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大哥啊,下回出場的時候可不可以提前告知一下啊!老娘是孕婦,請輕拿輕放啊!你這把我推的大頭先著地是要鬧哪樣啊!
上官血瓏充滿怨恨的在地上抬起頭,看了眼一派瀟灑的站在自己旁邊的拓跋凌狼,恨得咬牙切齒!
「狼潘國君主,別來無恙啊。」軒轅燁宸一雙桃花眼尤為美麗,他的視線隨即看著地上剛剛爬起來的上官血瓏,唇邊似乎有笑意。
「本王按照約定,將吞噬者帶來了。」拓跋凌狼笑著朝著軒轅燁宸走去,一邊抓著上官血瓏的胳膊,將她拖了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里?」太後瞪著雙眼看著上官血瓏,一雙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
「太後,好久不見。」上官血瓏冷冷的一笑,揮手彈去了身上的灰塵,順便還瞪了眼軒轅燁宸。
「拓跋凌狼!你突厥兵滅我王家軍幾千人!沒想到你是這樣不有信用之人!」右丞相怒聲道!
「怎麼右丞相?本王可從來沒有說本王是個守信用的人呢。」拓跋凌狼朗朗一笑,一雙藍色眸子嘲諷的看著右丞相。
「居然敢如此戲弄老夫!納命來吧!」右丞相大喝一聲,他的身後就有幾個貼身的侍衛沖了上來,從幾個侍衛的凌厲氣勢來看,應該都是高手無疑。
「呵,還真是不自量力。」拓跋凌狼笑著微微的挑了眉,慵懶的迎了上去。看似漫不經心的攻擊,其實招招都帶著直取性命的危險。
只見他徒手抓住其中一個沖過來的侍衛脖子,然後指甲深深的就陷進了他的皮肉。猛地收緊,那人的脖子就 嚓一聲斷裂!隨後,從拓跋凌狼手指間就升騰起了一陣裊裊的青煙,混合著那侍衛的血液,蔓延在他紋著曼珠沙華枝條的手臂上。
那有力的胳臂上,每一根枝條都像是饑渴已久的吸血野獸,不停的吞噬著那人的血液。拓跋凌狼的一雙藍色的眸子看是變得嗜血猩紅,眉心處竟然也開放了一朵嫣紅無比的花痣,而且那曼珠沙華的花瓣也全部舒展開來。
拓跋凌狼手中的侍衛狂吐著鮮血,軟軟的拖拉著自己的頭顱,拓跋凌狼懶懶的舌忝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隨手一甩,那侍衛就被重重的摔在一邊的石壁上,成為了一灘血肉迷糊的尸體。
剩下的幾個侍衛都無比畏懼的看著拓跋凌狼,遲遲不敢上前!
可是,拓跋凌狼卻在意猶未盡的挑了挑眉。然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鬼魅一般,一手一個提起了兩個侍衛,一用力兩個人的脖子就被折斷。而那條紋著花紋的手臂,卻像是一個吸盤一樣,吸光了他們的血液,兩個侍衛迅速的斃命,拓跋凌狼嗜血一笑,松開了手,尸體就掉落在地上,再無氣息。
上官血瓏完全被眼前殘忍血腥的一幕所驚呆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吞噬者進食,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到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怪物!
「快!快阻止他!」右丞相顯然是被嚇到了,驚恐的看著不停走向自己的拓跋凌狼,不停的朝著自己身邊的侍衛叫喊著!那些侍衛看著紅了一雙藍眸的拓跋凌狼,都嚇得哆哆嗦嗦的,誰也不敢上前去和他抵抗。
「怎麼了?本王還沒有吃飽呢。」拓跋凌狼優雅一笑,朝著他們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他將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指放在口中吸允,白皙的唇角流下了一絲鮮紅的血液,襯著那眉心的花朵,竟顯得他如同妖孽一般俊美。
拓跋凌狼只是隨手一翻,一旁的石柱就被打成兩半,朝著右丞相和那幾個侍衛而去,那些侍衛將右丞相帶離危險地帶,可是仍舊有幾個倒霉的侍衛用身體硬生生的接住了石柱的下落,只是一瞬間就被壓成了肉醬。
「右丞相,本王好像記得,你剛才說本王是不守信用的人來著的?」拓跋凌狼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跌坐在地上無助驚慌的右丞相,蹲子,伸出手幫右丞相將凌亂的衣領拉好,笑著看著他。
「你,你也是吞噬者?」右丞相驚恐的瞪大眼楮,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高大的突厥王。很顯然,這王氏祖先顯然是沒有找到過真正的吞噬者。
「本王的確是吞噬者,不過不要怕,本王記得我們的約定,所以不會殺了你。」拓跋凌狼拍了拍右丞相的臉蛋,然後站起身,回過身又朝著軒轅燁宸而去。
