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含情,眼神美麗而妖嬈。跳舞時,眼楮時而瞟向北棠燁這一桌,把他當作了征服的對象。
隨著她的舞姿,足下旋轉得越來越快,腰間的百層裙宛如艷麗的鮮花,層層舒展,而她,就是花中翩翩起舞的月下仙子。
這樣熱情奔放的舞蹈與陸無雙之前在越州所跳的舞蹈有得一拼,就連北棠燁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里不由自主地做著比較。最後,自然是陸無雙勝出。
「郡主,這個女人是誰?」看到篝火邊妖嬈如夜下妖精的女人,周身散發著魅惑的氣息,陸無雙眉頭蹙了蹙,感到一絲威脅,她頭微傾,湊到獨孤依芳的耳邊小聲詢問。
「她是我們大西國的第一美人,無雙公主獨孤依芳非常有耐心地解釋道。
听完獨孤依芳的話,陸無雙真是哭笑不得。
靠,叫什麼不好,偏偏與她一樣,叫無雙。如此看來,‘無雙’這二個字還是個搶手貨。
「來了這麼久,怎麼都沒有听說過大西國還有一個公主?」陸無雙就是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朝著獨孤依芳溫柔一笑,想向她多打听一些關于這個獨孤無雙的事情。
「無雙公主喜靜,不喜歡露面,就算是每年的皇宮宮宴,她不曾出席過,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在大西國皇宮一個僻靜的角落,還住著一位美麗無雙的公主獨孤依芳被陸無雙那一抹笑容給迷得神魂顛倒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原來如此
陸無雙話音剛落,只見那位與她同名的公主旋轉到北棠燁的面前,擺出一個仙鶴亮翅的優美舞姿,彎下腰身,胸膛正好對著北棠燁,那低領的衣服包裹著兩團雪白半暴露出來,從北棠燁所坐的視線看過去一覽無遺。
只瞄了一眼,北棠燁就嚇得立刻閉起了眼楮,不敢再看。
「雙丫頭,我沒有看到,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感覺到旁邊那一桌,颼颼的冷氣刮過來,北棠燁趕緊密語傳音解釋道。豈不知道,這種事情是越解釋越糟糕,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方法。
就在北棠燁一心解釋的時候,獨孤無雙袖中滑出一把帶著刀鞘的匕首,她手握刀柄將那張瓖嵌著寶石,裝在刀鞘里的匕首往前遞去。心里在陸無雙身上的北棠燁也沒有注意,還以為獨孤無雙想拿匕首行刺自己。他手一伸,一把握那柄遞來的匕首。
在北棠燁握住匕首的那一刻,獨孤無雙嫵媚一笑,快速地撤回手。直起腰,一個旋身,旋到中間,朝著主位上的獨孤邪盈盈一拜,嬌羞地說道︰「太子皇兄,雙兒的金刀駙馬已經挑好,而且他也接受了雙兒的金刀
獨孤無雙的話一說出來,北棠燁低頭看去,手里握著的匕首的刀鞘不正是金子打造。北棠燁眉頭緊緊皺起,這下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死定了。
北棠燁膽怯的都不敢往旁邊的席位瞟去。
陸無雙在听完獨孤無雙的話後,也是眉頭緊蹙,手里拿著一把割羊肉的小刀,一刀一刀狠狠地割著羊腿上的肉,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郡馬,你沒事吧?」看到陸無雙好像把盤子的里的羊腿當成仇人一樣割的樣子,獨孤依芳心中忍不住涌出一絲恐懼。
「齊王爺,恭喜你。雙兒可是我們大西國第一美人,你接受了她的金刀,那就是她選定的駙馬,以後可得好好待她獨孤邪站起來,舉杯遙祝北棠燁。
北棠燁心里憋著一肚子火,獨孤邪的祝賀無疑是火上加油。
只見北棠燁從金子打造的刀鞘里抽出那把匕首,往桌上的羊腿里狠狠地刺了一刀,往下一劃,割下一塊羊肉。在用鋒利的刀尖刺著羊肉舉起,嘴里諷刺地說道︰「大西國的男人難道都死光了,非要把女人往我們北眺國塞。不過,這是不是也得問一問我,願不願意接受?」
冷哼一聲,北棠燁眼神形容不出的輕蔑,瞟了一眼那個立在中間,前一刻還笑靨如花,此刻卻陰雲籠罩的獨孤無雙。北棠燁將手里穿著羊肉的匕首往篝火邊一扔,狂妄地說︰「什麼破金刀,不過就是比普通的匕首稍微鋒利那麼一點,怎麼配得上給本王使用
北棠燁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狠狠地抽了獨孤邪一巴掌,也將剛才獻金刀的獨孤無雙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下。
「齊王爺,你太過份。既然你不想接受雙公主的心意,那你干什麼要接受她獻出的金刀,現在又來糟蹋她的心意開口說話的是翼王獨孤夜,從他的嗓音中,不難听出,此時的獨孤夜十分的氣憤。
