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故意走開,讓紫夜被抓去,難道是想要白虎的鮮血?」蜈蚣精失聲驚叫,雙眼不可置信地睜大,這金虹長風實在是太太陰險狡詐了!
金虹長風听了她的話,臉色更是冷上幾分,身形一頓,拖著蜈蚣精的繩索卻由于慣性,仍然向前滑出了幾步,剛好落在一處荊棘從里,痛的蜈蚣精哇哇大叫起來。
轟隆轟隆山石滑動的聲響,一聲虎嘯伴隨著一個披著獸皮的健壯男子,從石洞里疾飛而出︰「仙兒妹妹,怎麼這麼才到?雜家都快等不及要自己享用了。「蜈蚣精美目轉動,示意他,旁邊有人。
那男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妹子啥時候又勾搭了如此漂亮的小白臉,哦不,這人該叫做小黑臉,倒是比往日那些強多了
蜈蚣精嘴角抽搐,慢吞吞地道︰「白虎大哥,這位是——」。
「進來進來,我白虎最喜歡結交朋友了,來來來,你叫什麼名字?」白虎精迫不急待打斷蜈蚣精的話,上前一把扯上金虹長風就往洞里走,「我今日剛得了個好東西,走,和雜家去瞧瞧
蜈蚣精墨綠色的眼眸里神色黯淡無光,耷拉著腦袋,跟著進洞去了。
這座山叫做孟山,是白虎的聚居之處,山中多飛鳥走獸,時有清脆鳥鳴從不遠處傳來,微風過處,茂密不知名的樹木隨風擺動,白虎洞坐落在山腰一塊突出的岩石邊,那塊岩石就是後方洞口的寬闊場地。
金虹長風隨著白虎精從前洞口穿過白虎殿,再經過一條長長的石頭隧道,才是看見前方露出一點霧蒙蒙的光亮,夾雜著清脆少女的嬉鬧聲。
推開最後一道阻隔目光的珠鏈,眼前的景象,使得金虹長風邁出去的腳,就那麼停住。
「你們不知道,我師傅最疼我了,我叫他干嘛他就干嘛某女躺在四五層厚厚的毛毯上,一手抱著一個雪白毛茸茸的圓球,圓球伸出胖乎乎的手捻起一粒早已剝地干干淨淨的葡萄丟進紫夜嘴里,紫夜愜意無比的細細品嘗︰「不過就是他對我太好了,我覺得沒意思,這才偷偷溜出來——你們這里的葡萄怎麼現在還有,不是早過季節了嗎?」
紫夜身邊一位青衣女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正望見紫衣男子如冰雪一般的容顏,慌忙放下手中的葡萄,跪了下去。
本來圍著為她剝葡萄皮的小妖一下子收斂起嘻嘻哈哈,神色茫然但都跟著青衣女子跪下。紫夜懶懶地睜開眼楮,看一圈的小妖們又都齊刷刷的垂頭跪著,不同于幾個時辰前的是,這次他們都簌簌發抖,匍匐在地。
刷地一下坐起來,紫夜伸出縴縴小手,輕輕柔柔地托起離她最近青鸞的下巴︰「青姐姐,你們怎麼都記不住啊,不是讓你們不要在跪了麼?「青鸞眼楮示意紫夜看身後。
紫夜一笑︰「哈,你們的虎王回來了啊。哈—哈—哈—」隨著她轉首的瞬間,紫夜臉上的笑容一分一分凝固,懷中的白球速度極快地鑽入了她的胸口。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停止,眼里只剩下他長身玉立的挺拔身姿。
男子一身長衣隨風如展開的旗幟,飄逸飛揚,清俊的容顏波瀾不驚,似乎是適應不了強光,微微眯起的鳳眸透著宛如飛雪般冰冷卻凜然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他的身後是深深的洞口以及隨後走出來的白虎和神色懨懨的蜈蚣精。
白虎見到匍匐在地的各個小妖,愣了好一會,模模大腦袋︰「你們這些小妖精,在外人面前倒還懂得禮數,嘿嘿,那我現在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模樣卻是憨厚可掬,惹人喜歡。
「大王,大王——,」青鸞輕輕喚他,神色極為緊張,她經常為王母傳信,對于金虹長風自是熟悉不過,方才就是她帶頭跪下的,而她本就為半仙之軀,在孟山的地位是極高的,她那一跪下,一眾小妖嚇的急忙跟了。
「青兒這又是為何?」白虎如一股颶風卷過負手而立的金虹長風和呆呆仰首的紫夜,來到青鸞面前,一伸手就欲扶起她。青鸞身份尊貴,卻常常來他這深山老林里住住,本就是稀罕事,且青鸞一向性子冷清,平素不與看不上眼的人往來,但這叫紫夜的丫頭一來,青鸞卻是一直笑顏如花。
蜈蚣精說這丫頭是個寶,看來還是可信的,千年來,白虎從未曾見到青鸞如此開心的笑過,忽然發覺,青鸞竟也可以那般溫柔。
青鸞順勢拉著白虎的身子,更低了些︰「那人是金虹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