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盈盈的話讓馮義庭明白,風呤的理由似乎不夠充分.
他敏銳的感覺到,風呤似乎對自己隱瞞著什麼,這只是一種直覺。
從開始的毒藥己經被她毀滅,到後來的又說想繼續用毒。他感覺風呤反復的舉措,跟他最初所想的那個大義凜然的女孩,顯然相去甚遠,她越來越神秘和不可捉模了。
隨後的馮義庭,肯定不會再如開始那樣矜持,他肯定用其他方法去試探過風呤,比如用神念去檢察對方的意識,再比如檢察她周邊的環境,雖然他仍然一無所獲。
他肯定不會再去幫助風呤,再讓她用毒藥。
雖然他並沒有後悔將她隱藏下來,躲過了安全部門的追捕。
因為這樣一來,他必須面對更大的危險,就是風呤有可能再次瘋狂的傷害無辜。
馮義庭己經意識到,風呤也許就是一個極端女生,她或許就是因為感情而不顧一切,這樣的女生比最初他所認定的女孩,估計要危險一千倍。
直到風呤再次找到自己,馮義庭才明白,事情估計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復雜。
風呤打通他電話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到她己經來到上海了。他緊接著就發現,這個時候的她,己經完全變成了一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完美女人。
馮義庭一看到她就愣住了,這時如何美麗的一個女人啊!
她簡直有著任何男人都無法忽略的明媚,她的身上有著一切女人希望有的美麗,以及男人渴望的風情和嫵媚。如果不是馮義庭有一個絕無僅有的女同學,估計他會認為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姓!
這個女人看上去應該在二十六七的樣子,跟風呤現在的年紀相仿。
正因為這樣,她身上有著小女生所沒有的成熟,而她更懂得如何張揚自己的美麗,也更懂得男人需要什麼,才會更加有針對姓的妝扮自己,讓自己美麗無比。
風呤靜靜的凝神著馮義庭,緩緩說道︰「謝謝你的如意易形貼,我才能變成最初的模樣。其實,這就是我最初見到他的樣子。」
馮義庭立刻相信,時舊寒這個大惡人,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女人了。
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估計只要是男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喜歡、並愛上她的,她簡直就是一個令男人無法抗拒的天生尤物。
馮義庭慢慢移開了眼光。杜盈盈讓他明白,男生跟女生之間,其實並不像最初他所認為的那樣簡單。這個時候的他,己經不敢再肆無忌憚的去盯著人家亂看了。
那天晚上,他可是用盡了渾身的解數,才讓杜盈盈回家的。
如果他不是一個修為達到了破虛階的中階修士,估計想讓這個春心蕩漾的女生,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根本就不是一件可以完成的任務。
就算這樣,後來杜盈盈也將他當成了她的一個新準男友……
「我沒有其他意思。」也許是感受到了馮主庭的抗拒吧,風呤若無其事的說︰「我只是想讓你相信我罷了,我早就厭倦了他對我的感情,只想擺月兌這個惡夢。」
「呵呵。」馮義庭迅速恢復了他素有的淡定。這時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會仍然想讓我幫你將時舊寒毒死吧?可是,你們既然相處了那麼久,你竟然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啊。」
風呤慢慢朝前走去,還是淡淡的說道︰「他常用的名字是時間的時,舊事的舊,寒冷的寒。但是這個名字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我毒不死他。」
「你怎麼知道他仍然活著,而沒有被你毒死呢?」
風呤停了下來,她靜靜的看著馮義庭說︰「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馮義庭嘆道︰「我當然得小心些,因為我可不想幫你繼續害更多的無辜。」
風呤輕輕的一笑,她說︰「我當然有辦法知道他仍然還活著了,畢竟我曾經是該教的聖徒,如果連這些都無法確定,我怎麼敢去對他下毒呢?」
馮義庭點點頭,這時又說︰「你試了多少名字了?如果我能幫你弄到毒藥,你想用什麼名字再去嘗試呢?有時候我會奇怪,你們相處那麼久,竟然不明白他真正名字是什麼。」
風呤又笑了,她無奈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真正名字是什麼。我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他的名字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相秘密跟你還有關聯。」
馮義庭一愣,不太相信的說道︰「跟我有關聯?什麼關系?」
風呤沉吟道︰「他說,你會讓這個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你的能力絕對是他所不能比的。只有游呤者,才能讓他的夙願達成、只有你才能完成他的大業。」
馮義庭這才明白,這個魔王的名字竟然還大有玄機,怪不得連他最喜歡的女人,都沒法弄清楚他的名字的真正含義。
「那麼。」馮義庭想了想這才又問︰「你現在是不是有新的感觸了?我是指假設給你毒藥,你會用什麼名字去嘗試呢?」
「石臼含、或者石臼寒吧。」風呤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他說自己的名字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我想應該是幾個冷僻而有點特殊意義的字吧。而且,我認為這跟他所用的名字讀音近似。」
說實話,馮義庭感覺自己對這個時舊寒的興趣越來越強了,在風呤的描述中,他明白這個大惡人應該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之間一定有特殊的聯系!
