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一頭霧水地靠白睿胸膛處,猛地醒悟過來,擦,原來射自己幾枝冰箭差點把自己送上黃泉路就是白睿啊?坑爹啊!不過自己又沒死還被他救了,白睿不至于這麼自責吧?
他想拍拍白睿安慰他,但是疼痛而麻木雙臂根本抬不起來,便輕聲笑道︰「不怪你,如果不是你,只怕我還被離越控制著,多謝你來救我。」
他這麼躺白睿懷里,能清晰听見白睿激烈心跳聲音,自己心髒也不受控制地越來越。他小心抬起頭,就看見白睿側臉,很明顯是屬于少年,干淨而耀眼,但是往日無波無瀾臉上此刻卻帶著些陰郁。
白睿察覺到他目光,緩緩低下頭,他再低一些話,兩人額頭都能踫一起了。程諾看著那張放大了許多臉,覺得胸口被重重一擊,思緒都停止了似。
兩人離得實太近了……他呆了幾秒終于是反應過來了,帶著幾分狼狽垂下眼眸,臉上也是隱隱發燙︰「白睿,我真沒事,多謝你。」
許久白睿也輕聲道︰「那就好。」
程諾覺得自己真有點莫名其妙,白睿雖然好看也終究是個男孩子,怎麼現都不敢看他了?腦中突然閃現一雙帶著哀傷碧色眼楮,他一凜,頓時從胡思亂想中擺月兌了出來,急急道︰「我傷不要緊,流光要是發現我失蹤了肯定會急壞……還有,我身體內被離越下了什麼控制線……」
白睿臉色一凝,速將能量注入程諾身體探了一番,悶悶道︰「這些金系能量匯聚線無需擔心,流光是火系能力,他應該能消除掉。還有,我帶有別衣服,可是你現能自己換嗎?」
程諾低頭看看身上那身華麗過分雌性衣服,頗不自道︰「那還是要麻煩你了。離越找櫟邵明是為了拿到玲瓏閣鑰匙……你听過這地方嗎?」
白睿眼楮眯了眯心里涌現一陣怒意,他雖然是近分來監視櫟邵明,但對這個左長老脾性倒也了解了幾分。不過程諾這個樣子……他低頭看看程諾,臉上也泛起一點紅色。
他從儲物袋內掏出一套干淨衣服,僵硬地給程諾解開衣衫,一邊替他月兌衣服一邊解釋道︰「玲瓏閣是燎祭城禁區內,我也沒有去過……」
程諾側耳听著,因為緊張全身都是繃得緊緊。當白睿將他整個環繞懷里,微涼指尖踫到他後頸肌膚時,兩人都是震了一下。而且白睿身上氣息十分清淡好聞,程諾都奇怪他是用什麼東西洗衣服,這個世界明明只有皂角嘛……
「里衣不用換了……」程諾結結巴巴道,「外衫換了就好。」
白睿屏住呼吸收斂了心神,速給程諾穿上了自己衣服,又細心替他系上了衣帶。穿好了衣服白睿也沒放開,手指小心翼翼地他耳根處摩挲著。
白睿體溫不像離越那般冰寒入骨,卻也帶著玉石般溫潤涼意,很可能和他能力有關。微涼指尖輕輕踫觸同時帶來一陣奇異酥麻,程諾戰栗一下,不自道︰「你做什麼?」
擦,怎麼他對著白睿這麼緊張?而且確認是白睿來救自己那刻,他心里是說不出喜悅……
「替你取下頭發。」白睿簡單解釋著,探到接合地方,將那頂金色假發一點點揭了下來丟一旁,露出一頭亂翹柔軟黑發。
他忍不住替程諾整理了一下,雖然程諾帶著那個金發時候顯得很……他也說不出那種感覺,但果然還是原來頭發順眼。
程諾緊張得縮著脖子一動不動,心里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
白睿表現再成熟,也是和流光年齡差不多小鬼頭而已,重要還是雄性,他心跳得那麼根本沒理由啊擦!
衣服頭發都整理好了,白睿猶豫了一下,學著當年程諾抱他姿勢將程諾給抱了起來。
程諾一驚,趕道︰「你還是背著我吧。」
被公主抱也太那個丟臉了!
白睿依言將他背起來,雙手勾起他大腿。他速度始終保持不不慢,程諾貼他背上,幽靜山林只能听見一些鳥類叫聲和白睿輕輕而規律腳步聲,心里也越來越是寧靜。
「既然這個人目是從櫟邵明那里拿到鑰匙,為什麼會選擇你偽裝成雌性?」白睿忽道,「櫟邵明並非泛泛之輩,如果發現話,豈不是太過冒險?」
程諾一陣瀑布汗,他已經打算和流光好好談談了,那套騙人話自然不會再用了。他猶豫了一陣才道︰「其實按照你們說法,我大概是雌性……」
白睿腳步猛地一頓,背脊一下就僵硬了。
程諾也是尷尬不已,他其實也沒有故意隱瞞。不過這世界雌性雄性也就那麼一根丁丁差別,怨不得自己吧?
