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之好孕人生 60、

作者 ︰ 盈澈逝雪

徐辭年點擊鼠標,把視屏頁面關掉,不願意再看到徐年那張假臉,拿起桌子上放一個隻果咬了一口,閉上眼楮大大打了個哈欠。

「徐大哥,我們現要做什麼?」

「嗯……做什麼?」徐辭年模了模下巴,想了一會兒之後對站身後陳軍勾了勾手指頭,「去泡杯咖啡吧,我記得辦公室里還有一罐咖啡粉,小軍你幫我去沖一杯,多糖不加女乃。」

陳軍本以為他會有什麼雄心壯志,結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直接目瞪口呆,憋了半天過才小聲嘟噥一句,「徐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有閑心喝咖啡啊?徐年這都已經逼到咱們家門口了。」

徐辭年點了點頭, 嚓一聲又啃了一口隻果,笑著開口,「就算他現沖到我面前,我也不能委屈自己肚子,趕去沖杯咖啡,我現困厲害。」

陳軍簡直被他這副無厘頭樣子搞懵了,使勁推了推他胳膊,急切說,「你就不怕他一氣之下走了?你弟弟這樣子看著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主,萬一錯過這次機會,你想對付他可就麻煩了,徐大哥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看著他這副皇帝不急太監急樣子,徐辭年忍俊不禁,三下兩下把隻果啃完,拍拍手問道,「好好好,我著急,特別著急行了吧?我問你,徐年到底來了有多久了?」

陳軍想了想之後開口,「下午兩點到,現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吧。」

「嗯,好,那就再晾他兩個小時再說,你先去泡咖啡。」徐辭年伸了個懶腰,把隻果核往前一拋,正中牆角垃圾箱。

陳軍這次真坐不住了,哀嘆一聲轉過徐辭年椅子說,「我拜托你了徐大哥,你正經一點行不行,他等了一個小時已經要罵人了,要是再晾著他兩個小時,豈不是直接翻臉走人?」

徐辭年笑著搖了搖頭,「放心,他不會。」

「?」陳軍愣住,為什麼不會?

「對徐年這個人,我可比你了解多了,他好不容易整容回來,又重開了公司,這時候肯定正急著表現自己實力,不管他來買魚腥草目是什麼,只要北方,就只有我一家做這個生意,除非他想花高價南方空運,否則出了這里他再也找不到鮮魚腥草。所以這個生意能不能達成,選擇權我,他脾氣再大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來求我?」

听完這話,陳軍長大了嘴巴,半天沒說話,思前想後,琢磨透了其中道理,對徐辭年瞬間佩服五體投地。

遇到血海深仇敵人,還能這麼處亂不驚,這心得長得多結實啊?要是他遇到殺了自己家人,搶了自己家業凶手,早就不顧一切沖出去跟他同歸于了。

「徐大哥,你厲害,這下馬威給真痛。」

陳軍長舒一口氣,咧嘴嘿嘿一笑,徐辭年拍了他腦袋一下,「瞧你這傻樣,還不趕去給我弄杯咖啡?」

說著他又不受控制打了個哈欠,陳軍趕忙點頭,擼起袖子跑出門,「好 ,徐大哥你等一會兒啊,咖啡馬上就到。」

「臭小子。」

徐辭年盯著他背影瞧了一眼,困得兩只眼皮不停地打架,恨不得找張床繼續補眠,可惜徐年這家伙就眼皮子地下晃蕩,他再大困意也得挺著,等解決完他再回度假村睡大頭覺也不晚。

錘了錘還是隱隱發酸腰,他回過頭打開瀏覽器,鍵盤上輸入「徐氏國際餐飲集團」幾個大字,回車一按,幾萬條信息彈了出來。

里面不乏之前偷秘方和醉駕丑聞,徐辭年嗤笑一聲,點開頭條,直接進去了徐氏官網。

此時徐家官網上掛那條「偷秘方」視頻已經沒有了,網友意見反饋區罵聲也被刪除干干淨淨,自欺欺人一般,好像之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整個頁面一改之前藍灰色基調,變成了喜慶大紅色,首頁中間動態欄上放著一個巨大廣告。

