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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情形有點亂。馮義庭化成巨身後,個頭本來就大。
他掄著的江東明,體型跟他也差不多龐大。這麼兩個巨型的玩意兒,一個還掄著另外一個朝地面猛砸,情形可想而知。
沙灘上沙粒漫天飛,海水被瘋狂卷撲的能量激得往後倒翻,漸漸形成大浪,一**往海里沖去,那情形又奇怪又好看,蔚為壯觀。
江東明憤怒的咆哮驚天動地,問題是它現在被馮義庭掄著當榔頭使,它使不上勁!
怪人嘴半張,愕然看著這兩頭大怪物折騰,嘀咕道︰「不是吧,姓馮的牲口看到咱只有躲避的份,咋生只小犢子這麼厲害……他是姓馮的後代?」
說著搔了搔腦袋,又嘀咕道︰「不對啊,剛才小犢子用的就是馮老牲口家傳的‘昆侖怒’啊,肯定是他們家生的小犢子!咱不能放過他!」
說到這兒起了個法訣,剛想有所動作,接著又停下來,猶豫起來︰「不行、不行!王桂花太變態,不能輕易放她出來。放她出來會傷無辜,咱上次殺一村人,己經造天大的孽了!再放王桂花出來,事會整更大。這可咋辦!哎喲江東明雖然皮粗肉重,照小犢子這麼摔下去也夠嗆,咋辦!這咋辦捏!」
他在這自言自語滿地亂轉,就見馮義庭顯然砸煩了,這時一掄江東明,用了個「鐵臂鎖蛟龍」,反扣江東明喉嚨,怪叫道︰「砸不壞?老子揍你!」
完了摟緊江東明,舀拳頭照著他腦袋,狂擊起來!
江東明拚命掙扎,但是它智商哪有馮義庭高,人家練過多年把式,徒手格斗可是高手,這時被他制住,空有一身蠻力使不上勁,氣得咆哮如雷,呼號連連!
馮義庭修成元嬰境界了,這時跟人徒手掐架,那力道可不是吹,叫一個猛烈!
拳頭閃電般砸在江東明頭上,听得沉悶的巨響傳來,那玩意臉上皮開肉綻,鸀色的尸汁四下飛濺,情形相當難看。
照理說,馮義庭這麼大的力道,一拳頭砸下去啥也成灰灰了,不過江東明就這麼經打!
他這才發現,江東明不僅堅韌結實,而且一拳頭砸下去,它還能迅速恢復!後來他就有點奇怪了,嘀咕道︰「咦?咋還打不壞你?」
于是放慢速度,加大力度,照著江東明鼻子砸了一拳,停下細看。
听得「轟」的一聲,江東明整張臉都被他這一拳打得稀爛!江東明嗚咽著,嘴里噴出碎肉爛汁,整個長相就毀完了……
馮義庭也顧不得惡心,這時直勾勾瞪著觀察。果然,被拳頭砸破的皮肉,迅速生長起來,看著肌腱迅速恢復的情形,令他感覺又詭異又惡心,這時便把江東明照前一推,再在他上補了一腳。
江東明龐大的軀殼,被他踢得騰空而起,直直落到遠處的海里去了。怪人這不正彷徨猶豫糾結嘛,突然看到馮義庭放開江東明,還把他踢海里去了。
倆人一起打量著江東明落水之處,就見那兒突然浮起不少魚來。馮義庭怪叫道︰「我操,這玩意有毒,能藥死魚!」
怪人頓足捶胸,大叫道︰「江東明,不中用的破玩意,小犢子都玩不過讓咱丟這麼大的人!王桂花咱嫁給畜生,也不讓你沾半點光!」
只見海水起了道旋溝,慢慢江東明就從旋溝盡頭的海水里走出來了。它這時往天一聲長嗥,向上一跳,龐大的身軀帶著海水,驀又朝馮義庭沖來!
馮義庭愕然發現,它的臉竟然恢復得完好如初了!他大叫道︰「還真打不壞!木乃伊你這玩意咋弄出來的,好使得狠哪!」
江東明怒吼著,照著馮義庭就是一拳,強烈的勁風呼嘯而至!拳沒到風先至,拳頭所指的前方,己經被它砸出一個巨坑!
它這拳風,比方大同的還要變態,不過方大同體格沒他這麼夸張。
馮義庭嚷嚷歸嚷嚷,這時江東明拳頭來了,把式可沒落下,腳一擰,騰身閃過江東明的拳頭,靈活的避開它正面攻擊,照著它後腦門子,又是一拳砸下!
