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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真的不能帶上她。
因為這次他是去柬埔寨購買軍火。
整個亞太地區,柬埔寨是最重要的非法武器來源地,因為缺乏一個有力的政府,軍火走私已經成為該國最有暴利可圖的行業。
1992年到1993年間,聯合國柬埔寨過渡當局從20世紀80年代參戰的各派手中-共收繳了32萬件輕武器和8000多萬發彈藥,而這些,只是越南、中國、泰國、美國和前蘇聯輸送到柬埔寨的大量軍火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現在,柬埔寨的武器交易市場上依舊可以買到大量的各式各樣的武器。
幾年來,陸進和尤拉途經泰國水陸兩條運輸路線走私了大批軍火入緬,要麼留下自用,要麼再轉手倒賣,如今在他們的手上,已經營著一張緊密的泰緬軍火生意網。
這次這批貨包括了上百只新型突擊步槍,幾十挺通用機槍,殺傷性手雷,火箭彈還有成千上萬發步槍的子彈。
和談成功了,這些東西轉手就是十五倍以上的驚人利潤,和談不成功,這些東西也可以加強軍隊的戰斗力。
這是一次需要跨越三國邊境的秘密運輸,而因為這一條線路太過隱蔽,他需要親自走一趟。
可是初雲並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如果陸進依然要在這片貧瘠而血腥的土地上生存戰斗,那她和孩子就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他周圍黑暗的那一面。
她厭惡戰爭,恐懼血腥。
這里跟她所生長的那個世界完全不相同,就連美麗鮮花,也藏著危險的毒液。
但是昊昊喜歡這里。
父子天性,血脈遺傳。
這個孩子的體內流著和陸進一樣好戰的血液,強悍又野性。
而她,更是早已在他的手心里插翅難飛。
陸進說,總有一天,亂局都會結束,人們的生活會回到常軌,不會再有冒險,飄泊和沖突。
既然這是他的信仰,那,就讓她更清楚的去了解他的一切吧。
陸進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的固執頭疼起來,偏偏還打不得罵不得。
第三天,尤拉從外面返回山寨,知道這個事情後他坐在陸進對面大笑了許久,直到一柄泛著森冷寒光的匕首倏地擦過他耳際沒入他椅子後面的牆壁,他才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坐正了身子表情嚴肅的開口,
「你帶她去吧,就當去蜜月一下」,他朝陸進擠擠眼楮,
「不是還要辦那個事?正好你們回來可以辦了,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陸進皺眉看他,等著他下面的話。
「你就去露個面,剩下的事交給你調-教出來的那頭小狼崽」,提到岩當時,尤拉眼楮微微眯了一下,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貨一到手就讓岩當押送回國,我會在邊境接應他」,
「他跟了你這麼多年,那條線也不是沒走過,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于你,只需要跟接頭人那邊踫個面就行,然後就帶著小弟妹甜蜜去吧」。尤拉雙手一攤,結束建議,看,多圓滿。
陸進挑眉,長指輕點木椅扶手。
這倒也是個辦法,貨不在他手上,危險系數大大降低,他和岩當分開走,也可以轉移有心人士關注的視線,讓岩當那邊可以更隱蔽的完成任務,順便帶著初雲游玩一趟,回來的時候還可以把他心念念的那件事辦了,一舉三得。
只是——
昊昊怎麼辦?讓他自己留在這里,他能習慣嗎?
昊昊自從進入過那個武器倉庫後,簡直就是如魚得水。而當晚,關完緊閉後的岩當趕回了山寨,見昊昊喜歡研究槍械,他給昊昊展示了一柄自己改裝過後性能更加穩定的ak,引起了昊昊極大的興趣,第二天,小家伙就拆開了一堆的舊步槍和手槍,準備自己diy拼裝出一個新的「玩具」,沉迷得都快忘記黏媽媽了。
出發前一晚,初雲小心的跟昊昊商量自己要和陸進出去幾天的事。
靠在初雲懷里穿著睡衣睡褲的小家伙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低著小腦袋就不說話了,直到初雲反復的解釋自己會很快回來,他才抬起頭,張著黑黑的大眼望向媽媽,
「你們會回來嗎?」他輕輕的問,
「媽媽會很快回來,因為你在這里」,初雲強壓下胸口抽痛,微笑著開口。
昊昊的不安全感需要慢慢消除,所以她出去幾天再回來,也可以慢慢加強孩子對爸爸媽媽的信任。
「你們會很快回來嗎?」昊昊繼續追問。
「會,因為我們最珍貴的寶貝在這里」。初雲握著小家伙的小手,輕輕搖晃了一下,
「最珍貴的寶貝?」昊昊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就是你啊」,初雲把懷中的小身子攬緊,在他柔軟的發旋處親吻了一下,
「你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寶貝啊」她微笑著回答。
媽媽溫柔似水的聲音和香軟的懷抱很快安撫下了小家伙的惶然,他有些害羞的埋下了頭,在初雲懷里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發出一聲小小的回答,
「嗯」。
確認爸爸媽媽只是出去幾天很快就回來後,小家伙很快放下心來,在初雲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小心的給孩子蓋上小棉被關上壁燈後,初雲踮著腳尖退出了昊昊的房間。
當她關上房門準備回臥房時,突然听到了屋外走廊上傳來一聲震怒的暴喝聲,而且這聲音,分明是尤拉的,很快又是一陣拉扯聲,期間還夾雜著小萱細微的嗚咽聲。
發生什麼事了?
