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懷,自然是坦誠相待,然後恣意暢快的玩樂,」錦繡頭一次主動迎向前在丈夫唇上輕輕一啄,手一點點向前挪移同時柔聲道,「你別再憋著、端著,可好?」
她是在想,段榮軒不論是因為自卑或對自己的看中,都是因太在意才會擔心,才會試探,只有打破他心中的「頑石」,像尋常夫妻那樣相處後才能真正水*乳*交融終成眷屬。
而最好的交流時機——還有什麼比兩人果身滾一處更坦蕩更沒遮掩?
錦繡一早便發現段榮軒特別在乎自己身體的殘缺,不然也不會到每那時就蒙眼捆縛的,除了自卑更多的是怕受傷吧?就像自己如今和人交往時根本不願意提起娘家,也不想談論嫡庶,就怕揭開了傷疤遭人鄙視。
不知怎地,錦繡又想起了像郭夫人這種知道胡家情況、有些同病相憐,並且還對自己很好的人……對這義母她竟有種莫名的信任與親近。
這似乎印證了段榮軒教過她的處事方法「守著一個共同的秘密,往往能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嗯,依葫蘆畫瓢應當是個好主意!
見到丈夫不吭聲也不阻止,錦繡越發大膽,探進袍子隔著綢褲便將小手擱到了他那物事上,初春時節段榮軒衣物穿得不厚也不薄,他本就繃著神思更覺這觸感分外明顯。
好些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有旁人觸踫到那處,感覺有些別扭甚至是難堪,段榮軒眉頭一緊強忍著想要揮掌推開錦繡的沖動,為引開自己的注意力沒話找話道︰「我若不端著,你又待如何?」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夫君對慧娘好,奴自然也會回報……」錦繡說話間一直抬眼看著段榮軒,見對方露出隱忍神色並未動怒,便又大膽了些,一手慢悠悠解開他褲帶,一手輕輕試探著握捏住了那物。
夫妻倆本就挨得極近,段榮軒自然也一絲不差的看到了錦繡的表情。那一刻,她面上沒有驚訝只是羞赧。
是了,這麼隔著草草一捏只能估模出大小,她又不曾見過別的男人,怎會知道尋常人究竟應當是什麼模樣?
段榮軒這麼一想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氣,忽地又捏住錦繡右手再不願她繼續模下去,輕聲道︰「這窄榻不夠我們兩人睡,整理了衣裳回房去吧。」
書房里沒眼罩沒繩索更沒托子,就他而言根本就沒法辦事,或者說這根本只是在逃避,猶豫再三還是不樂意被妻子真正看到自己的不堪之處。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的錦繡又怎麼樂意前功盡棄?
雖是匆匆一探,但估模著前輩子魏五郎那鼓囊囊的感覺與段榮軒這微微凸起一對比,她便知道自己男人依舊是在自卑,萬幸的是她一開始心中便有了準備並未露出不該有的情緒來。
不過,已經行到此處了怎麼容得他再退縮?這次罷了,萬一下回他更介意又該怎麼辦?
「好……」錦繡假意答應,柔順的垂下頭來仿佛欲幫丈夫重新系上腰間的汗巾子,使得段榮軒又松了手。
誰曾想,剛一放開錦繡的腕子,她便忽地伸雙手扯住丈夫褲頭往下一拉。
像段榮軒這種不樂意旁人見著自己襠部形狀的人,這褲子便慣常穿得寬松,即使是坐在床上只耷拉了一半,這麼折騰後那處瞬間便整個涼颼颼的暴露了出來。
「你!」他猛然間怒火上涌一掌便將錦繡推下了榻,又趕緊伸手去拉自己褲子。
然而,段榮軒從沒預料到像妻子這般柔弱听話的女子也會陽奉陰違,一開始便愣了一瞬,反應並不算迅速。
因而錦繡早就有了準備,幼時爬坡上樹後來又常年習舞的她身手靈活得很,被推時便一個翻身卸去丈夫八分力,跌倒時又順勢扭身坐在了腳踏上。
這下,榮軒是又惱怒又羞窘,錦繡身子緊靠著他腿外側,胳膊一俯便壓在了大腿中間,小手扒拉著褲頭不松開,臉蛋還直直的正對著那小棍兒,鼻尖距離那物仿佛不足一卡。
「你,你瘋了!」這麼僵持中他是真的氣得不輕,不僅覺得丟臉還有種被耍了的難堪,因而他不管不顧的抬腿便想蹬踹。
「痛麼?」錦繡卻在這時抬起了頭來,跪坐在腳踏上仰視丈夫,她眼眸中沒有鄙夷沒有驚訝甚至不見同情,只有漫溢著的心酸與心痛。
顏色粉女敕淺淡的那物事,比尋常男子少了蛋丸又形狀偏細小,下側還有一道彎月狀的猙獰傷疤,仿佛既丑陋又可憐……
她慶幸自己狠下心一覽無余的瞧了那一眼,只有真真切切的看見了才能理解丈夫時不時的陰陽怪氣,才能體會到學識容貌樣樣出色甚至大男人氣十足的他為什麼會自卑到如此地步。
難怪他一直不樂意成親,連娶自己這麼個完完全全能掌控于手心的商戶女都怕跟旁的男人跑了,這種酷刑對男人來說是身心的兩重煎熬吧?終其一生不休不止的煎熬。
段榮軒被妻子那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人看了覺得心頭暖暖的眼神給怔住了,待他回神時,錦繡已經緩緩伸出手,用細女敕指月復在那疤痕上從左至右輕輕拂過。
「陰雨天,該穿厚實些的……自己也不多注意點,真是——粗心。」她幼時扭傷的腳天氣不好時還隔三岔五的痛一回,他那處怕是更難熬,前些日子大冬天下雪了還騎馬豈不更難受?
