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好笑的看著一直搖頭的蘇淺淺,不知道這姑娘腦補了什麼,以至于拼命的想要把那些個念頭搖出腦海去。
這樣呆呆的蘇淺淺看起來,還真可愛啊!
腦補過頭,又把頭給搖暈了的蘇淺淺,壓根忘了花傾城在她耳邊的善意提醒,一個不注意,重重的一腳踢在了門檻上。
花傾城的本事本就不是蘇淺淺可以匹敵的,無論是修煉法力上,還是調、情的功夫上。
這邊蘇淺淺面紅耳赤,腳下不穩,那邊花傾城還能一心兩用,走路兼調、情。
看著蘇淺淺就要跌倒,花傾城握著蘇淺淺小手的左手微微一帶,蘇淺淺轉了個半圈,撞進了花傾城的懷里。
花傾城右手扣住蘇淺淺,心有余悸,著急道︰「不是讓你小心點麼?怎麼這麼不注意
蘇淺淺旖旎的心思早就被嚇飛了,再听得花傾城不怎麼和善的語氣,眼眶頓時泛紅。
看著蘇淺淺金豆豆就要掉了下來,花傾城無奈之極。往日他只管著嘲笑魯熾妻奴,看花滿樓的笑話,躲著自己老爹老娘的肉麻親密,如今落到他的頭上,才知道,女人不好惹,寵著讓著也比讓她哭了強。
半摟半抱,先把蘇淺淺給帶進了煉丹房,看著使小性子的蘇淺淺,花傾城有些哭笑不得。
這些日子,因為蘇媚說的那些話,蘇淺淺心里極不痛快,可蘇媚畢竟是長輩,說的話也合情合理,蘇淺淺一肚子委屈只能憋在心頭。
如今,花傾城這個罪魁禍首鑽出來,調笑一把,還這麼惡聲惡氣的跟自己說話,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不怎麼地,就把蘇淺淺心底那些委屈給勾了出來。
想著蘇媚說的那些話。蘇淺淺覺得自己不夠矜持是一回事兒,為什麼明明是兩個人犯的錯,這個罪魁禍首就逍遙法外,得意洋洋,自己就得挨批評,受委屈?
蘇淺淺那眼眶子就泛了紅。
不過,蘇媚隔得並不遠,蘇淺淺就算要哭,也得顧忌著些,這淚珠子生生憋著。不敢往下掉。由著花傾城把自己給弄進了煉丹房。這才咬著下唇,一聲不吭,眼淚卻順勢流了出來。
花傾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架勢啊!
他面前的姑娘們,在他面前。哪一個不是涂脂抹粉,打扮的漂漂亮亮,把自己往天仙的方向打扮了去。
就算偶爾有一兩個哭的,那還不是梨花帶雨。
什麼叫梨花帶雨?
就是那種明亮的大眼楮里先是泛起一層霧氣,慢慢形成液體,裝在眼眶中,盛啊盛,盛到終于盛不住了然後再一滴一滴地掉下來,在紅紅的腮幫子上形成兩串清泉。而此時脖子呈七十五度角,目光緊盯你,身體微微顫抖,那個楚楚可憐的樣子。
哭的時候能注意到自己美不美,夠不夠吸引人。這絕對不是痛苦,絕對是一種勾引。
你真要哭,張大嘴哭個痛快淋灕,或者像大娘大嬸們,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一般,嚎啕、干嚎,那才是真的撕心裂肺,尋求幫助吶!
花傾城一般遇到的都是前者,而後者,還輪不到他上前,自然有不少親人朋友急吼吼的爬去幫忙了。
至于他真正在乎的那幾個女性,他娘有他爹,她三女乃女乃有他爺爺,他只要旁觀就好。
他娘和他三女乃女乃也很少當著他面哭啊!
要是哭一嗓子,那絕對是有所求,答應了就是。
自家娘和女乃女乃,還能把自己拖去賣了不成?
就算賣了,價錢不錯,他也能跑回來分個三瓜兩棗的不是?
理所當然的,像蘇淺淺這樣拼命壓抑著自己,無聲無息卻又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傷心欲絕無處說的,還真是花傾城生平第一次看到。
哭得太難看,倒是證明了蘇淺淺的確是傷心了。
而罪魁禍首,無疑是自己。
本來嘛!原本還興高采烈的一年就藥材丹方的人,沒可能因為插袋你摔跤就痛哭一場的啊!
花傾城思來想去,唯一覺得自己有可能做錯的,就是自己那一句話口氣太差,把原本關心之意給扭曲了,惹了人家小姑娘不痛快。
拽過來一個蒲團,自己一坐下,順手把蘇淺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蘇淺淺的小腦袋放在自己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蘇淺淺的後背,任由某人把自己的外裳當手絹,輕言細語的安慰起來。
「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凶。我不也是關心你,怕你不小心踩到門檻麼!……」
這話,怎麼听怎麼不是味啊!
