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將屋外的清新晨光隔絕在外。
昏暗大房內,從門口到矮矮的床榻邊——
破碎的薄紗,皮帶,長褲,背心,內褲掉了一路,地板上凌亂無比。
整個房間處處充斥彌漫著婬-亂過後的曖昧味道。
寬得沒邊的床榻上,全身赤-果的男人正抱著個松軟枕頭睡得昏天黑地。
健壯的身體未著寸縷。
野性,粗獷,且缺乏文明線條。
極度的放浪不羈。
角落里,小小女孩同樣抱著一個松軟枕頭縮成一團。
她其實早就醒了,但是床上的人沒醒,她也不敢動。
漸漸的,外面隱隱傳來了有人走動的聲音。
「水」床上的男人終于動了動,從枕頭間逸出性感呢噥。
小萱怯怯探出頭,見床上男人因為宿醉口渴再次哼唧了一聲,她慌忙放下手中的枕頭跳起來,
赤腳跑到屋子一側的方桌旁,有些吃力的倒了一杯冰水,然後小心的捧著水杯靠近床榻邊。
「水來了」,女孩半跪在地上怯生生的將水杯遞上,小聲的開口。
聲音嬌軟無邪,惹人憐愛。
男人緩緩翻身半靠床榻,絲薄床單的一角要掉不掉的搭在男人腰間,根本掩不住男人晨起時一貫的粗壯勃-起,可惜小女孩太過年幼,這性感浪蕩的畫面對她沒有什麼太大的殺傷力,女孩只專注的遞上水杯,生怕自己會因為手痛不小心將水灑出。
尤拉迷迷糊糊的探手接過女孩遞過來的水杯,大口大口的灌下。
唇角溢出的冰水沿著剛稜有力的下巴劃過性感喉間,然後滴落到厚厚胸肌上,
真是一個讓女人口干舌燥的畫面。
灌下冰水後的男人隨手就準備將水杯扔開,小女孩急忙伸手接住。
尤拉懶懶的伸手揉捏宿醉後脹痛的眉心,然後扭動著粗壯脖頸松活筋骨。
扭動到一半時他突然定住,
「你怎麼在這里?」他轉頭對上小女孩的粉女敕小臉。
小女孩正半跪在床邊,大眼楮怯怯的看著他。
尤拉伸手捶捶腦袋,然後慢慢的皺起了眉。
靠!
他想起來了!
昨天喝得太high,結束後樓了個細腰大女乃的妞回房,那妞太風騷,一路上把他模得渾身發硬,褲襠腫得幾乎快走不了路。
一踢開門他就把那妞按在門板上正法了。
兩人纏成一堆,從門板上搞到了地板上,又從地板上搞到了床榻上,
就在騎在他腰上的女人正高聲叫喚渾身哆嗦,他也興奮得掐著女人的細腰把她用力按下,然後準備向後靠上床頭享受高-潮的瞬間——
他突然壓到了一個熱乎乎的小東西!
這團東西還發出了一聲貓咪般的叫聲!
那一瞬間他一邊抽出家伙在女人白女敕小月復上猛烈迸射,一邊在腦袋里驚疑這是個什麼東西?
警覺本能告訴他這個東西沒有任何殺傷力,可被這麼一打岔,快感他媽的縮水了一大半!
于是射完後他氣都沒來得及喘一下就惱羞成怒的一腳將那團東西踢下了床!
小東西被踢飛出幾米外,撞上了矮桌,發出一聲淒慘無比的痛叫——
他喘著粗氣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東西是陸進叫人送到他房間的小女孩!
小女孩整個手臂撞上桌腳,疼痛難耐,又驚又嚇的哀哀哭泣起來。
那聲音又細又軟,可憐兮兮。
這細軟哭聲讓酒醉後的男人听得煩躁無比,抓狂到只想把她拎到門邊扔出去!
可一扔出去這小孩今晚就得被人撕碎吃掉!
想起陸進的眼神,尤拉哀怨無比的踢踢還呆愣在床上,胸口小月復斑斑點點全是乳白液體的艷女,叫她趕緊先滾出去。
「行了!別哭了!」還沒回過神的女人撿起地上一塊勉強能遮體的皺巴巴的薄紗離開後,他按著腦門倒回床上,頭痛無比。
「嗚嗚嗚好疼」小女孩不住的抽氣,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再哭我就把你丟出去」尤拉打了個酒嗝,懶懶的威脅。
小女孩立刻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縮在了桌旁角落里。
見角落里小得可憐的身影還在一抖一抖的,尤拉終于受不了的扯出一個枕頭扔過去,
「你就給我待在那邊,別亂跑」
小女孩撿起枕頭,抱著縮回了角落。
整個屋子安靜了,尤拉滿意地咋咋嘴,然後有氣無力的攤在了床上,
媽的。
今晚是沒得搞了,只能睡覺了
想起昨晚的尤拉半張著嘴,跟跪在床下的小女孩大眼瞪小眼的對了半天。
小萱怯怯的捧著水杯,看著他。
初雲姐姐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先鎮定,想辦法先讓自己呆在安全的地方。
那她現在算是安全嗎?