「看來狼潘國君主身份也很不一般,不過,朕覺得,你的目的應該不是我們中原這般簡單是嗎?」軒轅燁宸面對眼前的一幕幕血腥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只是依舊溫暖如同春水的看著拓跋凌狼走了過來。
「不過,現在本王還不想回答皇上的問題,之遙皇後呢?」拓跋凌狼彎唇一笑,在軒轅燁宸的面前站定,定定的看著他的雙眼。
「之遙皇後啊,朕好像不太能夠記得了。」軒轅燁宸伸出修長的手指扶著額頭,似乎有些為難的苦笑看著拓跋凌狼。
「皇上的記性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呀,無妨,就讓本王來讓皇上記起來吧。」拓跋凌狼說完就朝著軒轅燁宸緩慢的伸出手去!而軒轅燁宸就站在那里,卻始終一動不動,只是仍舊溫潤如玉的笑著。
「之遙皇後在本宮的手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沖出來了一個宮裝麗人,擋在了軒轅燁宸的面前,而拓跋凌狼的手也就停在那個女人臉前的一毫之處。
上官血瓏終于看清了那個女人,原來是失蹤了很長時間的皇後,只見她艷麗的雙眼冷冷的瞪著拓跋凌狼。而軒轅燁宸卻低頭看了眼皇後,唇角有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哦?那麼就麻煩皇後將她交給本王如何?」拓跋凌狼收回了手,看著皇後笑著問道。
「前提是,你要答應本宮,在你開啟血刃之後,將那上古神器交給我們!」皇後艷麗的一笑,看了眼那棺材之上的巨大花朵。
「本王壓根對那東西就不感興趣。」拓跋凌狼冷哼了一下,不屑的看了眼那很巨大的花朵。
「把之遙皇後帶上來!」皇後喊道,這時候,從旁邊的暗門後面走出了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正是那個隨著皇後一起失蹤了的夜闌國君主!上官血瓏記起來了,那一天在石宮里,就是他和皇上在一起,並追殺自己,看來,他還真的是和王氏勾搭上了。
他抓著之遙皇後的胳膊,將她帶到了拓跋林凌狼的面前,在經過上官血瓏的時候。他抬起頭看了眼上官血瓏,不過卻又很快的斂下了眼眸。
「陛下,陛下,之遙會乖乖的,陛下別不要之遙。」之遙皇後的面容慘白,有些疲倦之色,又有些恍惚的站立不穩,胡亂的叫喊著。
「你的陛下已經死了,你個娼婦!」拓跋凌狼上前一步,一把將之遙皇後拉到自己的身邊,惡狠狠的對著她怒吼。
上官血瓏不解的看著拓跋凌狼那震怒的樣子,難道他早就認識之遙皇後?不過,這不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陛下才沒有死,沒有死!你說謊!陛下,陛下你出來啊!你來告訴他們你沒有死呀!」之遙皇後花了一張臉,那雙沒有眼珠的眼眶里,卻還是干涸一片。
「賤人!」拓跋凌狼突然充滿怨恨的,狠狠扇了之遙皇後一巴掌,那之遙皇後縴弱的身子,便承受不住這股大力,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嘴角立馬就滲出了鮮血。
上官血瓏皺著眉頭看向軒轅燁宸,卻驚訝的發現他的眼眸中似乎一點也沒有擔憂之色,相反的,卻是一抹冷漠的淡然,仿佛面前的之遙皇後和自己根本就無關。
這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上官血瓏心中也難免的失落,他竟然如此冷漠的看著自己的娘親被他人虐打!
「我要你來告訴本王!當初為什麼要拋棄本王!為什麼要讓本王成為了一個棄子!」拓跋凌狼站在原地痛苦的嘶吼著,一雙眼眸看著地上淒慘的之遙皇後,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
「你是,我的兒嗎?」之遙皇後趴在地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模索著,朝著拓跋凌狼爬了過去,顫抖著雙手模上了他的雙腳,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不停的哭泣著。
「母妃,這麼多年,你總算記起了孩兒。」拓跋凌狼沒有躲閃之遙皇後的觸踫,還是站在那里看著她,一雙褪去赤紅的眸子,變成了藍色憂郁的無盡痛苦。
怎麼可能?上官血瓏險些站立不住,她不敢相信拓跋凌狼居然是之遙皇後的孩子?那麼軒轅燁宸呢?軒轅燁霖呢?當年那個死胎,到底是誰?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太後奪去了之遙皇後的兩個皇子,佔為己有,鳩佔鵲巢。可是她卻萬萬都沒有想到,拓跋凌狼從遙遠的西域而來,竟然還演上了這樣的認親環節?