「幫幫我吧。」風呤的語氣突然有了一種哀求,她美麗的臉上,突然浮起以前那個風呤,所最常見的絕望和憂郁,只听她無奈的說道︰「你相信我,我現在所用的名字,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人會用這種名字的,我不會誤傷其他人的……你知道,我沒多少時間了。」
馮義庭沒有說話,他理解風呤的處境,但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再幫她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風呤悲傷的又說︰「我知道,時舊寒過不了多久就會復蘇了。每次這個時候,他遍布在世界各地的高級聖徒,就會如同朝聖一般,從四面八方涌來聚集在總壇,一起等待著他的復蘇、等他醒來時的第一個指令,也就是,大災難的伊始……」
馮義庭同情的望著她,只見這個可憐的女人沉默了一下,這時又說︰「你知道,我並不怕死,我更怕那種無窮無盡的折磨,如果……你能幫我的話……」
風呤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直到說出後面的話︰「我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馮義庭的男姓本能雖然還沒有被完全喚醒,不過他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當一個女人對你說這些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將自己剝開了,任你宰割。
良久之後,馮義庭才無奈的說道︰「我只能答應你,我會在找到時舊寒的時候,讓他給你機會放過你。你也明白,遇到他之後,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或許我會殺了他讓你直接解月兌,根本就不必要征求他的同意,懂我的意思嗎?」
「你為什麼如此冷酷!」風呤突然哭了,她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安靜的死在荒山野嶺之中?你將我救下來給我希望,為什麼又這麼冷酷的不肯幫我呢?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救我啊游呤者!」
馮義庭愕然,他呆呆望著風呤,突然淚流滿面痛苦之極的叫道︰「認識他之後,我就再也沒法擺月兌他的控制,我討厭這樣生不如死的還要一生生輪回!我恨他!我討厭他和他的一切你知道嗎!我也有我愛的人,可是我不敢對他表示我的愛意啊!你明白嗎!」
馮義庭一動不動的瞪著風呤,吃驚的發現她站在大街上,就這樣痛哭流涕。
來往的行人吃驚的望著他們,風呤捂著臉慢慢下蹬,她劇烈的抽泣著,仿佛世界己經崩潰,她正處在毀滅的邊緣。
馮義庭趕緊沖上前去,這時將她拖了起來,低聲勸阻道︰「你別這樣風呤,別哭、你別這樣……你看大伙都在注意你了,別哭行嗎?」
風呤抬起淚眼,這時絕望的望著他,仍然不顧一切的哽咽道︰「我或許沒有你想得那麼偉大,我所做的一切,其實並不像我當初所說的那樣,是為了天下的蒼生……可我也只不過想過上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沒做錯什麼對嗎?可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願望,對我來說也如此遙遠,我做錯什麼了游呤者?幫幫我吧……求你了,我求你了……」
風呤說著想往下跪去,馮義庭趕緊將她摟起。
然後他伸出手去,準備擋一輛車,先將她帶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別在大街上引得大伙圍觀,將自己迅速整成名人就好。
跟這樣一個漂亮而且在哭泣的美女,如此拉風的在街頭他可不想。自己可沒機會給圍觀者解釋啊,你知道老子可還在讀,是個學生呢!
的士車大都有人,閑著的也沒人敢停下,因為他們的模樣太惹人注目了,大伙可不想惹什麼麻煩上身,一看就像小流氓調戲御姐……一些路過的人,己經開始悄悄的撥電話報警了,估計有人懷疑;馮義庭是一個歹徒,而風呤是一個被他挾持的無辜女姓。
一輛低調卻奢華的奧迪A8,從遠處開了過來,慢慢停在他們身邊。
車窗玻璃緩緩搖下,一個男人側過頭來,對他們說道︰「上來吧,風呤。」
馮義庭轉過頭去,他吃驚的瞪著那個駕車的人,驀然呆住說不出話來!
那個人就這麼安靜的打量著他們,目光中充滿了憂郁。
馮義庭突然感覺這張臉是如此的熟悉,他分明在哪兒見過!以他現在的本事,當然在千分之一秒之際,馬上就想到自己在哪兒見過這張臉了。
這分明就是他給風呤如意易形貼之後,她最先出現一剎那的那張英俊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