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文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猶自穿著自己衣服。
「嗯。」寧雲晉不好意思地埋著頭小聲應著。見文禛只是自顧自地整理衣物,他突然醒悟過來,這完全不是文禛風格呀!?難道這貨是害羞?
「皇上,們那個……咳,睡了多久?」狹路相逢臉皮厚者勝,文禛不說話,寧雲晉便主動出擊了。
文禛力保持著平淡,不去回想被子下面那無限美好身體,「不到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想到兩之前做事情,寧雲晉望著文禛實百感交集,這是自己親身父親,卻與自己做了那樣親密事,產生了那種不應該有感情,雖然後一步並沒有做到底,但是這種事其實並不應該發生!
他怨念地偷偷瞪了文禛一眼,小聲道,「皇上您明明可以將交給別。」
這話文禛可就不願意听了,他彎腰抓著寧雲晉下巴,讓他與自己雙眼對視,「朕想應該記得。朕不會將交給別!」
他這樣強硬話,讓寧雲晉也升起了一股逆反心理,不怕死地道,「皇上難道還能阻著微臣一直不大婚?」
文禛被他氣得臉色鐵青,這也是他一直擔心著事。旗男不比女子要選秀,婚配大權都被皇室控制著,男子只要不是想尚主或者高攀宗室,總是能挑到合意選大婚。
他抓著寧雲晉下巴手,不自覺地用力起來。寧雲晉被他抓得生疼,卻倔強地與他瞪著眼楮。
「那便試試看!過了今夜,朕不相信還不知道朕心思。」他放下手,狠狠地放話道,「朕給十天,十天之後朕要知道答案。」
寧雲晉郁悶得一臉血,這叫表白嗎!?先不說這貨是自己父親,光是他皇帝身份自己也不可能考慮有木有,又不是腦子燒壞了想不開。
文禛看著寧雲晉臉上兩個鮮明指印,眸色暗了暗,道歉話卻說不出口。他瞪了寧雲晉一眼道,「朕知道練童子功,但是昨夜情勢緊急。回頭朕會讓給送些好藥調養,若是實不行也別放心上。即使日後成了不了大宗師,也是祭天者,以聰明才智,照樣可以成為國家棟梁。」
寧雲晉心里震驚,面上卻滿臉不屑地道,「從來沒听說過皇帝孌童能不被指著脊梁骨唾罵!」
「就這麼不相信朕!」文禛氣得不清,只覺得自己一片心意都白費了。他怒極反笑道,「那怎麼不學學慕容沖,家孌童還能當皇帝呢!」
寧雲晉反問道,「原來皇上是想做苻堅。」
這等大逆不道地話換了是別,文禛絕對一掌將給斃了,也就是換了這,自己下不了手而已。他心里一口氣憋著,半響才拂袖道,「好好好,朕看精神很不錯,膽子也很大,希望十日後看到時不會再是昨晚那樣要死不活!」
看著文禛被自己氣得拂袖而去,寧雲晉不厚道地翻了個白眼,說實話,雖然昨夜自己被佔了便宜,但是文禛表現實是讓他刮目相看。
這位皇帝現可不知道自己是他兒子,他心里,只怕自己就是一個大臣之子,或者一個喜歡小輩。
文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突破了第三層,不用再緊鎖精關,保持童子身。
以自己昨天那種情況,自己若是不出精,輕則身體有恙,重則死亡,但是對于身為皇帝文禛來說,一個大宗師價值絕對大得多,可這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身體。
再有昨夜事情,雖然想起來寧雲晉就想挖個洞埋了自己,可文禛所作所為他心中卻不是沒有觸動。
寧雲晉現代時候曾經听說一妹子說過一句十分糟話——要看一個男愛不愛自己只要看他床上表現就好,若是上了床,只顧著滿足自己**,那樣男根本要不得。
這話雖然說得直白,卻十分有道理,寧雲晉作為一個男簡直不能同意再多。箭弦上時候,男若不是真對床上另一方有情,根本做不到細心體貼地關注對方感受,直接提槍上馬便是。
即使寧雲晉那時候神志不清,也沒辦法無視抵自己身上那根熾熱□,但是因為自己哭鬧,那個居然就真沒有做到後,甚至一直只顧著為自己紓解。只有後自己累得睡著時候,他才借著自己手釋放了一次。
說實話,這樣事情出現控制欲和偏執都極強文禛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同時他這份認真也讓寧雲晉心里發毛,若是那知道了自己身世……
一想到那樣後果,寧雲晉便再也沒辦法安心趟著了。他爬起身,卻不自覺地拉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嘶」地一聲抽了口涼氣。
他這邊剛傳出動靜,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抱著衣服小太監走了進來。他對著寧雲晉行了個禮,細聲細氣地道,「寧大您醒啦?皇上走時候交代了,若醒來便這里等寧府來接。」
寧雲晉沒想到文禛被自己氣成那樣,還記得留個照顧自己。他點了點頭,又問,「皇上還交代了什麼沒有?」
小太監道,「皇上還說了,這事他會讓徹查到底,您只要府里好好休憩便是。皇上說您今夜遇刺受了傷,特許您休沐十天。」
十天……尼瑪!寧雲晉覺得自己頭上簡直帶了一個正倒計時緊箍咒,他頭痛裝死道,「伺候衣吧!」
這廂他正穿衣服時候,文禛卻已經坐上了一輛低調馬車,朝著皇宮趕去。他必須開了宮門之後,偷偷溜進宮去。
內功被寧雲晉吸走,又顛鸞倒鳳地足足折騰了一夜,文禛只覺得心力憔悴,若是平日里還好,但是如今失去了內功支撐,想到要忙上一天,他便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為了方便行事,李德明享受了一把和皇帝同車待遇,但是看著文禛臉色,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濃濃怨氣,精明李總管立刻知道皇上昨夜只怕是沒「吃飽」呢!