不過,如果從單純的血統上來看,之遙皇後是有著一半西域血統,那麼軒轅燁霖的紫瞳和拓跋凌狼的藍眸也就無需解釋了。
「孩子,我的孩子,你還活著嗎?你還活著嗎?」之遙皇後神情無比淒涼的抱著拓跋凌狼的雙腳,不住的顫抖低喃。
「為什麼你不要我?」拓跋凌狼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再次張開的時候,里面竟然是嗜血的殘忍。
「沒有!我沒有不要你!」之遙皇後瘋狂的搖著頭,一頭散亂的長發緊貼在她的面頰上,哀涼無比。
「你在說謊!」拓跋凌狼幾乎是在用牙縫間說著這一句話,然後突然像是拎小雞一般,抓住了之遙皇後的領子,將她從地面上提了起來,湊近了自己的面前,他死死的看著之遙皇後的那雙空洞的眼眸,緩慢的抬起自己那條詭異花紋的手臂,朝著她的頸項而去。
「不要!拓跋凌狼!不要做後悔的事情!」上官血瓏朝著喪失理智的拓跋凌狼叫喊著,她看見拓跋凌狼瘋狂的一笑。
「本王這一生,後悔的事情,做的太多太多了。」
「她沒有說謊。」一陣帶著好聞花香的氣息飄了過來,上官血瓏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抹紫色身影閃過,連同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侍衛也應聲而倒。
她抬起頭,迎上了一雙無比美麗的雙眸。軒轅燁霖低著頭,看著上官血瓏輕輕一笑,那玫瑰色的薄唇憐愛的吻上了她的眉心,然後她听見他說︰「小琴兒,有你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我?你莫要想再離開我,此生,你恐怕再也逃不掉了。」
「嗯。」重重的點了頭,上官血瓏只覺得自己的胸口都是盈滿的幸福。
「爺!青衛也來了!」轟隆的一聲巨響!青衛炸開了暗門!上官血瓏一看那被石塊堵死的暗門,差點沒昏死過去!青衛呀!你這輩子恐怕是沒救了!你把門都堵死了!咱們還逃個屁啊!
「幫我照顧之遙皇後,小琴兒。」軒轅燁霖將昏迷過去的之遙皇後,放在上官血瓏的懷里,便回身朝著拓跋凌狼走去。
「我要殺了她!」拓跋凌狼紅著一雙眼,朝著上官血瓏懷中的之遙皇後沖了過來。
軒轅燁霖輕笑著擋在他的面前,低聲說道︰「放過母妃吧!」
上官血瓏一听,抬起頭看著軒轅燁霖,原來拓跋凌狼真的是他的親生哥哥。
「本王可沒有你這個弟弟!」拓跋凌狼獰笑著,攻向了軒轅燁霖。
軒轅燁霖微微的側身,躲過了他的攻擊,隨後軒轅燁霖飛起一腳,朝著拓跋凌狼踢了過去,拓跋凌狼向後一躍,抓起了一個巨大的石塊扔了出去。軒轅燁霖在空中將石塊踢碎!然後飄飄欲仙的落在地上。
「母妃沒有不要你,當年將你丟棄的人是太後,不是母妃。」軒轅燁霖輕掃過太後驚恐無比的臉。這一句話,讓拓跋凌狼停下了攻擊。
「你,你全都知道了?是什麼時候的事?」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後,強自鎮定的站在那里,養著頭顱看著軒轅燁霖,不過,無論她怎麼偽裝,她那驚慌的雙眸都出賣了她。
「從你開始動了殺我之心的那一天開始,在你第一次將那碗有毒湯藥派人送入我府上的時候開始,從皇兄也參與其中的時候開始。」軒轅燁霖說到這里的時候,他一雙瀲灩的鳳眸看向了軒轅燁宸。
「原來皇弟早就知道了呀。」軒轅燁宸低低的一笑,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的苦楚和無奈。
「皇兄,小時候我終日坐于輪椅之上,看著你為我上天入地的捉小鳥捕昆蟲,然後你會像是得到了寶貝似的將那些稀奇玩意給我玩。你可知,那時候,我在想什麼?那時候我在想,如果就這樣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看著皇兄也未嘗不是件幸福的事情。那一日,你登基成為這祥雲王朝的帝王,我坐在那里看著龍袍加身的你,我在想,你會是一個不比父皇差的皇帝!可是皇兄啊,你對我們父皇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又做了什麼呢?」軒轅燁霖微微的皺著眉,雙眸里是絲絲的痛楚。
軒轅燁霖又朝著太後看了過去,嘲諷的一笑說道︰「我派人調查之遙皇後,才發現,之遙皇後才是我的親生母親。而你不過是個奪人權位和子女的可憐人,你當年生下兩個孩子,卻是一個男孩,一個是女孩,為了鞏固你至高無上的太後地位,你將我留了下來,並對外界說你生了兩個皇子,還將你自己親生的女兒送給你的兒子去結合。」
听到了這里,上官血瓏震驚的一愣,太後讓她的親生兒女結合?那個女人是誰?她朝著陵墓中的所有人看去,最後在皇後的臉上停下了目光,渾身不由自主的輕顫著,太後的親生女兒難道是皇後?
