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眼中厲芒一閃,巨闕劍表面上那一層朦朦朧朧的劍芒,顯得更加的濃郁了幾分,然後化為一片模糊的劍影,瞬間便揮舞起來,隨著數道「叮叮叮!」的響聲,巨闕劍已經與五把砍來的兵刃踫撞在一起。
巨闕劍雖然擋住了砍來的五把兵刃,但是秦天的臉色也變得有幾分蒼白了起來,握劍的右手,也在微微的,這一次攻擊,可謂是五人的全力一擊,並不是那麼好接下的,那五把兵刃上所包含的強大真氣,不僅震的秦天整條右臂發麻,就連他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一些輕微的震蕩。
「哈喝!」
怒喝聲再次傳來,數名擁有二流高手實力的中年男子不給秦天絲毫喘息的機會,再次向著秦天攻了過來,幾人之間的招式配合的非常巧妙,就算露出的破綻,秦天也很難再自身不受傷的情況下擊殺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
眼中露出一絲狠色,這一次,秦天面對五把兵刃他居然不閃不避,手中巨闕劍驟然化為一道黝黑色的閃電,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刺去。
「噗!」
巨闕劍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輕而易舉的將那人斬為兩段,與此同時,四把兵刃也即將砍在秦天的身上了,兵刃之上所包含的強大真氣,壓的秦天的衣服,都緊緊爹在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秦天的右腳微旋,身子微微一扭,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兩把襲來的兵刃,不過另外兩把兵刃,卻結結實實的命中秦天的背部以及腰間。
秦天悶哼一聲,原本就有點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他立即收回斬出的巨闕劍,目光飛快的掃了眼周圍的那數名二流境界的高手,不再戀戰,快速的向著外面射去,打算先逃離此地。
點蒼派到底擁有多少高手秦天並不清楚,不過這次前來華山的高手絕對不會少,秦天心中也清楚,他在這里逗留的時間越久,處境就越是不妙,以他現在的實力,頂多只能和剛晉級一流境界的高手打斗,一旦遭遇到眾多二流境界的高手圍攻,那他就麻煩了。
更加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點蒼派的掌門,已經晉級一流境界的高手,一但聯合起來,以他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跟這麼高手對抗。
發覺秦天逃跑的打算,那幾名剩下的二流境界高手,立即有一人大喝道︰「快攔下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守候在四周的點蒼派弟子立即群擁而上,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擋在秦天身前,手中兵器急揮而出,紛紛向著秦天砍去,盡管明知道秦天的實力非常強大,但是這些點蒼派弟子依然無所畏懼。
秦天眼中厲芒一閃,腳步微微一變,前沖的身子方向驟然向旁邊偏移了點距離,躲開了前方砍來的數把利刃,隨即右手臂一震,全力出手,手中巨闕劍被他舞成一片劍影掃向周圍四處,頓時,擋在他身前的點蒼派弟子一個個的倒在地上。
這群實力普遍在菜鳥以及精英菜鳥階段的弟子,如何能阻攔秦天的腳步,盡管秦天已經受傷,戰斗力下降了許多,但是他若是全力出手的話,這群點蒼派弟子依然是不堪一擊。
閃電般的擊殺了前方十幾名阻攔自己的點蒼派弟子後,秦天沒有絲毫遲疑,施展身法,身子猶如一道鬼魅似地掠過,向著外面快速滌去。
而在人群外那些看熱鬧的江湖人士一見秦天從里面沖出,一個個都非常識趣的趕緊讓開道路,放佛生怕自己阻攔了秦天的道路,而自己也會面臨點蒼派那群弟子的下場似地。
對于一名實力高強的足以在數名二流境界高手的圍攻下殺死對方兩名二流境界的高手,並且還不懼點蒼派,光明正大的殺死點蒼派少主的人,這群江湖人士可不敢隨意招惹。甚至不少圍觀的人心中已經把秦天當成一名擁有一流境界實力的強者了,這樣的人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得起。
秦天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間就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來到外圍那些圍觀的江湖人士身前,而這時候,因為時間太過短暫的原因,那些圍觀的人根本就來不及讓開足夠通向外面的通道。
就在秦天剛接近那圍觀的人時,突然,他雙腳重重的一蹬地面,整個身體居然凌空飛起,雙腳在空中做奔跑姿勢,速度極快的飛出了十數丈的距離,然後身子才輕如鴻毛的落在地面上,然後速度不減分毫的繼續向著前面跑去。
「追!追!快追!一定不能讓他跑掉了。」
「快點追上去!」
「他想逃出城,立即派人守住城門,不要讓他逃了。」
