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夜4篇痛
這是寶芙在六小時之內,第三次給司徒靜虛喂下自己的血。♀
已經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復蘇的跡象。
她的嘴唇,觸到他冰冷僵硬的嘴唇時,內心蔓延過一股恐慌和絕望。她很害怕,他會永遠都是死的。凝視著被用鎖鏈捆縛在床榻上的司徒靜虛,她仍無法接受事實。
這個幾小時前,還生龍活虎,和她在湖邊大樹下接吻的男人。從此就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和司徒炎的想法完全不同,她寧願司徒靜虛成為一只僵尸,也不願意他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夭折。
「喂,你懂不懂,生死不由人?」
一個低沉的男音,傳入她耳中。
是飛飛,他正單膝在她身畔跪下來。兩道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一照,仿佛已經測透她的想法。不容分說握住她的手臂,他垂目看了一眼,那白瓷般細滑的肌膚上,三道觸目的傷口。只見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輕聲咕噥了句。
「希望不要留下疤。」
然後他掏出身上口袋里的藥膏和繃帶,仔細為她處理傷口。♀
寶芙凝視著飛飛的一舉一動,突然想到,她這段時間,幾乎把這個男人完全遺忘了。
此刻,莫難和雷赤烏已經擯退了暮宮所有的僵尸,他們自己也躲在足夠安全的距離以外。寶芙血液的甜美,對所有僵尸而言,都是一把,會讓他們釋放黑暗本性的鑰匙。
這座位于暮宮地下的牢室,由獨孤家祖先修築。雖然已經破舊頹廢,卻依舊可見,昔日陰森的氣息。
因為年代久遠,本應是淺灰色的石壁,呈現出一種仿佛血漬干涸,一層一層疊加積澱出來的暗褐色。
牆壁上每隔一段空擋,便會有一副,牢牢固定在石壁中的鐐銬。
那些仿佛鬣狗牙齒一樣,至今還閃爍著幽幽寒光的鐐銬,也不知道曾經用來,禁錮什麼人。
阿滅在幾分鐘前,離開這座牢室。寶芙猜,他應該也是在刻意,躲避她鮮血的味道。
他是忘了她,但是她血液的鮮香,依然會刺激到他。
三位伏魔者,都坐在牢室外的廊道里。狹小的牢室中,只有飛飛和寶芙,以及躺在那里的司徒靜虛。♀
寶芙听到輕微的鼾聲傳來,此起彼伏,應該是那三位伏魔者的。
他們差不多都一夜未合眼,終是抗不過倦怠,進入夢鄉。
飛飛將寶芙的傷妥帖包裹好,松開她的手臂時。她卻驀地,反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指甲幾乎都掐進他肉里。
他有些錯愕的眸子,抬起來望著她的一霎,她側身前傾,低頭吻住他。
她的幾綹秀發,垂落覆蓋在他的臉頰和肩膀上。她的牙齒,輕輕刮咬蹭磨著著他的嘴唇。在她半是誘引半是逼迫下,他緊閉的嘴唇張開了。于是她將舌頭,伸進他濕滑的口腔,找到他的舌頭。當她開始像舌忝冰激凌一樣,柔軟而緩慢地來回勾卷、舌忝舐時。她听到他喉嚨中,發出一聲嘆息般的申吟。
驀地,他兩只大手,卡住她的腰。
腰部傳來的緊迫感,使寶芙覺得,她的腰就像是紙糊的,會被他一折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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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嗎……」這時飛飛低啞,略顯得濁重的聲音響起,「……你這是怎麼了?你現在真的想……」
寶芙沒有讓他繼續問下去,她用一個比剛才更**的吻,堵住他的嘴。♀
飛飛的身體僵滯了幾秒鐘後,便誠實不虛的做出反應。他一把摁住她的後腦勺,反被動為主動。
承受著男人更為激烈的索取,寶芙去解他那件卡其布獵裝上衣的紐扣。那一粒一粒的銅質鈕扣,和扣眼兒緊密的鎖合著。她解開第一顆時,就花了不少周折。
不過飛飛靈敏的手指,接替了她的工作。他沒有費什麼事,一把就扯開自己的衣襟,並且迅速將那件衣服月兌掉。露出赤luo精壯,宛如純鋼鍛造的上身。
寶芙輕輕掙月兌開他,站起身。
在他黝黯炙熱的注視下,她一面月兌掉自己的外衣,一面緩緩朝牆邊後退。
這座空間逼仄的地下牢室,氣溫陡然在霎時增高。
脊背遽然感到冷硬粗糙的磨礪,寶芙已經被飛飛,摁在石壁上。她舉高自己的胳膊,任由他帶著硬繭,微微有些攣扎的大手,沿著她敞開的腋窩,自下而上模索而去。
他的腦門,緊緊抵著她的腦門。
「如果我早知道,你這麼熱情……」男人異常沙啞的笑聲,帶著絲自嘲,輕輕響起,「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會像個苦行僧,拼命克制自己對你想入非非……」
「你……?」
寶芙的黑眸夾了夾,閃過絲驚詫。
「好吧我招了,看不見你的時候,我會想得更厲害……」飛飛深暗邃熱的眸子,凝視著寶芙的眸子,「……說不定,你就是那個可以生下我孩子的女人……」
寶芙愣住了,她記得如夜說過,飛飛體內寄存的封神之脈,必須要在這世界上留下苗裔。所以當年那位狼申,也廣蓄妻妾。
可是迄今為止,封神之脈的後裔,也只有飛飛一人。
這說明,封神之脈繁衍子嗣,並不容易。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飛飛才像匹發*的公馬,到處布露灑雨。
她張開十指,扣攏住飛飛的十指。拖著他的手臂,沿著粗糲的石壁上緩慢移動。當她指背上的細女敕皮膚,驀地挨到,金屬寒涼的冰刺時,她停止下來。
微微蹙起眉頭,她掀了掀嘴唇。
「那就讓我生孩子吧……」
這句幾乎听不見的低語,讓飛飛眼眸一暗。
他立刻想要動手拔除,寶芙身體上,礙事的最後一層阻隔,但是她卻抓住他的手不放。她這小小的刁難,不會對他造成任何難度。他低頭噙住那根細細的純白絲質文胸吊帶,便把它從她的肩頭扯月兌。
從她身體的反應,他知道她雖然極盡大膽的勾引她,但她骨子里,還是個拘謹的雛兒。
這沒所謂。
他承認自己不是最優秀的伏魔者。但他絕對不否認,他最精通的,就是讓任何女人,在他身子底下,變成最沒有廉恥,最無所顧忌的**。
他喜歡那個時候的女人。
沒有任何約束,沒有任何虛偽矯飾,只是沉浸在,他給予的歡樂中。
可是,以前還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他覺得自己此刻,興奮緊張得,像個初出茅廬的後生仔。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三個同伴就在屋外。或許是因為,他剛剛死去不久的兄弟,就躺在一旁靜靜看著。
司徒靜虛會看著他們。看著他的師兄,抱著自己一直戀慕的女孩子,進行只有在活人之間,才能發生的歡愛。
飛飛猜測,寶芙或許和他一樣,因為司徒靜虛的死,痛苦的快要瘋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的災難,他們都一樣憤怒,都一樣自責不已,因為無能為力而憋悶欲狂。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改變了這種想法。
因為隨著喀沓兩聲脆響,他感到自己的兩只手腕,被堅硬冰冷的東西牢牢箍住。那是鐐銬,這間屋子的牆壁上,有許多能將猛獸都轄制住的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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