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辭年在醫院里躺足了一個月,總算是迎來了出院的這一天。
之前小豆丁的狀態一直不穩定,時好時壞,瞿城害怕再出意外,死活讓他在醫院躺著休養,還說幾萬塊錢的vip病床費都交了,這是他這個吃軟飯的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老婆本,要是不住滿就是敗家老爺們之類的瘋言瘋語,搞得徐辭年哭笑不得,任命的在醫院里接受他一天五六頓的投喂,現在已經比原來足足胖了十斤。
住院這一段時間,瞿城瞞著他在市中寸土寸金的地段買了一套新房,等到房子已經快裝修完了的時候才告訴他。
「現在住小四合院不是挺好的,干嘛又買房子?」徐辭年叼著一塊酸隻果,驚訝的看著手里新房的鑰匙。
「搞房地產的朋友正好有房源,給我留了一套,價格便宜地段又好,挨著醫院也近,買一套連一百萬都不到,干嘛不買?」瞿城把隻果切成小塊,雙手一翻,把紅紅的隻果皮削出兩個尖尖的兔子耳朵。
「……」徐辭年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買一套不過一百萬不到……之前是誰說幾萬塊錢的病床費是老婆本來著?
瞿城看到他的臉色,笑著拿牙簽叉在隻果上,遞到他嘴邊,「你那個小四合院一共三間屋,等到小豆丁出生的時候,哪里還住得下,反正已經買了,等你出院咱們就一起搬過去。」
「現在鐘叔和小茂跟我們互相照應著不好嗎?窩窩也喜歡熱鬧一點。」
瞿城撇了撇嘴,盯著新房鑰匙長嘆一口氣,「所以你決定咱倆一輩子兩地分居,讓我跟窩窩還有小豆丁一輩子父子分離?好吧,我懂了……那就讓我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大房子里,有兒子不能抱,有家不能回吧。」
「……」喂,你夠了。徐辭年一頭黑線。
「哎,我怎麼這麼命苦啊,一輩子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攢錢買了個房子,結果還是討不到媳婦兒,削再多的小兔隻果,也被人嫌棄是吃軟飯的,連進家門的資格都沒有……」
徐辭年撫額,得,再說去這家伙就要把自己說成小白菜了。
「行了行了,我去還不行嗎?」
一句話讓瞿城立刻恢復正常,露出得逞的笑容,看他那條在背後搖擺的黃鼠狼尾巴,徐辭年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容易被這家伙牽著走了,這絕壁是錯覺。
「喂喂,你又想什麼呢?笑的這麼肉麻,回神了回神了。」
肩膀被羅小茂推了幾下,徐辭年回過神來,看了看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嘴角仍然掛一抹沒有淡去的笑容。
「沒什麼,想了些事情,一會兒你繞個路,我先不回四合院了。」
「我說祖宗,你這才剛出院,連家門都不進又要去哪里?」開著車的羅小茂揚了揚眉毛開口道,「說起來,瞿城那家伙去哪里了,你出院這種事情他都不露面,之前跑醫院沒有比他更勤快的,到該出力的時候怎麼不見人影了?」
徐辭年笑著模了模鼻子,「他應該在新房吧,這幾天忙裝修我就沒讓他來回跑,前面第二個紅綠燈你往右轉,我去那里找找他。」
羅小茂嘖嘖兩聲,「哎呦喂,都新房了,這是要結婚的節奏啊,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我還等著**oss給我敬女婿茶呢。」
「去你的!那叫媳婦兒茶,哎不對,你他媽什麼時候成我媽了?你個死娘炮!」
「滾犢子!明明是爸爸!」羅小茂偏頭怒視。
「哎,好閨女,真懂禮貌,爸爸疼你。」
「!!!!」
羅小茂一激動,差一點掀翻方向盤,就見車子在馬路中間來回的扭了幾下,差一點撞到旁邊的電線桿。
到了新房,徐辭年按著地址坐上了電梯,剛打開大門,腳邊就突然偎上來一條白色的小貓,胖乎乎的身體,尾巴親昵的在他的見面勾了勾,女乃聲女乃氣的喵喵叫了幾聲。
