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那是她，第一次殺人
趙月兒驚住！！一個人血洗了所有的叛黨？千刀萬剮的殺人手法？這個女人她真的是人麼？
「你想送死，可是爹卻不想讓自己唯一的女兒落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嘆了口氣，趙向天好像只是這一瞬間就蒼老了十歲一樣，連帶著說話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月兒，听爹的話，這個魔鬼我們惹不起！！」
懵了！！趙月兒完全懵掉了，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殘忍的人！！而且還是個容貌傾城的女人！！
有些的，雙眼亦是有些無神，看著自家父親那嚴肅的神情，輕輕開了口︰「爹，她真的有這麼恐怖麼？爹怎麼會知道的，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听說過，還有，她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真的像自家爹爹所說的那樣，這個女人就是個殺人成性，手段殘忍的魔鬼！！為什麼她從來都沒有听說過？
趙向天搖頭︰「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麼厲害，親眼見過她的人也許很多，但是在見過她之後還能夠活下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生生打了一個寒顫，一瞬間回想起淵祭那雙近乎滴血的眸子，抑制不住的心里發寒，怕！！誰也不能再知道這麼多事情之後還能保持心緒平靜，這樣的一個人，讓人不能不怕，更何況，趙月兒還與這個可怕的女人有了糾葛！
可是怕歸怕，趙月兒還是有些疑惑︰「爹，既然她是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女人，為什麼夜哥哥會跟她在一起？」
這是最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麼？明景夜雖然待人疏離，卻並不是一個冷漠殘忍的人，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雙手滿是鮮血，身上滿是殺戮氣息的女人？
「別再問了，爹也不知道主上為什麼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口中雖口口聲聲的讓女兒不要再問，可是趙向天自己卻在心里冥思苦想，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有些事情也許真的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吧！！
這件事情追根溯源，本就透著蹊蹺，趙向天記得很清楚，那次他們趙家莊去接主上回京，半路遇上了這個叫做淵祭的女人！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淵祭完全不屑于跟主上說話，甚至是連看都不願意看一樣，整個人都是冷的，光是那股子冷冽的氣息，就讓人無法靠近。
可是這一次，兩個人竟然手拉著手出現，那親密的關系，一眼就足以明了。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主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讓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對主上和顏悅色，甚至為了主上爭風吃醋？
想不明白，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趙向天搖搖頭，不願再去想這些惱人的問題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不想去知道了，也不敢去知道！！正要放棄不去想時，卻听到趙月兒一聲怪叫。
「爹，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個女人喜歡夜哥哥英俊的外貌，所以強迫夜哥哥與她在一起的，一定是這樣，還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想著，趙月兒不自覺就露出了一臉鄙視的神情，仿佛心中已經認定了，這就是事實，這就是真相！
潛意識里，她也希望這就是真相，因為如果她的夜哥哥是被逼迫的，她自己就還有一絲的希望不是麼？而如果夜哥哥是心甘情願，那她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看著女兒本是一臉絕望的臉上似乎有了絲絲的希冀，趙向天狠了狠心，終于是將趙月兒這本就微小的幻想給徹底澆滅！
「不要再異想天開，自以為是了！！爹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對任何人都是不屑的，不屑與任何一個人說話，不想讓任何人靠近，而這些人里，就包括你的夜哥哥！！」
那時候的淵祭，整個人都是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甚至是沒有一絲屬于人的氣息，高高在上，藐視一起！！那時候的她看主上的神情，是恨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逼迫主上去跟她在一起？簡直荒謬至極！！
「爹……」趙月兒有些想哭，她明白父親話中的意思，一個藐視一切的女人，是絕對不屑于做那種逼迫的事情的。
