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董鄂妃 132第百三十二章 出人意料

作者 ︰ 漱玉泠然

淑懿假作吃驚道:「後宮之事千頭萬緒,太後竟還能想起臣妾!」

順治低低一笑,道:「朕想著,太後一向不喜朕專寵于你,這次突然有此恩典,十有j□j是皇後那里出了什麼故事!」

淑懿暗自莞爾,心想順治果然聰明,皇後再在後宮之事上主動耍什麼心計,終究逃不過順治的一雙慧眼。

淑懿已經寵冠六宮,對晉封皇貴妃之事,也不甚熱心,但生母的位份高低,可以影響子女的前途,想當年懿靖大貴妃就是因為位份高于孝莊,才使得順治即位的呼聲還不及博果爾,若不是多爾袞從中周旋,這坐在皇位上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淑懿嫣然一笑,道:「福臨是知道的,臣妾從不在這些虛名兒上計較,只要福臨心里有臣妾,有四阿哥,比什麼都強!」

順治眉梢眼角都帶著贊許之意,笑道:「你的心思,朕豈能不知的?只是為了咱們的四阿哥,你這個生母的位份,總是越高越好,須知‘子因母貴’!」

順治還對他即位之時,朝堂之上掀起的驚濤駭浪,記憶猶新,這倒是與淑懿想到一起去了,淑懿低眉笑道:「果然還是你這個做阿瑪的,替四阿哥想得周全——這倒也是,太後的恩典,臣妾自是要領的,只是陳名夏既要處以絞刑,想來行刑之後,橫豎總有三年的孝,皇上不如趁現在就將皎月賜婚給陳掖臣,一則陳大人看著幼子成家,也可安心上路,二則也不必耽誤了一對有情人。晉封皇貴妃的事麼,倒是可以緩一緩的。」

順治深以為然,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總不能你這里才晉封了皇貴妃,一團喜氣,朕就在前朝朱筆御批殺人的,也不吉利。就等陳名夏的事完了之後,朕再專心為你準備冊封之禮吧!」

淑懿明媚一笑,無限溫柔。

順治嘆了口氣,不甘道:「寧完我在朝中本就樹大根深,滿漢大臣中多有他的好友親信,陳名夏一死,沒有了牽制他的人,這往後的朝堂上,豈不要叫他坐大了?」

淑懿冷冷一笑,道:「福臨也不必為這些事過慮,陳名夏雖死,朝中大權必然會有些不同的局面,以往那些與寧完我聯手,要置陳名夏于死地的人,難道會永遠與他鐵板一塊?寧完我若是個明白人,也必不肯做權高震主的蠢事的。」

順治目光如炬,贊賞地看著淑懿,審視了半日,才笑道:「沒想到朕這位愛妃,不但姿容絕世,還有男兒氣魄,朕看你若為須眉,必能成為朕的肱股之臣。」

淑懿忙去捂順治的嘴,嬌嗔道:「福臨這話若傳出去,臣妾豈不要落一個後宮干政的惡名?再說,若是可以選擇,臣妾寧可身為女子,做你最寵愛的女人!」

順治瞧著淑懿粉頰如花,紅唇如蜜,真真是看也看不夠,一翻身,將淑懿壓在身下,低低笑道:「那朕先好生寵愛寵愛你……」

錦帳上黃澄澄的赤金鉤一陣抖動,蕩起無邊j□j。

因著陳名夏的事,前朝政事繁忙,順治用了午膳,來不及在承乾宮歇晌,就又回了養心殿批折子了,淑懿心如亂麻,也歇不安生,便支起繡花繃子,一針一線地扎起花來。

才繡了兩片葉子,外頭宮人通傳說雁翎來了。淑懿急忙放下花針,一面叫請進來了,一面卻翹首望著雁翎。

雁翎才進來,淑懿就免了她的禮,問道:「如何?」

雁翎目光柔和的看了淑懿一眼,遲滯了一瞬,道:「王爺照娘娘所說的做了,但是莫日根尚未有所行動,巴雅爾已以被刑部的人叫了去了。」

咦?這又是怎麼回事?淑懿驚詫莫名。原來當日追查恪嬪父親之事時,博果爾無意中搜集到了巴雅爾為非作歹的許多證據,那時皇後族叔達林太已然獲罪,淑懿擔心若將巴雅爾一並滾去,會叫皇後狗急跳牆,去打恪嬪的主意,因此只悄悄叫博果爾將證據留在手里,以待來日。

這次淑懿為了給皇後一個教訓,托雁翎送一封書信,那信上表面意思是要博果爾照顧弟弟費揚古,實際卻是暗示博果爾把巴雅爾的罪證,交給太後的佷子莫日根,莫日根曾與巴雅爾有舊怨,這招順水推舟,既不暴露自己,也不必讓博果爾出頭,做得不留痕跡,這本是淑懿籌劃得十分周全的一計了,沒想到還未等莫日根出手,巴雅爾已經要壞事兒了。