「藥膳免費試吃?」徐辭年盯著這個幾個字挑起眉毛,半響之後勾起了嘴角。

原來如此,徐家這是準備靠著這次活動招攬人氣,咸魚翻身呢,難怪徐年這麼急匆匆露面,連臉面都不要了也要親自來買食材,原來是想徐建國面前搶第一等功。

那這次游戲可就好玩了。

徐辭年眯著眼楮輕笑起來,一個妙計瞬間涌上心頭。

*****

徐年喝空第十杯茶之後,徹底失去了耐心,把杯子毫不猶豫丟桌子上,發出「砰」一聲響,茶葉都濺出來好幾根。

旁邊幾個助手也等十分煩躁,不停地看手表,臉上表情一點也不比自家小少爺強到哪里去。

「少爺,不行……我再去催催他們吧,這麼等著總不是個辦法。」

「要是催促有用話,還用等到你來說?」徐年揉了揉額角,這張酷似徐辭年臉蹙著眉頭,顯得比以前他沉穩很多。

此刻把那頭原本自然卷褐色頭發拉直剪短,染成了純黑色,額前碎發梳上去,露出光潔額頭,整個人光鮮無比,如果不仔細看他眼角留下浮腫,真沒法想象他幾個月前還是一副丑陋殘廢樣子。

「那我們就這樣等下去?都等了三個多小時了,如果這老板有合作意向早他媽出現了,還用等到現?」

其中一個手下憤懣不平,回頭對徐年說,「少爺,只要有錢咱買什麼東西不行,為什麼非得這里熱臉貼人家冷?咱們不行就走吧,省得這里受窩囊氣。」

「你哪兒來這麼多廢話?」徐年偏斜他一眼,酷似徐辭年狹長眼楮一眯,讓幾個助手瞬間都不說話,這張臉實是太像大少爺,看見他就忍不住心里畏懼,下意識就選擇了乖乖服從。

徐年手指微微攥起,心里非常不悅,談過這麼多次生意,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讓他等這麼久,要不是因為這次采買食材是他好不容易跟徐建國爭取,他絕對不會這里受這鳥氣。

韓國整容這段時間,他每活一天都是煎熬,動過刀子臉腫像個豬頭,稍有不注意就會感染流膿,截掉右腿跟假肢磨合也不順利,每次想要走路,都磨得截面上皮膚血肉模糊,可是他全都一一挺了過來。

這種**和精神上折磨有時還不如死掉時候痛,但是他目標很堅定,就是奪走整個徐家,弄死所有對不起自己人,所以他咬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明明整容時候有好選擇,也毫不猶豫整成徐辭年樣子。

既然所有人心心念念都是徐辭年,那他不介意做別人替身,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是自己,只要終能達到目,變成任何人他都無所謂。

如今機會終于來了,徐建國病已經離不開床榻,只要這次抓住機會好好表現,重獲得他賞識,整個徐家就仍然是他囊中之物。

想到這些,他臉色稍霽,對旁邊人招了招手,「再等半個小時,要是這養殖場老板還不出現,我們馬上就走。」

幾個人一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但還是一遍一遍看手表。

攝像頭那邊徐辭年听到這句話,抬頭看了一下表,五點整。

陳軍看他一眼,「徐大哥,現進去嗎?」

「不用,沒听見他們說要再等半個小時麼,那就繼續晾著,不用管他們。」徐辭年笑著搖了搖頭,開始無聊玩電腦自帶掃雷游戲,另一只手端著咖啡愜意啜著。

等到離半個小時還差一分鐘時候,徐年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倏地站了起來。

這老板真是好大架子,不過就是小小養殖場小老板,說到底不過就是個種地農民了,有了幾個小錢就得瑟成這樣,還敢跟他擺起了譜?

