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夜楚便早早起床,喬裝打扮好並叫上逸軒一起出門查看玉石行情,她的那些玉石從運來到現在就一直在那放著,簡直就快成了廢石,不知道現下玉石的市場怎麼樣?
逛遍了城中心每一家玉石玉器店,結果玉石的價格大徑相同,紛紛跌至歷史最低價,就算是最低價,玉器店的生意仍是蕭條慘淡,無人光顧。
「真是太慘了!」逛完了城中心最後一間玉器店,夜楚拍著手,一臉的興奮,一計策也瞬間始于心計。
「慘!那老大你為何還這樣高興」逸軒一臉疑惑,老大真是奇特,干嘛都跟別人不一樣。
「我是說他們太慘」簡直就是門可羅雀,不過這樣正和她意,玉石玉器現在市場價格低,但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漲上去了,所以她要趁現在價格最低趕緊收購些玉器才行。
「……」雲逸無語,老大也太狠心了吧!人家幾乎都不能養家糊口了,她竟然還笑的如此開心,真真是沒有一點同情心。
告知雲逸自己的想法後,兩人便乘船去了燕國,夜楚記得,當日玉石山賭玉石,似乎燕國賭贏的最多,想必論價格一定是燕國的最低吧!所以既然要收購當然選最實惠的地兒收購。
今日的碼頭人影憧憧,商船上百,看這情形應該不會有海盜吧!兩人便隨意搭了一條船去了燕國。
燕國離太平島並不遠,兩三個時辰便到,下了船,兩人直奔玉器店,果不其然,這里玉器的價格比太平島低了將近一成。
為了能省些銀兩夜楚可以花上小半個時辰與店老板死磨硬泡,經過夜楚與各個店鋪老板苦口婆心抵價還價,最終夜楚以八百兩買了上百件玉器。
「你老大,我厲害吧!這些玉器放在以前怎麼說也值個四五千兩,今天收獲不小啊!」來到碼頭夜楚一臉如意,滿面笑容。
「老大威武啊!」呵呵,他還真沒見過老大這種人,一點也不知道謙虛,竟然自己夸自己。
買玉器花了八百兩,如今她和逸軒身上的錢加一塊竟不到三百兩了,但為了安全起見,夜楚寧願花掉身上所有的錢,做夜家的船。夜隨風有一條專門運送來往商人的客船,但就是價格太貴,一般人坐不起。但也有一些商人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會選擇夜家的船。
眼見著天空烏雲密布,海上空黑壓壓一片,似乎想要下雨,可就是不見夜家的船,夜楚剛要冒險隨意搭個船回去,就听到逸軒興奮的叫道︰「老大,你看是夜家的船」。
做過夜家船的人都知道規矩,一人一百兩,另外貨物還要另行收費,夜楚和逸軒連帶這上百件玉器一共是三百五十兩,身上銀兩不夠,夜楚便死磨硬泡,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們就是不放行。
「靠,師父真是摳門,不就差個幾十兩嗎?竟然管理這樣嚴格,死腦筋,一點也不會變通」沒辦法,兩人只好灰頭土臉的轉身離開。
可他們才剛走沒幾步,原先收票的伙計看了看黑漆漆奠,突然開口道︰「眼下已經入夜了,並且這天似乎是要下雨了,想必後面也沒有回去的商船了,看你們可憐,就好心讓你們上來吧!」
交錢時,夜楚總感覺怪怪的,以師父的性格,他能容忍自己的伙計出爾反爾嗎?明明說好的差幾十兩不放行,現在又突然地‘開恩了’。
但因時間緊迫夜楚也沒有細想,便上了船。
進了船艙,里面的人還不少,一人一百兩,這里就是一千多兩了,看著來來往往十幾人,夜楚再一次忍不住問候了夜隨風︰「師父真是黑心鬼,變態」靠,就兩個多時辰的航行,竟然要那麼多銀兩。掙那麼多的錢能花的完嗎?
剛上船沒多久外面便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水嘩啦啦打在甲板上,听起來猶如死神的召喚般很是刺耳。不一會兒又刮起大風,船艙外狂風呼呼叫,就像女人的哭聲般低沉且沉悶,听起來很是滲人。
船艙里人雖多但無人說話,很是沉重,這是不知是誰突然地來了一句︰「這樣的大風大浪,等會兒不會翻船吧!」
此話一出,船艙里的人立即躁動不安,不停地來回踱步,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紛紛擔心不已︰「很有可能,這麼大的風浪,我還是頭一次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