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聞蕭跟容英惠打量了他一眼,一起點了點頭。
馮義庭這才放心,隨之自己也試著去辨識了一下他倆.
發現果然他們就跟所變的人形貌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破綻來了。
馮義庭這才明白這東西的妙處,不免暗暗稀奇。
要知道,當初在昆侖山假設這麼謹慎,龍二肯定是認不出他們倆的破綻來的。
當時的情形他們現在都記憶猶新,可叫一個驚險。還好龍二雖然是瘋瘋癲癲的,但倒是不壞,否則真會壞了他們的大事。
馮義庭感慨了一番,這時便對知聞蕭和容英惠二人道別,說道︰「好了,小師叔小師姑,我們現在開始分頭行動,我去看廖容塵,你們切記盯緊了他們,可不能出事!」
喬聞蕭和容英惠點頭,馮義庭于是跟他們道別,等他們走後,這才重新變回原樣。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人注意自己,便朝廖容塵所住的醫院走去。
下山之前,馮義庭己經詢問過廖容塵目前在所住的醫院了。
那天晚上,廖容塵被「馮義庭」用「玉山冰龍」的絕招給擊斃,幸虧當時葉嫣兒、肖一九和廣安三人在場,否則他肯定會一命嗚呼,魂歸冥府了。
葉嫣兒叫做「萬蟲仙子」,因為擅長使用蟲蠱,所以對用藥一道頗為精練。
蟲蠱的感應原始而遲鈍,若不以藥進行控制。想讓它們听話簡直是痴人說夢。
一來二去,隨著葉嫣兒運用蟲蠱的技術增強,她用藥的本事也越來越強了。
因此讓她控制一具軀殼保持最佳狀態並不難。而且當時還有肖一九幫忙。
而「百毒郎君」肖一九,素以用毒見長,己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肖一九對毒藥的活學活用,可以說用「通靈」描述也不為過。
他能用藥控制人體,達到許多匪夷所思的神奇境界。
因此,當時廖容塵能遇到他們,自然也是一種運氣。否則單憑葉嫣兒和廣安,想將他及時從死亡邊緣給救回來,也難如登天。
正因為葉嫣兒和肖一九這兩個用藥大行家在場。再加上廣安的靈藥,這才將廖容塵從死亡線上拖回來了。否則真讓廖容塵死掉,這件事的狀況肯定會嚴重很多。
當然,事情至所以發展到這個狀態。其實是下手的人把握得妙到巔毫罷了。
只能說當時下手的人還不想要他性命。給他留了一線生機,稍有延遲才會喪命。否則,就像馮義庭跟阿寶那樣,真要拯救葉儀琳,難度就會大上許多了。
這說明下手的人是經過推敲和算計的。他們也明白,真取了廖容塵的性命,雙方的重視度就會加重許多,真這樣或許事情的真相也容易查出許多。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留了廖容塵的性命,只給人馮義庭想謀害他的假象。
被葉嫣兒、肖一九和廣安三人救住性命之後。廖容塵隨之被送進了最好的醫院,馮義庭算是出事之後,第一個到現場看望他的當事人。
知道馮義庭來了之後,己經回到醫院的周探禮板著個臉,神色極其嚴峻。
因為有人冒充自己,而且模仿程度還極其逼真,因此馮義庭不得不防備。
雙方在離開昆侖派之前,馮義庭就跟周探禮有過一些確定身份真偽的約定。
果然,一看到馮義庭來了,周探禮立刻直勾勾的打量著他,顯然是怕再出一個假的吧。
馮義庭便運用雙方的約定,周探禮這才松了口氣,只是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因為自己畢竟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馮義庭恭恭敬敬的對周探禮說︰「周前輩,不知道廖師兄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想進去看看他,行不行?」
華山劍派其他弟子,看到這個被人目睹的凶手馮義庭,一個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的都想收拾他的樣子,病房外面一下便熱鬧起來了。
就听周探禮冷冷橫了他們一眼,說道︰「大家安靜!你們想干什麼?這可是個法制社會,你們是不是想跟某些人一樣,無法無天想濫殺無辜了?」
听到師父的喝斥,華山派的眾弟子們才安靜下來。
可是一個個瞪著馮義庭的模樣,仍然是恨不得立刻將他揪翻痛打才解氣似的。
馮義庭听出周探禮話中的不滿,這時尷尬的說︰「周前輩,我來此一則是想探望一下廖師兄。無論如何廖師兄是因我而受傷的,我應該看望他一下,表示自己的歉意,再則也是想詢問一下他相關的事情,因為我既然要給自己一個清白,必然得找到真凶,廖師兄既然是當事人,我就只能找他了,還請周前輩給我這個機會。」
周探禮這才陰沉著臉,也不吭聲,親自站起來,領著馮義庭去病房。
整個病房早就被華山派的設置了禁障,除了相關的醫護人員,只怕蚊子也沒法出入。
就見周探禮到了病房外面,起了一個法訣之後,這才帶著馮義庭進門了。
廖容塵正躺在特護病房之上,臉上還罩著一個氧氣罩,急救設施仍然在運轉,說明他的情況雖然穩定下來了,但仍然有異變的可能。
華山派畢竟他們是一個著名的大劍派,因此也有自己的救護系統,現場有著專門的守護弟子,肯定會比醫院的護士還要盡責。
看到馮義庭進來之後,如果不是周探禮的原因,估計里面的弟子會直接翻臉。
馮義庭從懷中模出一粒金丹遞給周探禮說︰「周前輩,這是本派的金丹,雖然不敢說是丹中極品,可是治傷的效果應該還算不錯。你將它給廖師兄服下,不僅能讓他立刻恢復,還能增長一些功力,我也好跟廖師兄說幾句話。」
周探禮一愣,這時將仙丹接在手中,臉色立刻變了,因為他可是識貨的主。
馮義庭拿的是馮龍鳴給他的仙丹,這丹雖然不敢說在修真界是頂級的,但也算中流的仙丹了,服下之後,足以增加一甲子左右的修為!