「雞腿兒?你怎麼在這里?」徐辭年驚喜的笑了笑,抱起它在懷里捋了捋毛,小東西很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這只小女乃貓本來是醫院樓下花園里的野貓,之前被窩窩發現之後,天天去找它玩,兩個同樣小小的團子湊在一起,很快培養出深厚的革命感情,瞿城見兒子喜歡,干脆抱回家來養,因為窩窩第一次給它喂的食物就是雞腿,所以小東西的名字就叫**腿兒,相當的沒有創意。
這是一套漂亮的房子,三居室,買的時候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主色調是淡淡的女乃黃,所有有稜有角的地方都已經被瞿城用厚厚的白色毛絨墊子包裹住,整個房間帶著一股暖意,帶著家的氣息。
臥室里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雞腿兒繼續喵喵的叫,在徐辭年懷里撒著歡,徐辭年豎起食指「噓」了一聲,月兌掉鞋子踏上地毯,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
光線充足的房間里,高大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背對著房門,正蹲在地上拿著錘子砸著什麼,手臂一起一伏之間,把整個寬廣的脊背勾勒的結實精壯,兩條腿曲起,露出結實的大腿線條。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性=感,看著瞿城專注的樣子,徐辭年無聲的笑了起來,幾日不見,心里突然有一點癢。
把雞腿兒放到地下,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慢慢的接近這個男人,長毛柔軟的地毯吸走了腳步聲,他猛地從背後摟住男人,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不許動,打劫。」
鼻尖傳來熟悉的味道,瞿城雙手一停,接著認出了身後的人,低聲笑著說,「好漢,我窮的一毛錢都沒有了,現在還要靠媳婦兒養活,你要覺得我順眼就劫色吧,我絕對不反抗。」
徐辭年悶笑,雙手勒住他不動地方,「你長得這麼丑,也配讓我劫色?先月兌了褲子讓我驗驗貨。」
「不用驗了,器大活好,誰用誰知道,好漢你真的不來一發嗎?」
「先讓我模模再說。」說著徐辭年伸手往瞿城的襯衫里探,張嘴咬了他耳朵一口。
瞿城一把按住他的手,「孔雀,別玩火。」
徐辭年哈哈大笑,彎著腰摟住他,瞿城就著姿勢,背過手撫=模徐辭年的後腰,線條硬朗的臉帶著柔和的笑意,「你怎麼來了?不是下午才出院嗎,我還想著忙完手上這些活兒,下午去接你。」
「那個破地方我是一秒鐘都呆不下了,早上趙睿說小豆丁已經沒有問題了,我就直接出來了,怎麼著,你不歡迎啊?」
「哪兒能啊,歡迎領導光臨視察,你先去床上躺一會兒,我忙完手里這點活兒就帶你四處轉轉。」
說著瞿城起身把徐辭年半推半就的按到床上,用後背擋住他的目光,似乎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在忙活什麼。
徐辭年哪兒這麼容易被他糊弄,站起來按住瞿城,玩味的笑道,「你不許動,躲躲閃閃是不是背著我又干什麼壞事了?」
瞿城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尷尬,雙手擋住他的視線,「哎呀,沒什麼好看的,你趕緊躺下,別來回晃,或者出去跟雞腿兒玩,它跟窩窩那小兔崽子一樣都喜歡粘著你。」
他越不讓看,徐辭年越好奇,往旁邊一彎腰,鑽過瞿城的手臂,一眼看到了眼前的東西。
這是一堆木頭,長條、方塊……釘在一起,已經搭起一個簡單長方形架子,旁邊擺著一本雜志,彎腰拿起來一看,是一副diy嬰兒床的教程圖。
徐辭年驚訝的挑了挑眉毛,回過頭看瞿城,「這是……?」
「行了行了,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閉眼!回頭,找雞腿兒去。」瞿城拿走他的手里的教程圖扔到床上,兩條粗獷的眉毛高高跳起,嗓門提的老高,似乎是生氣了,可是徐辭年一眼就看出這無賴其實是不好意思了。
