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奸宦嬌妻 29約定-金煮玉

作者 ︰ 墨魚仔1123

出了宅子段榮軒橫抱妻子往停在階下的馬車走去,錦繡這一路盡管披了斗篷可被冬夜的寒風一吹依舊覺得臉頰、手指有些發涼,坐入馬車後身子才漸漸回暖。

馬車一路緩行向輔興坊駛去,她先是軟軟地倚在段榮軒懷中抱著小銅爐烤火,不多久雙手就被他拽在了掌中揉搓,甚至含到了嘴里輕輕啃咬又呵氣暖著。

「腳也涼的吧?」段榮軒說話間便在她右手腕間三指一扣,把脈後微皺了眉低語道,「你這是氣虛之癥,難怪稍稍活動會兒就覺腰酸膝軟疲倦不堪。倒也不嚴重,平日自己多注意些飲食就好。」

「你也會醫術?」錦繡語調中頗有些質疑的意味,明明是這兩日房勞過度才會腎虛的吧,怎麼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變成了因氣虛而應付不了房*事?

「略知一二,」段榮軒回答之後略一頓,忽地好奇詢問,「為何用‘也’這個字?」

錦繡頓時一僵,好在馬車中僅掛了一顆明珠,昏昏暗暗的叫人看不清表情,她這才鎮定心神又斟酌用語後才淺笑道︰「初見哥哥的那日,白天里明瑞被蛇嚇住犯了驚風之癥,恰好有個書生路過瞧出端倪才及時救下他。奴是在想,這世間懂得念書之人是不是都愛修習醫術?」

「哦,這樣。我學醫只為預防萬一,沒錢沒權時還能有一技之長混口飯吃,再者,不方便時若生病也無須尋人求醫問藥。旁人為何學,這就不清楚了,」段榮軒左手握住錦繡的雙手將其捂在自己懷里,右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又突然道,「不過,听聞那廣陵郡東陽縣的董氏七郎家底不錯,學醫或許只為興趣吧。」

錦繡听到他慢悠悠念出了那曾經求娶過自己之人的名號頓時一驚,又想起先前他說要封了閣樓窗戶免得鬧出「才子佳人」丑事那一瞬間流露出的狠厲之色,胸口不由一陣撲稜亂跳。

憶起那一日董文桓求親時段家奴僕是在場的,錦繡心頭一緊梗著脖子咽了口唾沫。

她努力調整了情緒,垂頭靠在段榮軒肩窩用不屑又感慨的語氣呢喃︰「嗯,或許他就是天生喜歡看各種書吧?這人迂腐得很,那日奴差點被打殺了去他卻只知在隔壁吆喝,若非哥哥您派的人及時趕到,說不準此刻奴早就是一抔黃土了……」

「喔,這麼巧?如此說來,咱倆倒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段榮軒輕輕一笑,雙手突然又多使出了三分力,將錦繡的皓腕拽得極緊,頸根處也多了重壓迫得她不得不半揚起頭來。

「哥哥?」錦繡望向丈夫流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心里卻很有些慌亂。

夫妻倆本就貼身而坐,段榮軒本又是個精明人,他怎可能察覺不到錦繡方才身子的兩次僵硬,如何听不到她心跳如擂鼓,聲音干澀發緊還隱約帶著顫?

他知道錦繡說的都是實話,她還沒本事也沒膽子在自己跟前撒謊,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卻也在這不經意間透露了端倪。

她敢說自己從沒想過嫁給那董七郎麼?斷然是不敢的。

一個家有良田百傾,父為縣令,母舅是司馬的舉人,並且是個很有可能來年就金榜題名的江南學子,他那一日若膽大些直接翻牆去救人,再豁出去忽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場求娶錦繡……

那她也不至于淪落到要在暴雨天里跪地求一個宦官垂憐的地步。

再者,即便是胡炬已將貶妻為妾之事做實了,若二郎沒有失蹤,她們母女沒被逼到深淵邊緣,錦繡說不準還會暗地期盼等待到董七郎的金榜題名之後。若對方依舊願意娶她,願意助她與葉氏恢復身份,那還能有他段榮軒什麼事兒?

「對某些人來說,卻是陰差陽錯。你是歡欣這天造地設,還是遺憾那錯過的?」段榮軒就著夜明珠那昏暗的柔光,深深凝視著錦繡,未等她回答又垂下頭去,用力吸*吮她的紅唇香舌。

他甚至挑開錦繡的交領襦子,松了抱月復,又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肩頭順勢一掰,那玉潤珠圓的胸脯頓時傲然撲出。

段榮軒埋首在玉膚雪峰之間深吸**,又舌忝舐著那對女敕紅荳蔻使暴*露在冷風中的它們顫巍巍的變硬變挺,紅珠配著雪膚分外婀娜直教人叫人砰然心動。

在他的啃*咬撫*弄中,錦繡呼吸變沉媚眼如絲,忍不住想要呻*呤,卻又顧慮著此刻馬車正在街道中行使,旁邊還有車夫家丁與婢女跟隨,只得將一切響動憋在喉中,嚶嚶求饒聲輕得猶如蚊鳴。

