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卉靠在沙華上,她挺直著身子,用指尖小心的揩著淚水,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馮義庭靜靜打量著張卉,這才明白平時她並不是故作矜持,其實她有故事。
「好了!」張卉突然站了起來,雖然眼楮還紅紅的,並且還有唏噓,不過她己經讓自己從那種悲傷中回復過來了,她說︰「對不起馮義庭,估計是喝了酒的原因,半醉其實很難受,我們還喝點酒吧,反正今晚我己經找到借口不回家了,你再陪我喝點怎麼樣?」
馮義庭點點頭,問道︰「你家還有什麼酒?」
張卉走近冰箱,打開看了看說︰「啤酒,我們喝啤酒吧,這里還有零食,都是我才買的沒過期,就用它們下酒行嗎?」
說著,她提出一打啤酒,然後舀出一些精致的小零食出來,擺在桌上。
「開心點。」馮義庭這才勸道︰「你爸爸如此愛你,如果發現你不開心的話,就算在九泉之下,他也會難過的。」
張卉舀出兩罐啤酒,打開後遞給馮義庭一罐,然後好奇的問道︰「你說人真的有靈魂嗎?」
「有。」馮義庭確定的告訴她說︰「科學界甚至己經開始涉獵這個領域了,如果人沒有靈魂的話,他們能如此富有創造力嗎?」
張卉松了口氣,她輕輕喝了一口啤酒,這才說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我相信我還能見到我爸爸的。」
「你會的。」馮義庭認真的對她說道︰「至少你會夢到他的,有時候,夢會真實到咫手可及。」
張卉惆悵的搖了搖頭,又說︰「爸爸才去世的時候,我經常能夢到他,可是現在好久都沒有跟爸爸相關的夢境了,有時候,我懷疑他把我忘掉了……」
馮義庭喝了口酒,這才說道︰「人死之後,靈魂確實有相應的管理機構,否則我們的世界就會很混亂。而且,靈魂才是人類真正意義的dna,它是不死不滅的,否則這個世界會變得極其可怕,因為靈魂伴隨著生命是會不休的輪回的,不然何來報應一說呢?」
張卉有點奇怪的打量著馮義庭,停了一會才說︰「義庭,有時候,我感覺你挺神秘的,你跟大多數這個年段的人不同,你相信靈魂相信輪回,有點迷信的樣子。」
「不是迷信。」馮義庭正色說道︰「在我們鄉下,我听說過也看到過不少事情,根本就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我就听我們村里一個老人家說過死而復生的事情,她說她死過去的時候,是親眼見過黑白無常的,而且上了閻羅殿,說她陽笀未盡才放她回來的。」
張卉不相信的瞪著他,說︰「有這種事,你敢說她不是騙人?」
馮義庭笑了,他說︰「老太太年紀大了,差不多重來沒出過村,也不識字,但是會繡花會描畫東西,後來她畫了閻王的畫像,逼真到嚇人!」
張卉見他說得有板有眼的,不免將信將疑︰「你是說人真的有靈魂?」
馮義庭點點頭,他說︰「我不是迷信,你看國外那麼多人信上帝,甚至法律程序都與之關聯,你能說沒有超人類的生靈存在嗎?其實神就是一種比人類更進化更超級的生命,也是人類社會無形次序的維持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說……」張卉不確定的問道︰「像外星人一樣的高級生命?」
「差不多是吧。」馮義庭說道︰「人類是最接近這種超級生命的載體,換句話說,其實人類只不過是一種在進化方面無法達到類似高度的原始生靈,因此中國古代才有過修仙傳說。」
「咯咯。」張卉笑了,她說︰「你看仙俠書看多了吧馮義庭,我差點就相信你了!」
「張卉。」馮義庭鄭重的說道︰「我沒騙你,也許你慢慢會明白我說的一切。其實人類為什麼達不到神的境界,是因為我們有太多的俗念,上蒼這才限制了我們的能力,讓我們成為人類,如果這種俗念轉換成惡念,就會進入更低級的輪回,比如動物。」
張卉奇怪的打量著他,不一會又笑了︰「你像清道夫,嚴肅得像傳教者,煩你。」
倆人邊喝邊聊,慢慢的張卉己經喝完了三罐啤酒,此時的她醉意更濃了,這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道︰「我不跟你說了……再說下去,我會把你當成我爸的,你們、口氣挺像。」
說著,她不經意的托了托自己的胸脯,四下張望一下才說︰「我喝醉了,我想去洗澡然後睡覺,你不許走,自從爸爸去世之後,我再沒一個人獨自在這睡過,你得陪我!」
馮義庭愕然望著她,不安的嘀咕道︰「你不回去了?這個……不太好吧張卉?」
張卉搖搖晃晃的朝浴室走去,她扶著沙華的背說︰「我都喝成這樣了,還敢回去見我媽啊,我媽就算了她會慣著我的,可不想讓我叔叔感覺我是個壞女孩!」