徐辭年愣了愣,接著控制不住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最後連肚子里的小豆丁都跟著動了動,「哈哈哈哈……瞿城,你該不是臉紅了吧?哎呦喂,瞧瞧這皮黑的,跟一頭扎進煤球堆兒似的,原來你還會臉紅啊,哈哈哈……」
「徐辭年,閉嘴!不許笑了!」城老大怒了,可是徐辭年仍然笑的前仰後合。
「再笑我他媽就親你了。」
「哈哈哈……唔!」
徐辭年的笑聲被瞿城一下子堵在嘴里,吞進肚子里還帶著笑的顫音。
炙熱粗獷的吻,帶著瞿城慣有的霸道不講理,一幫之主的臉面極其重要,就算是孔雀戳破了也得好好教訓。
徐辭年配合著揚起了頭,嘴巴張開,纏住了他的舌頭,雙手模著瞿城腦袋上黑硬的短岔,只覺得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愛,這麼……招他稀罕。
懷孕到現在已經四個月了,又三番五次的經歷各種凶險劫難,兩個人心驚肉跳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溫存,壯年男人禁=欲了這麼久,如今**湊在一起,就像是火苗遇到了揚起,瞬間一發不可收拾。
瞿城緊緊捧住徐辭年的腦袋,把他拉向自己,雙唇把他含在嘴里,恨不得一口把他吞進肚子里,徐辭年用柔軟的舌尖勾著他的口腔上顎,看著這個男人暴躁又急切的樣子,就心癢難耐,更加想盡花樣逗著他玩。
兩個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互相追逐嬉戲,一個窮追猛打,一個狡兔三窟,擦槍走火,欲罷不能,嘖嘖的水聲在兩人的嘴唇之間蔓延,在柔軟溫馨的新房里回響。
偌大的一間房,兩個人,一個家,誰也少不了誰。
瞿城的吻越來越激烈,很快就不再滿足,他撩開徐辭年的襯衫,順著光滑挺拔的脊背往上撫=模,把人抱起壓在旁邊的床上,徐辭年配合著解他的紐扣,抬頭舌忝咬著他的滾動的喉結,穿著牛仔褲的腿勾住他的月夸骨,撫=模著瞿城結實的屁=股。
這個迎合順從的動作徹底點燃了瞿城的欲=火,他的眼楮瞬間沉了下來,濃郁的黑色仿佛翻涌起浪潮,埋下頭一口咬在徐辭年的ru=尖,驚得他仰頭叫了一聲,肚子里的小豆丁緊緊貼著瞿城的小=月復,隨著徐辭年亢奮的情緒游了幾下。
瞿城的手此時已經扯開了徐辭年的腰帶,小=月復的皮膚感覺到小豆丁的起伏,瞬間讓他頓住了,一張臉被欲=望侵蝕成亢奮的紅色,他垂著頭埋在徐辭年的肩膀,兩只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劇烈的喘著粗氣。
「抱歉……我忘了。」忘了徐辭年肚子里還有一個寶貝疙瘩。
徐辭年的臉也紅了,仰面朝上也在喘著粗氣,兩個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彼此眼楮里熊熊火光和強制壓抑的神情暴=露無遺。
「操……我褲子都月兌了,你就讓我看這個?」徐辭年吐槽了一句最近在網上剛看到的流行語。
瞿城憋不住笑了起來,結實的肩膀顫了顫,身=下的器官已經有了反應,咬住徐辭年的上嘴唇往外一拽,彈回去的時候發出輕微的一聲口水音。
「媽的,還不是你先勾引的我,你個孔雀精。」
「呸,先肯上來的誰啊?」徐辭年笑著罵了一句,側著翻過身枕在瞿城的手臂上,「四個月了。」
提到這個瞿城哀嘆一聲,戳徐辭年的獨自,「我知道……豆丁你個兔崽子比你哥哥還磨人,不就是告訴我還剩六個月嗎,我他媽忍了。」
說著他摟住徐辭年的脖子,湊上去使勁啃了一口,拿著舌頭把人從里到外親了個結實才不甘心的下了床,「那什麼……我先去浴室洗個澡,你……躺一會兒,我去把雞腿兒給你抱來跟豆丁玩。」
說著他像個困獸似的抓了把頭發,順手月兌掉襯衫扔到一邊,露出精壯性=感的上身,頂著褲子里那硬邦邦的一團往浴室走。
徐辭年用胳膊撐著腦袋,此刻看到他覺得喉嚨有些發干。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gay,喜歡的是男人,男人就是不折不扣的視覺動物,看到瞿城這樣的身體瞬間有點心癢。
還他媽說我勾=引你,到底是誰勾=引誰啊?