「哥哥,好哥哥,奴已是您的人自然歡喜的是這天造地設……求您別,別這樣……啊……哥哥∼∼回家去再叫奴伺候您罷?」錦繡無助又無奈地微微掙扎,卻又不敢真的反抗,只得含了淚張開腿任其隔著裙擺、綢褲撫弄那芍藥花兒。

她心中溢滿了驚恐、屈辱與緊張之感,這平添的懼怕、哀怨與淒美,反倒增添了她姿容中的撩人之態,使得段榮軒更為意動直用那唇舌埋頭嘖嘖不休。

壓抑著的情緒,身體被轄制的緊縛感,男人的大力撫弄,卻又叫錦繡生出了莫名的興奮之意,下處在那粗蠻又毛糙的磨蹭中竟逐漸變得潤濕起來,頃刻間便蜜汁四溢。

半晌之後,段榮軒終于停下了猛烈的動作,攔她在懷,一手很是溫柔的撫著妻子那嬌艷欲滴小花朵,一手把玩著女敕滑又彈性十足的雪峰。

同時,在錦繡耳畔輕言細語道︰「我改主意了,從前說交易結束即可各奔東西,如今食髓知味真是舍不得放了你。繡娘,我會給你嫡妻的體面和榮華富貴,能幫你教導幼弟照顧母親,你,你需為我守貞守潔,生同衾死共穴,可好?」

他提的是個問句,語調中卻帶有勢在必得的意味。

錦繡心知殘缺之人自然比旁的男子更在意家庭與妻子的忠貞,也清楚他若不願放人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離去。

更改後的提議,其實于她而言倒更有利些。先前說到鄰居書生時錦繡含含糊糊混了過去,此刻段榮軒再次提及此事,卻沒法再回避著不給他一個承諾。

如此一想,她不由回摟住了丈夫的肩背,敞著懷與他心貼心的委委屈屈柔聲道︰「從小阿娘就教奴需從一而終,不得學同村的一個張揚女子三番兩次改嫁……奴樂意與您琴瑟和鳴,結同心盡了今生,只盼哥哥莫做負心漢,當奴容顏憔悴人老珠黃時還能有個容身處。」

「放心,這世上如那胡炬之人並不多,」段榮軒微微一笑輕輕吻了錦繡的面頰,又狠狠一摟她的縴細腰肢,沉聲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若做不到,可別怨我心狠。」

「要奴將心剖出來給您看麼?」錦繡蹙眉嘟著嘴,握住段榮軒的手擱到了自己光滑如玉的胸脯上,又換來了他的一陣擰*揉。

如此出賣色相終于安撫了他此番陰陽怪氣的言行,略略折騰後馬車便已停在了輔興坊的段宅門口,錦繡趕緊穿好衣衫戴了帷帽在段榮軒的攙扶中下了車,自己忍著下處的不適慢慢挪步往里走。

還沒進到二門她抬眼便看見明瑞與雯娘正站在垂花門內往外張望,二郎見到姐姐頓時雙眼一亮,高喊一聲「阿姐」便雀躍著撲了過來。

唬得錦繡趕緊腳步一頓,右腿往後挪了半步支撐著做好了迎接準備,唯恐自己被這小子給撞歪了,卻還沒等明瑞沖入她懷里耳畔就听得一聲怒氣十足的低語。

「站住!瞎撲什麼?!你是人還是畜生?七歲了,規矩就是這麼學的?」段榮軒大步一邁擋在了錦繡身前,冷眼俯視葉明瑞。

當即嚇得那孩子驚惶著停下了腳步,無措的看向姐姐,錦繡趕緊默默給二郎比劃了一個行禮的手勢,他方才回神戰戰兢兢作揖先道了聲「姐夫好」又向姐姐問安。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叫錦繡恨不得摟他在懷好好疼愛,卻迫于丈夫威勢不敢胡亂動作,只得與段榮軒攜手去了堂屋,自己往那會客的矮榻上一坐,無奈的看著弟弟矗立堂下縮著脖子被丈夫考校。

「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何解?」、「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可能背誦後半句?」、「九州為哪九州?」……葉明瑞完全是一問三不知,當然,坐在一旁的姐姐也完全不懂丈夫說的究竟是什麼。

