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利亞每次發情都兵荒馬亂,第一次是從亞倫上將那逗逼手中搶了獅鷲,在茫茫宇宙萬里真空中開始發情,著陸後立刻開始了春|情蕩漾的逃亡旅程,第二次是暗星武士偷襲機甲聯賽,他在漫天槍林彈雨中被吸到了不知名的荒蕪星球,方圓百里內只有皇帝那麼一根黃瓜,于是只能以天為蓋以地為席的打了七天野戰,第三次是在幽空星危機四伏的平原上,惡戰的硝煙還未完全散去,不遠處兩具蛇尸頂天立地,奧斯羅德和曼德提拉斯長老的尸體還七零八碎的散落在周圍……
「回戰艦上去,」海因里希往四周張望了一圈,提議道,「我先去看看戰艦上那些人死光了沒有。*******$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西利亞心里浮起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同情。雖然他被弄成omega不是自己選的,但也絕不是海因里希的錯,但如今卻要海因里希陪著他到處打野戰……發情對正常伴侶來說是一段浪漫的假期,對銀河皇帝來說基本就是打仗了。
海因里希沒發現西利亞心中微妙的內疚,他殺氣騰騰的拿著刀沖上戰艦,干勁十足的搜了一圈後下來報告︰「都死光了,上來吧。」
戰艦上環境很糟糕——被暗星武士佔領過的任何地方都不會好到哪里去,何況曼德提拉斯還曾經在這里盤踞過。黑色的尸水和鎧甲碎片在指揮大廳里灑得滿地都是,整個艦橋彌漫著難以言狀的**氣味,兩人腳剛一踏進去就同時閉住呼吸,半晌海因里希才徐徐吐出一口氣︰「師兄弟們的衛生習慣可真不好。」
西利亞苦笑一聲。
兩人加快腳步穿過艦橋,直接繞到後艦生活區域,只見廣闊的四層宿舍由螺旋形樓梯圍成一處天井,在幽暗的陰影中昏暗不清。他們不約而同走向那間之前被關押過的船員宿舍,推門進去的時候西利亞特地看了眼門上的標牌,饒有興味道︰「阿爾伯特中尉……」
「可千萬別給人家知道了,回去這艘戰艦得退役。」海因里希擰亮燈,想了想又欲蓋彌彰般補充了一句︰「給暗星武士糟踐過,誰知道有沒有留下什麼病毒。」
這時天還沒有完全黑,西利亞只覺得體內熱潮陣陣上涌,但還沒到達那個正式崩潰的關口。進房間後他一眼瞥見床上毛毯還跟離開時一樣凌亂的卷著,不由嘴角抽搐著轉回頭,走到書桌旁的扶手椅邊坐下。
海因里希在他周圍轉悠了兩圈,「你渴嗎?我去給你弄杯水?」
「……嗯。」
皇帝于是腳步輕快的去倒水。中尉宿舍的布置非常簡陋,只在臥室和廁所間有個小小的夾角充當茶水間,海因里希翻遍了櫃子都只找出兩包軍用餅干、幾塊巧克力,趕緊珍而重之的收在懷里,又從淨化水系統接了杯溫水,端出去放在西利亞面前,「你得多補充點水分,不然馬上會虛月兌。」
西利亞想起發情期開始後那洶涌的流水量,臉色僵硬了︰「謝……謝謝。」
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海因里希坐在扶手椅邊的桌沿上,如同珠寶探照燈一般炯炯有神的打量他,甚至連吞咽時喉結微許的滑動都沒有放過。
西利亞的記憶完全恢復了嗎?態度看上去並沒有很多變化,但也可能是信息量太大一時沒反應過來……總之他沒有立刻撲上來喊打喊殺,也許是因為已經互相標記過的原因?