驚訝無比的初雲快速的穿過客廳,拉開大門準備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別去了,不關你的事」,一只大手從初雲身後攔住了她,從臥房里走出的陸進一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搖頭伸手抱住了初雲。
初雲愕然的回頭望望他,又轉頭看向走廊那頭。
木質長廊上,被尤拉一拳一腳揍倒在走廊一側木板上的岩當正彎著腰,伸手擦掉嘴角流出的血漬,而向來神情懶散的尤拉此刻一臉極其邪煞的怒容,一手轉動著碩大鐵拳,一掌緊緊箝住小萱縴細的上臂,眼神冰冷無比,有如逮到老婆紅杏出牆的憤怒老公。
被他緊緊捏住手臂的小萱不敢呼痛,只伸著一只小手惶惶地捂著唇,嘴里發出細微的嗚咽聲,神情惶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初雲張大了嘴,傻眼無比。
「小丫頭剛跟著尤拉的時候他開玩笑說以後送給岩當做媳婦,這幾年岩當沒少整他」陸進俯在初雲耳邊大概的跟她解釋眼前的混亂場景。
「尤拉自己的蠢事自己解決,我們別管了」,陸進瞥了一眼走廊上的一團亂麻,決定打死不去趟這灘混水。
他伸手「砰」的一聲關掉房門,一把將還沒回過神的初雲抱起——
「寶貝,你那天好熱情,今天再來一次好不好?」他一邊大步走向臥房,一邊低頭含住女孩的小耳垂氣息灼熱的在她耳邊呢喃。
這麼好的夜色,抱著又嬌又軟的初雲奮發向上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尤拉?管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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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首都金邊
金邊位于湄公河、洞里薩河及巴薩河的交匯處,是柬埔寨最大的城市,既是全國政治、經濟及文化中心,也是它的交通中心。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城市。
街道是整齊寬敞的林蔭大道,沿洞里薩河的河邊大道景色迷人,市內到處可見優雅漂亮的法式別墅,市內有很多古跡和風景名勝,隨處可見精致的寺廟建築,看得人目眩神迷。
陸進沒有帶她住進酒店,而是住在了租回來的民居里面。
木料和竹子修建在牢固的高木樁上,建成了通風涼快的民宅,房子掩隱在椰子樹和香蕉樹叢中,濃密的爬藤攀滿了牆壁和涼台,靜謐又美好。
初雲原以為這一路會是小心翼翼的隱蔽出行,結果陸進卻帶著她大大方方的像是旅游般在金邊閑逛游玩,他讓她穿上寬松得看不出腰身的牛仔褲和從頭罩到的長衫,盤緊頭發的頭上還得戴著一個大大的帽子,而他自己,還是當年初見時的那種打扮,一條破舊牛仔褲和一件地攤上買的廉價t恤還有一頂運動帽。
兩人看上去就像一對攢夠了錢出來旅游的年輕小情侶。
他們去看金邊王宮,那金碧輝煌,高聳入雲的屋頂讓初雲驚嘆不已。
他們去看王宮里面華麗的銀塔寺,在里面,初雲看到了5000余塊鏤花銀磚鋪砌而成的地面,大大小小全由黃金鑄成的金佛,還有里面柬埔寨的國寶,一個半米高、用整塊翡翠雕成的晶瑩剔透綠玉佛。
城中的烏那隆寺,塔普倫廟,塔山佛塔每一處都留下他們的足跡,而每到一處佛寺,初雲都會虔誠無比的跪拜祈禱,拜到後面,陸進搖頭笑她傻氣,說在這里當官的拜佛,做生意的拜佛,軍人拜佛,殺手拜佛,現在她也來拜,佛主肯定會忙不過來,初雲听了便急急伸手掩住他的嘴不讓他褻瀆神佛,卻被他攥住白玉縴手在莊嚴的佛塔前吻個不休
夜晚,陸進牽著她的手去廣場夜市吃小吃。
路邊的小吃攤每走幾步路就是一家,各種新鮮的「食材」讓人目瞪口呆,配上胡椒鹽及紫蘇葉的還沒長羽毛的鴨仔蛋吃的時候仍能見到小鴨的骨骼與羽毛,一籮籮炸得金黃脆裂的蟋蟀、黑蜘蛛就這樣擺在攤面上,還有一種很像炸雞皮的東西,初雲湊近了看才認出原來是是人人喊打的肥大蟑螂,而四周不時能見到年輕漂亮的女孩們一邊說笑一邊啃著手中烤甲蟲逛街的場景,恐怖的蟲蟲大餐讓初雲沒走幾家就死命地拖著陸進趕緊離開了小食街往廣場上跑去,陸進兩手插著口袋,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懶懶地被她拖著走。
