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皇後馬屁拍到馬腿上已不是第一次了,皇後早已習慣,見許昭儀不走了,就讓人放人進來了。(放放電影.)
畫眉這晚多得了一碗她愛吃豆腐腦,甜,皇後賞。
這一開春,朝廷里事多,二月下旬文樂帝小病了一次,臥床了兩天,皇後就接手了皇帝膳食事,順便把皇帝接到了她鳳儀宮住。
她怕皇帝九皇子還沒長大前就死了,給她添麻煩。
林州那邊還沒收回,南海之事是八字連個一撇都只開了個頭,皇帝還得多干幾年才成。
皇帝住進來,為避嫌,暮小小就從大偏殿住到了遠一點小偏殿,但自從蕭念恩被送走,她時間一多,按她性子,一天老自己呆著也呆不住,難免去找她二姐說話。
皇帝被勒令十天內不得上朝不說,連每天批奏折時辰也有限制,皇後只許他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
暮小小就專挑皇帝縱筆急揮這個時間來。
不過,皇帝批奏折樣子太精神振奮,暮小小見了兩天,都不知皇帝這是沒事干憋,還是被她姐一管,心里太美,美。
她跟畫眉賭了一碗豆腐腦,兩人同押後者,觀察了一天,兩人深信是後者,遂這天上午,御膳房給兩人一人端了一碗豆腐腦過來,暮小小那碗是咸,畫眉那碗是甜。
暮皇後把人接了過來,算是坐實了專寵了,以前他們一個月,頂多睡個十晚,日子一超過,皇後就會趕人。
現暮皇後願意讓皇帝住進來了,雖說是皇帝病了,但暮小小還是挺奇怪。
她二姐不是那種會因為皇帝病了心軟人。
不過她不敢問,只每天好奇看著她二姐,暮皇後隨便她盯,不過終還是暮小小沒憋住,這天皇帝貓她姐書房里批奏折時候問了她二姐,「怎地現就願意坐實專寵之名了?」
暮皇後見小妹終于問了出來,倒先笑了笑,夸了她一句,「不錯
以前頂多忍一天,現能忍四天了,當娘了就是不一樣。
暮小小聞言干咳了一聲。
「擋門外,他能活個七八年,不算生病臥床時日,他所能做事日子也不過四五年,再說拖著殘身,依他那腦袋也未必斗得過滿朝心眼,」暮皇後淡淡道,「我管著,好歹能多活個十來年,那時皇兒也應能獨擋一面了,他要死,也就能死了
常公公正站一邊伺候著皇後呢,听皇後說得這般冷冰冰,他覺得牙疼。
暮小小算了算,皇帝多活幾年,對外甥確實只好不壞,到時四海收復,外甥處理政事上了手,年齡也到了,那時比他父皇早死不知要輕松多少。
她二姐還真是放得下也拿得起,暮小小贊道,「姐姐說得對極
常公公牙疼了。
回頭文樂帝一听常公公含著淚回稟,好笑道,「你這一輩子,什麼時候見過皇後對我說過一句好听話了?暮家人嘴里什麼時候服過軟過?」
常公公抹淚搖頭,「奴婢跟了您一輩子,一句也沒听到過,也沒見到過
「那不就是了文樂帝笑道,「再說了,能多活十來年,得好處是朕,你管皇後是怎麼想?咱們得了好處就是
「是這麼個道理
「小常子,你也注意著點……」批完奏折準備去找皇後文樂帝站起身,伸出雙臂舒展了一下筋骨,「朕看,有皇後管著,朕別說多活個十來年,二三十年都不成問題
「到時候,皇後怕會嫌您了常公公苦兮兮地道。
皇後肯定會嫌他命長,礙她眼。
「這有什麼?」文樂帝不以為然地道,「等朕收復了天下,我們太子也能當政了,朕帶她回暮山山上去住,能回那個鬼地方,她就算看朕一萬個不順眼,也會忍了
常公公憋了憋,回了一句,「皇上英明
皇上一年比一年想得開了,這算是好事罷?
