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掉進了坑里,老孫也知道,如今無論如何逃不掉了。老孫索性光棍了一把。反抗不了,索性享受坑里面的樂趣。
只是,老孫從來不是個認命的人,就算掉進了坑里,也要了解一下是什麼坑,怎麼才能安全離開對吧!
就算不能安全離開,怎麼付出最小的代價才能離開,也成,不是麼?
老孫嘆了口氣,放下裝模作樣用的筷子,吩咐道︰「萬木殿乃是那老狐狸的底盤,我雖然不懼他,可在他的地盤上,要帶你走,也不容易。如今還要捎帶上那個小姑娘,老孫也有些拿不住呢!待會兒他自會來尋我,你只裝作吃飯,萬事不管,我來應付他。不過,他今日正在審人,那話音~若是那小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牽扯到那老狐狸的獨苗,卻不那麼好帶出去呢!」
豬小弟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為難人,老孫既然把話說開了,豬小弟也不是不懂道理的,應聲道︰「這些,小佷自然理會得,得了那小姑娘幾頓飯食,不回報也說不過去,如若超過我的能耐,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本就不該強求。」
老孫點點頭道︰「你明白就好!放心,你孫叔一定盡力而為。」
豬小弟听得老孫這麼一說,心一下都放到了肚子里,這放心,頓時覺得肚子餓的更厲害了,滿桌子的菜肴仿佛更豐富了三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老孫看著吃的正香的豬小弟,又嘆了一口氣,這老狐狸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自己這一回,怕是要栽在這一個大智若愚,一個精明似狐的兩人手上。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老孫雖然不是料事如神,可對這幾位好友故交也算知之甚深。老狐狸雖然忙著審人,可也絕不會讓他久候,以老狐狸的段數,花不了什麼時間,就會來找他。
果然,豬小弟第三盤菜才下肚,蘇琉璃就施施然來了。
一邊走一邊拱手作揖賠不是道︰「怠慢了大聖,是我的不是,原諒則個!」
老孫擺了擺手道︰「甭給我來這些虛的。俺老孫何時講究過這些。你還是留著應付上面的人吧!」
蘇琉璃听了老孫的話,果斷的收拾起了那一番做派,苦笑道︰「既是這樣說。我也不與你客套,咱們多少年交情,也不和你玩這些虛的。本來也不該打擾你的清閑,實在是事關我兒,不得不謹慎些。剛剛才在審人呢!就是為了這孩子。只是。這孩子的事情怕是有些麻煩。恐怕~」
蘇琉璃指了指上面,又道︰「與他們有點關系,但願牽扯不大。」
看著蘇琉璃難得的慈父樣,老孫倒是笑了。
「你和你家主子,連上面也能鬧上一鬧,到現在上面還畏之如蛇蠍呢!如今怎就怕了?」
蘇琉璃搖了搖頭道︰「來硬的。我自然不怕的。只是我一個人,那里玩得過那麼些人。我就怕,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那芯子根本就不是我兒子的,早就給人掉了包,等著看我笑話呢!」
老孫駭然道︰「他們怎麼敢?誰有這般大的膽子。不想要你萬木林每年的供給的藥材了麼?」
蘇琉璃揉了揉太陽穴道︰「怕是這些年不間斷的供給,養大了一些人的胃口,連我的妻兒都算計了。不就為了這個萬木林麼!可惜。這是九尾一族的,我也只是個暫管的。九尾一族總有人來收了回去。他們要真敢,就亮出名號來,怕咒不死他!」
老孫想起九尾一族的某些傳言,皺眉道︰「果真有那麼靈驗?」
蘇琉璃挑了挑眉,道︰「你想試一試?」
老孫連忙擺手。這可開不得玩笑,九尾一族的美貌和他們的一張利嘴一樣出名。天曉得,為什麼熱阻要說烏鴉嘴,要說說什麼,中什麼,那應該是九尾狐狸嘴才對吧!
或許是因為拗口?
不管怎樣,老孫是不想試一下的。
神族三十二層有一位植物人,躺在那里很多年了,據說就是被這老狐狸的主子給咒的。
早就有交代,惹熊惹虎,不能惹九尾狐。
不听話的下場就是這樣。
人九尾狐著急了也是會詛咒的,害得人家破人亡,還想逃往神族避難,做夢去吧!人追上天,把道理掰扯了,詛咒一把再自爆,神族怎麼的,理虧還能因為人詛咒了你神族居民就敢展開種族大戰?
還不是只有自認倒霉。
閑話了半晌,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雖然有點不敬神族,可蘇琉璃不是神族的人,倒是不怕。
可任誰說人是非的時候,旁邊有個吃東西的聲,還吃得呼啦呼啦的,震天響,你不想搭理,不想打斷談話也不成,不是?
所以,被打斷談話的蘇琉璃,看了一眼吃的很歡,還豎起耳朵听八卦的豬小弟,挑了挑眉,轉臉望向老孫,求解釋。
老孫道︰「剛才聞到故人味道,就是這個小家伙。他家派他出來歷練,他倒好,餓昏在你萬木殿的大門口。身上那味兒,燻得死了。」
蘇琉璃仔細的打量了豬小弟一番,笑道︰「最近奇怪得緊,每每遇到陌生人,總能聞到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身上帶有的那一股子狐臊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鼻子失靈了。」
豬小弟聞了聞自己身上,洗的很干淨啊!一點味道都沒有啊!
蘇琉璃看著豬小弟的樣子,真是個好孩子啊!就這麼能聞出來,他還混什麼啊!
老孫大駭。孩子,尤其是老狐狸的獨苗,可謂是老狐狸的逆鱗,這倒霉催的孩子身上,怎麼會有那小狐狸的味兒。
老孫賠笑道︰「這孩子,在他家住了幾十年,頭一次出來,怕是連你家小狐狸長啥樣都不知道,怎麼會呢!」
蘇琉璃淡然道︰「可不一定,要是和某個人接觸久了,自然也會有味道的。」
蘇琉璃說完這一句,就但笑不語裝深沉,盯著豬小弟的眼楮,還有他的頭發打轉。
那視線,堪比x光。
豬小弟一向比電線還粗,反應比蝸牛還慢的神經,這一次都緊繃了起來。
鼠哥更是被看得呆不住了,只得從豬小弟的頭發里跳了出來。
看著狼狽的鼠哥,蘇琉璃和老孫卻都笑了。這還又是一個熟人呢!那一臉的精明相,滿身的銅錢味兒,和豬家小子走這麼近,除了那一家子出來的,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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