後面傳來幾名中年男子那急切的怒喝聲,隨即,細微的破空聲從後面傳來,幾名實力達到二流境界的中年男子也緊跟著躍出圍觀的人群,向著秦天追了上去。
幾人的速度都都十分的快眨眼間便消失在街頭。而後面,一群擁有三流境界以及精英菜鳥實力的點蒼派弟子,也緊跟在已經消失在街頭的中年男子身後快速的追了上去。
「 兒 兒!」
就在他們幾人沒走多久,一聲馬嘶聲的聲突然從後面傳了過來,聲音剛落,整個街道都開始微微的顫動了起來,放佛發生了輕微的地震似地。
那些在看熱鬧依舊為散去的江湖人士,迅速的讓開了一條道路,只見一頭體型如牛的高大紅馬從後面跑了進來,而在紅馬的背上,騎著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穿繡著金絲邊的白色錦袍,從他的容貌上來看,他的年紀估計已經快接近五十了,而那一臉嚴肅的樣子,給他增添了幾分威嚴,那一雙深邃的黑眸中,時而閃爍的冷冽寒芒,讓一些實力稍低的人,都不敢與之對視。
而在騎著紅馬的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一隊大約有二十人的小股隊伍,整整齊齊的騎在馬背上,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嚴肅,看起倒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護衛。
自從這名騎著高大紅馬的中年男子一出現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他身上,整個場地詭異的陷入了一片寂靜,不過隨即,「嗡嗡」的議論聲就從那些圍觀的江湖人士口中傳出。
「咦,那不是點蒼派的當代掌門柳下揮嗎,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
「據說點蒼派不僅是雲南省的第一大勢力,同時現任掌門,也是一位實力超絕的強者,實力已經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了,入境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能數的著的高手了。」
「據我說知,點蒼派的少主可是柳下揮這經過幾十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生出的一個兒子,來的可謂是極為不易,從小就被柳下揮當成掌中寶捧在手心里長大,不知道當柳下揮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被人殺死了之後,會變得有多麼的瘋狂,這可是柳家的唯一香火啊」
騎在馬背上的柳下揮目光凌厲的在躺在地上的那些點蒼派弟子身上一一掃過,而眼中也逐漸的浮現出森嚴的殺機。
然而,就在他目光落在一名躺在地上,身穿白色長袍的無頭尸體上時,臉色突然一變,就連呼吸都為之一滯,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銘兒!」柳下揮低聲驚呼一聲,聲音有些,隨即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那具尸首身前,瞪大著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滾落在一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頭顱之上,而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銘兒!」柳下揮發出一聲悲痛的呼喊聲,的雙手落在青年人的肩上,感受著從身體上傳來的冰涼感覺,這一刻,柳下揮的心仿佛碎掉了。
「銘兒!銘兒!」
柳下揮不斷地發出悲痛的呼喊聲,聲音有點嗚咽,隨即,兩行清澈的淚水,從中年人眼中奪眶而出,順著他那剛毅的臉龐緩緩滑落而下,最後低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柳天銘,乃是柳下揮唯一的兒子,因為早期身體留有暗傷,導致他在生兒育女這一個功能上幾乎完全喪失,而這個兒子,是他左盼右盼,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才生出來的,從剛一出生,柳天銘就被柳下揮當成心肝寶貝,從小到大的備受寵愛,可謂是極為的關心。
然而此刻,柳下揮好不容易才生出的一個兒子,同時也是他唯一的兒子柳天銘,居然被人給殺害了,這對柳下揮心理上造成的沖擊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柳下揮看起來雖然只有四五十歲的年齡,但是由于修煉有成的緣故,所以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他,其實已經達到六十歲的高齡了,以他現在的年紀,在加上身體上早期留下的暗傷,已經不可能在有生兒育女的能力了。
「到底是誰殺害我的銘兒,無論他是誰,我柳下揮都要將他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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