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沒有睡覺,就這麼守著閨女,等著尾巴們的松懈。♀
而林縣里,各路神仙妖魔們早就接到了消息,早早做起了安排,等著妞兒一行人的到來。
且不說妞兒是不是煉丹師,就那一手識別藥材的功夫,說不是去萬木林的,誰信啊!
就算她不是精族,也不是妖族,或許那進入萬木林的法子也是一次性的,可就那一手本事,也是個香餑餑啊!
所以,這一夜,不僅僅是木青徹夜未眠,多少人陪著他熬了個通宵啊!
妞兒自己回到屋子,也躺下睡覺去了。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凌晨四點鐘,妞兒閃身進了木木的房間。
木青看著突然出現的妞兒,愣了。
他一直以為這個小姑娘只是一個單純的煉丹師,沒想到,自己低估了她。
看來,開誠布公也不錯,至少,進入萬木林更有把握了。
妞兒笑了笑,道︰「可以出發了麼?」
「可以,只是,外面還有三個人,他們法力比我高,我沒把握不驚動他們。」
「這樣麼?」
妞兒坐了下來。♀
木青想了想,反正自己都要進入萬木林,不依靠面前這個小姑娘,自己不到金丹期,很難出的來。或者說,自己根本就只有一條路--修煉到金丹期。
若是這樣,那麼,犧牲掉兩匹馬,換來自己一行人的安全,還是不錯的選擇。
「蘇小姐有辦法把馬廄里,我們的那兩匹馬分別放出去麼?」
「沒問題啊!」
「那就這樣吧!等到其他兩人追馬去的時候,我們就出發。」
「剩下的那一個人呢?」
「盡量甩掉,要是甩不掉,就只有」
妞兒知道,木青的意思就是殺掉。可盡管關乎自己的安危,妞兒還是皺了皺眉,道︰「不要妄造殺孽,于修行無益。」
木青望著妞兒,苦笑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妞兒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
木青看著妥協的妞兒,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輕輕搖醒了木木。
木木張開眼楮,就看到自己老爹和妞兒都站在房間,木木愣了一會,就看到妞兒雙手合十,手上打出幾個法訣,嘴里念念有詞。
這種狀況下,就算木木有再多的疑問,也只有噎進肚子里。
不一會兒,下面就傳來了馬兒的嘶鳴,一匹血紅的馬匹竄出馬廄,朝林縣的方向飛奔而去。
樓下三個一夜未眠的人對視一眼,最年輕的那一個竄了出去,追馬什麼的,肯定是實力低的去。
可那青年才竄出去,另一匹血紅色的馬兒,也發出一聲嘶鳴,帶著馬廄里數十匹馬兒往來時的路上狂奔而去。
樓下僅剩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竄了出去,追馬去了。誰知道十來匹馬中,有沒有藏人,藏了幾個呢!
僅剩的那一個人,臉色不好看起來。任誰十拿九穩的活計,除了事故以外,也會臉色不好看的。
他緊盯著妞兒的房間,那眼光,像刺一樣,妄圖把門板看穿。
就在這時,木木的房間門開了,一個影子竄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向林縣的方向狂奔。
男子猶豫了半晌,並未動身,而是一門心思的盯著妞兒的房門。
三刻鐘之後,男子嘀咕一聲,飛身一腳,踹在了妞兒的房門上,房門支撐了一陣子,最後,還是申吟著,倒下了。
門里,果然如男子所料,空無一人,隔壁房間也人去樓空。
男子拔出腰間的一個小管子,拿掉封口的小條,一股耀眼的光芒沖上雲霄,追出去的兩個男子,灰頭土臉的回來,三人對視苦笑,往林縣的方向,追了出去。
那個影子不是旁的,正是一個飛行器,妞兒在這個關口,可沒有藏點什麼的意思,這已經是萬里長征的最後一步,飛抵萬木林,把木青和木木放下,就算勝利會師。
三個男子循著飛行器的光影,追來的時候,妞兒三人已經抵達了萬木林的邊緣。
三個人並沒有松一口氣。
只要為踏入萬木林,一切都還未知。就算踏入萬木林,也不一定安全。
就在妞兒一邊主意追兵,一邊觀察入口的時候,一只紙鶴飛抵妞兒的身邊,並在妞兒臉上蹭著,親昵無比。
妞兒想也沒想,拿起紙鶴,揣在兜里。
紙鶴乃是玉龍山的傳訊方式之一,傳訊給自己的,就那麼幾個人,什麼時候看,還不都一樣。
面前這件事情,關乎性命呢!~妞兒被木青的話,完全嚇到了。
後面的三個男子也很無辜,他們只是奉命來請據說是煉丹師的哪一位小姐,誰知道,這位小姐太膽小了,一點風吹草動,就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竄了出去呢!
要是任務失敗,等著自己等人的,可不是什麼好結局。
可是,真的追到人了,三個人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我們家主請小姐前去做客?人家不跑的更遠才怪。
說我們沒有惡意?誰信呢!
于是,兩行人對峙並沉默著。
妞兒早就找到了入口,可是,她相信了木青的話,等待著最後的機會。反正,飛行器別的不怎麼樣,防御絕對是一等一的。
妞兒計算著時間,嘴里開始念叨起來。
三個男人以為妞兒在念什麼法訣,頓時如臨大敵。
而木青和木木很是奇怪,這個時候了,妞兒居然在數數,還是倒計時?
是的。
妞兒嘴里念得不是別的,正是︰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最後那個一,妞兒念得特別大聲,三個男人頓時一頓,妞兒三人已經不見了人影。
萬木林的某一處,一個光幕似的存在漸漸地浮現在三個男人面前,一個凸起處像是在嘲笑他們一般,漸漸的消散。
三個男人向著凸起處沖了過去,正好撞在了光幕上,頓時起了三個大包。領頭的那個男子低咒一聲,道︰「那個小丫頭真會算時間。」
話雖如此,還是不死心的再試了幾次,直到凸起處的消散,光幕也消失了,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三個男人的心,也如光幕一般,沉入地底。
三個男人捂著一頭的包,蔫頭耷腦的回去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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