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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千里能相聚,無緣對面不相逢。
——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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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當…’
1992年6月份,伴隨著火車輪子與鐵軌的聲,霍格沃茨地快列車送走全校的學生,包括她,那個赫奇帕奇——江小溪。
環視空無一人的地窖,或許這地窖本來就應該這樣,是我自私把她拉進來,後有自私的把她留下,就為了可以獨處多一分一秒。
坐下沙發,輕輕靠上背,手不經意放到她常常坐的位子邊,定住,也盯住,發一會楞,閉上眼楮,慢慢收回早已握緊的手,這雙早已腐朽的手,又有什麼資格,沒有資格,或許,我早該斷了這份思緒…
桌上放著兩個玻璃杯,晶瑩剔透,在陰暗的地窖依舊散發著微弱的反射光。
1990年10月初
「老蜜蜂,看下次你在牙痛就別想找我和龐弗雷夫人要止疼藥!!」
我罵罵咧咧的快步來到不常來的北校區,一想到明年那個可惡的波特的兒子也要來霍格沃茨就煩躁,真是的,莉莉為何你不生個像你的女兒,卻生一個酷似腦漿的波特的兒子,現在老蜜蜂又嘮嘮叨叨的說什麼為了救世主波特以後可以獨挑大梁,還設計什麼大闖關!!
低級!幼稚!!白痴!!!簡直就是被糖漿給腐化了腦袋!!!!
一轉角,看著這人煙罕至的地方,「哼,總算有一塊沒有那些笨蛋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地方。」
話雖這麼說,但卻見到出了名遲鈍的赫奇帕奇學生在那里,不禁皺了眉頭。
一個人,說是吃驚是有的,因為赫奇帕奇學院出了名團結與愛群居的,但是,說不吃驚也會是對的,因為這名赫奇帕奇學生是喜歡獨居的。
其他課程他不知道,但是在魔藥課上她總是一個人,雖然說她這一屆是單數,但是在以往的慣例,單數課程上,會有三個人一起坐。
可是她卻樂得其所?
不過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畢竟比起被搭檔的山怪思維影響還真的不如自己一個清清靜靜的實踐。
慢是慢了點,但是不會出現什麼重大錯誤,每次都是她最後交上作品,除了第一次看到她的作品,我稍微吃驚之外,到後面發現以她謹慎的性格,做出來的作品要不及格也難。
為了不讓她太驕傲,所以,即使她的作品大多是可以得E等級,我也只給A等級。
而這位被我認為尚有點點長處的學生,現在卻一個在北校區畫畫,見現在她的神情就像在魔藥課上一樣,嚴肅,認真,謹慎。
只不過一幅畫而已。
內心暗暗說道,想轉身離開,卻鬼使神差的試了隱身咒來到她不遠處靜靜的看起來。
她仔細觀察景色,才下筆,堅定,就像她交上來的魔藥作業一樣,不像其他學院的笨蛋交上來所謂的作業,那些跟涂鴉沒啥兩樣!
不禁的點了點頭,想她這樣的學生已經很少了,況且是在赫奇帕奇學院,一想格蘭芬多的紅毛雙胞胎,就頭痛!!
十月金秋,我按了按太陽,慢慢坐下來,陽光挺暖和,偶爾曬一曬也不錯,腦里不斷搜索有關她的一切——空白,還真的是空白。
當然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對一個赫奇帕奇的新生有什麼深入了解!
哼~這不過是赫奇帕奇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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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設一事,即有一事之偶同;喬命一名,即有一名之巧合。
——《閑情偶寄•詞曲•戒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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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第幾次了,第幾次了,我和這個赫奇帕奇同時在北校區?
我不禁皺著眉頭想到,看向依舊在作畫的赫奇帕奇,每次她都比自己早來,自己一轉角就能看到她總是在畫架前。
到後面發現她總是會休閑的時候來北校區,而自己來北校區的次數也會增加。
不對,應該是湊巧,對,應該是我剛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書,而這個赫奇帕奇剛好想找個地方作畫罷了。
巧合,巧合,我點點頭,巧合的繼續看書,巧合的繼續看她。
笨蛋…
這個被我看好的赫奇帕奇居然也會走神或者發呆,而且是那種讓人誤會她是在認真思考什麼的神情!!
