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不久,校方網站上第一期校花,就被葉儀琳當之無愧奪魁。葉儀琳因此風靡全校,成為該校女神。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正因為這樣,平靜的校園突然蕩起一圈漣漪。
學校有個男生叫吳民生。他父親也是搞房地產開發的,據說有黑社會背景。
他是高二班的,算是馮義庭的學長。這小子平時就喜歡掂花惹草,早就得知葉儀琳艷名,因此虎視眈眈也不奇怪。不過,能在這所學校讀書的,基本沒有馬虎家庭背景,因此吳民生也不敢太放肆。
但是有一天,葉儀琳家的車突然誤點,這才引發了整個事情。
那天葉儀琳放學後就站在學校的泊車處,等著家里的車來接。可是其他學生三三兩兩的都走了,她家的車且還沒出現。
馮義庭有個習慣,他從來不把作業往家里帶的。因為最近父親對他要求極嚴,每次回家都必須讓自己跟他教的去練,以便在他的成人禮上,能有所表現。因此他每次回家都是比較晚的,那天也一樣。
他把該完成的作業都做完後走出教室,就發現葉儀琳還站在那兒等車。
「還沒走啊葉儀琳。」他跟她打了個招呼。自從開學的時候公開拒絕她後,雖然馮義庭有過補救,但葉儀琳對他一直不冷不熱。
可是這次很奇怪,葉儀琳看到他之後,格外熱情的迎了上來,說︰「馮義庭,你家的車來了沒有,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馮義庭一愣,這才注意到葉儀琳走過來的時候,一個男生緊跟著她也走了過來。那個男的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很結實,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馮義庭一眼說︰「馮義庭是吧?我認識你,听說你很受歡迎噢。」
馮義庭一愣,他無辜的打量了他一眼問︰「你是誰?」
男生直勾勾的盯著他說︰「別管我是誰,你家的車應該壞了,葉儀琳,不信你問他。」
葉儀琳有些緊張,她不安的盯著馮義庭,就像一頭雌鹿,身邊出現了一頭狼。馮義庭可是熱心人,他樂呵呵的對葉儀琳說︰「沒壞啊,你家車還沒到?我送你,來。」
說著他伸出手去,葉儀琳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倆人朝外走去。
良久,只听後面的男生冷冷的說道︰「跟天斗跟地斗、別跟民生斗。」
這話可說得有點狂,再加上吳民生陰森森的語氣,葉儀琳輕輕的打了個寒戰。馮義庭不樂意了,本來笑嘻嘻的臉色一下沉落,眉毛輕輕一挑,他慢慢停了下來,側過頭看了看這個男生,這才不以為然的問︰「你說啥?」
葉儀琳臉色蒼白,焦慮的捏了捏他的手想阻止他。顯然,她知道這個男生不好惹,拖著他快走少惹是非。
這個男生就是吳民生,在這個學校,他也就稍微忌憚鄧方偉點,因為他畢竟是校董的兒子。因此特意避開了他,免得節外生枝。
鄧方偉每次一放學,就第一個離校,好像不知道多忙。而他不在學校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吳民生的天下了。這個時候,他想不到這個傻不拉嘰的家伙,竟敢這樣對自己,這時終于爆發了,點著馮義庭的鼻子罵道︰「你死定了!」
馮義庭眼中的凶光一閃,這時反而呆頭呆腦的說︰「為啥?我又沒生病?」
「蠢貨!」吳民生目露凶光,罵著沖上來揪住他胸襟,揚手就打。葉儀琳見他竟然暴起傷人,立刻尖叫起來!
馮義庭一揚手,劈面抓住吳民生胳膊,還是那麼不靈光的樣子,笑道︰「說誰蠢貨?」
吳民生愕然,他這才感覺這小子有點力氣,手被他握住竟然動彈不了。他突然間明白,這家伙不是傻而是裝傻,瞪著他倒呆住了。
這不正愣神嗎,就見這小子神色突然變了,臉上浮起一縷痞氣,不羈的說︰「你吳民生吧?不瞞你說,老子看不慣早想揍你了。」
他吃了一驚,用力才摔開馮義庭的手,這小子哪受過這種氣,指著他鼻子說︰「好、好、算你狠,你死定了馮義庭,你……」
「嘿嘿。」馮義庭又笑了,他不緊不慢的說︰「別急吳民生,你听我說。」
吳民生一愣,因為遇見服軟的多,他以為這小子最終也這樣。于是緊盯著對方,看他怎麼收拾殘局。就听他人畜無害的笑道︰「知道我為什麼看不慣你嗎?」
吳民生想不到這小子又冒出這麼一句,一下愕然,就听馮義庭隨之又說︰「你上周三,在我們教室走廊故意擠了謝朗一下,周五模劉杰腦袋就算了,罵段小兵sb很過分吧?」
吳民生一愣,這事他干過,可當時沒看到這小子啊。正奇怪就听馮義庭又說︰「他們害怕不敢吱聲,不過是我同學,我總要蘀他們出頭。你還沖著葉儀琳打了五次口哨,屬不敬。對甘圓圓吐唾沫、我同學胖關你屁事!包括這次,你想打我。」
吳民生反而被他弄愣住了,愕然望著他暗想︰「這些咋了?不過分啊!做過怎麼了?我想打你也不是沒動手嗎?這點事都牢牢記著,有這麼小器的人?相比之下,我吳民生多大度啊……做人不能這樣馮義庭,你不厚道!
