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在驚訝過後,就開始紛紛討論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鬧出人命還不算,居然鬧到太後寢宮里了。
皇後一時也不知所措,起身走到素兒身很嚴肅地問她︰「太後面前不可放肆,你確定你所說的全都屬實?」
素兒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奴婢,奴婢真的看到了。」素兒被皇後娘娘這樣一問,心里更加緊張,自己也不敢確定到死是不是真的了,看到屋子里這麼多皇親貴冑,要是自己真的說錯了,那罪過可就大了,這一刻素兒也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驚慌看錯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有你自己的道理。」皇後轉過身對太後說︰「母後,派個人去看一下吧,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小視。」
屋子里的人也都私底下議論紛紛,都討論著會是誰死了,又會是誰下的手。也都說確實是應該看看,丹夫人滿臉愁容,自己也不是經常進宮,怎麼就趕上這樣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情自己不應該知道的。
「章公公,你帶幾個人去看一下,有什麼異常速速回來稟報。」太後語氣嚴肅,章公公听到以後應了一聲,帶著身邊的幾個小太監走了出去。
四皇子本來也想跟著去,可是現在的情形自己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管的好,只能暗自在心里懷疑是不是和昨晚的那個人有關。
幕瑾一听說有人死了,感覺渾身都不自在,都說宮里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就會喪命,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麼,王府里還不是也一樣爭風吃醋,又不是沒有死過人,可是這個在自己眼里向來是天堂的地方,沒想到發生了自己討厭的事情。很想馬上就離開,可是看了丹夫人好幾眼,她都緊蹙著眉毛,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就算是再不想,也要挺著,還好有個四皇子,要不然自己在這里真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待下去。
幕歌一直都在低著頭,不知道怎面對四皇子,忽然感覺屋子里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始的時候沒有太在意,後來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出了人命。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沒什麼好慌張的,都說宮里走的每一步都很險,有人喪命就喪命了,又不是自己做的,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只要不多事就行了。
不一會章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匆匆趕回來,走到正堂開始匯報︰「啟稟太後娘娘,奴才剛才已經待人去看過,死的是千美人宮中的貼身宮女彩春,從表面上看來是被人拖到這里的,具體是死在了哪里,奴才們無從得知。」
皇後娘娘一听,搖搖頭嘆息,千美人一向都很跋扈,可是她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就算是她要向自己施威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彩春怎麼說也是跟了她大半年了,前前後後怎麼說也幫她做了不少的事情,就這樣說死就死了,她也真是下得去手。
一听說是千美人的貼身宮女,幕歌和幕瑾心里都一陣驚慌,因為之前都曾和她見過,想想之前還是好好地一個大活人,現在忽然就說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牽扯進去。
「太大膽了,竟然趕在哀家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情,來人啊,把千美人給我叫過來,其他宮里的人都給我叫過來,章公公,你負責全權調查此事,一定要給哀家差個水落石出。」太後顯然很是憤怒,彩春是自己親自挑選,由皇後送給千美人的,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動彩春,這是明擺著和自己過不去,在挑戰著整個後宮的權威。
一干一等都應聲下去辦差,丹夫人真起身恭敬地說︰「太後娘娘,宮中發生此等大事,妾身也不宜久留,妾身這就帶著女兒回去,有什麼事情需要協助的還勞煩太後派人通傳。」
幕歌和幕瑾也跟著站了起來,準備隨時跟著丹夫人離開。
「嗯,一進宮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夠難為你的了,帶著孩子們先回去休息吧,我會盡快安排你們出宮的。」太後語氣和藹,明面上是安慰丹夫人,實際上也是暗示她,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她是不能離開了。
丹夫人帶著幕歌和幕瑾離開之後,四皇子也隨即離開,留下了皇後和太後二個人。
皇後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自己來到太後身邊︰「母後認為這件事情?」
「你是怎麼看的。」太後其實心里也很有數,彩春只是後宮爭斗的犧牲品,真正凶手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動機才是最值得去關心的。
「臣妾認為,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皇後是太後一脈的家族,在宮里是太後的左膀右臂,太後的大多數事情都是皇後出面擺平,這次的事情也不例外。
「哦?說來听听。」
「彩春是母後送過去的丫鬟,我看千美人雖然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一是她真的身家清白,二是她藏得深不可測。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都不至于如此愚笨,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皇後一直都在暗地里觀察著千美人,她雖然喜歡用手段去博寵爭寵,但是一直都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殺了太後賞賜給她的人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嗎?
「哀家也是這樣想的,定是有人想要急于出去千美人,這才害死彩春,可惜彩春就這樣死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了,皇上對千美人還算是喜歡,盡量不要委屈了她。」太後年紀也大了,對于後宮的事情不想多管多問,只要後宮一切安詳,只要皇後一位永遠是家族人的血脈,自己就可以安享晚年了,皇後也是應該好好歷練了。
「是,臣妾記住了。」皇後臉略過一絲哀怨,皇上始終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現在卻要維護著千美人,這和把丈夫推向別人懷里有什麼區別。
「哀家知道你心里的苦,不過你放心,皇後之位始終是你的,現在留著千美人就當是給皇上養只寵物,以後要是有個一男半女的,將她趕出宮去你就是額娘了,你要以大局為重,明白嗎?」
听過了太後的安慰,皇後笑臉離開,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有一份真愛,就連丈夫都不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