「你,你在胡說什麼!哀家,哀家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哀家只有兩個兒子,哪里有什麼女兒!」太後驚慌的汗水將她原本涂抹艷麗的臉弄花,上面模糊斑駁一片,讓看起來她竟然老了許多。而那雙惶恐的眼神里,全是帶著被揭穿秘密的恐懼和無助。
「你真的以為誰都不知道,你當年做了些什麼嗎?你將你的女兒,也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托付給當時朝中的最強勢力右丞相,並和他暗中勾結,鏟除了朝廷中所有阻礙你前進的忠良。而你最終讓皇後進宮,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和你的親生兒子誕下純正的慕容家的血統罷了!」說到這里的時候,陵墓里除了皇上軒轅燁宸以外,全部都呆愣住了。
而皇後原本冷漠的臉上,出現了莫名的恐慌,她有些哆嗦的看向一旁的右丞相,顫著聲音問道︰「爹,本宮,本宮真的不是你親生的女兒?」
右丞相嘆了口氣,然後無限後悔憐惜的模了模皇後的頭說︰「傻孩子,這都是我們的錯啊,卻讓你們跟著受苦。」終于皇後直接軟倒在了夜闌君主的懷中,默默的流著悲痛欲絕的淚水。
「那時候你將接生的產婆和宮女全部殺死,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打點好一切之後,你卻發現皇後根本就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那時候你開始慌張,就將皇兄後宮所有懷著龍種的嬪妃殺害。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除了皇後嫡出的孩子以外,你不允許任何人誕下皇兄的孩子!」
「別說了!別說了!」太後忽然厲聲喝道,可是她的腰桿一直挺得很直很直,好似回到了那許許多多個呵斥風雨的日子一般,盛氣凌人!可是,上官血瓏卻看見了她劇烈顫抖的唇瓣。
「逐兒是你最後的殺手 ,因為皇後遲遲誕不下皇子,你以為皇後不能夠生育,于是你就放過了逐兒,讓他活了下來,並交給皇後撫養,好讓逐兒可以在未來的有朝一日成為你的第二個傀儡皇帝,這樣才會使你的慕容家族更加穩固,也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在你的有生之年和你搶奪天下了!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吧!」軒轅燁霖走近了太後一步,一雙眼眸里含著凌厲冰冷的光芒,讓太後慌亂的搖著頭,往後退著。
「真是一派胡言!哀家從來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太後突然仰著高貴的頭顱看著軒轅燁霖。
「母後,你就承認了吧。」軒轅燁宸這時候,卻忽然開口說道。那唇角的笑容已經隱去,再也看不見了。
「哀家才不要承認!哀家沒有這麼做!宸兒啊,你要相信母後啊!」太後撲了上去,打算去拉住軒轅燁宸的衣袖。
「母後,你到底要欺騙朕到什麼時候?或者說,你到底要害死朕多少個孩子你才肯罷休呢?」軒轅燁宸不露痕跡的揮開了太後撲過來的手,站在那里看著太後,聲音含著悲涼的問道。
「哀家沒有,哀家很疼你,宸兒,來,到哀家這里來。」太後不停的朝著軒轅燁宸招收,可是軒轅燁宸卻依舊站在那里看著太後,一步不動。
「母後知道嗎?這個國家已經完了,母後再也做不成皇太後了。朕很喜歡看著母後在乎的國家被朕親手毀掉,然後看著你眼睜睜的拭去權勢和富貴!這樣朕才覺得稍微對得起朕死去的那些嬪妃和孩子們!而逐兒,母後知道他的舌頭為什麼會不見了嗎?因為是朕餓了那鷹三天三夜!然後慫恿逐兒去逗鷹玩,那鷹才餓昏了,攻擊了逐兒!母後知道為什麼朕要這麼做嗎?」軒轅燁宸哈哈的大笑著,一步步的朝著太後走去,然後低下頭,幾乎和太後鼻子對著鼻子的,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朕要毀掉,你最後的棋子!即便那個孩子,是朕的親生兒子!朕不會讓他和朕一樣,不會讓他成為你骯髒勢力的傀儡!」
太後猛地跌坐在地上,恐懼的看著軒轅燁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上官血瓏听著听著就覺得有股莫大的悲戚,從自己的心尖上劃過,狠狠的讓她疼得流下了淚來。這些恩恩怨怨啊,何時才會結束呢?權勢和富貴真的那麼好嗎?它們冰冷無人性,吞噬掉了人類最溫暖的情誼!
「哀家,哀家也沒有辦法,哀家曾經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權利和財富!從來也沒有愛過你的父皇,如果不是你的父皇在那一次的酒後侵犯了我,哀家也不會成為今天的樣子!恨,無窮無盡的恨,讓哀家徹底的瘋狂了!那時候,哀家竟然還對著上官破君存在著希望!當哀家滿懷希望的站在上官破君面前的時候,希望他可以不顧這些娶哀家的時候,他呢?卻殘忍的拒絕了哀家!娶了那個小賤人嫣月!還將哀家托付給軒轅澈那個混蛋!從那以後,哀家就發誓!只要是上官破君在乎的,哀家都要毀掉!毀掉他致死之交心愛的女人,毀掉他疼愛的小師妹!毀掉他的兒子,毀掉他的一切!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太後咬著牙,無限的恨意從那咯吱咯吱的牙縫間傳了出來,竟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你還給我陛下!你還給我!」上官血瓏懷中的之遙皇後不知在何時醒了過來,她忽然像是野獸一般,準確狠辣的撲倒了太後,一低頭,死死的咬住了太後的肩膀,生生的扯下了一塊肉來!
