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為丁勉點住道,查看了一下丁勉的傷勢,見到地上那兩截手臂,心中大恨,沒有了手臂那丁勉豈不是猶如廢人,修為再高也無法施展,當下怒氣橫生,喝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此人竟敢犯嵩山之威,況且出手絲毫不留情,將自己師兄雙臂削去。隨即又想到即使對方手下留情了,也留他不得,嵩山派其容他人招惹,想到此處,殺機大起。
秦天看也不看丁勉,盯著陸柏,呵呵一笑︰「你們幾個真的是嵩山派的人,莫不是魔教的人假扮的吧?!」
「胡說!」陸柏喝叱一聲,高大的身子挪動,來至秦天跟前,冷笑道︰「難不成,你以為諸位英雄眼楮都不好使嗎?!」
「哦——?」秦天抬手撓了撓耳朵抬了抬,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冷笑道︰「難道嵩山派不是名門正派嗎?為何行事之法卻比魔教還要狠毒幾分呢?在下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這就是嵩山派的行事風格!」
說著,他搖頭感嘆,擺出一幅百思不得其解之表情。
眾人心下暗自稱道,這話恰說到了他們的心坎里,觀此次嵩山派眾人的行事,先是派人混到人群中,再是埋伏到大廳上,然後又捉了劉正風的家眷,且殺起人來,毫不眨眼,委實狠毒。
雖然同為五岳劍派,可是他們對于左冷禪的做事風格卻是並不喜歡,滿口的仁義道德,可是做起事來卻是陰狠毒辣,比魔教之人更甚。
「你休要血口噴人!」陸柏大喝一聲,瞪大了眼楮︰「劉正風與魔教勾結,欲不利我五岳劍派,人人得而誅之!」
秦天冷哼一聲,轉向丁勉,冷冷說道︰「劉夫人與劉公子他們已是被點了道,不能為害,為何還要痛下殺手?」
「這全是劉正風逼得!」丁勉大喝,渾身真氣鼓蕩,似要動手。
「嘿嘿,這倒是奇了,劉正風一家想要隱遁海外,終生不履中原,你們仍不放過,莫非這也是左盟主的慈悲仁心?!」秦天冷笑,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奠門道長,岳不群以及定逸師太。
他們皆隱隱露出恚怒之色,對嵩山派的人大是不滿,怨其狠毒。不過同時也很是奇怪著‘銀面殺神’怎麼會無緣無故出手幫助劉正風,難道二人有什麼關聯不成。
見到眾人臉上的不悅,陸柏臉色更為陰沉,上前一步,喝道︰「‘銀面殺神’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屢次三番出言侮辱我嵩山派,先是偷襲丁師兄,現在竟敢侮辱左盟主,莫不是魔教的人,故意前來搗亂來的吧?!」
說罷,陸柏猛的推出一掌,醞釀已久的掌力直擊秦天胸口,他號稱仙鶴手,一身功夫全在掌上,這一掌推出,氣勢逼人,周圍的空氣隱隱震動。
「嵩山派果然厲害,但凡看不順眼之人,你們便可冠以魔教之名,大肆殺伐,果然好算計!」秦天冷笑一聲,對于陸柏這一掌毫不在意。
大廳之後,秦天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不管是五岳劍派的任何人都是需要提防的對象,保不準什麼人會出手偷襲,所以時刻做到了出手的準備。
對于嵩山派的卑劣秦天可是知之甚深,偷襲這種事他們自然做得出來,不過這陸柏的實力比之丁勉尚差一籌,與余滄海這樣的高手根本就不能夠相比,秦天自然不放在眼中。
看見秦天毫無反應,陸柏好似感受到了對方的輕視,心下冷笑一聲,再加了幾分內力,聚全身功力于右掌,欲要一擊必殺,殺雞儆猴。
對于不能夠自由使用巨闕劍的秦天來說,速戰速決是他贏得勝利的最好辦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要致命。
渾厚的九陽真氣快速在經脈中運轉,快打的巨闕劍之上一道一尺來長的劍氣吞吐不休,甚是駭人。
就在陸柏雙掌就要拍打在秦天胸膛之上,秦天腳步移動,電光神行步被施展倒了極致,身形徒然向後挪移,眨眼之間便已經退後數丈。
巨闕劍輕微一顫,劍氣再次暴漲三分,在秦天的手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劈斬而出,目標赫然是一臉驚駭的陸柏。
巨闕劍在秦天的手中揮發出一道丈許寬的劍氣,直奔陸柏而去,頃刻間便已經到達陸柏面前。
面對這一擊,陸柏臉色駭然,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秦天的手段竟然如此凌厲迅速,自己只顧著攻擊,連一絲的防備都沒有,想要躲避已是不能。
「噌!」的一響,聲音沉悶,如擊敗革。
秦天在揮出一劍之後便再無動作,緩緩收回了巨闕劍,心中也是驚異不已,這巨闕劍果真能夠將自己的攻擊加成,還是成倍的增長,心下也是微微寬心。
「滴答滴答!」