江東明龐大的軀殼本來就帶了極強的沖勁,再被馮義庭這麼一拳,整個上半身,都被他打得深深的陷進沙灘!前方被它沖出漫天沙波,江東明不動了。
馮義庭可是打小就練把式的。現在化成巨人,又真元渾厚,江東明就一僵尸怪,單打哪是他的對手?他這時起了個架勢,緊盯著被自己打趴的江東明,就想往死里虐待它。
怪人愕然望著它,就見它慢慢撐起深陷在沙灘中的上半身,這時又慢慢擰過身來坐在坑中,呆呆望著馮義庭,一動不動。馮義庭跟怪人一起看著這玩意,就見它抹了抹臉上沙子,嘆了口氣說︰「江、東、明……打、不、過……」
它說完把腦袋垂下,不動了。
怪人氣得跳了起來,指著江東明咆哮道︰「你個不中用的玩意……好、好!咱召王桂花出來,你敢跟她親嘴,咱不廢了你,咱就不是空竹!」
江東明還是一動不動,它就呆呆坐在沙坑里,也不吭聲也不回應,不動了。馮義庭有點奇怪,這時對怪人說︰「它是不是死了?」
「它死了?!」怪人對他咆哮道︰「早幾百年它就死了還死?咱死了……不!你死了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它也死不了!」
「那它咋不動了呢?」馮義庭好奇的問著,就听怪人鬼叫道︰「這二貨一打敗仗就這麼慫!咱咋弄這麼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啊,哪還有臉見人喲!」
馮義庭笑道︰「你長得那麼難看,就這麼點本事啊?怪物,不是我說你,光長相嚇人不行,得有真本事!你看我,知道啥叫真本事不?」
怪人正生江東明的氣呢,這時听了馮義庭的話更是氣得要命。他指著馮義庭叫道︰「好、好、好!等著小犢子,咱今天要不收拾你,咱也不用找你們姓馮的牲口了,咱還不叫空竹!」
馮義庭這才知道,自己家的大對頭叫做「空竹」。
他這時樂呵呵的說︰「怪物,你別生氣,不是你不行,是你的對手太強硬!不怪你,只怪你面前的小爺爺太厲害!你趕緊,有啥本事快弄出來,不然我還要回家吃飯。讓我爹知道我跟你這種長相嚇人的怪物整一起,不揍我才怪!」
怪人被他氣得只差噴出血來,這時不再顧慮,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起了個法訣。
四下突然溢起寒意,空中突然就飄起了零星的霜花。一種空氣或物體,遭受強凍的連續細微聲,清清楚楚的響在空間!
馮義庭嚇了一跳,這時只感覺凜冽的寒意侵襲,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怪人起法的瞬間,只見四周沙灘突然被冰住!
沙粒中的水分,被強冷凍住幻化出冰凌,伴隨著物體被凍結的清脆微響快速擴張,不僅沙灘開始結冰,沙灘附近的海水,也迅速結上一層薄冰!
薄冰迅速朝海面延伸。剎那間,以怪人馮義庭和江東明為中心,冰凍的範疇便擴張了數十米!
一種愴涼而悠揚的女聲出現在這個空間。
這是一種悲哀而令人絕望的淺呤,如泣如訴,似乎在傾訴一個絕望女人的衷腸,令人悲傷悵惘,痛不欲生。
馮義庭目瞪口呆,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用法術能有如此龐大的禁障!如果他不是修為渾厚,只怕听了這女人絕望的淺唱,立馬會舀起刀子,自殺了事!這種聲音太令人難過了,相比之下,死亡就是最快樂的解月兌!
一團霜風不知道從哪兒刮起,它就在怪人跟前旋轉著,一直旋轉著。
淺唱突然停下,一個女人幽幽的嘆了一聲。
一直坐在沙坑中不動的江東明,慢慢抬起頭來,呆呆望著那團旋風,又不動了。
馮義庭差點哭了,這個女人的嘆息如此悲傷、絕望、痛苦等等,不僅讓人感覺活著沒意思,還想起了所有悲傷難過的事情。馮義庭就想起小時候,自己被薛滿翠冤枉並暴打的情形,他多難受啊!
他正想嚎啕大哭,就听那個淒愴絕望的女人低誦道︰「風輕、雨斜,山頭雪,窗外敗柳思殘葉。奴家苦,怨濕鞋,一巹寒淚問誰學……」
馮義庭呆呆听著這首傷感淒涼的詞,百感交集,一時呆了。就見怪人臉色凝重,這時直勾勾瞪著跟前的旋風。那風突然便停了,慢慢出現了一個女人。
女人著件碎花棉襖,雙手直直下垂,顯得僵硬呆板。看不出她長啥樣,因為滿頭青亮的烏發下披,把她的臉罩得死死的。遠遠看去,這個詭異的女人身材說不出的妙曼。
只是她兩條腿呈大字分開,尖尖的小腳還向內側著,令人感覺說不出的別扭。
女人一出來,四下就更冷,嗚咽的寒風呼嘯著,在以她腳為點的位置,冰凍快速擴張,四面八方的冰凌變得更厚更白了!
海面的冰層迅速增厚,听得冰凍的「嘎茲」此起彼伏,周圍的情形,倒像到了南極!
馮義庭驚呆了。他知道就算竭盡己力,法力施加也達不到這種效果。這種天象只有終極魔體,經過終極邪修,才能響應!
他這才明白,傳說中的王桂花竟然這麼變態,超出他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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