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璇陽一腳踹開了龍傾寒的房門。
他忍了好多天,終于憋不住了。龍傾寒太呆太愣,怎麼都難哄,倒不如直接剝光了扔床上做個三天三夜來得舒爽。
這幾天龍傾寒一直在躲著他,幾次相邀都不理會,簡直是把鳳璇陽給氣炸了。他一急,思慮了幾天後,便開始預謀將龍傾寒拖上床了。
可是,有的人始終不開竅,這鳳大教主的預謀還得慢慢來才行。
可不,鳳教主一踹開門,就看到一把劍兜頭迎面刺來,他一駭,趕忙倒退了數步,避開。而他這麼一退,就給退到了門外。而後,砰地一聲響起,門關上了,兜了鳳璇陽一鼻子的灰。
「龍、傾、寒。」鳳璇陽的牙都快磨碎了。
而里頭的人背靠在門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門,緩緩地從懷里掏出錦帕,慢慢地擦拭手里的劍,「鳳教主,不過問主人的意思,便強行闖入門內,實是太失禮了。」
鳳璇陽咬了咬牙,一字一字地從嘴里吐出,「是麼,那煩請龍少主開門,本座有事相商。」
「不如先敲門如何?」里頭的人淡淡的道,話語里一如既往的平靜。
鳳璇陽的火氣騰地冒了上來,他的手握成了拳,又放開,數次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單手握拳,重重地敲了幾下門,力氣之大,仿佛門跟他有仇一般。
龍傾寒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將門打開。但他並未邀鳳璇陽進門,只是側靠在門邊,道︰「鳳教主,有何事?」他的眼底毫無波瀾,淡的沒有韻味,以致鳳璇陽屢次懷疑龍傾寒是不是對自己無意了。
但龍傾寒雖裝作無視鳳璇陽的模樣,其實自己每次在見到他時內心都會泛起漪瀾,只是他習慣了偽裝自己,使得自己的臉上猶如萬年冰霜,亙古不化。
鳳璇陽的氣都不知從哪出了,他強扯出一個笑容道︰「龍少主緣何這幾日對本座避而不見。」
「沒甚可見的。」龍傾寒冷冷地回他。
「……」鳳璇陽張了張幾次唇,看著那幾個字從龍傾寒的嘴里冷冷的吐出,他都要懷疑這個是不是那鐘愛他的龍傾寒了。可那又如何,一來他們倆都未曾訴說情意,二來他們倆都沒有真正的牽連,龍傾寒冷漠待他,也實屬常情。果然,還是得想辦法把人拉上床才是。
鳳璇陽眼珠子轉了轉,忽地計從心來,他咳了幾聲,正色道︰「傾寒,本座是來向你辭行的……」
「砰」又是一聲響起,門再度關上了。
「……」鳳璇陽突然有種把龍傾寒快速地剝光,壓在地上做到他暈過去的沖動。
關上門後,龍傾寒背靠著門,靜靜地沉思,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會不想听鳳璇陽辭行的話。他不想分開,不想。
他愣愣地舉起了自己的手,看著掌心,似乎分開後,會有什麼從指尖流走。
龍傾寒不由得低聲哂笑,怎地似個女人一般,如此多愁善感,男兒志在四方,總有分離之日,也會有再見之時。////
只是,龍傾寒猶是不舍,他記得復生前他們再相見,已是半年多後了,想到要分別那麼久,他便有些傷感起來。
「傾寒,傾寒——」耳邊傳來輕呢的呼喚,龍傾寒一驚,莫非自己出現幻听了,他一駭,趕緊閉上了眼,甩甩頭,欲將幻听甩開去。
哪知那聲音一直未停,且似乎還有淺淺的呼吸湊了過來。什麼!龍傾寒一驚,睜開眼,正好將自己的唇落入了一人的吻里。
龍傾寒一怔,旋即漸漸軟化在鳳璇陽的吻里,再多的不舍,只需一個吻便可融化,不自覺地伸出了手環上鳳璇陽的腰,用自己的熱情去融化他。
長長的一吻畢後,龍傾寒猶不舍的伸著舌頭,淺淺地喘|息,過了很久,才緩過勁來。