前面還算道歉,到了後面,怎麼就成了辯解了?
花傾城,女孩子面前,解釋是沒有用的。
何況,你也不佔理啊!
果然,本來還在埋頭痛哭,準備花傾城道完歉,自己哭夠了就算了的蘇淺淺,听得花傾城的辯解,怒了!
一把推開花傾城還算寬厚的胸膛,跳開三步以上的距離,指著花傾城的鼻尖,數落了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能吃那什麼勞什子忘憂丹?要不是你,我能被姨姨說?你還動不動就捉弄我。看我面紅耳赤,好玩麼?害得人家差點摔跤,你還吼人家
花傾城听著蘇淺淺的數落,一時間愣了神。
女人的戰斗力果然強悍。如蘇淺淺這樣的小丫頭也不容小覷。你看看,不說聲音大了一點,這種種罪狀就一股腦的數落了過來。
不過,蘇淺淺被蘇媚說了什麼?怎麼就記到了他的頭上?
怪不得最近幾天,蘇淺淺和蘇媚鬧得這麼僵吶!
「淺淺,不要激動,先跟我說說,你姨姨說了你什麼?我好跟她解釋解釋啊!」
看著花傾城這麼裝無辜,蘇淺淺氣不打一處來,她和花傾城那一檔子事兒,除了花傾城、朱雀和白雪,還有誰知道?
白雪畏罪潛逃,自然不可能告密。朱雀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來找蘇媚說什麼。
那蘇媚之所以知道這件事,自然和花傾城逃不了干系。
掐著小腰,把自己努力擺成一個茶壺狀的蘇淺淺,拿出野蠻女友的架勢,冷哼一聲道︰「那得問你自己,跟我姨姨說了什麼
蘇淺淺這麼一說,花傾城心虛不已。
雖然只是幾句暗示,但蘇媚是個敏感的人,有心問朱雀幾句,朱雀還能不說實話?
蘇媚自然不可能找他撒氣,說蘇淺淺幾句不中听的話,蘇淺淺還能不生受著?
雖然這些是事實,可對于女孩子的名聲來說,卻是大礙。
如今,蘇淺淺數罪並罰,一起發難,花傾城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這個小姑娘的火消下去。
看著花傾城低著頭不說話,明顯的心虛樣兒,要說其中沒有花傾城什麼事兒,誰相信吶!
蘇淺淺也顧不上兩人法力上的差距,指著花傾城的鼻子,一句又一句的車 轆話就說了出來。
不外乎花傾城怎麼怎麼壞啦!怎麼怎麼不地道啦!怎麼怎麼勾引、調、戲小姑娘啦!……總之一句,花傾城同學點了火就跑,不負責任,不是好人!
反正越說越不對,把花傾城活月兌月兌說成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登徒子,而她就是那明晃晃的受害人。
花傾城越听越不是滋味。既然蘇淺淺都承認他勾引、調、戲了,他就勾引、調、戲了唄!至于不負責任,他可不承認。反倒覺得自己有沒吃到羊肉倒惹了一身騷的嫌疑。
蘇淺淺一句接一句的說著,花傾城火氣也慢慢的上來了。
這人啊!一失去理智,就會做一些個不怎麼明智的決定。
花傾城頭腦發熱,覺得自己勾引、調、戲還沒做到位,要不然,蘇淺淺怎麼還有那麼多怨言吶!
他得體現一下自己又多麼願意負責才是啊!
心動不如行動。
花傾城微微一笑,手上幾個微不可見的小動作,蘇淺淺就被一根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藤蔓給困住了手腳。
花傾城上前兩步,摟住掙扎不已的蘇淺淺,低下頭,笑道︰「你可說錯了。我可不是勾引、調、戲小姑娘的大色魔。也就是對你才這樣而已。不過,看來我的功力不夠,你還很有怨言。放心,勾引過來的小姑娘,我會對你負責的!」
話一說完,抬起了蘇淺淺的下巴,在蘇淺淺愣神的時候,捏住了蘇淺淺的鼻子,迫使蘇淺淺因為呼吸不暢,張開了自己的小嘴。
下一刻,蘇淺淺眼睜睜的看著花傾城那一張堪稱妖孽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那張薄而性感的唇,附在了蘇淺淺自己的嘴唇之上,傳來了一股獨屬于花傾城的男人味。
鼻子上的手,早已滑到了蘇淺淺的後頸,逼迫著蘇淺淺不能逃離。
花傾城的薄唇用力的吸允著蘇淺淺的小嘴,舌尖早已鑽進了蘇淺淺的微張的口中,攪動著,在蘇淺淺抵抗以前,捐助了她無助的舌尖,糾纏著,吸允著,像是怎麼都品嘗不夠似的。
蘇淺淺還沒從呆愣中回神,就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的憋悶之感。
耳邊響起了花傾城清冷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
「笨蛋,呼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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