地能看到,看得遠一點而已。
如今被這男人一忽悠,居然也成了法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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