他一動,旁邊助手也跟著站起來,都用眼神看他,像是詢問到底要不要走。

徐年煩躁屋里踱來踱去,心里一時也沒了主意。

就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了,陳軍站門口歉意對幾個人鞠了一躬,「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我們老板實是趕不過來了,請徐先生跟他直接語音談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不是說正往這邊趕嗎,怎麼又突然趕不過來了?」

陳軍陪著笑臉,一臉愧疚說,「這個實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們老板開始意思確是要跟徐先生您當面談,而且他身外地也極力往回趕了,但是因為交通關系,他被堵了路上,又怕耽誤太久,怠慢了客人,所以迫不得已才想出這個辦法,真很抱歉請您原諒。」

這些說辭全都是徐辭年親口教給他,陳軍背很熟練,人也機靈,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徐年臉因為這話瞬間一僵,心里怒氣一下子涌了上來。

他這里等了將近四個小時,後沒把人給等到,就等來這麼一個可笑借口,他徐家當了十幾年少爺,除去落魄時候,一直都是別人巴結他,要不是這次是沒有辦法,他何苦紆尊降貴到這個地步?

「陳經理,貴養殖場看來真沒有半分誠意,如果你們老板不親自出來跟我談,那這次生意免談吧,徐氏還不至于連幾根魚腥草都買不到。」

說著他對身後幾個助手招了招手,冷著臉抄著口袋徑直往大門口走。

陳軍趕忙一閃身,留出一條寬敞路給他,面無表情開口,「既然是這樣,那真很遺憾,我會主動跟老板說明白,徐先生慢走,一路順風。」

徐年本來以為這種小破養殖場會巴不得跟徐家合作,所以才用了這招「以退為進」,沒想到這人就這麼輕松讓他走了,這分明是完全不把他放眼里。

他臉色變得鐵青,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回過身冷哼一聲,「陳經理,你可想好了,這次我可是要把你們整個養殖場所有魚腥草都買走,你們有多少我買多少,這樣大買賣恐怕你們幾年也遇不上一次,我再給你們一次考慮機會,否則千萬別後悔了再回頭來找我。」

陳軍到底道行不夠,臉色有些變了,心里真害怕徐年就這麼走了,一切就功虧一簣。

而這時,塞耳朵里耳麥卻突然傳出徐辭年聲音,「我們魚腥草從來是供不應求,賣給誰都一樣,徐氏這樣大集團我們高攀不起,所以徐先生要是不願意合作,我們也不會強求。」

陳軍愣了一下,當即明白了徐辭年意思,馬上照著他說話原模原樣重復了一遍,連悠哉口氣都沒變。

這話一落,簡直像是耳光一樣扇徐年臉上,讓他再也擺不出高姿態。

供不應求代表什麼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現不跟清源養殖場合作,沒準過幾天魚腥草就一根都沒有了,到時候他拿什麼跟徐建國交差?

心里窩著火,讓他臉色非常糟糕,整過臉使勁繃著,露出整容後不自然線條,顯得格外生硬扭曲。

後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又轉身回到了會議室,「徐氏一向喜歡扶持小企業,所以才會特意來這里跟貴場商談,念你們老板確有事情份上,我也不追究了,他想具體怎麼談?」

陳軍听了這話忍不住心里罵了一句「什麼東西」,明明是自己有求于我們,還他媽端什麼架子,還「我們徐氏」,徐家跟你這殺人犯有一毛錢關系嗎?

