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請吧翼王獨孤夜難得放低姿態,對著陸無雙客氣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那我的朋友?」陸無雙沒有邁步,冷眉一挑,抬頭毫無畏懼地迎上獨孤夜看過來的目光。
「等少俠與小女拜了堂,成為了本王的東床快婿。本王自然會放了你的朋友,並且禮待她獨孤夜微笑著說。
艷陽高照,微風輕拂。
陸無雙就這樣跟著獨孤夜他們去了翼王府,而伊娜則被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地押著跟在後面。
張燈結彩的翼王府,大家一到之後,鞭炮齊放,鑼鼓敲響。
陸無雙則被兩名侍衛帶進了一間客房中。
「郡馬爺,請換上喜服兩名侍衛站在屋中,其中一人指了指擺在床上的喜服,開口道。
順著侍衛手指的方向走過去,低頭看著那套艷紅似火的新郎喜服,陸無雙真的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想不到她這輩子還有機會再穿上這艷麗的喜服,只不過是新郎喜服。
彎腰拿起那套宛如燃燒的火焰一般鮮艷的新郎喜服,抖開,喜服繡工精致。陸無雙轉過身,朝著那兩名侍衛吩咐道︰「有人在身旁看著我換衣服,我不習慣。你們去外面守著吧,反正我的朋友還在翼王爺的手里,你們倆也不用擔心我跑掉
兩名侍衛相互對視一眼,覺得陸無雙說得有禮,兩人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陸無雙走向門邊,栓上房門後,才開始月兌上的黑色外套,換上那套艷紅如霞的新郎喜服。喜服的尺寸有點大,穿在身上有些空空的感覺。不過好在陸無雙身材高挑,對于古代的女子來說,也不算太矮,喜服套在身上,腰帶一束,喜服並沒有長出多少,不會影響到她走路。
換好喜服之後,陸無雙拉開房門,對著那兩名筆直守在門口的侍衛道︰「好了。去拜堂吧
反正躲不掉,不如主動配合,做一回女郡馬,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經歷,也不錯。
兩名侍衛帶著陸無雙往翼王府的前廳行去。
紅綢飄飛的前廳,翼王獨孤夜坐在高堂之上,唯一的女兒要成親了,素來嚴肅的他,此時臉上的笑容不斷。
「新娘子到
披紅掛彩的陸無雙前腳跨進喜堂的門檻,後腳就听到高唱聲傳來。
民風開放的大西國,成親沒有北棠國那麼多的規矩,要踢轎門跨火盆之類。特別是像陸無雙這種被抓來成親拜堂的,哪怕是有些規矩也是能免就免。
獨孤依芳一身艷麗似紅霞的喜服,頭上蓋著一塊喜帕,被兩名腰系紅綢的丫鬟攙扶著走進喜堂。
「一拜天地
隨著高唱聲響起,喜婆手里拿著一根束著大紅花的紅綢,一頭塞在陸無雙的手里,另一頭則塞到獨孤依芳的手里。
陸無雙主動配合,與獨孤依芳同時轉身面向翼王府的大門口,齊齊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又轉過身,朝著坐在高堂之上的翼王爺獨孤夜齊齊一拜。
「夫妻對拜
陸無雙和獨孤依芳面對面而站,陸無雙微微遲疑,沒有彎下腰拜下去。
高堂之上的獨孤夜輕咳一聲,陸無雙眼楮掃到喜堂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伊娜被兩名侍衛挾持著,她的脖子上還架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眸光一寒,陸無雙彎腰一拜。
「郡馬,芳兒喜歡你,芳兒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在陸無雙彎腰一拜的時候,撫著獨孤依芳的丫鬟也提醒著她,兩人齊齊朝著對方一拜,獨孤依芳突然啟唇,輕聲道。
听到這深情的話,被一個女人熱情大膽的告白,陸無雙一陣惡寒。看來以後,能不女扮男裝還是不要扮的好,省得再被人當男人抓去拜堂成親。
「禮成,送入洞房
高唱聲響起,陸無雙拉著紅綢的另一頭,她沒有馬上邁步往洞房的方向行去,而是將目光投向高堂之上的獨孤夜。
獨孤夜自然明白陸無雙的意思。只見獨孤夜在手一揮,架著伊娜的兩名侍衛看到這個手勢,立刻放下架在伊娜脖子上的刀,松開了她。
「敢把刀架在姑***脖子上,踢死你丫丫的一得自由,伊娜抬腿狠狠地賞了那兩名侍衛一人一腳,這才奔向陸無雙。
「主子,對不起伊娜目光真誠,想來是真的知道錯了。
「行了,你也別自責了。我與郡主拜完了堂,行完了禮,從此以後我就是翼王府的郡馬爺,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別人求都求不來,你應該為我高興。等一會離開了翼王府,你就去找秦暮,以後也別跟著我,我得留在翼王府好好做我的郡馬爺
陸無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听得伊娜微微一愣。不過,才過了一會兒,調皮但是聰慧的伊娜就反應過來,表情真誠,好像真的很舍不得似的,有模有樣地向陸無雙告別。