他呆呆望著馮義庭,說不出話來。就听馮義庭一字一句的說︰「你記住,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態度端正,現在給老子叩三個頭,我原諒你怎麼樣?」
吳民生氣得抬起頭來,朝天狂叫一聲!他咆哮道︰「馮義庭!你給爺爺記住,你死定了!」
遠處,保安室己經發現他們在吵架了,兩個校警飛快朝這跑了過來。馮義庭皺了皺眉說︰「追加一條,敢稱我爺爺。不過,都是同校,叩三個響頭叫我三聲爺爺算了?」
吳民生掉頭就走,他飛快沖出學校不見了。
「你們在干什麼?」跑在前面的校警大聲說著,可吳民生己經沖出學校不見了。
馮義庭迎著奔來的校警,滿臉都是人畜無害的無辜︰「沒什麼老師,剛才那個學長告訴我,說他會獅子吼。」
校警狐疑的打量著他們,葉儀琳趕緊拖著馮義庭離開了。她不安的說︰「你別惹他,听說吳家有黑社會背景!」
「噢。」馮義庭若無其事的應了一句,說︰「管他呢,我又沒惹他,再說大家都同校,不在一個班也算熟人,他總不會叫人舀刀來砍我吧?會出人命的老大!」
葉儀琳焦急不己,她看了看吳民生跑去的方向又說︰「你听說過‘民生房地產’嗎?」
馮義庭還是那麼不以為然︰「是啊,听名字就是他家的吧。」
葉儀琳挺著急,她緊張的說︰「可是,剛開始的時候,拆遷出了點事你知道嗎?」
馮義庭又說︰「不就是一夜之間突然死了七個人嘛?傳得挺玄,有人說這七個人死得挺嚇人,照我看哪,沒準就是吳民生這小子投的毒!」
葉儀琳越來越不安了,她小聲說︰「不是投毒,我听人說過這事。這七個人死得古怪,法醫做過檢驗和解剖,都是極度恐懼死亡的。因為死的人里面有背景,這事鬧得挺大。市里也很重視,就是查不出半點眉目,最後不了了之了!」
馮義庭恍然大悟。葉儀琳同情的望著他,沒想到這頭驢隔了一會又說︰「我都听說過,據說當時居民還是沒搬,可後來又死了一批才全部搬走了!」
葉儀琳愕然,馮義庭都知道,問題是他怎麼還若無其事?正吃驚就听馮義庭嘆道︰「哎,這件事真是吳家干的,也太可惡了,整整三十條人命哪!」
葉儀琳驚叫道︰「三十條?不是十六條嗎?」
馮義庭正兒八經的說︰「三十條,後面這二十三條死得更慘,听說尸體都被掏爛了,令人發指。」
葉儀琳驚呆了,她想不到馮義庭比自己知道得還多。她得知的消息是十六條人命。而當時公安局和市里下了死命令要破案,可最後發費極大的人力物力,還是不了了之,為此不少官員丟了烏紗。
這件事成為城北最神秘的懸案。一時眾說紛紜,有人說民生房地產是黑社會,更玄的說法是說民生房地產用了巫術,這才會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讓事情不了了之。
葉儀琳終于感覺馮義庭有點神秘了。
一開始,她認為他是無知者無畏,但他知道整個事情。她知道這些消息的來源,也知道普通人根本听不到這個傳說。因為事發之後,很快就被當局控制。據調查此案的知情人士說,案件難以解釋的地方太多了,令人不可思議。她獲取消息的渠道,普通人根本沒有,但馮義庭怎麼知道這麼多?
最令她費解的是,他既然知道內情,為什麼還敢惹吳民生?無論他有多大的背景,也惹不起這件事的幕後主持者啊!因為城北第一批死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戶主,曾經是某高官的直系親屬。有些事情,其實是權力和財力根本解決不了的,但他為什麼不怕?
他倆邊說邊走。不久之後,就來到了那個站台,馮家的車己經停在那兒了。馮義庭對葉儀琳說︰「我送你回家吧葉儀琳,你別沉著個臉好像天快蹋下來似的。」
事以至此,葉儀琳也無計可施,她只能默默的跟馮義**了車,讓他送自己先回家。
老楊听到葉儀琳報出的地址後臉色微微一變,他謹慎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看葉儀琳,這才啟動車子,朝前開去。車子開到臨海邊的一個別墅群,葉儀琳指揮著老楊開到一棟歐式別墅前停下。葉儀琳沒急著下,他對馮義庭說︰「記住我的電話了吧?」
馮義庭點點頭,葉儀琳又說︰「萬一發生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好嗎?」
馮義庭胸無城府的說︰「沒事,不會有事,放心葉儀琳同學。」
葉儀琳鄭重的說道︰「其實,我是泰國王室的一個家族成員,我真名不叫葉儀琳。」
馮義庭一愣,只听葉儀琳繼續說道︰「我叫雅儀,泰國是佛教之國,因此有些神秘的事情,我能理解,如果你真遇到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轉身朝那棟別墅走去。馮義庭愣愣望著這個女孩,就听一直沉默的老楊突然冒出一句︰「我就知道,住這兒的,不是貴族就是王儲。」
馮義庭怪叫一聲,不相信的說︰「不會吧,丫真是公主?」
他這才感覺,葉儀琳平時不太說話,但是舉手投足顯得高貴典雅……莫非,她還真是個公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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