淑懿驚奇道:「這卻奇了?巴雅爾一向愛惹事生非,莫不是這一回又得罪了哪位大爺?」

雁翎微笑道:「王爺也想著娘娘會生出這些疑問,因此派人悄悄地打听了幾日,才得著一丁點兒信兒,如今連巴雅爾自己,只怕還未必知道是誰在背後捅的他這一刀呢?」

淑懿面上如春風乍起,吹起一湖碧水,笑道:「那麼是誰做的這大快人心的事?」

雁翎笑道:「說起這個人來,那可是大有來頭啦,只怕皇上如今還要倚重著她呢!」雁翎時常地往來承乾宮回事兒,日子久了,見這位娘娘溫厚寬和,雲珠這些跟前的大宮女又和藹可親,不覺與淑懿更親近了些。

淑懿眼波如水,笑道:「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細細地說了,一會子本宮叫雲珠親手給你做好吃的!」

雁翎溫然笑道:「王爺托了他在刑部的好友,打听這事,才隱約听說了,原來告發巴雅爾的,是京郊的一個旗人包衣……」

淑懿更是不解,問道:「一個旗人包衣敢告發當今皇後的親兄弟,也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雁翎神秘一笑,道:「那是自然有給他吃熊心豹子膽的人,王爺幾經周折,才弄清楚,原來這個旗人包衣有個堂兄弟,叫長生,現今在承澤親王碩塞身邊作貼身侍從呢!」

「承澤親王?」淑懿對這個名字還十分陌生,就算在眾位皇族齊集一堂的四阿哥的滿月宴上,碩塞也未曾現身,後來有一次隱約听皇帝說,要在養心殿召見長年駐守關外的兄長,好像就是叫碩塞的,可這碩塞長年守在關外,與朝臣們都極少有利益瓜葛,這回怎麼如此不留情面要與皇後過不去呢?于是自然而然地問道,「難道巴雅爾又把承澤親王給得罪了?」

雁翎亦有三分茫然,道:「這個……王爺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巴雅爾最是個怙惡不悛的,依仗著親姐姐是皇後,便肆無忌憚,上回得罪了太後的佷子,這回得罪皇上的兄長,也沒什麼奇怪的。」

淑懿贊同道:「也是,可憐皇後一世要強,竟敵不過她這個不爭氣的兄弟,看來上次皇上對他削去官爵,永不敘用的處置還是太輕,竟沒叫他收斂幾分的。」

雁翎卻又躊躇道:「不過王爺私下里也想不明白,王爺說他的這位五哥最是剛強外露的,誰得罪了他,別說是皇後的兄弟,就是皇族的兄弟們,他也必是要大張旗鼓地與人一較高下才罷休,這一回卻是用了這樣隱秘的法子,又不知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這樣的一層疑雲,只在承乾宮的正殿里輕輕一掠,也就煙消雲散了,因為雲珠穿著一身月色軟綢的宮裝,端來了熱騰騰的蜂蜜燕窩,笑道:「方才就听見娘娘說要使喚人呢,奴婢還是別等著娘娘喚了,自己就把好吃的端了來了!」

淑懿一瞧,笑道:「嗯,不錯,算你是個伶俐的,還不快把這燕窩端給雁翎吃!」

雲珠一面將燕窩遞給雁翎,一面笑道:「擷芳殿里侍侯王爺用午膳,只怕鬧到很晚罷,姐姐該是還沒吃飯,我叫廚房給做了雞湯面,用了再走罷。」

雲珠知道雁翎必是才得到了博果爾的信兒,就來承乾宮回稟的,博果爾必是今日入宮了。

雁翎謝過了,卻推辭道:「娘娘和雲珠姐姐的美意,原不應辭,只是王爺晚膳前就要回府了,奴婢還要回去替王爺打點著呢!」雁翎和雲珠的年紀差不多,二人為表敬重,也就互稱「姐姐」了。

淑懿秀眉一挑,問道:「王爺如今也不大入宮了,怎麼來了一回,這就要急匆匆地走呢?」

雁翎低眉沉思一瞬,又迷惑地搖搖頭,道:「看起來王爺像是有什麼事,急著要回府似的,這個……王爺不說,奴婢自然也不便多問!」

淑懿心頭不禁一顫,難道是四貞公主的胎有什麼不妥?不過想來既然在博果爾的保護之下,該不會有什麼事吧!淑懿暗思若有機會時,該向博果爾問問四貞公主的平安,只是博果爾一則不大入宮,二則她一個嬪妃,也不宜與親王單獨會面,只得等合適的時機才行。

這里雁翎告辭走了,雲珠回過身來,對淑懿眨眨眼楮,笑道:「其實娘娘若果真擔心四貞公主,不如去問問懿靖大貴妃!」

這個雲珠,可是伶俐得能鑽到人心里去了,淑懿忍俊不禁,道:「就你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說著又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沒想過,去懿靖大貴妃那里打听,只是她住在慈寧宮,與太後的關系又如此微妙,弄不好,問上一回,幫不了什麼忙,倒給懿靖大貴妃再添上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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