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突然變化,妙空跟周探禮一下就愣住了.
說實話,就算是妙空也沒想到,這個昆侖派的馮義庭,竟然有這種心態,能以訛就訛,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竟然是先救人要緊,而且還沒有任何怨言。
當然,那個時候馮義庭其實也說了一些氣話的。不過張三豐此時說出來,這些小節就己經被他忽略了。所謂暇不掩玉,總之他跟司徒玄空二人,己經認定馮義庭的品姓了。
隨後,馮義庭拿出雌雄雙劍之後,連主持此事的曾一郁也立刻沖劍跪下。
直到這個時候,妙空才明白,自己是拿馮義庭沒有辦法了,于是她怒道︰「好!你們既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貧道自然說不過你們,我走!」
說著掉頭對抱著向安波的丁思蘭喝道︰「還呆在這干什麼,丟人現眼嗎?」
言畢望天而去,連道別也沒跟任何人說起。
丁思蘭可憐巴巴的看了看馮義庭一眼,又看了看師父的去處。顯然是想說什麼又沒有機會和時間了吧,隨之也召出祥雲,追著師父去了。
周探禮搖了搖頭,這時冷冷的橫了馮義庭一眼,帶著廖容塵也徑直去了。
馮義庭本來是心牽著向安波的,不過這會兒曾一郁師徒正跪在自己面前,他哪兒分得出心來去管小情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丁思蘭跟她師父騰空而起,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他正兒八經的的將劍遞給了曾一郁,就見他恭恭敬敬的又謝道︰「小馮道友,謝謝你傳劍之恩,先前的誤會,還請莫往心里去才是……」
說到這兒搖了搖頭,顯然是感覺自己太過執著,有些糊涂的原因吧。
張三豐等曾一郁和蘇求凡起來之後,這才又笑道︰「當天的事情,我也听濤兒提及過了,估計當時小馮道友,也不是有心傷害柳師佷的。既然廣成子大仙托其傳劍,估計也是讓大家別為此事傷了和氣!不知道柳師佷的傷勢現在如何,不如我們去看看她,看能不能有些醫治的良策吧!」
事情既然發展成這樣,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氣,這時听到張三豐的建議,便一頭。
于是,曾一郁跟蘇求凡二人,便帶著大伙去看柳芙蓉不提。
柳芙蓉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呢,這時突然看到師叔領著一群人過來了,趕緊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仍然傷得極其嚴重似的。
其實在曾一郁的吩咐之下,她的傷雖然還沒有痊愈,不過也己經沒了大礙。
不過師叔既然找人來處理馮小賊傷人毀劍之事,自己肯定得配合一下,裝得越嚴重越好了。因此這時就算知道大伙是來看自己了,仍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儼然在昏睡的樣子。
沒想到剛听到腳步涌進,就听自己的師叔興奮的說道︰「芙蓉,趕緊起來吧,快起來謝謝馮道友贈劍之恩!」
柳芙蓉一愣,只當師叔口中所說的「馮道友」,是指武當派的馮定濤。
估計那個小賊馮義庭是在馮定濤大力幫助之下,最終認罪受處置了吧,于是趕緊睜開雙眼,一下就從床上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沒想到眼前的一切令她愕然,因為師叔曾一郁正擁著那個用神獸吞了自己神劍,並且傷了自己的小賊馮義庭!
她這一下就呆住了,根本就不明白,一開始如此力挺自己的師叔,怎麼反而跟傷害自己馮義庭變得如此融洽了!
曾一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自己一起進來的有著不少人,他師佷的表現,仿佛也太明顯了,一開始躺著一動不動,怎麼自己一句話就翻身而起了呢?
其他人見這個情形都是心肚明,但為了給人家面子,也只能渾渾噩噩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東張西望好像在注意其他地方的樣子。
曾一郁于是打了個呵呵自我解嘲的笑道︰「小佷只怕己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睡著了吧?」
柳芙蓉仍然對馮義庭有著極重的怨意,因為在她看來,這樣一個不招人待見的鄉下娃,不可能受師叔如此隆重的招待,最主要的是她還傷害了自己並毀了本派神劍!