標記確實能加深感情,專家說那是因為荷爾蒙和信息素的相互作用造成大腦產生愛戀的感覺……不過皇帝認為這純屬扯蛋。西利亞這種人,他要真不想發情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的alpha剁成碎塊,連眼楮都不帶眨。
海因里希的思維如野馬月兌韁,很快又想到了尤涅斯臨走前那個曖昧的眼神。奧斯羅德是不是說過他倆之前真有一腿?但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說不定早已……不不不,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可惜奧斯羅德炮灰得如此之快,不然一定要抓住他好好問問……
「你看我干什麼?」西利亞放下水杯,皺著眉問。
瞬間皇帝差點沖口問出來,但緊接著頓住了。
「……怎麼?」
「沒什麼。」皇帝古怪的笑了一下︰「——你手上是不是受了傷?過來我幫你處理。」
他們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撞傷和擦痕,西利亞額角還撞破了一塊,干涸的血跡凝固在側頰。海因里希從醫療室找來救生箱,用射線消毒器仔細清理那塊傷口,又抓住他的手用酒精棉球一點點擦掉他指縫間的血跡。
「我走後奧斯羅德傷著你沒有?」
西利亞一搖頭,「那個蠢貨。」
海因里希笑起來,溫熱粗糙的手指輕輕按摩他手腕一塊淤腫的撞傷。這時西利亞突然看到他虎口處一塊焦黑的皮膚,問︰「你這怎麼了?」
「電磁燎了一塊,不要緊。」
西利亞反手抓住海因里希的掌心,拿過治療儀,用射線仔細掃射那塊微微發黑的皮膚。
他們兩人在燈下相對,西利亞坐在寬大的扶手椅里,海因里希坐在他面前的桌沿上,低著頭給彼此處理傷口。甜美的omega信息素氣息緩緩浮動在他們周圍,就一只輕柔的手,充滿曖昧和暗示的撫模著他們,但又不疾不徐且毫不過火。
西利亞靜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剛才尤涅斯……」
海因里希止住了他︰「噓,別說——就算你現在說也未必是真話,到底如何還不如留給我自己去查證,也剩得你費心去春秋筆法了。」
真這麼坦蕩?
西利亞瞥了眼他的表情,只見皇帝臉上一派自然,便按下了心頭的疑慮︰「你這麼想也好……」
海因里希微微一笑,把紗布一圈圈纏繞在自己手上,又低頭把另一端咬斷。
西利亞主動開口跟他解釋?五十年的皇帝生涯還沒讓海因里希昏頭到那種地步。這位可是個胸中城府算無遺策的主兒,臨死前布下的計劃連忠心耿耿上百年的機甲鳳凰都不知道,眼下會主動告訴他?
有個詞叫相愛相殺——相殺他們已經搞過了,現在相愛只是暫時的,相爭才是永久的。西利亞這種天生就該搞j□j的軍事人才,你只能選擇打擊他或服從他;要是想跟他化敵為友,那還不如自己去找根繩子勒死比較快。
「恢復記憶的感覺怎樣?」海因里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變話題問。
西利亞漫不經心的活動脖頸,「也沒什麼不一樣……我的歷史不是全銀河系都知道麼?不過是從看戲的變成了演戲的,也不至于有多深刻。」
海因里希揶揄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聯盟元帥那倒霉催的家伙’——」
「是,」西利亞笑起來,說︰「在軍校的時候我還覺得聯盟元帥倒霉透了,死後五十年還老被軍部拉來演政治秀,每隔十年祭拜一場什麼的,真是死都死不舒服。當然現在我還是很倒霉,最近很有倒霉程度突破天際的苗頭,估計未來五百年內都不會出現運氣比我更差的人了……你知道最近ag游戲公司推出的格斗網游嗎?」
海因里希沒反應過來︰「什麼網游?」
「是讓玩家在虛擬格斗平台上選擇不同職業,每種職業都能拿到一種獨特的古地球武器。這款游戲在軍校很流行,學生們根據勝負總結出一個經驗,叫做……」西利亞笑容加深,緩緩道︰「自古槍兵幸運e。」
皇帝︰「……」
帝帥兩人同時撲哧笑起來。
「你想讓我把涅槃之槍讓給你嗎?」海因里希邊笑邊問。
「噓,別說,你現在說了也未必是真話,省得到時候玩春秋筆法。」西利亞模仿海因里希剛才的動作,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不如等我將來自己去拿……」
他的語氣里帶著笑意,神情看上去也很自然,但海因里希的笑容微微淡了下去。
