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諾拉城停留了接近三個月之後,菲洛希爾才收拾行裝準備離開,當然她也沒有忘記給索羅諾爾寫封信。♀
索羅諾爾那個家伙雖然在三年多以前就回家去了,但是也不是從此全無音信,每年里他都會跑來探望她一、兩次——所以,魔法是好東西,可以輕易的抵消空間的距離。至于書信更是沒有斷過,少則每月一封,多則每月三、四封,有時讓菲洛希爾很想把他抓來問問,他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太閑了,才會寫一些盡是無聊的廢話的信件。
呃……可憐的索羅諾爾,你真值得同情啊,聯絡感情的信件就這樣被歸入了無用的廢話的行列。
接下來菲洛希爾明目張膽的直奔蘇加斯城——使用魔法的途徑五級的魔法傳送術可是出門旅行時的便捷法術當然了,菲洛希爾無法定位她從來沒有去過蘇加斯城,她所定位的是距離蘇加斯城大約一日半的距離的米巴沙城。
菲洛希爾去過一次米巴沙,那是在一位家族成員的介紹下,去拜訪一位隱居在米巴沙的煉金術大師的。♀結果那次的拜訪有一個意外的驚喜——瑪麗安8226;綠鱗,這位曾經和她一起旅行過小姑娘就暫時寄宿在那位煉金術師那里,這位煉金術師就瑪麗安的老師的朋友。
這一次,菲洛希爾的傳送魔法定位點就是距離那個煉金術師的實驗室不遠的一個公共花園。
嗯……她絕對不是偷跑的,而是光明正大的離開,作為一名不擔任任何固定職務的封號血族,她有這個權利。
魔法的傳送很成功,但是也出現了微微的誤差,這個誤差大概是十米的距離——從地面向空中延伸十米。
用魔法緩沖了墜落的速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菲洛希爾僅僅是因為落入了池塘之中所以稍微有些狼狽而已。
幸好,池塘的水只有及膝深,否則的話完全不會游泳的菲洛希爾就真的要頭痛了。♀
把自己的從池塘里撈出來,摘掉了粘在頭上的水草,清理掉了袍子上池底的淤泥,菲洛希爾快步走進了最近的一家旅店——現在的季節已近深秋,太陽也已經下山了,穿著的衣服到處走是會感冒的啊
在旅店了換了衣服,灌了一大杯女乃茶之後,菲洛希爾叫了一輛出租馬車,在夜幕之下直奔蘇加斯城。
她趕到蘇加斯城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下午,深秋下午兩、三點鐘的太陽算不上有多麼的熾烈,但是也不是一個正常的血族會喜歡的東西。即使這個時候身邊沒有任何的熟人,三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菲洛希爾取出了有遮蔽陽光的效果的斗篷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落腳在黑暗神殿,只需要稍稍一打听,菲洛希爾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她的運氣很好今天就是界門開啟的日子。這也就是,沒有發生什麼的意外的話,在今天黃昏的時候,她就可以返回久違的人界了。♀
問題是意外很快就發生了,而這個意外的名字叫做索羅諾爾
「你到底要干什麼?」被索羅諾爾生拉硬扯的帶回了永夜宮的菲洛希爾很不淑女的翻了一個白眼。
對于眼前的這個家伙她完全沒脾氣啊
這個家伙居然就是居于魔界的權利巔峰的黑暗神皇子
他的名字就是索羅諾爾,沒有姓氏,因為他的父親是黑暗之神厄瑞諾斯。青羽是他的母親的姓氏,他是黑暗之神和一位羽族的少女結合之後誕生的產物,一位繼承了神血^H小說
知道索羅諾爾的真實身份是差不多一年之前的事情,那完全是一個意外。那是索羅諾爾忙里偷閑的跑到菲洛希爾的城堡去探望她的時候,剛好趕上了西耶姆派遣他的長子來邀請菲洛希爾出席即將舉辦的舞會。
在事情成為定局之前,西耶姆8226;因諾瑞可沒膽子亂傳自己的頂頭上司的八卦,即使是對自己的子嗣也沒有吐露實情,只是告訴了他們這位菲洛希爾的背後有永夜宮的大人物撐腰而已。
這樣子的提點就足夠了,足夠讓他的子嗣們知道要用何種態度面對那位小姐,以為自己贏取最大的利益。當然了,西耶姆也對他的子嗣中所有的男性都予以了警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挖那位大人的牆角,真的發生這種事情的話,不管是成功與否,最終都會死的很難看的
西耶姆的長子很好的掌握著分寸,他彬彬有禮的維持著紳士風度,親切又不過于親近,完成了自家父輩交與的任務之後,還順帶替自己的女兒提出了邀請——既然這位是永夜宮里某個大人物所有物,那麼走閨中密友的路線也沒什麼不好,他挑選出來與這位小姐接近的可是他的女兒之中最為溫和,也最討人喜歡的那一個。
索羅諾爾使用傳送術出現的位置是城堡的大廳,此時菲洛希爾禮貌的送西耶姆的長子離開——她答應了宴會的邀請,卻禮貌委婉的拒絕了下午茶會的邀約。
因為看到了索羅諾爾出現前的魔法陣的光輝,菲洛希爾向前走了一步,而背對著索羅諾爾出現的方向的西耶姆的長子也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的變化——他的職業並非法師——菲洛希爾的突然移動,讓他以為是這位小姐沒有站穩,很自然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同樣是因為視角的問題,從索羅諾爾的角度看過去,這個禮節性的攙扶,變成了一種更為親密的接觸。雖然沒有完全收拾明白的自己的心意,但是索羅諾爾還是很任性的把菲洛希爾劃歸為了自己所有,禁止其他任何人染指。
結果……這個可憐的家伙完全悲劇了。即使是公爵等級的血族,當他的對手是一名半神的時候,下場也是非常悲慘的
可憐的西耶姆的長子完全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就在一陣天翻地覆之中被人扔了出去,撞在牆壁之上又滑落下來,在地板上摔得五體投地。
常年居于高位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這位血族的公爵起身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血能和威儀全開,尋找讓他如此狼狽的凶手想要復仇。
「該死是哪個混……呃……啊……」
是的,看看清了來人之後,他的咆哮和憤怒都被腰斬了,只是發出了幾個含糊的單音,以及恨不得時間倒流好讓他把剛才的咆哮都重新咽回肚子里的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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