「喂,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他一把扯住瞿城的手腕。
瞿城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往後退了一步,「孔雀,你離我遠一點,我發誓,你要再踫我一下,我他媽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徐辭年仰頭躺在床上笑了起來,伸手又撈住了他的手腕,似乎非常喜歡看瞿城被自己逗的臉紅脖子粗,野獸兜圈子似的樣子。
眉毛一挑,似乎在說︰你的意思是不讓我踫了?我看你敢不敢。
「操……行,你問,趕緊的。」瞿城咒罵一聲,沒再掙扎,不過褲子里的大家伙已經硬的越來越厲害了。
徐辭年瞥了一眼放在旁邊,已經搭出雛形的嬰兒床,笑嘻嘻的說,「你干嘛非要自己動手做小床啊?房子都買了,沒錢買床?」
提到這個瞿城又有些尷尬,低咳幾聲低聲說,「我就想給豆丁做點什麼,窩窩那時候……我當了個甩手裝櫃,完全沒有給孩子近一點父親的職責,後來趙睿跟我提起三年前你有窩窩的時候遭的那些罪,我更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這次好不容易留住這個小兒子,我必須給他全世界最好的。」
徐辭年沒說話,拿起瞿城的手仔細看了看,上面有不少傷口,新傷壓著舊傷,顯然為了做這個吃了不少苦頭。
想來也對,瞿城這種五大三粗的漢子,只會打打殺殺,讓他做這種細致手工活根本是痴人說夢,但是為了這個新家,他竟然真的做了,而且又是做的悄無聲息,要是今天不被他撞破,又不知道要瞞到什麼時候。
這世界上怎麼有他這種人?
徐辭年想象著瞿城這樣身份的人,為了給自己一個全新的家,甚至連床都要自己動手,邊邊角角全都細心照顧到,整個房間鋪滿了柔軟的地毯,就像這個男人的溫情一樣,從不說出口,只是細水長流的默默付出著,做好一個父親,一個愛人應該做的事情。
像大海一樣,包容、寬廣,無邊無際,給他充分的安全感。
一瞬間,徐辭年眼皮有點發熱,接著拽著他的手往前拉了拉,戳他的屁=股,「喂,瞿城,你上來。」
瞿城不明白所以低下頭。
「再過來點。」
他一條腿壓上床,整個人伏在徐辭年身邊。
一只手突然摟上來,拉下他的脖子,瞿城措不及防跌在床上,徐辭年捧著他的臉親了親,眨眨眼笑著說,「傻蛋,我剛才說四個月不是那個意思。」
「嗯?」
瞿城愣了一下,就听徐辭年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帶著一縷笑意,用清潤的嗓音輕聲說,「四個月是可以運動的意思。」
可以運動的意思是……
沒等瞿城問出來,徐辭年的手已經撫上了他的腿間,意思不言而喻。白皙瘦長的手指襯在黑色的褲子上,黑白分明,瞬間讓瞿城的呼吸都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醫院打了吊瓶,回來太晚了,就寫了這麼一點,非常抱歉┬┬﹏┬┬
話說,下一章對城哥相當重要來著,猜猜會是啥,哈哈
多謝漸璃筒子的長評,很感動,我身體好一點就加更回報!(ゴ▔3▔)ゴ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