昨晚酒宴上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讓她好害怕,
就跟離家出走那晚繼父看她的那種眼神一模一樣。
像是要把她嚼碎了吃掉一樣。
後來帶走初雲姐姐的那個恐怖哥哥把她送到了這個人的房間。
她驚恐地啃了好久的手指頭,最後迷迷糊糊的蜷在大大的床榻一角睡著了。
然後半夜她被闖進屋里的兩人驚醒後都快嚇死了!
那兩人完全不知道她縮在角落里,火辣辣的在她面前就開始了妖精打架,
讓她變成了個只會張大嘴巴瞪著大眼的白痴。
他們的聲音好大。
那個女的一會哼一會哭一會尖叫,好像很舒服又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這個叫尤拉的人更是一直在喘氣,
他一會用手抓起那女人白白的胸捏成各種形狀,一會大力的拍打她的,
她只听到「啪啪啪」的聲音,
好恐怖。
嚇得她只能小心的躲在了被單底下。
被這人一腳踢出去的時候她本來想忍住不哭的,可手臂實在太痛了!
痛得她以為自己的手都快斷掉了!
這種痛讓她的眼淚立馬就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她知道這個人很煩躁。
她以為這個人會下床來揍她。
可最後他只是叫她閉嘴,見她害怕還扔了一個軟軟的枕頭給她。
抱著那個軟軟的枕頭,她安心了好多。
這個人,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
至少比起那個殺了好幾個人的恐怖哥哥來說,他好像沒那麼可怕。
尤拉面無表情的看著小女孩。
心里微微有些詫異。
她竟然不怕他。
她只眨著水燦燦的大眼楮看著他,
他從她清澈的晶黑大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會洗衣服嗎?」尤拉問,
小萱眨眨眼楮,點頭。洗衣服應該很簡單吧?
「會收拾房間嗎?」尤拉再問,
小萱再眨眨眼,又點點頭。這個應該也很容易做的吧?
尤拉模了模有些扎手的下巴,
小是小了點,不過會做事的話應該可以留下來吧?至少能幫他洗洗衣服什麼的吧?
「以後你就睡那邊」,尤拉指指昨天小萱呆的那個角落。
「不過我沒讓你進來你就得在外面等著,明白嗎?」尤拉重重強調。
這種事再來一次他一定會忍不住掐死這個小妞!
小女孩這次點頭點得更快了,
她乖巧的模樣讓尤拉滿意極了,他大大的打了個呵欠,抓抓塊壘分明的月復肌,
示意她再去倒杯水來,
小女孩小心的再捧著水杯遞上,
尤拉喝完水,舒爽的伸展了一體,然後像拍小狗一樣拍拍女孩的小臉,
「只要你乖乖的,這里沒人敢動你。」他大方的許下諾言。
小女孩微微惶恐的心立刻被這句話安撫了,她用力的點著頭,水燦大眼感激地看向尤拉。
那眼神,讓正準備下榻的尤拉頓住了動作。
大概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更純真可人的神情了。
小女孩漂亮大眼里滿滿的都是信任和信賴,
一時間,這眼神讓他充滿了被人需要被人依賴膨脹感,胸口竟有些熱血澎湃起來
「昨晚就走了?」隨手套上長褲的尤拉開門听著門外士兵的報告,原本英俊邪氣的臉最後忍不住表情古怪起來,
阿進發了什麼瘋?大晚上的帶著他的妞開著車就下山了?
嗯,看來他那只小貓也不是那麼乖巧喲——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門口士兵偷瞥屋內正在勤快收拾一地狼藉的小女孩,似在詫異她居然還能下床,尤拉皺眉低喝,一腳就踢了過去!
把人踢走後,他模著下巴看向屋內,
小女孩正雙手用力「刷!」的一聲拉開厚厚的窗簾。
白花花的陽光一下子就照亮了昏暗的房間,推開窗戶後,屋里濃重的情-欲氣味也很快被外面的清新空氣所取代。
看著踮起腳,雙手抓在木欄桿上,閉著眼楮大口呼吸清新空氣的小女孩,尤拉忍不住輕輕一笑。
他的這個小奴隸,還真是挺惹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