她通常會先停下筆,然後再對著一個地方直瞪,看似在研究要用什麼顏料,嘴微微抿緊,在一時半會之後,緩過神來,就會眼珠轉上一圈,一臉認真的繼續畫畫,好像剛才發呆的人不是她。
這種行為叫做賊心虛,第一次發現的時候被她逗樂了,自己卻沒發現搖搖頭同時嘴角微微翹起,也沒發現在她發呆的時候,自己是看著她發呆。
而這個時不時發上一會兒呆的赫奇帕奇,卻異常敏銳,當我再次靠近一點,她就察覺了,快速的轉身,冷淡警惕的眼神,警視周圍,直直往我這個方向看,最後在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時候,才啞然失笑起來。
但是那冷淡警惕的眼神不想一個十一歲的小孩所有的,但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即使身為貴族馬爾福家的德拉克,經常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躲在父母的背後,要不就是故作大人的模樣。
這個赫奇帕奇不是,是真的那種大人,那種這個世界發生一切都與她無關的冷淡,還有不要打擾她作畫的冷淡。
「…」
即使冷淡卻讓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她,就像她是冬天里不會燙手的暖壺,但是卻總是保持最適合的溫度,不會太燙口,而莉莉屬于那種經常會她被燙到的女人。
一想到莉莉,心情就有些煩躁起來,便準備轉身離開,卻不想撞到她的畫本,里面展開的畫不同于其他風景畫,而是人物畫。
我閉著呼吸等待,心里莫名有些緊張感,手里甚至還出現薄薄汗水,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那里會不會有我,有這個公認油膩膩的惡毒的魔藥教授?
見她一頁一頁慢慢的翻開,翻開,伴隨著輕輕的銀鈴般笑聲,不禁讓我看呆了,稍微蒼白的臉色,剛才現在卻柔和的臉,忘記剛才的緊張與期待。
「這可惜啊,不笑一笑,和麥格教授一樣。」
第一次這麼清楚听到她的聲音,清脆帶有點獨有的東方語調,在魔藥課上,她幾乎不開口,隨著她的目光望向她的畫本,有些吃驚。
活靈活現的一個我,一個穿著黑色巫師袍在走廊上飛快行走的我,一個目無表情的我。
什麼時候我也被她畫入畫中?不對不對,應該是問她什麼時候觀察的走廊上的我,不對不對,應該問什麼和麥格教授一樣??
「…」-_-#
如果不是我現在隱身中一定要把她給禁閉了!!腦里雖然是這樣想,卻沒想到這快就有機會。
一個星期五,一個不經意的踫撞,讓她自動送上門來。
看她呆呆的樣子,讓人無法懷疑這就是赫奇帕奇,但是卻偏偏讓我記起那天她冷淡的眼神,或許我還是不夠了解她。
心情又有一陣莫名有些煩躁,沒有按計劃帶到地窖讓這個赫奇帕奇面對一般女生都會很尖叫無力的藥材,而是直接扔給費爾奇去整理雜物間。
檔案室,只有教授才可以自由進去的地方。
了解自己的學生沒有什麼不對頭的。
我走到最新的一排,也就是這一屆新生的檔案,赫奇帕奇,一下子就找到了。
中國?
孤兒?
冰冷的文字簡單的介紹著這個赫奇帕奇,一個叫做江小溪的女生。
沒有太多信息,在國籍上填著一個古老的東方國家——中國,而在父母兄弟欄上是空白的,當時接她的人是她現在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
輕輕的合上檔案本,放回原位,或許,那種冷淡警惕的眼神,我明白,當我自己看鏡子的時候都能見到,那種似曾相識。
之後的日子照樣時不時去下北校區,但到後面也發現她和龐弗雷夫人還有斯普勞特教授關系都不錯,到了期末還到醫療室跟龐弗雷夫人送別,見到我倒是疏遠有禮,卻見到龐弗雷夫人的是時候臉部都柔和起來。
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嗎,就因為你的期末明明可以得E等級被我小心眼打成A等級,就不服嗎?
即使當時自己幼稚的搶過她的話頭,不讓她與龐弗雷夫人講話,也不會承認自己內心是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