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初升的太陽還在緩緩攀爬。♀
師妹們早已起來,忙碌著熬了一些稀粥,等著這幫家伙的醒來。
呼嚕連天的夜晚總算過去,葉凌這幫人也相繼醒來。
「哈哈,葉小子,你的眼楮怎麼黑了,難道你要去做熊貓。」敵天就躺在葉凌一旁,睜開眼望著頂著倆黑眼圈的葉凌,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是他這邊還沒笑完,老驢在一邊也大笑起來,指著敵天的小腦袋,笑得要喘息不開。
「哎呀媽呀,這也太逗了,昨天誰干得這缺德事。」
葉凌伸手輕輕的模模眼,疼得呲牙咧嘴,不過也看向了正在幸災樂禍的老驢,可是這一看,再也忍不住,撲哧一下樂了。
「我的娘來,老驢你的是怎麼回事。」
听到這話,老驢才忙著扭頭去看自己的,這一瞅,原本的笑聲戛然而止。
原來他的也不知是被誰踹的,四個大腳丫印完美的分列左右,被踹的地方還有一些紅腫,絕對沒少使勁。
「是誰。」老驢跟敵天同時大吼,老驢為的是他的,而敵天嘛,也不知哪個缺德玩意,居然把他的腦袋用鋼絲小繩和地上的一塊大石頭系在了一起,只要一動就會浮出一個血紅的印子。
三人的狼狽樣實在是難看,可是也不知咋的,竟然用真元都短時間里難以驅除,偏偏周圍的其他兄弟還一點樣都沒有。
正巧牟雅菲端著稀粥走進來,三人急忙拉住,低聲問道︰「雅菲,我們這是怎麼了啊?」
嗯,這個之所以小聲嘛,也是覺察出很可能是件丟臉的事,不想讓眾人听到。
不過這一問,卻把牟雅菲逗樂了。
皺著可愛的小瓊鼻,望著這一人一龜一驢。
「你們不記得了?」
三人齊齊搖頭,表示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嘻嘻,那我告訴你們啊。」牟雅菲眼楮彎彎,等到三人跟小雞啄米似的討好點頭時,她清了清嗓子,講起了昨晚喝酒的事。
當時所有人都喝的盡興,由于個個都沒用真元化解酒力,全都喝得東倒西歪,這時就听老驢吹噓起他的厲害,好像那名地階老怪就是他一人宰掉的,而葉凌跟敵天就是微不足道的小副手,干得就是搖旗吶喊卻不上前的那活。
但是敵天跟葉凌豈能容忍,要是平常或許就不計較了,但是喝了些酒,他們早不知自己是誰了,當場就爭論了起來。
可是酒鬼哪里能爭論明白,咬著大舌頭半天也說不清那件事,最後就動起了手。
敵天的王八神拳給葉凌的眼楮加了點妝,老驢趁機使壞的把鋼絲系在了敵天的脖子上,至于葉凌嘛,則大腳丫子差點把老驢踢個半身不遂。
所以三名豪杰一晚上就變成了這樣,當時他們也不知是動用了啥秘法,總之聖元、刀氣之類的都不能短時間恢復。♀
頂著黑眼眶,用一條絲巾包住脖子,手掌不停的揉著,威懾五崖天的三雄灰溜溜的吃過了早飯,然後一溜煙的就消失在此處,去了一個沒有別人取笑眼光的地方休養去了。
三人在無人之地,對視一眼,全都露出了苦笑,為了那點事,就打成了這樣,真是酒瘋子啊。
「行了,都別說了,直接補個覺,希望醒來我們身上的問題都能解決。」葉凌不知從那找來一個面罩,直接往臉上一套,就躺下大睡。
敵天跟老驢聳聳肩,也只能這般了。
三人躲在這里倒也清淨,既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又能好好補個大覺,一夜拼酒,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可在ri頭正中的時候,山里就響起了師妹們的喊聲。
葉凌伸個懶腰,帶好面罩,縱身飛下。
「喊什麼喊啊,我又不用吃飯。」
師妹們看到了葉凌,二話不說,一把抓住,撒腿朝後跑。
「干嘛啊,這是干嘛呢。」葉凌不明所以。
還是嚴婉冰比較好,邊走邊解釋︰「蘇柔師妹的家人來了。」
「哦,啥,來這里了?」葉凌心中一咯 ,倒不是怕見長輩,而是現在這樣,他怎麼出去見人啊。
「那個,大師妹啊,要不我就先不去了,等過幾ri再見如何?」
「不行,人家蘇柔的父母可是點名要見你。」
「可是我這形象……」後面的話實在不好再說,倆黑眼圈不也是自己造的嗎?