心里狠狠罵著,臉上卻仍然按照徐辭年吩咐樣子,打開了會議室投影儀,連上科技樓辦公室里媒體播放界面之後笑著說,「因為我們老板現還車上,所以只能用語音線跟您談,您不介意吧?」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徐年就算心里不滿也沒有別辦法,點了點頭之後揮手打發走身後助理,盯著面前一片漆黑幕布,心情相當不悅。

陳軍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恭敬地退了會議室,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徐年一個人。

他不悅皺起眉頭,不明白這個所謂老板到底搞什麼名堂,但是眼下他也管不了這麼多,兀自開口道,,「老板,您可真神秘,請問貴姓?總不能這樣遮著臉跟我談生意吧?」

坐電腦跟前徐辭年仍然吃隻果,看著監控里臉色漆黑徐年,冷笑一聲,擺正麥克風位置說,「徐先生,好說好說,免貴姓陳,很高興跟您見面。」

他聲音透過音響傳到會議室里,雌雄莫辯,發出沙沙聲響。

這個聲音是他剛才晾著徐年時候,特意下載了一個變聲軟件調出來,而養殖場這些投影儀、語音對講之類高科技設備也是他為了請農學教授和專家給職工上課培訓用,沒想到卻這時候排上了用場。

「見面?」徐年不屑哼了一聲,「連人都看不見,叫什麼見面?陳老板,您真是好大架子,我從遇見過像你這麼沒有誠意人。」

徐辭年也跟著笑,「那可真是冤枉了,我確身外地不方面跟您見面,不過相信以後我們有很多見面機會,您也不用著急。」

這句話說得別有深意,他們兩兄弟早晚會見面,只不過現還不時時候,不過徐年卻沒有听出這層含義,譏笑一聲道,「陳老板這個就不必了,徐家生意很忙,我沒工夫跟閑人見面,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說著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一副早就不耐煩樣子。

徐辭年喝了一口咖啡,用同樣譏笑口氣說,「嗯,看出來了,徐氏現已經自顧不暇了,徐先生不忙也說不過去。」

「你……你什麼意思?」徐年臉色當即變了,「你到底是誰?」

徐辭年輕松地笑起來,安撫道,「徐先生你別緊張啊,我就是一個小養殖場農民,能對徐氏這樣企業有什麼目?只不過據我了解徐氏從不涉獵藥材生意,怎麼會突然買這麼多魚腥草?而且現又鬧出這樣事情,萬一貨款你們久拖不給,到時候我該找誰哭去?」

「這些跟你沒有關系,你只要願意賣,我們馬上就可以簽合同,徐氏只不過遇到點小風浪,你這一丁點貨款還出得起。」

徐年听到他只是擔心徐氏現狀況會拖欠貨款,並不是有其他什麼目,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心里加急切想趕了結這件事。

「雖然我不是魚腥草這方面行家,但是也市場上了解過行情,曬干每公斤不過十塊錢,鮮我可以給你一倍價錢,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再把鮮草賣給其他人。」

徐年自認給價錢非常優厚,神色之間滿是志必得,可惜他沒有想到屏幕後面人是徐辭年,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饒了他。

「抱歉,如果這就是你給底價,那麼這筆生意沒必要談了。」

徐辭年毫不猶豫拒絕,讓徐年愣了一下,緊接著不悅皺起眉頭,「陳老板,一倍價錢你還不滿足?這個價錢無論我哪家養殖場都能買到不錯貨了,這筆買賣怎麼算你都不吃虧。」

徐辭年低低笑出了聲,聲音沙沙音響里響起。

「吃不吃虧可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你覺得這個價錢哪里都能買到魚腥草,何必等這麼久來找我?不妨讓我猜猜你心里怎麼想,你一定覺得不過是個小養殖場,破破爛**不上徐氏集團財大氣粗,要不是我有求于人,才不會到這地方看人臉色,我說對不對徐先生?」

徐年心事被毫不留情戳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再也維持不住剛才氣度,「對,你說沒錯,不過是個破養殖場,徐氏願意跟你合作已經是給你面子,你別不識抬舉。」