「可是……」馮義庭剛說倆字,就被張卉打斷了︰「我不管,是你把我灌醉的,你必須得陪我馮義庭,你真幸福,有個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孩被你灌醉了,能羨慕死不少男生了。」
張卉說著便朝浴室走去,打開門進去了。
馮義庭呆呆望著她去的方向,剛想說話就听門又打開了,張卉又走出來了,她正一顆顆的解開自己的衣扣,然後嘀咕道︰「呃……衣服都忘舀了,你又不是我媽,我怎麼能洗到半途讓你給我送內褲進來呢?」
張卉此時羅裳半解,豐滿而白皙的胸脯在里面躍躍欲試的想掙月兌出來一般,馮義庭趕緊將眼楮移開了。他可怕再犯類似玲子的錯誤,那小妞就是在被自己參觀過之後,兩人的關系就有點變味了。
可是張卉根本沒在意這些,她徑直走到屬于她的房間里去了,不久便捧著衣服出來,然後仍然糾結的解著那粒扣子,直到走近正兒八經看著電視的馮義庭,這才改了主意,走到他面前,嘟著嘴說道︰「人家手都弄痛了,也不會幫幫我,快嘛!」
馮義庭臉一下就漲紅了,他期期艾艾的伸出手去,迅速幫她將扣子解開,然後繼續看電視,裝作啥也沒看見的樣子。
還好張卉只是沖著他打了個酒嗝,然後不經意的便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一直在響,可是動靜且不是很大,洗了二十分鐘張卉還沒出來,馮義庭有點奇怪的想︰「女人洗澡怎麼要這麼久,莫非她想把自己洗干淨了做菜?」
又過了十分鐘,張卉還是沒有出來,馮義庭終于納悶起來,因為浴室除了水聲很安靜。
馮義庭糾結猶豫了很久,終于做賊似的略一感知了浴室里的信息,竟然發現張卉開著熱水,正舒服的坐在馬桶上睡著了!
馮義庭大窘,因為這樣一來,張卉的所有狀況他都感覺到了,這家伙正月兌得一絲不掛,雖然雙手規規矩矩的擺在腿上,可是另外兩團不明物體完全坦示出來了!
馮義庭只能用自己的神念,讓她強行清醒過來,張卉搖了搖頭,這才從馬桶上站了起來,繼續洗澡。
因為打了個瞌睡,張卉略微清醒了一些,她洗完之後便穿戴停當了,然後大刺刺的出了浴室,一邊用浴巾包著自己嬌小修長卻不失玲瓏浮透的身子,一邊揉搓著頭發對馮義庭說︰「唔……你也去洗個澡吧,我先睡了。」
走到她自己臥室的門口,這才回過頭來對馮義庭說︰「快去啊……我先睡,你得陪我!」
馮義庭只能站了起來,自始自終不好意思看圍著大浴巾的張卉,準備洗個澡。
他洗澡的速度一直是為薛滿翠所敬仰的,大概三分鐘就擺平了,然後他穿戴得整整齊齊,模進張卉房間,不客氣的自己舀了一個枕頭,傍著她的腳躺下了。
第二天,馮義庭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張卉捧著胸部,正驚慌失措的瞪著自己呢。
馮義庭莫名其妙的打量著捧著胸部瞪著自己的張卉,狐疑的問道︰「你……怎麼了?」
張卉臉漸漸脹得通紅,她迅速用被子包住自己,吃驚的叫道︰「你怎麼睡在我床上?」
馮義庭就不明白了,這不是她自己叫自己陪她睡的嗎?你不害怕嗎我可不願意挨著你腳睡覺呢美女,如果不是你強烈要求我又怕你害怕的話……你現在這模樣姑娘,有良心嗎?
張卉這才感覺出馮義庭的不滿,這頭驢好像吃挺大虧似的,他怎麼這樣?
昨晚她喝太多了,發生什麼事根本就記不住了,但她從沒想過會跟一個男生睡一個床上,雖然自己對這家伙有好感,但不應該發展這麼快對吧!
馮義庭發現事情不對,這才解釋道︰「唔……是你讓我陪你睡的,你不記得了張卉,你昨晚真的喝醉了嗎?」
「你!」張卉小心的看了看自己胸部,這才紅著臉叫道︰「昨晚都干了什麼!」
「什麼也沒干啊!」馮義庭無辜的攤開雙手說︰「你洗澡睡著了,然後我叫醒了你,然後我也洗了個澡就睡覺了,我沒干什麼真的!」
張卉害怕的瞪著馮義庭,這才明白自己喝醉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自己洗澡的時候睡著了,是他叫醒自己的,他叫醒自己的?同時他還跟自己一起洗了個澡?!然後就睡覺了!!
張卉尖叫起來,她又羞又急的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子馮義庭,什麼措施也沒用,我懷孕了怎麼辦?」
這會懷孕嗎?馮義庭就鬧不明白了,喝醉了酒睡個覺之後就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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