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你在看什麼?」初夏順著顧璀璨的方向看,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沒什麼,嫂子,還想吃什麼,我去拿?」顧璀璨收回了視線,暗自的松了口氣,好險。
初夏好不容易填飽了肚子,坐在椅子上跟顧璀璨聊天,但是初夏發現她總是心不在焉的,難道是因為許慕軒?
「初夏?」
初夏听見有人喊自己,下意識的回頭,這一看不要緊,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豎起來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能踫見江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難道是老天爺讓她專門收拾人渣的日子嗎?
「江楓學長,好久不見初夏笑的嫵媚且溫和,一點都看不出她與江楓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嫂子,你認識他?」顧璀璨問道。
豈止是認識,就算這人渣化為灰燼,初夏都能認出他,真是冤家路窄,他竟然還好意思先跟自己打招呼,如果是她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她都會躲在家里一輩子不出來見人,哪還有心思出來招搖過市。
「嗯,是我的學長,我們很熟!」初夏故意把「很熟」兩個字說的很清晰,江楓听到後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好吧,你們先聊,我離開一下,嫂子就就待在這,不要離開,我馬上就回來顧璀璨不放心的囑咐著初夏之後才離開。
初夏也怕璀璨在這她會顯得尷尬,正好她離開,初夏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她的視線一直都聚集在江楓的臉上,初夏臉上的笑意漸濃,笑的越發的妖嬈、撫媚,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樣的表情,只是人在特殊的環境下的特殊反應而已。
兩人站在泳池邊,看著平靜的水面,初夏心里很不是滋味,事情過去這麼久,她也從來沒有刻意的逼自己去回憶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現在又見到江楓,這個差點害的安家四分五裂的罪魁禍首,初夏心里恨極了,又想起當時媽媽被氣的生病住院,爸爸被關起來時的情景,恨不得能將他千刀萬剮。
「江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初夏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緒,開口問道。
「初夏,沒想到你竟然能勾搭上堂堂豪門國際的二少爺,真是有一手啊!」
「你說什麼?」初夏知道江楓從前在自己面前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但是他這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她一時間還不能完全適應。
「我真是後悔啊,當初送上門來的不要,竟然便宜了別人!」想當初初夏這麼喜歡自己,如果他有什麼要求,想必初夏一定會答應的,他听到傳聞時還不相信呢,直到…
「混蛋!」初夏咒罵道,天底下還有比這個人渣還畜生的嗎?她後悔死了,自己當初怎麼能喜歡上這樣的人渣呢,真是悔不當初。
「對,我是混蛋,初夏,你別怪我,我也是為了自保江楓說完,便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就在初夏還在奇怪,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見江楓突然拉住初夏的胳膊,順勢一推,就把初夏推進了泳池里,看看四周,酒會已經接近尾聲,許多賓客都已經提前離開,他們所在的地方又偏僻,顯然沒人會注意到他們,看著在水里掙扎的初夏,江楓慌忙的離開了。
這泳池相比普通的泳池水要深,王總平時喜歡游泳健身,偶爾還會跳水,這泳池就是專門為他跳水所準備的,加上初夏根本就不會游泳,掉下去沒一會,神智就不清醒了,初夏有種慢慢睡著的感覺,就在昏迷之前,突然感覺有人在往外拉著自己,是個陌生的身影,是誰呢?
……
初夏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屋子里,手腳都被綁在牆上,她慌忙的掙月兌,大聲的呼救,換來的只是久久揮散不去的回聲。
她在哪?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初夏只恍惚的記得自己被江楓推進泳池里,後來又有人救了自己,她被抬上救護車時,意識已經有些清醒了,她知道顧星璨在她身邊,一直握著她的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走了,就這麼放開了她,之後的事初夏就不記得了。
初夏的腦海里一直重復著顧星璨松開她的手時的畫面,他去哪了?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危險了呢?到底他有什麼事比自己還重要呢?有好多吧,初夏這麼想著,突然覺得好笑,笑聲越來越大,笑到流淚。
也對,自己到底是他的誰?只是他的情人而已,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可為什麼自己在身處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卻是他呢?
初夏不想再多想,想多了也只是自己頭痛而已,她環顧著四周,又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除了身上有幾處不知道怎麼弄得擦傷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傷口,這樣的情景似乎經常見到,一般電影里綁架都是這麼演的。
莫非自己是被綁架了?會不會因為她是顧星璨情人的原因,所以有人圖謀不軌,想綁架她,逼顧星璨出錢呢?初夏在心中默默祈禱,最好自己只是單純的被綁架,這與江楓推自己如水根本沒什麼關系,只是巧合而已,若這是陰謀的話…初夏開始有些冒冷汗了。
她就這麼被綁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醒來過,但在清醒的時候,總算听見門外有動靜。
門剛一被打開,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了進來,現在是白天?這麼說自己已經消失了至少12個小時了嗎?
「你們是誰?放我出去?」初夏見有人進來,開始拼命的掙扎。
進來的是幾名黑衣大漢,見初夏掙扎,其中一人走過來,揚起手就給了初夏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初夏頓時眼冒金星,嘴角也滲出血來。
接著那幾個人一哄而上,初夏只被打了一巴掌就有些迷糊了,被這些人一起揍,結果可想而知,她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吊著了,這樣才方便挨打吧,難道綁匪都是這麼對待人質的?
初夏的臉已經被揍的不成樣子,渾身也跟散了架子似的,這些大漢是下了狠手的,男人都經受不住的力氣,何況是像初夏這麼瘦弱的女人了,就在初夏要暈厥的那一刻,房門又再一次被打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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