一連串的滴答聲響起,陸柏艱難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處不斷溢血的劍傷,臉上流露出一抹不甘,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惜他再也無法做到,雙眼瞪得極大,身體緩緩向後倒去。
「踫!」一聲重物落地之聲,陸柏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鮮血噴射而出,將地面渲染成一片血紅。
看著死不瞑目的陸柏,所有人為之嘩然,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個‘銀面殺神’的修為竟這般深厚,竟能在劍上凝聚出一尺來長的劍氣,這遠遠不是他們所能夠比擬的。
更讓他們訝然的是,這‘銀面殺神’不僅修為絕強,身法更是詭異莫測,一旦施展自己竟連身形都難以捕捉。
一招,僅僅一招,這個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之一‘仙鶴手’陸柏就被斬殺于當前,看著這一幕,很多人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師弟!」看著倒地之後再無聲息的陸柏,丁勉強忍住被削去雙臂的痛楚,一躍落到陸柏的身前,雙眼之中流露出了悲憤之色。
「你你竟敢殺了我師弟,我嵩山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就等著吧!」看著靜靜躺在地默念之上,雙眼難以閉合的陸柏,丁勉怨毒的盯著秦天道。
「哦,經你這麼一提醒,你覺得我還會放你們安然離開不成。況且,嵩山派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強大,可不是人人都怕的哦。我看,大叔你不要太認真了,認真你就輸了!」秦天擺了擺手,滿臉嘲笑。
秦天對于丁勉的話毫不在意,自己只要再殺死費彬,那這一場金盆洗手大會就會落下帷幕了,勝利者就是自己。
事後,就算左冷禪知道了也不足為慮,日月神教蠢蠢欲動的時候,依照他的性格,沒有必勝的把握絕對不會輕易對自己出手。
那一邊劉正風長劍架在費彬的脖子上,已看得有些發呆,實到,竟有英雄挺身而出,打抱不平,剛才看到丁勉竟對自己夫人出手,幾乎閉過氣去,此時峰回路轉,即使他養氣的功夫素來深厚,鎮定逾常人,仍難免心怦怦跳得厲害。
此時,岳不群也是雙眼微眯,這‘銀面殺神’的步法他見過,就在一個月之前,秦天離開的時候,難道這‘銀面殺神’便是秦天,那究竟為什麼。
當下,岳不群看向秦天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怪異,不過他並不打算出手阻止,嵩山派越是弱勢對華山派來說就是件好事,至少段時間之後左冷禪不會輕易出手對華山派動手。
岳不群神色復雜的望著場中的秦天,微微的搖了搖頭,也不知秦天要做些什麼,但對于這個弟子的武功,他是越來越模不透。
這一次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之前,他還能隱隱察覺到秦天的武功修為,比自己僅僅低上一籌。
但方才秦天出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錯了,還錯得很離譜,對于秦天的實力他卻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顯然他武功大有進境。
「‘銀面殺神’,你視我五岳盟主的令旗如無物,等著被追殺吧!」看著一死一重傷的師兄弟,費彬心中徒然升起一抹後悔之色。可是隨即,忽然冷冷說了一句,似乎視脖子上的長劍如無物。
天門道長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抬頭瞧了瞧大廳上的群雄,雖然嵩山派的行事之法過激了一些,但持的確實是五岳令旗,若是被這‘銀面殺神’將嵩山派的人盡數斬殺,五岳令旗的威嚴何在,五岳劍派的威名恐怕也會一落千丈?!
經費彬這一聲喝道,劉正風微微一愣,然而費彬是何等人物,僅僅這一瞬間便已經掙月兌了劉正風的掌控。
「‘銀面殺神’,受死吧!」掙月兌了劉正風的掌控,費彬目光怨毒的盯著秦天沉聲喝道,劍光一閃,長劍已然出鞘,化為一點寒芒,直刺秦天羶中要,劍勢奇快,令人猝不及防。
幾個呼吸間,費彬已經出現在秦天身前,劍尖之上一抹森白的劍氣吞吐不休,見長劍刺來,秦天輕輕一側身,踩出一步,恰到好處的躲過。
「天門道長,岳掌門,可否听過‘銀面殺神’此人的來路?」定逸師太轉頭問泰山派與華山派的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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