直至段榮軒叫明瑞隨便寫幾個字來看,瞧了那一□爬爛字,不僅他臉黑得能滴出墨來,錦繡也很是尷尬。

她終于看明白了,丈夫問的都是尋常七歲孩童能略知一二之事,就算答不好也不該完全不清楚。

「《論語》、《禮記》、《爾雅》通通都不知道,那你學過什麼?」段榮軒听明瑞回答只念過三歲孩童該懂的《千字文》和《太公家訓》差點沒一股郁氣給憋死。

稍後又听他斷斷續續連《太公家訓》都背不全,他頓時無語,蹙眉揮手道︰「行了閉嘴,別再丟人現眼。」

葉明瑞被他嚇得不輕,這又羞又愧又怕的,頓時眼中就蓄滿淚水滾滾欲落下,看在錦繡眼中心疼得厲害,她再也坐不住了,半抬起*臀極想要過去抱抱他安撫一番。

又想起在馬車中時段榮軒自己說的要幫她教導弟弟,又忍住了越俎代庖的沖動扭身看向丈夫,欲解釋二郎是因這些日子被胡炬綁架折騰這才落下了功課。

「你也閉嘴,」段榮軒見妻子那模樣就猜到她想說什麼,冷聲道,「他回家有一個來月了,囫圇背完一本《論語》很難麼?此事如何能心軟。所以說——男童長于婦人之手,嬌生慣養成不了大器!」

這下,輪到錦繡面紅耳赤吭哧著說不出話來。她很想說弟弟之前被折騰得很可憐所以她們不忍心再逼他念書,轉念一想,明瑞再怎麼可憐也不及段榮軒幼時的遭遇。

既然丈夫都能長成如今這樣,那將弟弟交給他教導應該也不會有錯,自己還是听他的少說兩句為好。

「往後別再說要接明瑞去永興的話,改日我就請個得閑的內教博士來為他啟蒙,然後送去官學,總得打磨出點人樣來,不然等弄回了家產交給誰打理?你麼?」段榮軒眼神從錦繡臉上移開,又看向抽抽噎噎的二郎,嫌棄道,「或者,這樣的他?」

錦繡繼續無言以對,猶豫再三後湊到丈夫跟前附耳低語︰「奴先前曾答應弟弟再不和他分開,且容奴勸勸去可好,得叫明瑞知道這安排是為他好。」

段榮軒點頭允了,讓她們姐弟去後邊正房敘話,自己則看向垂首問安的雯娘,一面喝著熱茶一面問她︰「明日回門後便給你放良書了,娘子還央我在親事上照拂你,這不算什麼難事。自己說說看吧,想要當妻還是做妾,是樂意找個莊稼漢好好過日子,還是希望富貴些旁的都不在乎。」

雯娘自然是想要做妻的,卻不甘心只嫁給莊稼漢,一時間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回答。

「別拿自己和娘子相比,她只是暫時遭難,你骨子里便是奴婢能一樣麼?」段榮軒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冷笑一聲,「哼,那胡炬倒真是個心狠的,他但凡稍稍為子女著想一些便該在你生母懷胎時就放為良人,你也不至于落到奴籍。別痴心妄想能嫁給個和我相仿的官兒,即便是低等內侍也沒人願做娶放良奴婢的傻子。」

當宦官都是撿破爛的來者不拒麼?忒瞧不起人。

「奴婢並無妄想,」雯娘見段榮軒面色不豫趕緊噗通跪下道,「只是,只是怕莊稼漢護不住……」

「哈,你以為自己有多絕色?」段榮軒朗聲一笑放下茶盞站起身來便往內室走去,同時頭也不回道,「改日給你找個不窮不富湊湊合合的,若不願嫁就自己拿百兩銀子滾蛋,別賴在我家。記住了,此處只娘子一人心善。」

一夜連見兩個富貴迷人眼的蠢貨,叫段榮軒心情極不爽利。嫁給宦官有什麼好?真好怎麼不見錦繡歡歡喜喜撲倒在自己褲腳下?

他看不上的情願做媵也要飛蛾撲火去,自己喜歡的卻偏偏打一開始就沒為光鮮的榮華外表而來。

左思右想,段榮軒記憶中能挖出來的幾乎全是妻子倔強、隱忍、哀求、委屈、淒美等表情,從沒見她真真正正歡欣大笑一次,真叫人……心酸。

入夜,夫妻兩人就在輔興歇了,卻雙雙輾轉一夜沒能睡好。丈夫盤算著怎麼能叫妻子和自己更貼心些若能水*乳*交融該多好,妻子則琢磨著怎樣才能讓骨子里陰惻惻的丈夫對她更憐惜,以便愛屋及烏好好教導妻弟。

大清早,錦繡匆匆便起了身,終于在婚後首次為丈夫親手做了一頓朝食。

她取了鮮女敕的冬筍,切成方片和白米煮了粥,又將余下的筍片調味後與面糊拌勻,入油鍋煎炸成耀眼的金黃色。

喝著「金煮玉」香糯粥,吃著甘脆可口的炸筍片,段榮軒滿意至極,連帶看向葉明瑞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些,語重心長關切道︰「在此處念書並非叫你再也見不到姐姐,你若學得好便能多見幾次,懂麼?」

「是,我會努力的!」明瑞趕緊起身如此回答,略一猶豫後又垂目哀求道,「請姐夫好好照顧姐姐……」

「啊?哈哈,那是自然的,」段榮軒朗聲一笑,伸手揉揉妻弟毛茸茸的頭,又望向錦繡溫柔道,「不僅得照顧好你,今日回門還要想法看看能不能將母親接出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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