「……」完全意料之外的反應,意料之外的對話,被妻子這麼一叨念,段榮軒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放下了微抬起的腿再沒法狠心踢踹過去,又繼續扯著褲頭想要將其穿起來。
錦繡卻忽然將臉龐湊過去,輕輕呼了幾口氣,又像哄孩子似的呢喃低語道︰「吹吹就不疼了。」
軒郎,早說了叫你莫要頑皮,看又摔了吧?來,姐姐給你吹一下……吹吹就不疼了……
這麼一句話突然竄進了段榮軒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端莊賢淑的少女在沖自己招手,看到了那久違的既嗔怪又愛憐的眼神。
剎那間,淚水抑不住的自他眼眶涌出來,順著鼻翼臉頰滾落,涼颼颼卻又似乎滾燙似的沒入領口,漸漸消散……
埋著頭的錦繡並未發現段榮軒這一刻的動容,她正左思右想天人交戰,想要更進一步做點什麼,又實在是覺得難堪下不了嘴。
做妾時听說吹簫比尋常敦倫更能叫人歡愉,男人都好這一口,雖不知平日根本不準自己踫那處的丈夫是不是骨子里也有這期待,但按常理,傷了的地方就該好好安撫,撫慰夠了,他或許就不會再耿耿于懷。
若能體現出自己的不在意,他沒了自卑的根由,便不再會有各種試探,夫妻間也能更親密的相處吧?
這麼一想,錦繡終于定了心神輕輕撫弄著那物事,隨即竟含在嘴里親吻舌忝舐。
被那火熱潤濕的紅唇一裹住,段榮軒整個人都傻了,僵直著身子再沒任何動作。妻子的這舉動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震撼,自己沐浴時都不想多踫觸的地方,恨不得一輩子別看見的地方,她竟能,竟能如此……
羞赧的神情,生澀的吮*吸動作,些許青絲垂在腿根隨著紅唇的挪移劃得人酥*酥*癢癢,段榮軒抑不住的心神蕩漾,不知不覺間他身體居然也慢慢起了變化,從沒體驗過的觸感以及異樣的激情一**涌入那處,繼而慢慢聚集,使得那物逐漸變為昂然挺立。
意外的驚喜竟叫段榮軒惶惶然瞪了眼,而後便是劇烈的喜悅之情鋪天蓋地襲來。
直至今日他這才知道原來去了蛋丸也不是不可以如此抬頭挺胸,只是自己心里以為不行,行*房時也慣常依賴器具,它便真的軟成了擺設。
狂喜之中,段榮軒一把拉起錦繡翻身便將她壓在了窄榻上,一面親吻著她的唇她的臉,一面語無倫次的絮絮叨叨︰「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別怕,我之前是魔怔了才那樣,你說的對——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命里有時終須有,我們能成夫妻是上天注定的緣分……錦繡,我有的都是你的,別離開我,陪著我,一輩子,可好?」
「這不是早就答應了你的麼?傻瓜。」錦繡捧著丈夫的臉,唇邊溢滿了笑。這一刻,她再不覺得段榮軒是那個叫自己懼怕的高高在上掌權者,他也會期盼親情也會孩子似的發傻。
親切和善的外表是丈夫慣常用來騙人的面具,陰冷的實質卻也是一層包裹了他柔軟內在的硬殼,他是怕受傷才一層層的偽裝自己。或許,骨子里,他卻依舊是那個世交家的榮二哥。
這一位才是自己真正嫁的人,不是麼?
錦繡摩挲著段榮軒的發絲、脊背,似安撫又似,又主動分開雙腿攀在他腰際,迎奉著那一次次不算重的撞擊,這一會不比往常硬挺、持久,兩人的身子卻頭一次從內而外貼得分外緊密,頭一次真真切切的合為一體。
酣暢淋灕折騰半宿,兩人懶得再換房間便蜷在窄榻上睡了,地方實在太小,錦繡只得躺在丈夫懷中與他腿□纏的擠著,雖沒大床舒坦卻又叫人覺得分外甜蜜。
往常總是隔著被褥而眠,哪怕同床共枕也提心吊膽怕踫到不該踫的地方,這樣的夫妻哪能稱得上親密無間?今後卻大不一樣,再不會有那眼罩繩子之類的麻煩事。
快天明時,瞧著窗外透過來的曙光,錦繡竟有了種從未有過的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