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義庭接到消息的時候,馮龍鳴早就己經在昆侖派總壇等他了。
除了他的玄祖,來現場的還有華山派的掌門「西嶺真人」周探禮,以及泰山劍派「沖岳道長」卻塵大師和他的三個弟子;丘長明、黃游之、楊長明。
周探禮馮義庭肯定認識,他對這個家伙的印象可不太好,雙方的關系可謂勢同水火。
因為周探禮的到來,使馮義庭感覺很不對勁,他好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不過,昨天晚上跟廖容塵喝了點酒,感覺他徒弟還是不錯,雖然有點小,但是為人倒挺大度的,似乎並不在意他當初在崆峒跟其師周探禮的不對。
周探禮他知道,「沖岳道長」卻塵大師他就不熟悉了,不過他的三個徒弟認識。
還有三個人馮義庭雖然見過,但只能說是半熟。
因為他們分別是「萬蟲仙子」葉嫣兒和「百毒郎君」肖一九、以及「大夢頭陀」廣安。
這三個人馮義庭曾經在昆侖派總壇時,見到過他們前來觀禮,大家雖然相識但不是很熟悉哪,閑著沒事,這個時候又跑過來干嘛,他們有什麼事嗎?
最關鍵的是,當時的氣氛很緊張,大家都冷冷的打量著他,如臨大敵的樣子。
馮義庭就有些納悶了,這陣仗很像大張棋鼓前來問罪的模樣,但這個罪人是誰?
馮義庭可一直將自己當成好人的,想誰也不能將自己想成大壞蛋罪人是吧!
其他人先別管了。他很快從玄祖的臉色看出點不對來。
因為這麼久以來,馮龍鳴從來就沒像現在這樣面如凝霜,他板著個臉像鐵板一樣。神色嚴峻根本就不想理會自己的樣子。
他正在嘀咕,就听馮龍鳴見他走進來了,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怒喝道︰「馮義庭,你身為玄門修士,竟然無法無天濫殺無辜,傷害玄門同道。你還不跪下!」
馮義庭一愣,他愕然望著玄祖,這才明白。這些人果然都是沖自己來的!
他在這發怔,就听他爹這時也瞪著他喝道︰「你這個逆子,耳朵沒聾吧!沒听到玄祖讓你跪下嗎?你還不跪下龜兒子!」
馮義庭見狀,雖然一臉的無辜。但也慢慢的跪了下來。隨之莫名其妙的說道︰「玄祖、爸爸。孩兒雖然不听話,但是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樣無法無天……我怎麼會濫殺無辜呢?」
一邊的馮大柱听了,立刻松了口氣說道︰「玄祖,這中間只怕有什麼誤會,義庭怎麼可能會干出這種事呢,他是我兒子我了解他……」
馮大柱說到這兒,發現馮龍鳴理都沒理自己,這才悻悻的住嘴了。
畢竟自己是當事人的爹。人家找上門來,估計沒有證據也不敢如此誣陷自己兒子吧。
因為這樣的關系。馮大柱的辯解就顯得相當蒼白無力了。
馮大柱的話音一落,就听一邊的周探禮突然冷笑一聲,哼道︰「昆侖派教的好徒弟,所謂沆瀣一氣,只怕便是形容貴派的弟子門生了吧?幸虧有證人在此,幸虧當時有葉同道和肖一九這兩們用藥的大行家在場,更幸虧廣安同道帶著仙丹,否則我徒弟廖容塵,只怕要命隕當場,被貴派的高徒無端誅殺!」
馮義庭大吃一驚,他這才明白,昨晚上喝完酒之後,廖容塵竟然遇害了!
而且,按其師父周探禮的說法,當時幸虧有「萬蟲仙子」葉嫣兒、「百毒郎君」肖一九、和「大夢頭陀」廣安在場,估計他們對廖容塵進行救助,否則他只怕會命喪當場了!
馮義庭吃驚的瞪著葉嫣兒、肖一九、以及廣安三人,就發現三人面色冷淡也不看自己,一臉嚴肅站在周探禮身邊,滿臉冷漠顯然是感覺自己太陰損的樣子。
馮義庭一頭霧水,一臉的莫名其妙,根本就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拉上自己。
因為他昨晚跟趙昆明和丘長明他們道別以後,回到自己那一桌,跟鄧方偉和張卉還有段小兵吃飯去了,根本就沒有再出去過,哪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馮大柱跟鄧展鵬酒逢知己,兩人邊喝邊聊挺投機的樣子,所以他們四個小伙伴也吃吃喝喝的什麼時候才散,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害廖容塵呢?