徐辭年哈哈一笑,嘴里咖啡差點嗆到喉嚨里,「那好吧,既然徐先生覺得來這里是紆尊降貴那請自便,我還有事,這次就談到這里吧。」

說著他就要扣上電話,徐年氣臉色鐵青,卻沒有任何辦法,「你這是趁火打劫!」

「是又怎麼樣?徐先生你也是生意場上人,不會不懂買賣是雙方事情,我覺得價錢不合適,當然有拒絕你權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不願意賣也沒用。」

這一句話直接打了徐年七寸上,噎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自打他從韓國回來之後,躺病床上徐建國就天天念叨著「趙家宴」,雖然徐家已經做不出這六道菜,但還是會做不少藥膳,而那個生意火爆到人皆知趙家私房菜館,就是靠著魚腥草藥膳出了名,所以徐氏也想效仿這個做法,搞了這一次免費藥膳試吃活動,自然魚腥草這個東西就必不可少。

可是這玩意兒北方太少見了,除了清源這家養殖場以外,根本沒有第二家做這個生意人,如果是舍近求遠去南方進貨,又會趕不上周末試吃活動,總之徐家進退維谷,唯一出路就是跟徐辭年合作,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思來想去,徐年終深吸一口氣,被逼無奈放低姿態,「k……陳老板,有話不妨直說吧,你條件到底是什麼,要怎麼才肯合作?」

徐辭年等就是這句話,臉上慢慢勾起一抹算計微笑。

放下手里咖啡,他不緊不慢開口,「很簡單,四倍價錢,多加百分之二十人工費,順便來回運輸費也由你自理。」

徐年愣了一下,四倍價錢就是每公斤八十塊錢,如果買上萬斤,再加上人工費,等于一下子要拿出十多萬!

「陳老板,你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徐辭年笑一聲,聲音透過變聲器傳來帶著些玩味,「徐少爺,我要一點也不多,你們徐氏現是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外面丑聞鬧得沸沸揚揚,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你們近一連關了好幾家分店,股票也跌一塌糊涂,這時候給你們供貨,我要承擔多大風險你知不知道?我這種小商人跟你們徐氏沒法比,十幾萬貨款我眼里可是大錢,說句不好听了,萬一你們明天倒閉了,我又跟你簽了不許給其他人供貨協議,難不成陪你們一起喝西北風去?」

「何況你要可都是我地里鮮苗子,砍掉一次,要等好幾個月才能長出芽,這期間我沒有貨可以賣,吃喝拉撒找誰要錢去?」

他口氣雖然輕松,甚至帶著幾分笑意,但是字字句句全都戳徐家脊梁骨上,字里行間都仿佛盼著徐氏早點倒閉,可他說卻句句理,徐年連一點錯處都挑不出來,反而被他堵啞口無言。

徐氏現確岌岌可危,為了咸魚翻身,基本上拿出了老本來舉辦這次試吃活動,如果采購不到合適食材,一切都會前功棄,徐氏也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油水空架子,他徐年要來之後還有什麼用?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做後掙扎。

徐辭年好整以暇透過鏡頭看著他,明白大魚馬上就要上鉤了,無聲勾起嘴角繼續循循善誘,「我知道你覺得價錢太高,但是一分錢一分貨,我能保證整個北方市場你找不到比我優質魚腥草,你不放心大可以去養殖場里看一看,先驗貨後付款。」

「我是個粗人說話可能不好听,但是只要我們這一次合作愉,以後自然就是朋友了,價錢還不好商量嗎?你就當讓我賣個放心,我也當交個朋友,大家互惠互利,到時候我巴不得你們生意興隆,天天買我魚腥草呢。」

他話十分有煽動性,幾乎完全把徐年心理說透了。

如果這一次試吃活動能夠成功,徐家就能緩過勁兒來,到時候他到手家產才會多。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這個道理他懂,要是通過這次試吃能讓魚腥草藥膳變成徐家一絕,那以後還得跟這個陳老板打交道,再進貨時候自己就比其他飯店有優勢了。