「上官之遙!難道你都忘記了嗎?先帝不是哀家殺死的,而是你!而是你,將先帝親手刺死在你的腳下!」太後使出全力的將之遙皇後推開,捂著自己流血的肩膀搖搖晃晃的冷笑著站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之遙皇後拼命的搖著頭,厲聲尖叫著。
「你根本和我一樣,都不曾真心的愛過軒轅澈!你的心里一直惦記的都是你那個師兄!你甚至以我的名義去追殺嫣月和她的孩子,更是一夜之間將上官破君的家門燒成一片火海!你因為偷食那吞噬者的花朵,而喪失了心性,將先帝活活刺死!這些,你只是都不記得了!」太後虛弱的靠著石柱看著之遙皇後冷笑,字字錐心的說道。
一陣的天旋地轉,上官血瓏幾欲昏倒,如果不是軒轅燁霖抱著她,她可能早就直接昏死過去了!盤根錯雜的恩怨情仇啊,讓這些人互相傷害,又獨自痛苦!到底是何苦呢?
之遙皇後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就跳起了舞,水袖輕揚,她心情很好的哼著歌,柔韌柔軟的腰肢在那里不停的扭動著,然後她一下子就撲在了那巨大的棺材上面。聲音柔情無限,溫柔似泉水的朝著那棺材叫了聲︰「陛下。」而那朵巨大的花苞搖搖晃晃的,似乎里面有什麼在蠢蠢欲動著。
「血刃!」拓跋凌狼忽然像是發了瘋一般,直直的朝著上官血瓏而來!軒轅燁霖回身本想抓住上官血瓏的袖子,卻不料袖子卻應聲而裂!上官血瓏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沒有力氣,她費力的抬起眼眸看向了拓跋凌狼,原來握著她脖子的正是那條吞噬的手臂。拓跋凌狼帶著上官血瓏跳到那巨大的棺材上面,然後他仰頭大笑說道︰「血祭就要開始了!」
「放開她!」軒轅燁霖陰沉無比的看著拓跋凌狼,卻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還有掙扎力氣的上官血瓏,卻感覺自己的渾身像是被猛地抽走了力氣一般,只能軟軟的任由拓跋凌狼用彎刀迅速的割開了她的手腕,然後鮮血慢慢的滴落在那巨大的花苞上,只是一瞬間,那花竟然就慢慢的舒展了花瓣,猛地將上官血瓏吞了進去,隨後巨大的花瓣再一次的閉合。
「小琴兒!」軒轅燁霖狂吼了一聲沖了上去,長劍瘋狂的劈著那花,可是那花朵卻始終像是鋼鐵一般,紋絲不動!
「這就是吞噬者的血啊!這就是開啟血刃的鑰匙呀!」拓跋凌狼紅著一雙眼,瘋狂的看著那朵花大笑著。
「不!不!吐出來!把她給我吐出來!」軒轅燁霖狂亂的砍著這花朵,喉嚨的深處發出了可怕的類似野獸的嘶吼聲。
「哈哈哈哈!沒有用的!她正在成為這朵花的養料!這個詛咒將會隨著她被吞噬而消失!」拓跋凌狼嗜血的一笑,看著那巨大的花苞眼眸中閃著無比的興奮!
「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軒轅燁霖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朝著拓跋凌狼砍了過去!兩個親生的兄弟,此時卻都瘋狂的糾纏在一起,拼命廝殺!命運就是這般的愛捉弄人,兵刃相見,卻往往是你最親的人。
而軒轅燁宸卻緩慢的走到那巨大的花前,伸出手去,在手指觸踫到那花朵的時候,誰也沒有看見,他原本一雙栗色的眸子,竟然漸漸的變成了一雙紫色的眼眸!