西利亞真的能把涅槃之槍連同鳳凰一起帶走嗎?這個現在誰都不知道。但皇帝能確定的有一點,就是剛才當他問出那句話時,心里的確有那麼一絲動搖的念頭——
就還給他吧,涅槃之槍和機甲鳳凰……
你明明知道他很想要,雖然嘴上說著不相信,但你要真的給了,他還會不高興不成?……
剎那間的遲疑讓皇帝有些恍惚,緊接著搖搖頭,下意識死死按住這軟弱的想法。
西利亞不是那種你自毀長城他就心軟領情的人,他們能共存的原因不是彼此容忍退讓,而是強硬的對峙暫時還沒分出結果。一旦他拿到鳳凰,政治|局勢就會發生微妙的傾斜,而且他會立刻把獅鷲當做試驗品拆開來研究3s機甲技術……
海因里希沉默片刻,突然沒頭沒腦的道︰「其實也不是政治秀——」
他頓了頓,似乎很難找到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半晌才道︰「那不是政治秀,不是表演給任何人看的。軍部高級將領有很多都出身于聯盟,他們希望你活著,哪怕戰敗投降,這樣我們就可以給你在軍部設立一個國務參謀的職位,很多事情就可以由你來帶領我們繼續向前走……但你死了,這點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他們的祭奠全是出于本心。」
「‘全’是出于本心?」西利亞挑眉道。
海因里希在他那微帶戲謔的目光中遲疑半晌。「也有給自己一個交待的想法吧,」他終于承認︰「每個人都有尋求心靈平靜的需要啊。」
西利亞一哂,起身收好救生箱,又去接了杯水。
海因里希跟到茶水間,只見他站在昏暗夾角的邊緣仰頭喝水,光與影的分界線正好從側頰劃過,將整個身影斜斜分成兩半。他左半邊身體迎著臥室里暖黃的明光,右半邊卻隱沒在幽深的黑暗中,仿佛被深藏起來久遠而晦暗的過去。
海因里希抱著臂靠在牆邊,冷不防听他問︰「你在看什麼?」
皇帝一偏頭,看見西利亞正抬手抹唇——他唇邊沾上的水在幽暗中泛出微光,隨手一擦便沒了。
「看你。」海因里希吞了口唾沫,說︰「想你今後怎麼辦,通過基因手術改性別?還是再死一次轉移個alpha身體?omega性別對執掌聯盟軍部來說還是太難了吧——」
「不不,其實我很討厭當alpha。」西利亞說,「金星要塞之戰後我被他們搞成alpha,花了很長時間才勉強抵抗住omega發情期的誘惑呢。而且老實說,我不太適應alpha的雄性思維方式,如果有可能還是讓我變回beta吧。」
皇帝立刻問︰「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給我生個小孩?」
西利亞放下水杯,拍了拍皇帝的肩。
「我建議你還是把這事先放放,」他遺憾道,「你最好還是去洗個澡,爬上床,專心等待發情期正式到來……我覺得應該沒幾個小時了,這次我們可以嘗試把它當做一個有益身心的假期。」
事實證明西利亞的預感沒錯,他的發情期果然在幾個小時後如期而至。
凌晨時分他們兩人同時在一陣燥熱中醒來,海因里希猛一睜眼,反手抓住西利亞的手腕︰「你怎麼樣?」
西利亞臉色通紅的靠在床頭上坐著,一只手撐著額角用力揉按,柔黑的鬢角已經被汗浸濕,睡衣扣子胡亂打開了兩粒,鎖骨隨著胸膛急速起伏,空氣中滿是腥甜誘人的omega信息素氣味。皇帝就像頭壓迫感深重的狼一樣靠過來,俯在他耳邊問︰「你還想喝點水嗎?」
說話間噴出的熱氣讓西利亞打了個哆嗦,「不,不用……」
「吃點東西補充下能量?」
西利亞只咬牙搖頭,怕一說話就發出呻|吟來。
海因里希迅速從床頭櫃上找出晚上藏起來的幾個巧克力,剝了包裝含在嘴里,轉頭抓著西利亞嘴對嘴的喂了過去。皇帝一向在「如何當一個更優秀的alpha」這方面充滿了學習熱情,上次在戍嶸星荒原上時他已經接受了教訓,發情開始後的幾個小時內他們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去弄吃的,要補充熱量就得看現在了。
「……啊……啊……」這個吻就像石子投入湖面一樣,在極度敏感的身體上蕩漾出了情|欲的波紋。西利亞連吞咽都有些費力了,勉強把巧克力囫圇咽進喉嚨,海因里希很有成就感的抬起頭,只見唾液凝成一條細絲從兩人唇間連帶下來。
「你想要我麼?」
西利亞急促喘息著,伸手想抹嘴唇,被海因里希一把抓住手溫柔的擰到身後,「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
「……」西利亞撇過頭,神色間有種尷尬和好笑混雜起來的意味,襯著漲紅的臉色和哆嗦的嘴唇反而顯得非常吸引人︰「是……是的,拜托你……」