他正在驚訝,就听周探禮說到這兒,這時音調漸高,厲聲喝道︰「昆侖派雖然是名門大派,但是若敢縱徒如此行凶,周某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得為我無辜的徒弟討個公道!」
周探禮怒極所至,這時只差不咆哮起來。
馮龍鳴板著臉,冷冷盯著馮義庭默默無語,連馮大柱也垂頭喪氣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很清楚,昨天晚上馮義庭確實跟自己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出去會熟人去了,他去了不少時間。而且,正是這個期間廖容塵便出事了。
這件事讓他也有些猶豫︰「莫非真是那個臭小子趁著酒意,一不做二不休將廖容塵給打了?你說這事整的,你打人不能用自家絕技啊!最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讓人看見哪!」
馮大柱正在嘀咕,就听泰山派的「沖岳道長」卻凡大師嘆道︰「周同道,馮義庭年少輕狂濫殺無辜,但是昆侖派還有老成持重的長輩,既然有人親眼目睹是馮義庭行的凶,料想昆侖派不會辜息養奸,縱容弟子行凶吧?你先冷靜,我們看這個馮義庭怎麼解釋。」
馮義庭就納悶,自己老老實實吃了兩局飯罷了,好好的哪有去殺人哪,怎麼這會就冒出這麼多人來,一口咬定是自己殺害了廖容塵呢?
周探禮听了,這才怒目瞪著馮義庭喝道︰「馮義庭,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馮義庭一臉的無辜,這時攤開雙手愕然瞪著周探禮,莫名其妙的說道︰「周前輩,晚輩昨天確實跟廖師兄喝了點酒,我們還說了會話,但之後我便回到我父親跟同學們那一桌去了,怎麼可能會刺殺廖師兄呢?我們當時己經前嫌盡釋,我又何苦去傷害廖師兄呢?」
見到馮義庭這麼說,葉嫣兒、肖一九、廣安三人一愣,隨之浮起驚訝,顯然是感覺馮義庭竟然如此無賴,敢做這種敢做卻不敢當的無恥行徑吧。
周探禮大怒,這時厲聲喝道︰「馮義庭,想當初為崆峒派柳世佷之事,周某雖然跟你小有齷齪,但沒敢想你是如此心胸狹窄、陰險狡猾之徒,竟然趁我徒弟不備暗下殺手,要置他于死地!你身為玄門中人,竟然如此凶殘險惡,有人親眼所見你也百般抵賴,你、你……」
周探禮說了幾個「你」字,顯然是氣急敗壞,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見馮義庭這樣,一直站在周探禮後面的葉嫣兒、肖一九、廣安三人,這時皺著眉頭一起走了出來,說道︰「馮義庭,昨晚你在街頭重擊廖容塵,可是我們三人親眼所見,這是絕對假不了的事情,你既然敢做,怎麼又不敢承認了?」
馮義庭愕然瞪著三人,見他們神色尷尬,根本就不像是貯謀以久要陷害自己的模樣,不免更是莫名其妙起來,這時不解的說道︰「你們親眼所見?這怎麼說?」
三人見狀,這才將昨晚所見的情形一一道來,最後由廣安總結道︰「當時馮義庭用的是昆侖派的‘玉山冰龍’之絕招,當場將廖師弟擊到己經氣息全無,若不是我們三人及時施救,廖師弟當時肯定就會命喪當場!」
葉嫣兒也斜了馮義庭一眼,好像一個貞婦看到色魔那樣,提防之極的說道︰「廣安同修說得不錯,這些可都是我們親眼所見的,當時重擊之下立刻令廖師弟氣息全無,可見馮義庭當時是存著要將他殺害的念頭,其心之險惡,簡直令人發指……」
她說著搖了搖頭,又檢查了一下自己衣服褲子,感覺自己不會給這個凶殘的惡魔留下什麼紕漏,被他佔便宜之後才嘆了口氣,感慨萬千的退了一步無語了。
「百毒郎君」肖一九這時連連點頭,喟然長嘆道︰「所謂青蛇口中刺、黃蜂尾上針,兩般皆不算哪,最毒……義庭心!」
听了三人如此文藝的描述,馮義庭可哭笑不得,他這才明白,昨天晚上廖容塵跟大伙分別之後,還獨自一人在街頭晃蕩,就是在這個時間之中被人用「冰凍法術」擊殺,而這個人據葉嫣兒、肖一九、廣安三人的證實,就是他馮義庭干的,而他用行凶所用的絕技,也正是他昆侖派著名的絕技「玉山冰龍」!
馮義庭這才傻眼了,因為葉嫣兒、肖一九、廣安三人雖然修的是旁門但不算左道,為人也算是清正廉潔,走得是正統玄門的路子,口碑素來還算不錯。
三人從來不瞎說的,在玄門人盡皆知。正因為這樣,大家才會相信他們的話。
甚至是馮義庭自己,因為跟他們三人無怨無仇的,也不相信他三人會陷害自己!
可是,馮義庭更明白自己沒暗算過廖容塵,可他分明被人給謀害了,那麼干這事的人是誰呢,是誰冒充自己下的手呢?(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