可是，父親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呢？她之所以那樣想，只是想給自己留下一絲絲的希望，可以讓自己不會因為對那個女人的懼怕而放棄這段她堅持了很多年的暗戀！如果她放棄，就是在證明自己的懦弱不是麼？
因為怕死，因為怕不得好死！！所以就放棄心中所愛？讓她如何做得到。
本想為自己找個可以不放棄的借口，可是就連著小小的希望，父親都不肯留給她！！
「放棄吧，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沒有人救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唉……」
言罷，趙向天實在不忍去看女兒那雙受傷的眼，轉身走了出去，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趙月兒一個人看著地面上厚厚的冰霜發著呆……
北岳京都北京城，城外一處偏僻的上坡上，淵祭和慕月並肩而立，地面上趴著一只慵懶的狐狸。
很是安靜的氣氛，風吹動著樹葉，沙沙的聲音，天是藍的，仿佛能夠讓人陷進去的藍，淵祭就這樣看著天，也不理會身旁的人，獨自一個人平靜著。
今天的自己，讓淵祭都有些覺得陌生！！她何時會這個樣子？只不過因為一個小丫頭想要靠近慕月，她就大發雷霆，還差點兒就失手殺了人，以前的自己可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這樣的自己，和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有什麼區別呢？是不是真的像世人所說的那樣，愛情可以讓人變得愚蠢，她于不知不覺中愛上了慕月，所以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愚蠢了？真的是這樣嘛？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從什麼時候開始，慕月在心中已經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慕月這個名字開始左右了她的思緒，她的表情，甚至是她的心？
「在想什麼？」
在這樣的安靜中，慕月忽然出聲，讓正處于胡思亂想中的淵祭有些慌亂，趕緊搖頭︰「沒有，我沒有在想什麼。」
「可是你的眼楮告訴我，你有心事，難不成你還在氣我？氣我不該救人？」
慕月知道當時的淵祭有多麼的憤怒，看她那雙滿是血光的眼就不難看出，當時的淵祭是隱忍著多麼大的怒火！！可是難道她不相信他麼？就算是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肯相信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個人麼？
「沒有，我不是在氣你，那個丫頭死活都與我沒有關系，我只是殺人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是啊，淵祭輕輕嘆氣，只是習慣而已，十幾年的殺戮，讓她竟然已經把殺人當成了一種習慣，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很可怕。
其實那趙月兒並沒有多大的過錯，只是她的習慣作祟，容不得別人對她言辭侮辱，所以才會怒火中燒！！其實那片刻的憤怒之後，淵祭也明白，趙月兒罪不至死！！
十幾年了，已經太多罪不至死的人死在了她的手中！！有的甚至只是一句話惹怒了她，就會落個千刀萬剮的下場！！
淵祭嘆氣，面上有些傷痛的神情，猶自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候的樣子。
盡管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那麼久，可是她還是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是為了什麼。
那時的她失去了愛護她的母親和疼愛她的哥哥，絕望中支撐她活下去的是那份恨，還有那份心中可以復活的希望，明明還很年幼，修為卻已經是不低。
一次去宮外辦事，因為這一頭的藍發，一個年輕的男人只是一句玩笑話︰「呦，你快看，公主怎麼會是藍頭發啊，從來都沒听說過啊，難不成王後是個妖怪，所以公主才……」
那男人只是低語，站在圍觀的人群中跟其他人耳語著，可是她卻听力驚人，好巧不巧的就听到了這句話。
多少天的壓抑，沒有地方可以宣泄的恨在這一刻全然迸發而出，瞬間就移動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操縱著水晶杖把他從人群中摔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一臉錯愕躺在地上的男人。
「公主，我……」
「沒有人可以侮辱我母親！！」只是這樣一句沒有溫度的話，然後她就瞬間發動了咒語，操縱著玄冰當街把那男人撕成了碎片！！……
那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殺人，很可笑的！！她好像生來就是為了殺戮而生，明明年幼，明明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殺了人，可是她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沒有絲毫的慌亂！！
平靜的！非但不怕，反而是近乎有些變態得覺得很痛快！！她把對父親所有的恨都發泄到了這個替罪羊的身上，仿佛用玄冰每割他一刀，她心情就會好一些！
也就是從那之後，整個逐日的都都知道了她的可怕，所有人都怕她，怕她這樣一個瘋子！！高高在上的為一國公主，又是肩負著守護職責的守護聖女，這樣的地位所代表的，是無所不能！！代表的是無人敢招惹！！代表的——是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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