中間,獨孤無雙低垂著頭,眼楮宛如斷線的珍珠,不受控制地往下滴。她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傷心難過的哭泣聲發出,可是那不斷聳動的肩膀卻說明她此時此刻正哭得傷心。
中間主位,獨孤邪臉色形容不出的陰沉難看,漆黑的雙瞳森冷幽沉得好似一汪不見底的寒潭。被北棠燁狠狠羞辱了一頓,擺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青筋暴起,壓抑著心底極致的怒氣。
南宮玉端著酒杯,神態悠閑地看著好戲。時而會將視線瞟向陸無雙,溫潤的眼神淡然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而東方澈,與南宮玉相比,真是簡單得多。他沒有看好戲的心情,擔憂的目光隔著北棠燁,看向陸無雙。
陸無雙的目光沉靜,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無風無浪,平靜得讓人心慌。她目視前方,端著酒杯小口小口地輕抿著杯中酒。周身除了平靜只有平靜,在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翼王爺,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招待不周,這麼重要的習俗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今日鬧出這樣的笑話北棠燁三言二語,將剛才之事說成一個誤會,也將責任推到了大西國的身上。
獨孤夜被北棠燁一番話駁得啞口無言。
「齊王爺說得對,沒有提醒你我們大西國的規矩是我們的失誤。雙兒,既然北眺國的齊王爺接了你的金刀,又不肯娶你,你就用那把金刀自盡吧一直沉默的獨孤邪突然開口,這一開口就語出驚人,竟然讓貌美如花的獨孤無雙自盡。
獨孤邪話音一落,在場眾人齊齊震驚不已。、
相比其它人,站在篝火邊上的獨孤無雙反而特別的平靜。她抬起那張滿面淚痕的嬌顏,一步一步走向被北棠燁扔在地上的金刀,扯掉穿在金刀上的羊肉,舉起刀橫在頸項間,手腕一動,正準備在頸項間劃開一個口子的時候。一道戲勁風射來,獨孤無雙手腕一痛,手里的金刀掉落在草地上。不過,獨孤依芳的脖子還是被劃開一道細細的口子,滲出幾縷血絲,並無大礙。
「齊王爺,既然不肯娶我,為何又不讓我死去?」獨孤無雙昂著頭,漆黑的眼楮經過淚水的沖刷,盈亮得好像草原夜空的星子。她扭著頭直直地看著北棠燁,眼底還殘存著一絲期望。
北棠燁唇角微勾,一絲嘲諷的冷笑的逸出,「你的生死與本王沒有半點關系,剛才出手打落里你手里匕首的可不是本王?」
北棠燁沒有說錯,匕首不是他打落的,而是與他臨桌而座的陸無雙打落的。
至于陸無雙為什麼會善心大發,去救與她搶男人的情敵,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獨孤無雙還不能死。
如果獨孤無雙今日死在了篝火晚會上,明日整個大西國肯定會有傳言放出,北眺國齊王爺接受了大西國無雙公主的金刀,卻不肯娶人家。大西國第一美人的獨孤無雙公主自覺無顏活在世上,自刎身亡。到時個,整個大西國,乃至整個天下,大家都只會怪北棠燁逼死了人家,而不會怪親口下命令讓獨孤無雙自刎的獨孤邪。
最讓她擔心的就是,現在北棠燁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要是獨孤無雙真的翹辮子了,危險自不用說。
「獨孤公主,你可是大西國最美麗的花朵,就這樣死了多可惜。在下到是挺喜歡那把金刀,不但割羊肉方便,防身也不錯陸無雙站起來,走到獨孤無雙的身邊,撿起那把金刀插入刀鞘。然後又從身上模出一塊手帕圍在獨孤無雙的頸項間。這一刻,陸無雙是非常慶幸自己高日文的身材,不然想憐香惜玉都沒有機會。
她想著,反正已經當了一回女郡馬,就算是再當一回女駙馬也沒有關系,只要把眼前的危機渡過去在說。
陸無雙這番憐香惜玉的行為,看得北棠燁、南宮玉和東方澈齊齊黑線。
「雙丫頭,你是不是娶女人娶上癮了,居然還想當駙馬?」北棠燁秘語傳音,夾雜著陣陣怒氣。
陸無雙懶得理會北棠燁,何況現在眾人的視線都焦灼在她的身上,她哪里敢與北棠燁有半分互動。
只見陸無雙手里捧著那把插入刀鞘的金刀,塞到獨孤無雙的面前,「公主不出聲,看來是看不上在下了。不過,生命可貴,公主要多多珍惜,別在自殺了
陸無雙將深情演繹到極致,這模樣看得北棠燁心里一陣嫉妒。南宮玉和東方澈滿頭黑線,暗道,這個女人不會是女郡馬當久了,連口味都變了,開始喜歡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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