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紅色的細線系了個蝴蝶結橫穿整個玉背,更襯得端康玉肌如雪。李佑不知怎的,便想到了上一世的端康,于是不由自主的將兩個放在一起做了比較。現下的端康明年方才及笄,正是越長越水靈的年頭,那玉肌,自是比上一世還要好上不少的,也不曉得手感是不是要更好一些。
端康還未曾回過神來便對上了李佑的一張俊臉,此刻他的眼神不同以往,幽深的放佛自己再進一步便會被吞下去一般,端康有些害怕,可心里卻也同時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與緊張的刺激感。
「怎的只穿了這一點?不冷嗎?」平日便低沉略微沙啞的男聲現在听起來似乎更沙啞了,好像里頭還多了些不同的東西。是什麼,可端康也說不清楚,緊接著落至腰間的紗裙便被人提起,重又蓋上了肩頭。
就在這一提一蓋間,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李佑的手指輕輕滑過端康的肌膚,一路上滑至肩頭,還輕輕的拍了兩拍。
端康只覺得體內莫名的生出一股燥火,她也說不清是什麼,總之燥的厲害,心癢難忍。皇室早熟,她十二歲之時便差貼身侍女去買過那等春意盎然的畫本子,對男女之事雖是一知半解,不過听說那滋味甚是**。然而一直不敢嘗試,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她也曾經起過那等羞人的夢,夢里那對她半摟半抱的男子卻正是四哥,眼下四哥的指尖放佛點了火一般在她身上亂竄。
端康一時只覺邪火騰騰騰地全往臉上躥,只將腦袋往枕頭底下鑽,不敢再看一眼李佑,只怕看了一眼便泄露了此時自己的情緒。
李佑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方才那一提一蓋間,李佑也未料到端康竟是渾身上下只穿了件肚兜,竟連褻褲都沒穿。方才那雪白的兩股一點不落的盡數讓他看了個遍,一時間不能自已,又想到了上一世與端康床榻之間之事,心中亦是熱血上涌,恨不得現下便壓在端康身上大戰三百回合才甘心。
二人各有所思,卻難得的想的竟是同一件事。
李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暫時叫自己平靜下來,看了看四周,這房里頭一個侍婢都沒有,門窗都關的好好的。于是一揮衣袍在端康身邊坐了下來,端康因一整日都懶在床上,是以並未梳發,一頭青絲隨意的散著,李佑以指作梳穿過端康的青絲,末了又將端康的青絲纏繞在自己的指尖,輕笑了兩聲,似有所指︰「端康長大了。」
端康面色羞紅撢頭看了他一眼,正撞上李佑似笑非笑的眼神,續的更快了,這副模樣,對李佑這等過來人來說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低頭,便含住了端康的雙唇……
卻說外頭那雅王府的侍女急的不得了,眼見晉王殿下進去了那麼一會兒還不出來,當真是恨不得現下便闖進去。正急的團團轉間忽地端康一聲羞澀撩人的叫聲響起,那侍女也是個嫁過人的,哪還能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一咬牙便想沖進去。豈料,剛到門口便被晉王殿邊但監德福跟郡主身邊的紅人攔了下來,奈何她滿滿忠心進不得門。
在外頭轉了半晌,那門終于開了,那侍女第一個沖了進去,在看到那床榻之上的一抹嫣紅之時哪還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一個尖叫便昏死了過去。
「真煩人,仗著是王府的老人對我指指點點的,這女子最討厭不過了,又不能隨意打發了,」端康撇了撇嘴,眼珠一轉,「不如將她送給四哥吧!」
「好啊,反正不過多一張嘴。」李佑此時只覺神清氣爽,用手指捏了顆桌上的櫻桃塞在端康嘴里,「你回頭將人送到我府上,就與你父親說是我要的,屆時他也不好說什麼。」
端康眼波流轉,看了眼李佑︰「好,全听四哥的。」
「你啊!」李佑寵溺的刮了一下端康的鼻尖,「好了,我還有事,胳再來看你,你且好好養著,知道了麼?」
「嗯。」端康難得的極為乖巧的點了點頭,眼里滿是不舍的目送李佑離去,復了,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侍女,招了個平日很得她寵愛的侍女,「送到晉王府去!」
將屋里的人打發完了之後,端康品了會兒方才之事,頓時面上一片羞紅,心底更覺旖旎。模了模青絲,卻臉色驀地大變,一想起那處頭皮不知還能不能長出頭發來便氣的牙癢癢︰「居然忘記問四哥了,不行,等過幾日都好了,四哥再不出手,我定要親自出手好好收拾那個賤人。」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自是一點也影響不到式微的,閑下來的式微便自顧自的搗鼓自己的牡丹盆栽,間或逗逗小瑾,只覺得日子過的飛快。
眨眼便又至年關,式微的交際簡單的很,挑了送與姬二與陳慧蓮的禮物,著人送去。陳慧蓮的回禮照例又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姬二的回禮卻是頗得式微歡心,正是她最喜歡的書畫名家顏卿的一副畫和一本衛夫人的字帖。
式微接了禮物,看了眼方叔,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自己托方叔買書坊里的贗品之時被姬二知曉了。不管怎麼說,式微還是托方叔向姬二道了謝。
也不知何人尋來個毽子,式微這幾日閑得很,便干脆的與小瑾踢起了毽子。雖說是年歲小,也沒有式微那等天生的神力,可小瑾那力氣也不小,胡亂一踢,毽子飛起,竟是直直的落到了牆頭。
式微看了看周圍,只覺得這牆一點也不高,將食指放到唇邊朝小瑾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隨意從假山那里搬來塊大石頭便踏著石頭,雙手搭上那牆頭,用力一撐,蹬了兩下便爬了上去,輕易一勾便取了毽子,復又原路返回,將那大石頭搬回了假山那里,動作十分的干脆利落。
她一點也不知這一刻的舉動竟是一點不差的落在隔壁院子里兩位貴族青年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