雖然他已經是公公了,卻不代表他不知道男這事上關注程度,因此一路上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過即使很不想多舌,為了皇上安全,他還是必須提醒一句,靠近皇宮時候,李德明糾結得不停地偷偷打量著文禛。
文禛哪會不知道他這麼明目張膽小動作,半眯著眼楮懶懶地道,「有什麼話便說吧,裝成那樣給朕看麼?」
「皇上聖明。」李德明先是拍了一記馬屁,然後小聲地勸說道,「皇上,如今大宗師不了,那處宅子並不安全,以後還是別去了吧!」
「想得很對。」文禛點了點頭,當初建那宅子當做自己出宮後落腳地方,就是因為緊靠著歐侯府,有一個大宗師再簡直再安全不過,不用擔心刺殺。他叮囑道,「過兩天親自跑一趟,將朕書房留東西取回宮……不,另外置辦一處地方收著吧!」
李德明沒敢問為何文禛會改變主意,不過拿回宮東西都要造冊登記,等到自己見到皇上遺落東西之後,便知道原因了。
文禛惦記自然是書房里那三幅畫,不過寧雲晉看過了之後卻又驚又窘。
等小太監幫他穿好衣服之後,寧雲晉便讓他去幫自己催寧府,自己卻直奔昏倒前看到那間密室。
暈厥之前他只是驚鴻一瞥,此刻卻可以好好欣賞那三幅畫。
平心而論,以他眼力實是分辨不出來哪一幅好,但他堅定認為還是御街夸官那幅像自己——那可是他三生三世風光時候,不自戀都不正常。
三幅畫其實各有特色,孫本善那兩幅寧雲晉曾經看過白描稿,只是他沒想到經過潤色渲染之後,畫里自己會變得那麼……
以寧雲晉詞匯量腦海里搜刮了半天,也只覺得唯有「妖孽」二字為貼切,難怪這兩幅畫會被將價格炒高。
舞劍那一幅,畫面定格自己某次單腳落地時刻。只見畫上自己穿著一襲白衣,雙眼微眯著,長劍斜斜朝上舉著,左手則掐著一個拈花指,右腳足尖清點著地面,仿佛是從奼紫嫣紅紫薇花叢中從天而降一般,艷紅紅纓似乎隨風飛舞,顯得精靈而出塵。
雖然將自己畫得很漂亮,但是寧雲晉總覺得畫上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
而海棠春睡那一幅,寧雲晉就不確定那是自己了。
畫上自己穿著藕荷色錦衣,頭卻只是抵著靠墊,雙手合十墊臉下,蜷縮著躺貴妃椅上。一張繡著大朵玫瑰精致錦被,一角搭自己胸前,一角卻已經垂到了地上。
榻上散落著一本半開書,仿佛正隨著旁邊一側身而坐侍女打扇而開合著書頁,氤氳水榭背景襯托下,整幅畫像是仙境之中,卻又明顯反襯得熟睡中自己有種嬌憨感覺。
孫本善這兩幅畫中自己,寧雲晉都覺得有些不似自己,難道他心里自己就這麼不像類?
而第三幅畫他就覺得接地氣多了,畫中自己身著一身大紅狀元服,騎高頭大馬上,神情顯得十分自信,整個神采飛揚,寧雲晉覺得畫者將自己那一刻風光得意,以及俾睨天下傲氣都畫了出來,似乎十分了解自己。
等到他看清楚畫上題字之後,寧雲晉愣了,即使畫師並未蓋上自己私印,他也猜到了是誰手筆!
作者有話要說︰為可憐文禛同學鞠一把淚~
今天第一天住進家,累死了,苦逼是我木有電腦椅!!!!!!!!!!家里所有椅子配電腦桌都矮了,坐一會就腰疼得要死!本子電源又忘記舊家了,苦逼啊有木有?!##$l&&~w*hah*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