「老衲在看見兩個皇子的時候,居然看見了地獄的門在緩緩的開啟,他們的身後如同血般的鮮紅,到處是腥風撲面,波濤洶涌的淒厲哀嚎和痛楚。天罡混亂,六道逆轉。修羅王臨世,天意,劫數……」「」孩子,你要忍,你要忍到曼珠沙華開啟之日,然後詛咒將會消失。「原來,娘親,你說過的話,我才記起來。原來除去我詛咒的便是你留給我的殘血劍,上官血瓏站在八歲時的自己面前,輕輕的笑了,謝謝你,娘親……」彼岸。「似乎有人在喚她,她回過頭,看見了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你終于來接我了……紫葉。「
血色的花朵,浸染著鮮血的祭奠,開啟了它的花瓣,巨大的花蕊中間,躺著一個渾身潔白如同雲朵的少女,她一頭墨色的長發一直順著花瓣的縫隙垂落到地上,像是無數縴細的流蘇一般。羽翼一般的睫毛動了動,她幽幽的張開了眼眸,那血紅的眸子里,仿佛就要滴出血來。
她從花蕊中懶懶的站了起來,潔白的眉心間,是一朵綻放的血色花痣,她珍珠一般白皙的手里,拿著一把全是紅艷花紋纏繞的長劍,她是那般的美,仿佛是世間最艷麗最惑人的女妖。帶著血腥和誘惑從花蕊上走了下來,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正悄悄的蔓延著無數的詭麗花紋。
軒轅燁霖和拓跋凌狼都停止了打斗,拓跋凌狼驚恐的看著完好無損的上官血瓏,不能相信的跪在地上!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上愈發清晰的詭異花紋,再也不能抑制的瘋狂吼叫!原來他的詛咒還在繼續……」小琴兒?「軒轅燁霖慢慢的走了上去,然後他伸出瑩白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了上官血瓏眉心處妖嬈的花痣。」我記起來了,我全都記起來了,你和我早已相識。「上官血瓏無比艷美的一笑,然後同樣伸出手撫上了軒轅燁霖的額頭。
一股幽香鑽進了軒轅燁霖的感官里,他似乎看見了眼前一片血紅如火,耳畔似有水流流過石頭發出的潺潺水聲。
一個女人一身紅衣似血,長發飄忽如夜,眼眸迷離如星辰,眉心間是一朵嫣紅如絲的花痣。縴白的手指如烏木梳一般滑過萬千發絲,只是悄然一籠,便已是妖嬈姿色。她赤著一雙雪白的足,緩緩的逆流而上,走在血紅色的河流之中,有溫熱的感覺從腳趾間升起。
一身紅艷如火的曳地長裙,她旋轉在一片血般的河流之中,無數的蝴蝶圍繞著她不停的起舞,遍地開滿了鮮紅的彼岸花……
天空忽然祥雲瑞霧,他站在金光之中,長身玉立,長發如墨般披散在挺拔的背上。
金光耀眼,他緩步走下蓮台,衣裳飄起朵朵鮮花,香氣燻人,昏昏欲醉。」彼岸。「他溫柔似水的喚著女人。」紫葉。「女人回過頭看著他美艷的一笑。」曼珠沙華,永遠花和葉都不會相見。永生注定開花無葉,落花無情。「
軒轅燁霖張開一雙紫瞳,看著上官血瓏忽然妖魅一笑,輕靈的嗓音低沉好听︰」我們終于見面了,彼岸。「
原來,他們真的好久以前就相識。她是他的曼珠沙華,他是她的紫葉,花與葉雖不相見,卻相愛。前世回眸,今生結緣,滾滾紅塵,若相依,莫別離……」啊!皇上!皇上你要做什麼!「一聲尖叫,讓人們都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竟然是散著一頭長發的軒轅燁宸。右丞相正無比驚恐的倒退著,試圖躲過那如同地獄而來羅剎鬼一般的軒轅燁宸!」你們都該死!「軒轅燁宸詭異一笑,一雙紫瞳尤為妖孽,他一只手如同鬼魅一般的插進了右丞相的胸口,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右丞相的心髒狠狠的一捏!右丞相便七竅流血,只是一瞬間,就沒了氣息。
原來,軒轅燁霖並不是那個紫瞳妖孽。而那個真正徘徊在世間的魔鬼,便是軒轅燁宸。天罡混亂,六道逆轉。修羅王臨世,天意,劫數……」啊!不要!不要!「軒轅燁宸又回過身,手里抓著太後的頭發,看著一臉髒亂惶恐的太後。他殘忍的一笑,那雙陰霾的紫瞳,竟然如此顯眼。」皇兄!「軒轅燁霖厲聲朝著軒轅燁宸喊道。」母後,其實我才是那個最不祥的人,我才是那個聖僧口中的修羅王!你一直都錯了,真正毀掉這個世間的,正是我!無數的生命因為我而死去,我應該也應該回到地獄里去了!「軒轅燁宸低低的笑了起來,就那麼一直笑一直笑,直到笑出了淚,直到笑得哽咽無語。」皇兄!你要做什麼!「軒轅燁霖看著軒轅燁宸拖著太後朝著那朵巨大的花走去,太後已經一臉的無力和疲倦,任由著軒轅燁宸拉著自己,就像是托著一條死去的狗一般。
