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再次給了苗錦斯一個「一定會全力幫忙」的眼神,然後背著手腳步輕快跟了出去——
紀流年狂奔進顧景生的病房,一眼就看見顧景生的=換下的病服,紀流年慌了。
顧景生換了衣服,他去了哪里?
她剛剛不是沒有看見蘇恪,可是她居然沒有勇氣面對滿腦子都是陰謀的父親,她提不起戰斗力,的因為顧景生不在身邊,她沒了底氣。
打開床頭的地下櫃子,他的鞋子還在。
他走了,竟然走的這麼急,連鞋子都不穿?
為什麼病了,還這麼不會這麼照顧自己。
紀流年蹲在地上,將顧景生皮鞋上灰用手擦干淨,然後輕輕地握在手里。
她安慰自己︰
他一定還會回來。
「小年,你在這里做什麼?」
驀地紀流年听見一個聲音,她回頭,發現是一臉陰測測的蘇恪,她心中一突。
她定了定身形︰「哦,爸爸,你怎麼來了?」
「小年啊,爸爸有些擔心你,錦斯那孩子不是也好久沒見了,昨晚等了一晚上,都沒有你們的電話,我以為出了什麼事
蘇恪走了過來,挨著紀流年蹲下,眼楮不著痕跡瞄了一眼紀流年手中捧著的鞋子︰是雙男人的鞋子,這個男人是誰的,顧景生那小子的?
「哦,爸爸,對不起,昨晚太晚了,怕打擾您休息,所以才沒有……讓您擔心了
紀流年有些無力的說,眼眶有淚水在打轉,讓紀流年看起來更是無辜柔弱。
蘇恪有那麼一瞬間覺著心中一軟,他有那麼一瞬間好像在紀流年身上看到了紀嵐的身影。
「小年——」
「嗯?爸爸,怎麼了?」紀流年強打起精神應付蘇恪,她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蘇恪眼楮里有憂傷而迷離的神色……
「哦,沒事,只是一下子想起了你媽媽
蘇恪微微嘆了口氣︰「小年,我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怎麼都不能讓生著病的錦斯一個人呆著啊,我早上來的時候,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想喝水都沒有人幫忙,醫生說他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小年,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說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去照顧一下他啊?」
蘇恪有些苦口婆心的對紀流年循循誘導。
可是紀流年听著卻是一驚︰
他什麼時候對苗錦斯這麼上心了?竟然丟下工作一大早就過來了,難道就是過來勸自己有沒有照顧苗錦斯?
紀流年微微收回些理智,雖然蘇恪的真意她並不清楚,但定是不懷好意的。
難道……紀流年腦中有一個念頭忽的閃過——難道他是想拉攏的苗錦斯?!
可是拉攏苗錦斯又能做什麼呢?
和自己找不照顧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小年,爸爸的說的話,你到底听了沒有?」蘇恪看著紀流年手中始終只是抱著那雙鞋低著頭不動不動,他有些猜不準紀流年的心思,只好主動問起。
「嗯,爸爸,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紀流年隱了情緒,乖巧的答應道。
「嗯,這才對嘛。那爸爸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錦斯
「好
紀流年抱著鞋子,靜靜地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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