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變故,驚得罪魁禍首的紀流年驟然不敢出聲,咬爛了的丸子堵在嘴里,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慌亂的從抽紙箱里抽出紙巾遞向寒著一張臉的張晉,「唔唔」地出聲,急切的表示歉意。但張晉不領情,寒著一張臉靜坐,任由那湯汁肆意流著,在湯汁快要滴在張晉那白色的襯衫上時,說時遲那時快,紀流年拿起紙巾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穩穩的一扣,將那一滴黑色的湯汁狠狠堵在張晉完美的下巴上。
「嘶——」
要是換在平時,要是對象不是紀流年,或許張晉此刻早就破了攻。哪里還裝得出一絲的斯文,但此刻強忍著,臉上更是陰寒。
紀流年手一僵,松開了手,于是那油黑的湯汁在張晉完美的下巴上暈開了一朵黑蓮,原本俊逸斯文的臉因為紀流年的關系更是添了滑稽。她沒想到憨厚老板大叔的湯汁竟然這麼「憨厚濃郁」,暈開竟然依舊色彩不褪。她也「哈哈」地笑開樂開了懷,絲毫沒有此刻得罪地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的覺悟。
「紀流年——」張晉再好的修養,此刻也不得不化為一聲怒喝。
他平時最愛自己這張臉,何況在這麼多的美女面前這麼狼狽,他怎能不怒。
「額……張先生……」紀流年收回聲,屏住氣,別說大笑,動一動都不敢,終于想起張晉在面試時那黑判官一樣嚴肅的表情,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不是害怕,是擔心還沒有上班就丟了工作。
張晉似乎是有主宰她「命運」的的權利的。
「張先生,對不起,對不起紀流年不想還好,越想越覺得結果不大樂觀,于是心急地道歉,誠意十足,卻不敢再拿紙巾幫他去擦。
「學長,來我幫你擦擦顧景生覺著有些不妙,張晉「護臉」這個癖好他還是知道的,收回眼中的戲謔,認真地抽了幾張紙,還細心的沾了點水才湊過期幫張晉擦臉。
「顧景生,你干什麼啊?」沾濕的紙巾接觸到臉的那一瞬間,那惡心的感覺襲上心頭,張晉咆哮了!
「……」
張晉臉上滿是濕紙巾的碎屑,看起來好不惡心。看來顧景生這廝不是真的好心幫忙,紀流年面露三條黑線。
「哈哈,學長,對不起對不起!」顧景生戲謔地連連道歉。
原本那幫子花痴的小女生就花痴得很,見顧景生那張妖孽的臉上連連是令人窒息的陽光笑容,她們更是拿著手機「 嚓」「 嚓」,直到手軟,依舊眼冒紅心,閃光燈閃個不停。
張晉黑著的臉與顧景生的明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紀流年隱隱察覺不對,張晉那張臉越來越黑,而顧景生實在是太過燦爛,身邊美女環繞的,她頓覺不爽。
「顧景生!」
「流年,怎麼了?」得知紀流年的怒火,顧景生迅速收斂,低頭拿起筷子戳碗中的黑色大丸子,神情好不無辜。
「……」
紀流年甩開臉,總是這種表情,她承受不住,她怕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去捏顧景生的臉。
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問被忽略的張晉大上司︰「張先生,要我幫忙嗎?」
原以為張晉會立馬拒絕,不料他老人家不但不拒絕,反而從兜里掏出自帶的手巾遞了過來。
「……」紀流年面上一僵,接過,弱弱地接過︰「好
剛要向前幫張晉擦臉,手中忽然一空,手巾不見了。
「我來!」
原本在挑丸子的顧景生不知什麼時候挽著袖子,拿著搶過來的手巾湊在一邊沾濕,力挽狂瀾一般在張晉的大花臉上大顯身手。
動作是粗魯了些,但效果是顯著的,很快白皙的膚色就從黑汁里月兌了出來,重還了一張俊臉,但張晉身上散發的陰寒更是濃郁。
引得紀流年不由吸了吸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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