華麗的衣裙變得骯髒,高貴的頭顱卑微的低著,就連她那原本鮮艷無比的蔻丹,此時也變得斑駁不堪。」對不起,皇弟,這一世皇兄罪孽深重!如果可以的話,來世,皇兄欠你的,一定雙倍還回。婉琴,那一天,是我這一生第一次為女人穿鞋……罪惡因我而起,就和我一起消失吧!「軒轅燁宸俊雅卻哀涼的一笑,然後就抱著太後一起跳進那巨大的曼珠沙華之中,很快的曼珠沙華將他們包裹在了一起,咀嚼吞咽,直到有鮮血從它的花瓣間流下……」皇兄!「軒轅燁霖撕心裂肺的吼叫,到頭來換來的卻只是空洞無力的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罷了。
隨著軒轅燁宸的死去,這陵墓一瞬間就開始地動山搖,那朵巨大的曼珠沙華正在劇烈的搖晃著,原本艷麗的花色卻變得枯萎發黑,看來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還這世間一份寧靜。
軒轅燁霖再也沒有時間多想,他將上官血瓏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胸前,攔腰抱起,而青衛正在打算再炸出一個洞來。
上官血瓏看著拓跋凌狼還跪在花前,痴迷的看著那花朵,口中喃喃的說︰」這樣就足夠了,足夠了,終于可以解月兌了。「
而上官之遙皇後也慢慢的爬了過去,緊緊的抱著拓跋凌狼的頭,她滿臉慈祥和愛意,不停的伸手撫模著他的頭,帶著節奏的拍著他的後背,輕輕的哼著歌,這一次上官血瓏听得清清楚楚,原來之遙皇後一直唱的,是一首搖籃曲。
陵墓開始塌陷的嚴重,劇烈的晃動,讓地面裂出了無數的縫隙!那個巨大的棺材被倒下的石柱猛地砸到,木頭很快就劈裂開來。隨後從里面翻滾出了一具只剩骸骨的尸體,那尸體上穿著明黃色的龍袍,應該就是軒轅澈了。
不過,他的手里正緊緊的握著一樣東西,仔細的看去,原來是和之遙皇後一模一樣的發簪啊!上官血瓏一直相信,軒轅澈還是愛著這個殺了他的女人,也許那一天他正要將這個精心打造得更精巧的發簪送給她,可是她卻用最直接的方式斬斷他對她的那份愛情。」不分離了,永遠不會離開你了。「上官之遙皇後輕輕的哄著懷中的拓跋凌狼,遠遠望去,兩個人緊緊的依偎著,像是互相取暖的小動物一般。
而那個永遠明艷的皇後卻痴痴傻傻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咧嘴大笑著,那個痴情的夜闌君王一言不發的陪在她的身邊,溫柔的為她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這些人,都曾犯過不可饒恕的罪,所以他們也倦了,不如就讓他們好好的休息吧。
那朵曼珠沙華終于爆裂,被震碎的無數碎片在她們的頭上散了下來,上官血瓏仰起臉,看著那漫天飛舞的殘缺花瓣。想起了那個曾經為她穿上鴛鴦拐的鞋,又強拉著她一起淋雨的軒轅燁宸。那個永遠掛著一抹最溫情微笑的男人,那個永遠孤單的帝王,終于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了結了他所有的痛苦。上官血瓏緩緩的閉上眼,淚水似乎有些變涼了呢……
祥雲五年,九月十一,軒轅逐正式登基,並將國號由祥雲改為金鑾。
軒轅燁霖正在苦惱著,那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居然又氣得回了醫館!原因竟然是因為上一次,她問他︰」你有錢嗎?「
他笑著寵溺的看著自己懷里日漸豐盈的美人,說︰」當然。「」那人家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那麼你就不是個男人!「」何以見得?「他好脾氣的刮了刮她的小巧鼻子。」就憑你不讓老娘養後宮!你就這點檔次還和老娘裝領導?「她說完就怒氣沖沖的當天卷鋪蓋回娘家了!不過話說她的娘家當然是那個重新建造的醫館了,而她的後宮當然是那些姬妾們了,不過想一想一個王妃養了一群全是女人的後宮,他怕別人誤會他哪天」殫精竭慮「啊!
至于他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正是那一日他們在地宮中沒有出路,走投無路間,梅貴妃帶著暗衛來尋他們。並炸出一個出口,救了他們出去!
不過,之遙皇後、拓跋凌狼、皇後娘娘還有夜闌國君主全部都沒有出來,永遠的被埋葬在了那個地宮之中。
之後,他們去西域將逐兒接了回來,逐兒竟然可以說話了,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好在他的情況會越來越好。
軒轅燁霖助他登上皇位,經過了這一年的西域錘煉,逐兒變得更加沉穩而冷靜。而他再也沒有哭過,或者說他早已經忘記了哭是什麼感覺。
梅貴妃呢,自然是當了一國的太後,她被問到是否想自由的時候,她卻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搖著頭說︰」既然皇上已經不在了,我就幫他守著逐兒好了。「
冷月夜去了西域,听說在那里,他這個冷面公子還挺受歡迎的。而碧翠和夜鶯還有上官血瓏的那些個姬妾們,更是一直熱情投身在戰後恢復的工程當中。