廣場上人山人海,偌大的廣場中央橫七豎八地擺著各種小攤位,人們席地而坐,地攤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初雲新奇的四處望著,陸進帶著她走到一間專賣手工藝品的商店,一路跟著兩人的幾個便裝士兵零零散散的站在了商店外面,有意無意擋住了外界的視線,初雲坐下來開始細細挑選小東西,陸進則跟膚色黝黑身材干瘦的店主用當地話閑談聊天,期間還進到店鋪最里面呆了幾分鐘,等初雲選好了東西準備付錢時,陸進那邊也已達成了交易。
回到民宅後,一進入柬埔寨就不見人影的岩當突地出現在了屋里,濃眉俊目的臉上還帶著幾處沒消褪的青紫。
听完陸進的吩咐後,走出房間的岩當靦腆的跟初雲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就從二樓平台翻了下去,很快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不是說來這里買東西的嗎?」看到神神秘秘的岩當,初雲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是沒搞明白陸進出來這一趟是干嘛的,不由得神色迷惑的輕問走到她身邊的陸進。
「嗯?買,明天去買,買完我們就回去了」,陸進挑眉一笑,該買的都買完了,明天給兒子挑禮物去。
「呃?就這樣?」初雲愕然看他,出來這一趟,就是在這里玩了幾天?
她還以為他要去辦很多事。
「事情已經辦完了,明天就回去,我都跟你說了沒什麼事」,陸進搖頭輕笑,伸手把她從沙發上拉起。
「這兩天開心嗎?」他摟著初雲細細的小腰,在她耳邊低聲問她,
「嗯,」初雲點頭,抿嘴微笑,這幾天是她這麼久以來最開心的時光了。
「開心就好,以後我們帶昊昊一起來」,陸進低頭在她嘴角印下一吻,然後貼著她耳際開口,
「我好累,你來幫我擦背」他將面紅耳赤想反抗的初雲硬是拽拉進了窄小的浴間
剛好能站下兩個人的狹窄空間里,熱水嘩嘩地噴灑在地上,浴室里很快就熱氣迷漫起來,頂上的小小抽風賣力的工作著,但它根本抽不掉里面的**氣息。
嬌小女孩被抵在冰涼的瓷磚牆面上,兩條細白小腿被迫夾在男人蜜色的腰間,一雙大手捧住她的挺翹小臀不住揉捏,男性剛陽的**悍然繃挺,暴動地不斷侵入著柔女敕秘處。
「寶貝,喜歡嗎?嗯?」男人惡意的在她身體里擠弄,
才沒有,她難受得都快死了!初雲發出一聲低泣。
「你喜歡,你看,它在歡迎我揉它」,陸進沙啞呢噥,一邊用手指暴躁的折磨她胸前紅蕊一邊在她耳邊不斷低語,
「初雲,要我嗎?」他在欲-火狂烈的最巔峰殘忍地停下他的欺凌,逼問已陷入迷亂的女孩。
「要」空虛與失落鋪天蓋地朝著初雲襲來,
「陸進!」她哭喊著哀求他,
「喜歡我嗎?初雲?」他的哄誘已瀕臨崩潰的邊緣,自己都已忍受不住,
「喜歡——!」女孩在他胸口甘心點頭,哽咽出聲,小手緊抓在他臂膀處顫顫乞求,
陸進放開自己,全然進擊!強猛地沖刺,享受勝利的滋味。
他就是要她開口,就是要她乖乖摟著他的頸子,就是要她主動挺身歡迎他的進犯。
他已經沉淪,她也必須跟他一起沉淪。
不論天堂或地獄,她只能和他在一起。
女孩被他的激越節奏沖擊得兩眼昏花,只能伸著拳頭不住捶打他結實的手臂,被他蹂躪得紅腫發燙的小嘴里不住發出含糊嬌吟,當男人加大力道猛力深入被他籠罩在懷里的嬌軟身子時,她哀泣一聲,死死用細白牙齒咬住了唇邊的堅硬肌肉,眼角滲出不知是難受還是愉悅的淚水,和著被水汽染上濕氣的發絲睫毛不住向下滾落著水珠,一起滴落到了地上奔騰的水流中
整整一晚陸進都在折騰著初雲。
他凶狠地攻擊她,毫不留情,但他的猛烈進犯卻傷害不了她,反而使她成長得更可怕。
她在他懷里呻-吟,哭泣,放聲嬌喚著他的名字,讓他愛不釋手。
幽暗中,小小屋內深處只有低沉的粗喘,以及悶在吻中的嬌吟。
激情過後,他們親吻,喘息,迷離。
最後,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安然休憩。
這個擁抱是如此的溫存。
因為這一刻,他們之間沒有了身分的差距,沒有了父母的阻隔,沒有了一切世俗煩擾的干閡。
只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