華山劍派雖然是中原一大劍派,但更側重的還是練氣修行,對于丹鼎一道並不見長,所以這時突然看到馮義庭給廖容塵這麼一粒金丹,周探禮肯定會勃然變色。
守護弟子仍然警惕的打量著馮義庭和他的丹藥,但是周探禮卻一步跨近廖容塵,將他臉上的面罩取下,再撬開他的嘴將那粒金丹給他服下去了。
周探禮將金丹給徒弟服下之後,立刻退了一步,靜觀其變。
只見金丹一入廖容塵的嘴之後,他的身子立刻便開始抽搐,然後月復中發出清晰的「嘀咕」之聲,嘴中長長的吐出一縷粗氣,眼楮便慢慢睜開了。
周探禮大喜,一個健步跨到徒弟病床前叫道︰「塵兒、你好些了嗎?」
廖容塵睜開眼楮,這時呆呆打量著師父,隨之一躍而起,奇怪的問道︰「師父,這是哪兒?我怎麼到醫院來了?」
緊接著看到了馮義庭,立刻笑道︰「馮師弟,你怎麼也在這兒?」
他自然而然的說出此話,對馮義庭根本就沒有任何戒備,這間接說明他對馮義庭並沒有戒心,換言之也證明馮義庭跟他之間,至少表面上沒有生死大恨。
廖容塵說完這句話,才明白有些古怪,因為他師父跟馮義庭兩人不合,怎麼會在一起?
正在狐疑,就見馮義庭對自己施了一禮,然後說道︰「廖師兄,有人假冒我的模樣,當天在街頭襲擊了你,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想起當時的情形來。」
廖容塵吃驚的看著馮義庭,再看了看一邊臉色凝重的師父,這才搔了搔腦袋,一頭霧水的說道︰「我記得我當時跟大伙散了之後,獨自走在街頭想看看的街景,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便在這兒……你是說,當時是有人假冒你暗算我了?」
馮義庭這才明白,廖容塵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樣,他什麼事都記不得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這時對廖容塵說道︰「沒事廖師兄,記不得也沒事,我會找出幕後真凶替你報仇的。你好好休養吧。」
廖容塵奇怪的打量了自己一下,愕然說道︰「我沒什麼事了啊……不僅如此,我還感覺我的狀況比之前要好多了!這是怎麼回事,師父……我究竟怎麼了?」
看到馮義庭慷慨贈丹,周探禮的神色己經大變,他笑道︰「你服下馮師弟給你的仙丹,才會迅速恢復,並且多余的丹力直接變成靈元,才會有比之前狀況要好的感覺。」
廖容塵愕然瞪著馮義庭,顯然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的模樣。
馮義庭這才對周探禮說︰「周前輩,不管如何,廖師兄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這個幕後的真凶,他既然屢次三番的挑剔晚輩,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會給大伙一個交代。」
周探禮這才鄭重的對他說道︰「小馮道友,所謂狼子野心居心莫測,你在明他們在暗,切記要小心行事,可別再中了他們的暗算。」
馮義庭這才松了口氣,因為听周探禮的語氣,他是完全相信自己了。
也許是自己的誠懇,又或許是自己慷慨的丹藥,總之直到這個時候,馮義庭才明白自己跟華山派的過節,總算是前嫌盡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