慕清清幾女全都輕笑起來,捂著小嘴嘀咕道︰「那也是大師兄你自己作的啊。」
靠,這幫小女子,真是氣死人了,也不知道上下尊卑。
談判失敗,那就厚著臉皮去見見。
來至小谷,那里除了正在忙著修行的兄弟們,就是隱隱的抽泣聲,不用說也知道那是蘇柔的聲音。
走近,葉凌看到了一對蒼老的修士夫妻,修為也就在凡階三品,基本是跟一個初入江湖的武林人士差不多,只是滿頭的白發卻好像是無比的滄桑。
躬身施禮,葉凌恭聲說道︰「叔叔阿姨好,小子就是蘇柔的大師兄葉凌了。」
兩位老人這才急忙抬起腦袋,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行禮。
葉凌趕緊拉住,他可不敢受這兩位的禮,不然晚上還不被師妹們給活剝了。
「二老可不要折煞了小子,哪有你們給我施禮的道理。」
「不可不可,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修士。」兩位老人太過憨厚,擺著手一個勁的說不行。
師妹們一起勸,好歹是讓他們停下了施禮。
「二老是怎麼找來的?」葉凌望著蘇柔的模樣,知道不必去懷疑了,應該是真的父母,只是他們怎麼找來的,憑這樣的修為可很難穿過路途到達這里。
老者蘇安長嘆一聲︰「從當初被仇人追殺我們扔下柔兒後,我們就一直都在尋找,可惜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從五崖天走到八荒地,又從八荒地回到了五崖天,都沒有絲毫的線索,正好在附近的城池里,听到了殘刀葉凌有一個叫蘇柔的師妹,我們就來踫踫運氣了,恰巧這條路我們以前走過,所以就輕易的進來了。」
經過了慕清清還有歐陽縴縴的家族,葉凌本不再相信還有什麼純粹的親情,可看到眼前的兩人,他的心又柔軟了下來,這個世上還是有著親情存在的。
「二老受苦了,不過從今往後,你們安心的享福,不僅蘇柔師妹是你們的孩子,就是我們這些師兄妹,也是您的孩子,每一個都會孝順你們。」葉凌遞出了兩枚丹藥,真誠的說道。
師妹們感知要差了許多,到現在還沒看出兩人身受劇毒,可葉凌不會那麼大意,先給丹藥壓制。
待到兩人激動的服下,葉凌這才問道︰「你們體內的毒是怎麼回事?」
「唉,說來話長,當初就在附近的城池,我們夫妻招惹了一個修士家族,沒曾想那是一個毒修家族,一夜之間就滅了我們蘇家七十三口,只有我們帶著柔兒逃出,不過也就在離這不遠的小溪,我們把柔兒放在了水中,希望她能活下來。」
「可是後來你們僥幸未死,就一直在找蘇柔師妹,可是那時就中了劇毒,至今也沒有好。」葉凌把後面的故事給說了,老人微微點頭。
蘇柔的母親安撫了一下擔憂的蘇柔,輕聲說道︰「要不是後來遇到一位好心的前輩,教給我們一個用修為來化解毒素的方法,我們或許早死了,更不能在今ri見到柔兒。」
「不知您二老的那位仇人什麼修為?」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小凌莫要如此,這個仇就算了,雖然我們知道你實力強大,可那個家族絕不好惹,這麼多年過去,我們不想再有人為此送命。」
葉凌堅定的搖搖頭,他的身體早被孤絕改造過,什麼毒也不怕,對付幾個毒修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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