用眼前小錢換取以後長遠利益,對他簡直百利而無一害。

想通了這一層,徐年終于松動了,臉上勾起一抹笑意,「陳老板倒是個實人,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當花錢交個朋友,後天我就要貨,可以嗎?」

大魚上鉤,徐辭年挑了挑眉毛,露出一抹愉悅又諷刺笑容,「當然,徐先生果然爽,我們……合作愉。」

達成了協議,通話結束,陳軍按照徐辭年吩咐拿出了合同。

透過鏡頭,徐辭年眼看著徐年白紙黑字簽上自己名字,同時蓋上了醒目徐氏集團公章。

一錘定音,他長舒一口氣,喝了太多咖啡胃又開始翻騰起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時身後房門被陳軍推開了。

「事情辦完了?」

陳軍點了點頭,走過來把合同和一張十幾萬支票擺徐辭年面前,臉色不見任何喜悅,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徐大哥,我不懂。」

徐辭年拿著支票看了看,隨手放桌子上,「怎麼了?」

「那個徐年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怎麼還願意把東西賣給他?我本來以為你跟他談,是想要罵他一頓,讓他知難而退別想買到咱們地里一根魚腥草,可是你不僅跟他簽了合同,還把咱們地里所有魚腥草苗子都拿去給他做菜,這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有什麼區別?難不成你就為了這十幾萬塊錢,連仇都放下了?」

他說義憤填膺,氣一張臉通紅,徐辭年看著他模樣覺得特別可愛,伸手去捏他臉,「行了,你都多大了,都被人家叫陳經理了,怎麼還跟小孩似。」

「我不是小孩!」陳軍生氣推開他手,「費了半天勁兒,還不是把東西賣給了他,徐辭年我看不起你!為了錢出賣……出賣感情,我、我不跟你干活!」

他越說越激動,卻把徐辭年徹底逗笑了,攬著他肩膀笑前仰後合,連胃里翻騰感都感覺不到了。

「你听我說行不行?」

「……甭說好听。」

「喂,小軍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大哥了?」

「我沒你這麼窩囊大哥!」

「嘿,翻天了你還。」徐辭年忍俊不禁,從口袋里拿出一百塊錢塞到他手里,「別忙著跟我吵架,先去村口小賣部買二十袋食鹽回來再說。」

「不要你臭錢,你想買鹽自己去買。」陳軍嚷嚷了一句,結果突然愣了一下,腦袋一下子當機了,「等一下,你買這麼多鹽干什麼?」

「不罵我了臭小子?讓你再不听話。」

徐辭年伸腳踹他,坐椅子上把後一個隻果放嘴里 嚓咬了一口,酸溜溜特別好吃,忍不住吃了一個又一個。

「哎呀疼,別打別打,二十袋鹽一年也吃不完啊。」陳軍一頭霧水,這時候也沒工夫跟徐辭年嗆聲了,像跟屁蟲似湊上來一臉不解問道。

「誰說是我吃,我要給徐家吃。」

徐辭年笑著對他眨了眨眼,伸手指著樓下說,「看到門口那個淺水池塘了嗎?你去把倉庫里所有保存好魚腥草都拿出來泡到水里,然後買二十袋鹽全部倒進去。」

陳軍一時還是不能理解,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徐大哥你意思是……?」

徐辭年點了點頭,敲他腦袋,「沒錯,就是你想那樣,明白了還不趕去。」

「哎好 !我這就去買鹽!這招太棒了!徐大哥虧你想得出來!」醒悟過來陳軍簡直樂瘋了,拿著一百塊錢沖出了房間。

徐辭年笑著搖了搖頭,盯著手里十萬塊錢支票,心情相當好。

這一次他不僅要榨干徐辭年錢,還要讓徐家徹底完蛋。既然徐建國和徐年都等著周末美食試吃大會咸魚翻身,那他可得給兩位精心準備一份大禮,攪他個天翻地覆!

可是,這份大禮到底是什麼呢?

噓……佛曰不可語,倒時自有分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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