海因里希習慣性想刻薄他兩句,看他臉上出現那種難堪而又無可奈何的性感表情,但目光觸及他那鴉翅般顫動的睫毛時,突然所有語言都消失了,只剩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情從心底油然而生。他探身把西利亞擠到床鋪和牆壁的夾角,盯著他的眼楮一顆顆解開他的紐扣,低聲問︰「有多想要,嗯?」
西利亞無意識的盯著自己的紐扣被一顆顆解開,情|欲把他頭腦燒得昏昏沉沉,似乎連分析出這話是什麼意思都做不到了。半晌他終于費力的理解了每一個字,然而開了幾次口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干脆伸手去虛弱撕扯海因里希的睡衣︰「你……快……」
听見這聲音的瞬間海因里希簡直什麼都顧不得了,反手一把扯掉自己的睡衣隨便扔到地上,下|身器官立刻迫不及待的彈了出來。皇帝松松的跨騎在他腰際,驕傲的展示了下自己的資本,也不管西利亞朦朧的視線根本看不清楚,指著自己青筋暴起的充血性|器問︰「怎麼樣,你見過更……的沒?」
——這話要放在平時,最好的結果是被西利亞反手摔回臉上,差一點保不準還會被毒舌兩句︰「這兒太大了導致腦容量不足是吧?」
但現在西利亞大腦連思維能力都沒有了,只茫然無措的直直看著,濕漉漉的嘴唇微張,看上去有些驚呆了的無辜模樣。
海因里希充滿惡意的笑了起來,屈起他一條腿膝蓋,讓他因為這個動作而毫不掩飾的張開大腿,然後伸手順著削瘦的腰肌和人魚線一路往下模索,充分享受著身下這具軀體焦渴的顫抖,直到手指沒入會陰|部,立刻感受到滿大腿濕潤的體|液,正迫不及待從一張一合的穴口中涌出來。
「這麼濕了……想要我進來麼?嗯?」
西利亞因為這觸踫而猝不及防的驚喘了一口,半晌才強行忍下哽咽的腔調︰「別……別嗦,快、快進來……」
「什麼進來?想要我的什麼進來?」
西利亞只搖著頭說不出話,緊接著突然崩潰的驚叫一聲,感覺到有一根粗糙的指節沒入了身體︰「你慢點——啊!」
他一把抓住海因里希結實的肩膀,手背霎時青筋突起,但隨著體內那根手指摩挲深入,又很快痙攣的軟了下去。被情|欲催熟的穴口完全沒有任何抵擋之力,幾乎冒著水吞沒了整根手指,在粗糙皮膚的刺激下甬道急速收縮含吮,發出細微而清晰的水聲,「等……等,先等等……」
發情期內完全被打開的身體其實根本不需要多做擴張,但海因里希仍然殘忍的挑逗著,勾引著,使出渾身解數讓西利亞在他身下輾轉喘息,呻|吟聲幾乎崩潰。那情景簡直能讓鐵石心腸的人都熱血賁張,海因里希粗重的喘了口氣,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下|身。
他現在只想把自己狠狠插|進去,鞭笞蹂躪這具美妙的身體,干得他哭喊求饒,干得他下不了床,甚至發情期結束後都合不攏大腿……
「我操——」海因里希狠狠抽出手指,西利亞的腰立刻條件反射性的一抬。
但這個動作立刻被皇帝緊緊架住,「想要嗎?是不是想讓我插|進來?」
海因里希咬牙把鐵硬的性|器抵在入口處,洶涌而出的欲|液立刻浸濕了頭部,他卻不急不緩的小幅度用力研磨著,進去一點又立刻退出來。這個動作簡直把極度空虛的西利亞折磨瘋了,他用力仰頭頂著枕頭,半晌才從齒縫間逼出一句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海因里希眼底血絲密布,聞言喘息著笑了一下︰
「不怎麼樣,就問你一句話——你跟尤涅斯說的那個字條是什麼意思?」
西利亞腦子里嗡嗡作響,半天才勉強听懂這句話的含義,當即臉色就變了。
海因里希幾乎是欣賞的看著西利亞變臉——他們認識了上百年,這種美景可不是能經常見到的。成就感是如此滿足以至于硬痛的性|器都沒那麼急迫了,海因里希板著西利亞汗涔涔的臉,勾起一邊嘴角笑起來︰「怎麼樣,說不說?」
「……」西利亞死死咬著牙,恍惚間想起之前皇帝不讓他說,而是要「我自己去查證」……原來他就是打算在這時候查證!
這時候人說不出假話,因為他全身心都只想著被狠狠捅進去抽|插,腦子里亂得什麼都編不出來!
「說,那個字條是什麼意思?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交易?」海因里希再一次進去半寸又退出來,眼楮因為熊熊欲|火而燒得通紅︰「快說,親愛的,說了就讓你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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