「你、你是雌性?」白睿機械地重復著。
程諾突然緊張得雙手都冒汗了,故作自然地笑道︰「好像是。」
「……流光早就知道了?」白睿微微眯起眼楮,想起往日流光那些舉動,心里一片雪亮,難怪……
程諾尷尬地點點頭,想起白睿看不到,便笑道︰「他是早知道了……不過我大概也不像什麼雌j□j。」
白睿深呼吸一口繼續向前走,其實程諾是什麼性別,對他來講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程諾看他這麼就恢復了淡定自若表情,隱隱有些吃驚︰「你不覺得奇怪?」
「沒什麼,這樣也挺好。」白睿淡淡道,「對我來說區別不大。」
「……」
等到下了山走到居民區,白睿重掩飾了發色瞳色。
程諾擔憂道︰「你還要給暗部說這次事情吧?不會引來什麼麻煩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白睿扭頭看看他,眼神十分篤定,程諾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沿著街道很找到一家外租魔獸鋪子,白睿掏了些錢幣租了匹車輛,抱著程諾坐了進去。車輛行駛很,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卿華門大門前。
白睿出示了自己凌雲閣一等弟子腰牌,只說自己送傷重卿華門弟子回來,被守門弟子確認無誤後放了進去。
程諾看著熟悉路徑,本來平靜下來心緒也越來越是緊張,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流光呢。流光那時候傷心離開了,現也許還不知道自己被擄走事情吧?……
白睿很察覺到他變得急促呼吸,沉聲道︰「你擔憂什麼?」
程諾心虛地笑了笑,他和流光之間事情當然不會給別人說了。他垂下眼眸道︰「沒什麼,只怕流光看見我受傷了又要生氣了吧。」
白睿果然不再問什麼了。
程諾松口氣,幸虧白睿是寡言性格。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越混越慘了,當年小鬼頭們多好調戲啊,現卻是任何一個都能把他弄得手腳無措……
終于到了都岳林,程諾看見熟悉景致頓時松了口氣,明明才離開一天一夜而已,他卻有種恍如隔世感覺。
一個師兄看見他頓時驚喜地叫了起來︰「程諾,你跑哪了?你那個弟弟今天一早上跑過來把我們都岳林翻了個遍!」當然,流光是掌門弟子,他們也不敢多言。
程諾蒼白著臉帶著歉意道︰「遇到些小麻煩受了傷,所以回來晚了。」
他臉上裝得自然,心里卻是暗暗著急,兩人那種情況下分開,流光不會以為自己躲著他吧?當時離越帶著他離開時候,還讓人偶把現場打斗痕跡也給處理掉了……
白睿等兩人說完話,背著程諾回到住所,將他輕輕放床上,笨拙地替他蓋了棉被。這里他還沒有來過,仔細打量一番,發現床鋪上只放了一個枕頭,眼眸頓時柔和了不少。
他很想再呆一陣,可是他克制了許久,那禁藥反作用已是立刻要爆發了,而且暗部那邊問題也必須要解決一下。
「我先走了。」白睿平靜地看著程諾道,「你好好養傷,我很來看你,我會追蹤那個人偶師下落,你不要擔心。」
程諾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是白睿離開速度很,話音才一落人已失去了蹤跡。他呆呆看向窗外,只見一個黑色身影林間若隱若現,很消失不見了。
他怔了一陣又想起流光,心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煩躁。
床上胡思亂想許久,程諾終于是疲倦地沉沉睡了,直到被一聲激烈「 當」聲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流光已經推開門沖了過來,那個失魂落魄樣子讓他一下子就徹底醒了。
「你,你到哪里去了?」流光臉色白嚇人,衣服也被掛破了,一把扯住他手臂低啞著聲音叫道,「不要躲開我!」
他和程諾分手後山頂一直呆呆坐到日出才回去,心里亂糟糟想了無數念頭。雖然程諾騙了他,但是他發現自己還是完全放不下。
怎麼可能放下啊?
他從很早時候就想些長大,好好照顧程諾不讓他吃苦,兩人成親後也許還會有很像程諾孩子……雖然有些事情多半實現不了了,但是比起理想破滅,剛讓他難以忍受兩人要分開,只是想象一下就會有窒息般疼痛。
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是這個人就好了……
程諾忍著痛認真地看著流光道︰「沒有躲,昨天我遇見了離越。」
流光那一臉崩潰表情都讓他心疼壞了,他恨不得狠狠拍自己幾下,流光是多驕傲多耀眼一個孩子啊,現卻因為自己這麼難過。
流光一僵道︰「什麼?」
程諾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只說是自己被離越擄走了,恰好遇見了白睿被救了下來。玲瓏閣還有櫟邵明那些事情牽涉太多,他並不想讓流光知道。
流光怔怔听著,仔細檢查了程諾傷口,強烈後怕讓他身體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他暗暗咬著牙,以後一定要殺了離越!
程諾頭痛地看著他一臉懊悔表情,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愛自責啊?
他趕回握住流光手笑道︰「我不是沒事了嗎?別擔心。」
流光怔怔看著他,雙手捧著他臉細細摩挲著,那雙湖綠大眼楮里滿是珍愛和憐惜。程諾不適應地垂下眼楮,這眼神完全是對待戀人。
「程諾,我想好了……」流光拉著他手輕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想和你一起。」
程諾一僵,結結巴巴道︰「那個……那個……」
流光聲音微微顫抖,卻是十分認真︰「不管是南橙還是其他人,我一個都不會喜歡……你現也娶不了雌性了,我會好好待你,我們一起好不好?……你、你不會還喜歡雌j□j?!」程諾之前笑嘻嘻地把南橙送東西給他,被他直接丟山澗,為此兩人還小小鬧過矛盾。
程諾本來還緊張得手腳無措心跳加速,現已經郁悶得直接要吐血了,擦,都是那個坑爹謊言!如果時光倒流他絕對不那麼嘴賤了!
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垂下頭道︰「流光,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身體好像是雌性。」
作者有話要說︰小程確是對小白先動心,但是他和流光羈絆卻要深一些。
相信我了,流光現孩子氣還多一些~以後對流光也是心動喜歡~所以喜歡流光孩子不要拍我啊~!##$l&&~w*h*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