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魔界的的絕對統治者,索羅諾爾的命令得到了一絲不苟的執行,鑒于這位小姐是一位法師,所以除了常規的守衛之外,負責駐守永夜宮的近衛隊還調來了一組禁魔菱柱,以菲洛希爾所在的房間為中心搭建了一個小型的魔法禁區。♀
除了沒有自由之外,菲洛希爾所享受的絕對貴賓一級的待遇,華服美食、侍女僕從,各種精美的器具玩物,種類豐富的書籍之類的東西如同是流水一樣的送了過來。但是你絕對不能夠指望這樣就可以打消菲洛希爾逃跑的念頭,實際上再從確定了自己被被軟禁在此的那一刻起,菲洛希爾就在計劃著逃跑了。
作為一名煉金術士兼法師,菲洛希爾手中最大的依仗毫無疑問就是魔法,但是魔法禁區的存在直接讓她所掌握的魔法都變成了虛無的泡影。不管是法師也好,還是煉金術士也好,都不是擅長近身戰斗的職業,沒有了魔法的輔助,又沒有趁手的道具,菲洛希爾完全拿那些駐守的永夜宮近衛隊成員沒辦法。♀
看起來似乎是毫無逃月兌的希望,但是……菲洛希爾擺弄著手里的試管,索羅諾爾那個家伙還是對煉金術士不夠了解啊
確實,在索羅諾爾的命令下,菲洛希爾只得到了一些最基本的煉金術設備和低級的材料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索羅諾爾不認為菲洛希爾可以憑借這些低級的玩意完成什麼花樣。
遺憾的是,煉金術這個玩意,有著無限的可能性,即使是煉金術大師,也不敢他可完全掌握所有的變化。
把試管放在火上加熱,在里面的液體逐漸沸騰的時候,加入切碎的圓葉草,看在任何一位對煉金術有些研究的人眼里,都會認為菲洛希爾正在配置的是一種很常見的反應穩定劑——一種在很多的煉金術配方之中都會用到的基礎藥劑。♀
只不過在加入了圓葉草的同時,菲洛希爾的手腕微微一轉,一點兒從首飾上刮下來的藍寶石粉末混合著作為香薰使用的白檀木的粉末,這些絕對不會出現在反應穩定劑中的原料和圓葉草一起落入了試管之中。試管里的液體劇烈的翻騰,很快又平復了下來,變成了透明的淺綠色,看起來和一般的反應穩定劑並無兩樣。
用軟木塞塞好管口,將成品放在一邊,菲羅希爾清理了一下操作台,又開始煉制下一樣物品。
這個時候,房間門的被推開了。
菲洛希爾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寬敞的套件,由臥室、起居室、書房和盥洗室組成,書房被她改成了煉金實驗室。♀被推開的是外間起居室的大門,但是因為她在門上放了一個小東西,在門開的瞬間就響起了清脆悅耳的鈴聲,提醒她有人進來了。
放下手里的秘銀刀具,把瑪雷蛤蜊的殼歸成一堆,菲洛希爾用放在一邊溫水盆里白棉布擦了擦手,這才站起身整了整袍子走出了書房。
來人是索羅諾爾。
自從四天以前,這個家伙莫名其妙的摔門離去之中,這還是菲洛希爾第一次見到他的身影。
「日安,尊貴的黑暗神皇子殿下。請問殿下您來這里有何貴干?」菲洛希爾的禮節到位,語調恭敬。她好歹也是在血族里強化訓練出來的,如果她可以收起眼神之中的挑釁的話,那就是完美的貴族淑女典範了。
是的,就是挑釁。菲洛希爾也不是毫無脾氣的,同樣的是這些年來她也多少試探到了索羅諾爾的底線。這要不超過那條線……哼哼,她一點也不介意給這位莫名其妙的黑暗神皇子找些不痛快反正她現在已經不痛快了,自然要拉著別人和她一起悲劇才解氣,尤其是把罪魁禍首也拖下水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了。
她那恭敬的語調和挑釁的眼神成功的讓索羅諾爾的臉黑了一半。實際上,在下達了軟禁菲洛希爾的命令之後片刻,冷靜下來的索羅諾爾就後悔了——他的這種舉動只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惡劣,除此以外不會有任何其它的效果了。
不過讓他就這樣收回成命,拉下臉面來道歉?那也有些難度,索羅諾爾從出生之日起,就是被母親的族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的寵兒,誰讓他有一個身為神祗的父親的呢。榮耀、財富、權勢這些大部分人需要為之奮斗一輩子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之物。年紀稍大一些的時候,他就被迎入了永夜宮,成為了魔界的統治者,雖然在那個時候,真正的權利被黑暗神殿的教宗和幾位大貴族把持,他不過是被推上前台擺設而已。與那些人斗智斗勇、爭權奪勢大概花了他二十幾年的時間,此後他便成為了魔界一不二的獨裁者。不過即使是在那段沒有實權的日子里,也沒人敢對他有絲毫的怠慢。這也就很自然的養成了索羅諾爾那任性的脾氣,想讓他對別人低頭認錯?那純屬妄想
明知自己做的不對,可是有礙于面子不好反口,索羅諾爾很沒種的選擇了暫時逃避,連菲洛希爾的面都不見。他本來是想拖上幾天,然後再去見菲洛希爾,到時只要菲洛希爾上幾句好听的話,他就可以就勢下坡,還菲洛希爾自由。當然了,僅限于魔界之內的自由,想要回人界是比可能的
出乎索羅諾爾意料的是,菲洛希爾絲毫沒打算給他任何的好臉色。之前那種隨意輕松的態度完全不見了,完全擺出了貴族的規矩舉止,面對他的時候言行和舉止恭敬的雨那些魔界之中一般的貴族沒有兩樣。這就已經讓索羅諾爾很不舒服了,更不用菲洛希爾的眼神里明顯的顯示出的挑釁和鄙視。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而且還是索羅諾爾重視的人,不管是哪一種態度,都不是索羅諾爾希望看的的,所以可憐的索羅諾爾徹底的郁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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