「主子,我和秦暮會在另一個地方祝福你的,祝你新婚快樂。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你一定不能讓依芳郡主失望
伊娜的祝福再一次引得陸無雙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伊娜的最後一句話一說出來,陸無雙又萬分頭痛。拜堂可以以假亂真,可是洞房那可是要月兌月兌的驗身,就算胸前鼓起兩團,勉強可以解釋為雌激素過盛,才會發育成這樣。可是男人身上的那個玩意,她沒有啊。
要不要等到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找跟黃瓜來代替,而且還是帶刺的。
正天馬行空地想像著晚上的洞房花燭夜怎麼應對的時候,喜婆的催促聲響起。
「郡馬爺,該入洞房了
「入洞房,入洞房陸無雙甩甩頭,甩掉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打算等一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好好細想對策。她拉著紅綢另一頭,大步朝著新房的方向走過去。走得太快,牽著紅綢另一頭的獨孤依芳腳步沒有跟上,腳下一絆,差一點跌倒,要不是身邊的丫鬟攙扶著,肯定就鬧了笑話。
「郡馬,洞房花燭夜長得很,你走慢一點啦
陸無雙的大步行走,在獨孤依芳的眼中,那就是猴急。她自大想著,就算郡馬爺長得俊俏無比,仔細看看,那眉眼比女人還好看,可終究還是個男人。而男人,哪里離得開女人,何況還是像她這樣身世背景外貌都算上一等一好的女人。
「**一刻值千金,我當然急啊陸無雙笑著說,她的這句說得非常的巧妙,也為了自己剛才不體貼的行為開月兌。
本來濃眉微皺,面色微微不悅的獨孤夜,在听到這句話,眉頭立刻舒展。看著陸無雙,唇角彎起,他現在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牽著獨孤依芳走進洞房之後,獨孤依芳被喜娘和丫鬟扶到床邊坐下,而陸無雙扔掉手里的紅綢,在房間內焦慮地來回踱步。
怎麼辦,怎麼辦?
「郡馬爺,該掀蓋頭了喜娘提醒的聲音飄出,送入陸無雙的耳中。
「一般不是到天黑才能夠掀蓋頭嗎?」陸無雙頓住腳步,往床邊看過去,想著能夠拖延一點時間就是一點時間。
「郡馬爺長得細皮女敕肉的,一看就不是大西國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大西國的規矩。在我們大西國,一進洞房之後,先掀蓋頭,喝了交杯酒後,新人就可以直接洞房了。等洞完房再出去陪客人喝酒喜娘解釋道。
「喝完交杯酒就直接洞房,可是這還是白天啊,多讓人不好意思听完喜娘的話,陸無雙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才下午,離天黑至少還有一個多時辰。就算她想搞什麼花樣,也得等到天黑才能夠實行啊。
「郡馬爺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在我們大西國,哪家的姑娘要是看家哪家的小伙子,就算不成親,只要姑娘家願意,也可以洞房的喜娘說。
陸無雙听得頭上冷汗陣陣,這大西國民風開放的程度與現代社會相比,都不相上下。那些女人也不怕一次中槍,到時候也來個先上車後補票。
「郡馬,芳兒蓋著蓋頭很不舒服,你快點過來掀掉它獨孤依芳嬌媚的聲音傳出,听得陸無雙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渾身冒起一層雞皮疙瘩。
在獨孤依芳又連著幾聲催促下,陸無雙嘆息一聲,硬著頭皮地往那張寬大的喜床走去。抬手一扯,掀掉了獨孤依芳頭上的喜帕。
「郡馬,我美嗎?」獨孤依芳頭微揚,抬頭望著拿掉面具的陸無雙,果然是俊美無雙。她揚唇淺笑,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為了拖延時間,陸無雙不得不配合著獨孤依芳,一只手挑起她的尖削的下巴,仔細地看著她妝容精致的麗顏,就這樣一直盯著她看,也不出聲。
獨孤依芳見陸無雙緊盯著美麗的臉龐,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樣甜。她嬌羞一笑,等著陸無雙贊美。可是等了半晌,等得脖子都抬酸了,陸無雙還是保持著原來姿勢,挑著她的下巴,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郡馬,你還沒有回答我,我美嗎?」獨孤依芳用一種微微撒嬌的語氣,問道。問話的同時,她的縴縴玉手抬手,朝著陸無雙挑著她下巴的手指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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