忽地,他一怔,瞪著眼前人嗔道︰「你怎地進來的!」
鳳璇陽邪氣地笑了笑,徑自走到桌前,將手里的酒壇子放下,指著窗台道︰「呶,從那進……哎喲!」還未說完,他便被龍傾寒狠狠地踢了幾腳,惱得他捂著吃痛的地方,惡狠狠地碎碎念,「龍傾寒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你說甚?」龍傾寒雙眼危險的一眯,盯著他道。
「本座說踢得好,踢得好。」鳳璇陽兩眼彎彎,狗腿地道,而後又轉過頭去背對著龍傾寒道︰「你死定了,你真的死定了」。
龍傾寒沒有听清那個死定了,他走到了桌前,取過鳳璇陽拿來的酒壇子,緩緩地掀開酒蓋,迷醉地聞了一聞,「好香,這是什麼酒,緣何我未曾見過。」
鳳璇陽勾起了唇,得意地道︰「這可是本教獨家釀造的‘月上九天’。」
「月上九天?好名好名,乍一聞起來,便如在月下獨酌一般,既有淡淡的傷感,又有誘人芳香。卻不知獨家釀造的酒怎會出現于此?」龍傾寒又深深地吸了一口,迷醉自得。
鳳璇陽洋洋自得地道︰「本座派人送來的。想來你未曾喝過,便送來當做餞別酒罷。」
龍傾寒的手微微一頓,旋即諷道︰「如此看來,鳳教主這餞別酒已經準備了許久了。若我未估錯,從九天教至漢冬城猶有約莫十日的路程罷。」
鳳璇陽沒有回答龍傾寒的問題,而是湊近了龍傾寒的耳邊,問道︰「傾寒,你怎地知曉九天教離此地有十日的路程?本座依稀記得這江湖上似是無人知曉九天教在何處罷。」
龍傾寒的呼吸瞬間一窒,他是復生過的人,自然知道九天教在哪,可一時之間他竟忘了這是復生前。
這一下,他張了張唇,尷尬起來,「我……嗯……猜的。」
瞟了一眼龍傾寒臉上的紅暈,鳳璇陽更樂了,「哦?猜得如此之準?」
龍傾寒的臉轟地紅了,他一惱,就瞪了鳳璇陽一眼,理也不理會地就舉起酒壇子,直接對口豪飲,也不顧自己的形象。
看到龍傾寒如此豪飲,鳳璇陽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他邪氣地撐在桌邊,靜靜地看著龍傾寒灌酒,也不多加理會。
不一會,龍傾寒喝足了,便嘩地放下酒壇子來,嗔道︰「你怎地不喝?」
「本座從小喝到大,還差一次不成。」鳳璇陽挑了挑眉。
「陪我喝!」龍傾寒臉上現出了一絲紅暈,腦袋有些不清醒,這酒也不知怎地,後勁很大,而且,似乎還壯陽?不若,怎地他下月復如有一簇小火在燃燒一般,令他全身灼熱。一驚,他又運起功力將身上的燥熱壓下去。
而鳳璇陽已是目瞪口呆,第二次了,這龍傾寒還要呆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又給他下一次藥,結果又被他運功強行壓制。若非生怕第一次行事,他會疼,自己又怎會如此好心的給他下藥,強行上了就是。可是有人偏偏不懂好意,還運功壓制。
鳳璇陽對著自己有些微醉的人已經是哭笑不得了,在酒精與藥的作用下,還能保持清醒,當真是……
不過,鳳璇陽很快便知道,龍傾寒其實早已經失了神智了。
只見他伸手到鳳璇陽的面前,大喊道︰「喝!」
鳳璇陽閉緊了嘴,搖搖頭,他哪敢喝,里頭可是有藥的,他也沒有龍傾寒那種冷冰冰的功力,能把那種藥壓下去。
可是鳳璇陽越是不喝,龍傾寒越是惱怒。他一急,就灌了幾口酒到自己的嘴里,忽地撲了上前,一把吻住了鳳璇陽,在鳳璇陽還沒意識過來時,緩緩地將自己嘴里的酒送了進去。
「咕隆」一聲響起,烈酒下肚,鳳璇陽已經阻止不急了。
然而這事還沒完,酒醉的龍傾寒實力不可小覷,他怵地一指點上了鳳璇陽的穴道,對著那睜大的雙目一口親了上去,親完眼楮又緩緩下滑,親到嘴里。又灌了幾口酒,慢慢地喂到鳳璇陽嘴里。
伸手一推,將鳳璇陽推倒在地,自己一下就坐到了鳳璇陽的身上,繼續一邊飲酒一邊親,還喃喃地喊著鳳璇陽的名字。