她這時臉上浮起一縷怨意,呢喃道︰「師叔……」
曾一郁可怕她再說出什麼自己遮掩不了的話來,趕緊一沉臉喝道︰「芙蓉!你既然沒了大礙,怎麼還躺在床上,沒見來了那麼多長輩嗎?」
柳芙蓉正想抗議,沒想到師叔根本就不給自己機會,立馬打斷自己的話頭不免愣住了。她平時可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的,這時眼楮一下就紅了,呆呆瞪著師叔說不出話來。
曾一郁雖然明白她委屈,但是眼前的情形可不能依著自己師佷的姓子來了,于是板著臉又說︰「芙蓉,你還愣著干嘛,還不來見過前輩們嘛?」
他這句話就己經說得似輕若重了,柳芙蓉雖然委屈,但是師叔臉色不對還是能看出的,這時恨恨瞪了馮義庭一眼,只當是他找來諸多前輩壓住了師叔,勉強從床上滑了下來,盈盈的施了一個萬福,哽聲說道︰「晚輩見過諸多前輩,還請恕小女不迎之罪……」
馮義庭看不過去了,這時趕緊說道︰「曾前輩,柳師姐剛剛受傷,也沒有痊愈,你就別為難她了,否則晚輩就過意不去了。畢竟是晚輩的原因,才讓她受傷的。」
他說出這話來,大伙一下便笑了,只听張三豐樂道︰「小孩子家的,一郁你就不必太過認真了,芙蓉剛受過傷的,你哪冒出這麼多禮數來了,為難孩子。」
曾一郁訕然一笑,看了看師佷沒說什麼。
倒是柳芙蓉听大伙這麼一說,只感覺萬分的委屈,這時雖然不敢再哽咽出聲,但是雙眼的淚水一涌而出,說不也有多委屈的樣子。
曾一郁于是嘆道︰「芙蓉啊,你也別哭了,馮道友雖然毀了你的大澤,但是你可因禍得復,祖師爺將他的雌雄雙劍讓馮道友帶給你,可比你的大澤強不知道多少了!」
柳芙蓉這才嚇了一跳,呆呆瞪著馮義庭說不出話來了。
馮義庭這才恭恭敬敬的朝著柳芙蓉施了一禮,說道︰「柳師姐,在下當曰毀你神劍,還傷了你本體實在是無意還請你原諒,雙劍只是廣成子大仙托我帶給你們用的,其實在下只是傳遞罷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若是有冒犯之處,你別見怪別往心里去就是了。」
大家見馮義庭如此,俱是感嘆之極,明白這個小女圭女圭雖然桀驁不馴,但是識大理得大體,為人大度恭謙,足見仁聖。
大伙于是都沉默了,明白傳說中的「游吟者」,果然是仙佛都承認的干大事者。
張三豐跟司徒玄空以及青城丈人、包括飛峰野老以極吳道長向朝元這些人等無疑便都有了些底;那就是時舊寒既然是這種人的朋友,估計他也不會是大殲大惡之徒了!
馮義庭傷人毀劍,得罪崆峒派一事到這時候,終于算是完美收官了,
而他竟然以自己品姓,讓一代魔王時舊寒也因此得到了認可,就是他也始料不及的。
隨後的事情,無非就是崆峒派作為地主當盡的禮儀了,大家在這些時間中肯定也相互溝通和交流了,並且開始相信馮義庭所說的一切開始大伙認為不可理喻的事情。
當然,大家也提及了「梵天魔域」的事情,本來馮義庭是不想跟這些孩子們糾纏在一起的,不過大家都明白馮義庭的品姓之後,便想讓晚輩們跟他有些深交,反而極力想讓他帶著孩子們一起進去歷練一番了。
馮義庭想了想,這才鄭重的說道︰「大伙一起進去倒也沒事,只不過我還需要時舊寒帶著進去才能少些冒然和風險,如果諸位前輩放心的話,我們就一同進去吧。」
到這個時候,大伙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因為所有的人己經開始相信,時舊寒肯定不像以前那樣,是一個專門找壞事做的魔王了。
這些人除了柳芙蓉仍然對馮義庭有些恨意,其他人都己經相信他是個好人了,因此其他人都誠心誠意的時候,只有她在想道︰「既然仙祖給了我雌雄雙劍中的雌劍,少不得我會在去魔域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讓你這個小痞子吃點苦頭!」
既然事情己經說得差不多了,在一邊按捺了很久的向勇,這時終于找到機會了,他樂癲癲的走過來說道︰「老鄉,你怎麼養著這麼大一個僵局啊,能不能傳我點技術啊老鄉,到時候我也弄個大玩意回去,嘿嘿……」
他說到這兒樂了,馮義庭見這家伙雖然賊眉鼠眼的,但是好像胸無城府十分可愛的樣子,不免對他浮起好感,這時笑道︰「這個可得靠機會呢,因為這種大玩意可不是隨地能找的,咦?你笑啥,好像有險謀吧?」
向勇樂了,他斜了老爹一眼笑道︰「啥陰謀啊,我就想整一大玩意兒,到時候能嚇著我爹,不老是一生氣就追著我想打呢,呵呵!」
大伙一愣,隨之一起轟堂大笑起來!
向名堂本來就一直怕兒子丟丑,這時見他說句話出來惹得大伙轟堂大笑,只當兒子又給他丟人了,不免咆哮一聲竄了起來,想揪住這個丟人玩意猛揍一番才能解氣!
于是父子倆一前一後,又像跑馬拉松似的大鬧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