而胭脂,也被他們好好的安葬了,就葬在醫館的後山上,他們希望胭脂可以一直看著她們,這樣才不會孤單。
就這樣,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好長時間,而上官血瓏的肚子也開始一天比一天的大,食糧比以前大了好幾倍不說,就光說她的脾氣簡直就是暴虐無常。這不,她又生氣了,正帶著暗衛兵們朝著王府殺了過來呢!」爺!不好了!不好了!「青衛火急火燎的破門而入!」說。「軒轅燁霖低著頭看著書,他已經習慣了某些特定模式了。」王妃說你不讓她養後宮,說老公要管不服就砍!現下正往您這殺來呢!「青衛驚恐的往後面望了望。」好!本王府方圓幾百里內!大到剔牙吐痰!小到拉屎放屁的人!都一律不許出現,要讓王妃盡快來砍。「」軒轅燁霖!你個混蛋!「一個舉著一把長劍,挺著巨大無比的肚子美少婦,正猙獰的朝著軒轅燁霖砍來。
軒轅燁霖非常鎮定的躲了過去,順便還將手里的棗糕塞進了她的嘴巴里。上官血瓏眯著眼眸享受的咀嚼了起來,然後咕嚕一下咽了下去,隨後就發表了吃後感言。」有點不甜!下回要多放點糖!「」去告訴李管家,讓他下回多放點糖!「軒轅燁霖吩咐道。
然後上官血瓏就又舉起長劍開始追著軒轅燁霖砍著,軒轅燁霖一邊輕松應付著暴力的嬌妻,一邊不停的將桌子上的食物喂給上官血瓏吃。不一會,幾個回合下來,上官血瓏已經將桌子上的食物吃得一點不剩,而軒轅燁霖卻臉不紅心不跳的笑著看著她。」好飽哦。「上官血瓏懶懶的打著哈欠,就要月兌鞋爬上床去,可是無奈自己的肚子好大,根本都看不到自己的鞋子在哪里。
軒轅燁霖每每這個時候,都會笑著走上來,體貼的為愛妃月兌去鞋子,並按摩她因為懷孕而酸痛的腳趾和小腿。
不過,今天有些不同,因為這個美麗的少婦,肚子好痛啊!她突然慘烈的一叫,隨即大吼出聲︰」叫產婆!「
軒轅燁霖第一次如此的慌張,他顫抖著嗓音雙腿像是邁克爾杰克遜一般的顫抖著,仰天長嘯︰」傳產婆!「
金鑾四年,王府中有一個搖搖晃晃的小身影來到了窗前坐著的絕色男子身邊,蓮藕一樣的小胳膊來來回回的揮舞著,圓圓的肚子鼓了出來,她還記得要往下拉拉衣服,來遮遮羞。」爹爹。「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晃著蓮藕一般的小胳膊抗議道。」怎麼了,乖寶貝。「妖魅的紅唇勾起,他眸里盡是疼愛的望著小可愛。」為什麼你和娘娘總是親親抱抱!小小寶怎麼辦?「小人不滿意的鼓著粉腮。」因為你娘娘太美了,爹爹把持不住啊。「某個人笑的妖邪。」娘娘美是美就是太凶!「」哪里凶啊?「」我听小萌萌說,娘娘又打人了。「」沒關系,大人經得住打的。「他的愛妃就好這口。」可是娘娘打的是左丞相女兒只有一歲半的小兒子啊。「小粉團插起了小腰。」太過分了!「某男終于一拍桌子而起!」嗯嗯,是過分!爹爹終于覺得娘娘過分了!唉?爹爹去哪里啊?「粉團小臉迷惑。」爹爹我去助你娘娘一臂之力!
「……」
金鑾七年,一個美麗的少婦站在陽光下對著一個女人喊了一聲︰「仙琴啊,我們吃飯嘍。」
那個女人回過頭,天真爛漫的看著她笑,純真的像是個還未長大的小女孩。
而那個美麗的少婦正是上官血瓏,她微微的笑著端著碗朝著夔仙琴走去。其實呀,人生是一場相逢,人生又是一場遺忘,心無旁求,萬物皆美。內心的弱弱才真是靈魂的缺失,假如給人生尋找一個最好的活法,那麼就是,忘了自己忘了傷。人生也許就像最美的煙火。成熟,是吸收了養分,經歷了考驗之後修成的正果。成熟,不是只追求美好,還能坦然地接受殘缺。
她仰起頭,看著門前飄落的花瓣,感受到了自己肩頭一重,她沒有回頭,只是有些耍賴的向後靠去。
「燁霖,你說,這一回,肚子里應該是個小世子了吧?」上官血瓏低下頭,模了模自己日益隆起的肚子,幸福洋溢在了唇角。
「這一回,一定是個世子。」軒轅燁霖墨色的長發飛揚,輕輕的微笑。
「我們的嫣兒太頑皮,完全不像是個女孩子,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安靜些。」上官血瓏回過頭,抱住了軒轅燁霖精瘦健美的腰肢,調皮的說︰「要是他也很淘氣怎麼辦?」
「那就你們三個一起被本王打!」軒轅燁霖在她的紅唇上輕啄,對自己偷香的行為很滿意。
「你敢!」上官血瓏叉著腰,又是一臉的凶悍樣!這回青衛又害怕的趕緊閃開了,王妃又開始了!看來我還是出去避避風頭吧!
陽光下,絕色傾城的男人繼續躲閃著那個美麗嬌妻的追打,祥和寧靜的讓人不忍打擾啊……
我們站在歲月的愛情河畔,一切都盡在不言中,只要在心中還有一份溫暖,就夠了;笑看世間的滄桑,花開花落,無需挽留,只要心存一份感激,就好了;靜數塵世的紛擾,所有的緣聚緣散,只想曾經擁有的美好,不想曾經的無悔無憾,只要存在心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