鳳璇陽的精血早已充滿腦海,心愛之人坐在自己的身上,主動地親自己,酒醉的龍^H小說
可是——
「該死的,龍傾寒,你快解開我的穴道!」鳳璇陽厲聲大吼,他快憋不住了,他可沒有龍傾寒那種冷心冷情的功力,在欲|望相交之下,自然難忍。
但龍傾寒卻不滿地喃喃道︰「你吼甚?我偏不解。」
「……」鳳璇陽已是想哭都哭不出了,他只得好言軟語的跟龍傾寒磨,「傾寒,乖,快幫我解開穴道。」
「嗯?」龍傾寒吟了一聲,迷迷糊糊地就伸手要去解開他的穴道,然而,快要觸上穴道時,他忽地停了,「咦,解開了能作甚?」
「……」鳳璇陽當真想哭了,他又好言軟語的磨了幾句,可龍傾寒愣是不給他解。
最後,鳳璇陽憋不住了,只得閉上眼,豁出去道︰「你若不解,便幫我紓解欲|望罷。」
「紓解欲|望?那是甚?」龍傾寒迷迷糊糊的道。
「屁話,你也是男人你不知曉麼!」鳳璇陽開始惱火了。
「噢,那個啊。」龍傾寒蹭了蹭鳳璇陽的身體,忽地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正抵在他的臀間,他一愣,就把自己的身子下滑了一下,而後還不知所謂的盯著那東西看。
鳳璇陽已經羞得沒臉見人了,而龍傾寒猶似覺得好玩一般,伸手彈了彈。
「……龍傾寒,本座發誓,此後再也不給你喝月上九天!」鳳璇陽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過,龍傾寒似是反應了過來,忽地,他啊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就輕褪下了鳳璇陽的褲子,看著那高高挺立的東西,他迷惑地問道︰「你說的紓解**是指這個?」
鳳璇陽羞愧地點了點頭。
龍傾寒一怔,輕輕笑了笑,而後便對著那物什覆了上去——
可是——
「龍傾寒,你敢快些麼?」鳳璇陽咬著牙,對著那個如同龜速般緩慢動作的人。
「噢。」龍傾寒喃了一聲,就忽地一用力,夾緊。
「嗷,你輕些。要痛死我麼!」一聲淒厲的叫喚從鳳璇陽口中逸出。
「你這人怎地要求恁多,一會快些,一會輕些,不做了!」龍傾寒一惱,一個甩手就不肯干了。
他起身,從鳳璇陽的身上爬了下去,轉頭便走,然而沒走幾步,他便被一個巨大的身影包裹,還未反應過來,身體便被重重地扔上了床。
沖開穴道的鳳璇陽雙眼如血般通紅,他簡直要被這人給逼瘋了。不過是拿手幫他解決問題,還鬧脾氣,真不把他做暈,他就不叫鳳璇陽!
「鳳璇陽,你作甚,你……唔……」更多的話都被吞進了月復里,沒多過時,龍傾寒身上的衣物都被除了個干干淨淨。在身上肆意滑動的手猶如一股活泉,將他的焦躁全部清除,不自覺地,細細呻|吟出聲,帶著蠱惑誘人的味道,惹人垂憐……
沒過多久,房里便響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怒罵聲和床板劇烈地咯吱聲響。
夜深之後,這場激烈的情|事才停止下來。鳳璇陽放開了早已昏迷過去的龍傾寒,深深地在他額際落下一個吻。而後,將一粒藥丸送入了他的唇內,柔聲道︰「傾寒,這一次你永遠都是我的了。」
溫柔地撫模著龍傾寒的臉,愛憐地看著他的睡顏。天灰蒙蒙的亮了,鳳璇陽輕輕將龍傾寒放好,眷戀地一吻,看了他左臂一眼,便起身離開了。
而龍傾寒靜靜地躺在床上安睡,全然沒發現,自己的左臂上現出了一個印記,一個與鳳璇陽額際那朵紅蓮一模一樣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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