南海事三月底傳到了秦北知衙,這時蕭玉珠肚中孩子已有五個月了,找來好幾個大夫,皆說只有一個孩子,狄禹祥也就稍稍安下了心。
軒孝王已經找到,且還收服了一群海盜,金銀珠寶無數,皇帝龍心大悅,看朝廷里臣子順眼不少,給好幾個有功之臣加官進爵,把眾大臣參本一筆勾銷,說是看軒孝王面子,不追究了。
連帶秦北狄禹祥也沾了軒孝王福,軍權帥令又重回了他身上。
這時,朝廷中罷免了兩個朝廷命官,但官員緊隨著替換了上去,朝廷熱鬧不已,沒幾人關系那兩個罷免官員何去何從。
這時秦北軍營,有五個將領,三百士兵被處決陽州與秦北交界打仗之地,他們皆被綁了木架上曝尸曠野,正面面著對被冰國人改名為林州陽州。
文樂帝四兩拔千金,處絕內奸之事朝廷里同有激起一點風浪。
狄禹祥官復原位,等著他是前往前陣,與冰國開戰。
而蕭玉珠肚中孩子已有五個月了,狄禹祥有些擔心他趕不回來,但妻子淡定,不提這事,他就當作他也沒想到,帶著護衛走了。
因她果斷,狄禹祥反倒念著她,念著他家……
孩子妻子,是他要成就功名理由,也是他必須安危無恙回來信念。
等到五月,蕭玉珠肚中孩子已有七個月了,秦北邊界打得凶猛,听說四周所有禿鷹都往那邊飛,那里尸體能讓它們把肚子吃得滾圓。
六月,秦北戰事頻頻告捷,他們奪回了原本林州一個小縣城,冰國這次戰事中死亡了一萬余人,而易國死亡了近千人。
佔領小縣城之後,易軍乘勝追擊,幾支分兵進入了林州。
而這時,秦南武家突然有人來了秦北,給知州夫人蕭玉珠送來了拜帖,說想上門造訪。
要來,是武家一位夫人,乃武家現排行第三三老爺之妻,她是帶著女兒來秦北,說是欲要跟秦北一位將軍家結親,她先過來看看。
欲要結親那位將軍家,正是雲麾將軍陶紺家。
這是密探剛從陶家入住地方听到,蕭玉珠得了探子報後眼皮直跳,急叫了陶夫人入府。
陶夫人一听陶家要與武家結親,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不可能,我沒听說過有這事
「不管是真是假,可否能查查?」知道不是陶將軍陶夫人家後,蕭玉珠算是暫松了一口氣,這時相比陶夫人激動,她還算是能沉得住氣。
「我這就去陶夫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帝厭惡武家就差沒宣詔天天下了,皇後年前不久就處絕了武家京一家二十口人,這時候只有那腦袋吃了屎,才跟武家沾上關系。
他們陶家要是有戶人家跟武家沾上關系,陶夫人能撕了他——他們家將軍就等著收復失地之後成為秦州大帥,如若可能,還能封候,誰敢斷了他們家好事,他們家就要誰命!
「姐姐……」蕭玉珠看陶夫人直往門邊沖,她大叫了她兩聲也沒叫住人,來不及多說,她叫了桂花跟上,「去跟陶夫人說幾句話,讓她冷靜下來再回家去,還有給張夫人送信,去陶府
「是桂花已經飛奔出去了。
蕭玉珠捧著肚子坐下,肚中孩兒已有八月,一直安安靜靜地呆著她肚中,偶爾半夜才會踢動幾下,這孩子懷得不辛苦,她還以為能順產下來,可武家邊境大捷之時來人,還沾上了陶家,這日子,怕是沒她先前想那麼太平了。
「夫人,您看,要不要給大人那送個信過去?」阿桑婆過來與她捏肩,輕聲問她。
蕭玉珠點頭,「送,把拜帖也一並送過去
「陶家應該也會送消息到陶將軍那去罷?」
「這等事,陶家豈敢小覷
如蕭玉珠所說,陶家不敢小覷,陶夫人一回去找了大兒陶帥把事情一說,陶帥眼楮一縮,問他娘,「這話可是狄夫人跟您親口說?」
陶夫人氣絕,「不是她跟我說還能是誰?你還能當你娘是個亂傳話?」
陶帥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娘,如若這事是真……」
「那你還不趕緊去查!」陶夫人咬著牙根恨恨道,「好是沒這事,如若真有,看我不打死那一家子
就她說話之時,陶帥已經出門,大叫了家里親信過來與父親傳信,他這廂,馬去了族長家。
陶家族長正臥病床,一听陶帥事,掀被起身,傳各家家主上門。
陶帥一直呆族中家,到半夜,他守長老堂那邊人來了消息,說已經查到了,族長讓他過去。
陶帥一過去,發現了與他們家早已分家大伯跪了門口……
他見此,腦袋就像被鐵錘重擊,來不及多思,他越過大伯,走到了族長面前,與族長和眾長老行禮。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地址為。「人我是給你們家找到了,怎麼處置……「六月天,重病老族長還裹貂皮大擎里,眼楮半睜不睜,虛弱地道,「商量個章程出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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